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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一山還有一山高 文 / 深海游龍

    京城的秋天多姿多彩,京城的秋天和諧和美。

    秋天的陽光刺眼但溫馴,透過密密麻麻的槐樹葉,灑落在地面上,搖曳不定,美麗而舒爽。

    京城的秋天,既然奇跡般地讓人看到了瓦藍瓦藍的天!那樣的藍,純淨透明到似乎一眼能看穿;那樣的藍,高遠寧靜到能讓人的心一下子就沉澱下來。

    一群老外結隊坐上黃包車,歡歡喜喜地東張西望,認真地聽導遊講解每處景點的歷史。在經過劉洋和趙靜靜面前的時候,衝著站在路邊的這一對金童玉女友好地微笑,劉洋和趙靜靜也開心的與他們揮手致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家連這種事情也找了人,反正劉洋和趙靜靜去民政局辦理證件的時候,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兩本大紅色的結婚證就拿到了手裡。

    有了這個小本本,兩個人就是合法的夫妻了。為了表示祝賀,劉洋帶著趙靜靜來了王府井。

    劉洋是想給趙靜靜買一件東西當做結婚的禮物,再說了,晚上趙振邦要給兩個年輕人在家裡擺酒祝賀,劉洋琢磨著,自己也應該給幾位老人家和自己一幫子大舅子、小舅子買件禮物堵堵嘴。

    不然的話,自己娶了人家的女兒、侄女、妹妹、姐姐,可是會落抱怨的。但想到趙靜靜和她那個後媽的關係,劉洋卻沒有告訴她禮物是買給誰的。

    東方新天地商場一樓,蒂芙尼、周大福等珠寶店一家挨著一家。這種地方,劉洋以前還真的沒來過,對珠寶的價格也沒什麼概念。

    因為是打算買給趙振邦和趙國豪的禮物,這些東西送給兩個大男人顯然也不合適。所以劉洋的眼神一直都在看珠寶店手錶櫃檯裡面展示的手錶,倒沒有想著去買什麼金戒指、金鏈子那一類的東西。

    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劉洋發現這裡面手錶的價格實在是貴的嚇人。好一點地二三十萬一塊,一般的也大多都在四五萬左右,最普通的也沒有低於三五千元的。

    更何況,那些三五千元的手錶本來就品種少得可憐,偏偏擺放的位置又在三四十萬的手錶旁邊,看上去竟然怎麼看怎麼醜的嚇人。連自己這個土包子都瞧不上眼的東西,拿出去送給趙家的人,人家能看得上才怪呢。

    太便宜的禮物劉洋覺得拿不出手,太貴的劉洋又捨不得送。摸了摸口袋裡面裝著的那張銀行卡,劉洋就不由得苦笑了笑,心說自己還真的一直都保持著小農意識。這種性格,也說不上是存真還是守財奴。

    錢是英雄膽,卡上可是揣著從胡曉紅那裡掠奪來的近千萬,面對著十萬二十萬的東西,自己居然咬了好幾次牙也下不了決心,實在是好笑得很。

    當初從胡曉紅那裡挖來的錢有七八千萬的樣子,只不過大部分都交給了趙靜靜,用在了旭日集團的投資項目上面。這女人要是表現的好的話,終有一天這些錢是要連本帶利還給她的。

    這張卡上的錢,是趙靜靜給自己留下來應急用的。在劉洋心目中,這終究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難免不敢理直氣壯。

    看了一圈,裡頭地服務員看見他光遛不買,早就已經失去了推銷的熱情。

    趙靜靜懷孕三個多月了,這個時候正是反映最強烈的時候,早就給劉洋說了一聲,坐到了休息區的椅子上去休息。只有一個個子高挑秀氣,卻帶著一股靦腆的女孩還在劉洋的身邊跟著他,聲音很輕,卻又不厭其煩的給劉洋做著介紹。

    劉洋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就指著裡面一款價值五萬多元的手錶說道:「不看了,就這個吧……給我拿……十塊……」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劉洋的心都揪了起來,老趙家幹嘛這麼多人呢?一下子花出去了五十多萬,實在是心疼死了。

    趙靜靜的二伯趙振華去了南方某軍區視察工作,這一次雖然沒有見到他和二伯母,但禮物還是一樣要給的。

    說著,劉洋一扭頭,發現身邊的那個女導購居然冒出了一臉地汗,不有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怕我是壞人,拿了東西不給錢啊?」

    女孩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似的,雙手猛擺,有點結巴的漲紅著臉,低聲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道:「不是的先生,您、您誤會了。這是我找的第一份工作,還在試用期呢,營銷量達不到要求的話,我就會被辭退了。您……您買了這麼多東西,一下子緩解了我一半的壓力,所以我……我倒是有點緊張了……」

    劉洋笑了笑說道:「哦,你這不叫緊張,這應該是患得患失。越是接近目標,就越是覺得要是失敗了可惜得很……你的試用期沒幾天了吧?」

    使勁兒點頭,小姑娘臉漲得通紅:「嗯,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三天時間,我還差一百多萬呢…哦,不,現在還差七十萬就完成任務了…我,我真的緊張死了……」

    「哦……先給我把手錶包起來吧……那種翡翠的手鐲也是你們店裡賣的吧?一會兒再介紹我看看……」男士的禮物賣完了,還有一大幫子女士的禮物沒買呢,要不然就幫這小姑娘一把?現在在京城找份輕鬆地工作可不容易。

    大伯母、二伯母、三…哦,應該是老岳母才對。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還有一、二、三、四、五個嫂子。幸好趙國剛和趙國豪兩個傢伙沒結婚,要不然也一樣要買十份。

    想想都覺得心肝疼啊。

    不過,好像自己還從來沒有給趙靜靜送過什麼珠寶首飾呢。在老家現在男人找媳婦,都要過彩禮,買三金什麼的,現在趙靜靜和自己都領證了,給幾個嫂子賣手鐲,是不是也要給趙靜靜買點什麼?

    不是說珠寶是女人的天敵麼?現在她的肚子裡面可懷著劉家的骨血呢,自己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嗯,應該叫厚彼薄此才對。總不能對別人捨大得方,對自己人苛刻。

    就在劉洋挑好了手鐲,又去賣鑽戒的櫃檯邊轉悠的時候,剛才那些看不上劉洋,覺得他沒錢買東西的導購簡直都後悔死了。

    原本以為他光看不買呢,哪知道這人在店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居然一口氣買了一百多萬塊錢的東西,現在又在看鑽戒,這簡直就是土豪金啊,這次真的走眼了,白白地便宜了新來的……

    「就這個……這個拿出來我看看……這……這標籤上是不是打錯了啊,這是多少錢?」劉洋把一隻鑽戒拿到手裡,看看下面掛著的標籤,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孟浪了,剛才看著是二十萬啊,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二百萬呢?

    手指頭上戴著這麼一個東西,平常人只怕是連門都不敢出了吧?

    想到這裡,劉洋不由的就歎了一口氣,自己那個老婆,出門可都是帶著保鏢的,又哪裡是普通人了呢?

    他心裡面正猶豫著呢,門口突然就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手裡挽著一個風滿臉騷的女伴進來。一看見劉洋手裡拿著的那個大鑽戒,那女人的雙眼裡面頓時就冒出了一股貪婪的神情。

    那外國男人看到了女伴的樣子,就用很蹩腳的話說道:「這個…再拿一隻……」

    一直都一臉興奮的站在劉洋身邊的女孩兒就很客氣的說道:「對不起啊先生,我們店裡面的鑽戒,每一隻一個款式,這位先生在沒有宣佈放棄購買之前,我建議您先看看別的……」

    這個時候,剛迎上來的另一個女孩子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呵,咱們楠楠今天走了什麼運啊這是?一下子抓住了這麼一位大客戶,可你吃肉,也總要給我們留一口湯吧?總不能每一個進店的客人都你一個人招呼?」

    說著,這女孩就一臉甜笑的走到了那個外國客人跟前,彎了腰,低聲說了幾句英語。對於這種語言,劉洋上高中的時候可以說水平就已經超過了四六級,自然能夠聽得明白,這女孩子是在向那外國客人推銷店裡的其它商品。

    哪知道,那外國客人卻大聲的一連說了好幾個:「no。」伸手指著劉洋手裡的鑽戒,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通。

    那個女導購也不過就是能進行一下簡單的對話,對於這外國客人情急之下說的話可就跟不上趟兒了。

    劉洋轉臉道:「他的話大部分都是在吹牛,只不過最後一句很實在,他讓你們把你們這裡最貴的珠寶都拿出來!」

    那女孩便笑著點了點頭,低聲道:「您稍等……小芮,幫我把那只價值一千三百萬的大鑽戒拿出來……」

    劉洋聽了就問身邊的女孩子說:「怎麼?你們的東西不都是擺出來的麼?」

    女孩還以為劉洋是嫌手裡這一隻鑽戒太寒酸,劉洋不打算要了呢,就趕緊解釋道:「我們這裡一些價值高的珠寶都是收在保險櫃裡的,如果您想看的話,我可以幫您去拿出來……」

    劉洋趕緊說道:「不用了,就這一隻吧,你給我包起來……」

    這一隻就已經二百多萬了,再從保險櫃裡面拿,那還不得把自己給花破產啊?心意到了就行,還是算了吧。

    這個時候,裡面一個穿著制服的小姑娘捧著一隻盒子走出來,那個女導購接過去遞給了外國客人,順帶著還看了站在劉洋身邊的女孩子一眼,那眼神裡面,分明就帶著一絲的得意和不屑。

    哼,你忙活半天頂個屁用啊?我這可是一開張就千多萬的大單。姐的風範,你怎麼比啊?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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