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在湖陵縣刮起了一股旋風。但是,這股旋風和今天上午在常委會上傳出來的「小道」消息想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三級風遇到了十二級的颱風。
常委會上劉縣長力阬孫書.記,還順帶著打了魏日新的臉……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頓時就傳遍了縣委和縣政府兩個院子。
經過藝術加工之後,又從這兩個院子裡面飛出圍牆,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鑽進了湖陵縣縣城的邊邊角角。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洋接到了張靜的電話,她在市裡不知道怎麼都知道了。對於張靜帶著愛暱的批評,劉洋也只能苦笑。
看看整個食堂裡面人人敬畏的眼神,劉洋也只能擺出了一臉的無可奈何。只怕到不了晚上,整個的湖陵縣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作為縣長被傳的這麼強勢,這對於自己來說,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好消息。
下午,政府下面各個局的局長排著隊的來給劉縣長匯報工作。這一幕,他在跟著張靜當秘書的時候就曾經見過,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的頭上。
看著一個個比自己年齡大了半截子的幹部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在有點忐忑的同時,劉洋的心裡也實在是忍不住的得意。
凡事有弊就有利,大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自己既然不能堵了大家的嘴,也就只能聽之任之。自己還是自己,該幹什麼還要接著幹什麼。
現在,最最困擾自己的,就是兩個字……沒錢!
縣財政沒錢,可接下來自己規劃中的很多事情可又是必須要花錢的。這個事情怎麼辦才好呢?應該怎麼做,自己才能搞出錢來?
晚上,穿著睡衣坐在金盾大酒店的房間裡面,劉洋還在一個勁兒的發愣。
田曼曼從衛生間洗了澡出來,身上包著雪白的浴巾,偎依著劉洋坐下,伸嘴在他臉上啄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我聽人說了常委會上的事情,大家都說你把孫書.記吃的死死的,都說你這個縣長厲害呢!」
劉洋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在田曼曼的高挺上輕輕地拍了一下,低聲說道:「你罵我呢?我可不是戲台上的白臉曹操。人家大書.記就是書.記,什麼我把她吃的死死的?這都什麼社會了,你以為還能攜天子令諸侯呢?」
「哎呀……」田曼曼的身子敏感的很,被劉洋的手在翹腚上輕輕拍了兩下,幾乎就拍出了水來。「你幹什麼啊?別摸人家那裡……我問你啊,你讓人抓了張芳是不是?」
劉洋茫然的搖頭,接著就有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是公安局政治部的那個科長?魏日新的小姨子,好像她也是咱們同學是不是?」
田曼曼就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承包這個酒店還是她給牽的線呢……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洋就把她的身子往外推了推,一雙眼睛閃著幽藍的光芒,不錯眼珠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人家……人家哪裡想說什麼了啊?你這人也太敏感了吧?人家自從跟你……心裡就只想著你一個人,誰要是敢為難你,我都不答應的。我不過就是覺得她也不容易,你是不知道,她這個人其實心裡也挺苦的……」
「嗯,你心裡只想著我,我也覺得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不過,我剛來湖陵縣,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呢,所以說……」一句話,田曼曼就感動的心神激盪起來。
她的身子往劉洋的懷裡偎了偎,不等劉洋說完,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滾燙的嘴唇在劉洋的臉上小雞啄米似的親著,口中發出迷亂的聲音:「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人家……人家也離不開你……人家…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來吧,你想怎樣都成……」
劉洋定睛看著面前那張艷若桃花的俏臉,也有點激動的說道:「急什麼啊,我們有的是時間呢……」
話是這麼說,他的雙手卻揪住田曼曼包裹的雪白浴巾,使勁一扯。一雙沒有任何束縛地軟肉顫巍巍的彈了出來,在空氣中微微上下的跳躍著。
劉洋猛的埋頭在她胸前的深溝之間,下巴上微微長出的鬍子茬,在田曼曼細嫩的肌膚上摩挲著、肆虐著,順著她雪白的小腹一路向下……
田曼曼猛的往後一仰頭,曲捲的長髮散亂開來,身子頓時失去了支撐的力氣,整個人躺進了劉洋的懷裡。
劉洋顯得非常有耐心,舌尖在兩點上來回地遊蕩,偶爾輕輕的咬住一點,換來田曼曼「哎喲」、「嗯哦」幾聲長嘶。
她渾身雪白的肌膚都在微微的顫抖,掛著雪白拖鞋的精美小腳高高的翹起來,花瓣一般的腳趾伸開、緊縮,緊縮、伸開,好像不知道應該怎麼擺放才好了。
當她的身子被劉洋翻轉過來,低著頭趴在沙發上的時候,忍不住瞪著迷離的眼神扭回頭低聲哀求:「不要……人家還從來沒這麼做過,咱們到裡面床上去好麼?」
劉洋輕輕的推了她一下,霸道的說道:「沒什麼要不要的,以前沒這麼做過,今天不就有了麼?你是我的女人,就有讓我達到快樂巔峰的義務……」
說著,他一低頭,往後一側身子,還沒等田曼曼反應過來呢,身子就猛然往前俯衝,進入了田曼曼早就已經泥濘的港灣。
田曼曼頓時如同被掐住七寸的蛇一樣,身子猛烈的扭曲起來,雙腿不自覺的想合上,卻被男人的一條腿無情的分開。酸軟的感覺順著脊椎不斷的往上侵襲,田曼曼忍不住,隨著身後男人的沖頂,趴在沙發上面,晃動著纖細的脖子,甩動著一頭飄逸的長髮,竭力壓抑著聲音嘶喊起來。
時間在高一聲低一聲的喊叫中流逝,終於在一陣哀鳴後,劉洋一陣劇烈的扭動,持續了一會再也不動。
如同溺水者無力的趴在岸邊,兩個人全身汗水淋漓,疊壓著趴在沙發上,連動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在大口大口的劇烈的喘息。
「無怪人家都說你厲害呢,我都快被你搞死了……」好久好久之後,田曼曼的聲音才好像從地獄底層傳來一般,顯得是那麼的虛無縹緲。
劉洋沒有說話,心中卻生出一種征服者的興奮和快感。他的手指輕輕的在身下綿軟的身軀上滑動著,許久才低聲說道:「喜歡不?」
「唔!喜歡……」說著,田曼曼的身子扭了扭:「就這樣被你壓死也值了……」
「啪!」劉洋的手在她雪白的翹腚上打了一巴掌,哧哧的笑道:「想讓我起來就明說,偏你說得這麼婉轉……對了,給你說個事兒,家屬院那邊的房子已經收拾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搬進去住了,不然別人會說閒話的……」
「嗯,我明白……什麼時候想要我,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隨時等著你……」田曼曼的聲音柔柔的傳到劉洋的耳朵裡面,讓劉洋聽著深感一陣愧疚。
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扒給他吃了,可男人就算是躺在一個女人的身邊,腦子裡面也不見得沒想著其他的女人。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自己腦子裡面居然還在想著張靜,想著她今天中午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過的那番話。
「金橋銀路,你腦子一熱,什麼都不想就把大話說出去了,你知道從任州市到湖陵縣這六十公路的路需要多少錢麼?你還要再加寬一倍,這些錢把你埋起來都不止。你也不想想湖陵縣的狀況,你一年的財政收入才有多少?單憑你一個縣有這種能力?」
劉洋知道張靜這也是為他著急,自己當時腦子一熱,說了要是修不成這條路就主動辭職,可去年湖陵縣全縣的經濟總量才剛剛過一百億,財政收入不到五億元,可光是修這條路就要三個億。
這麼多錢,就算勒緊褲腰帶,五年也節省不出來。
從自己來到湖陵這幾天發現的問題來看,湖陵縣需要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舊城區需要改造,全縣的中小學校校舍基本上需要全部翻修,欠老師的工資需要發放,兩個工業園的架子搭起來了,可要想填滿它,還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沒有基礎條件,你就算是想招商引資也引不來的。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可現在湖陵縣窮的連買樹苗子的錢都沒有。
原來光知道湖陵縣窮,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窮到了這個程度。去年任州市排在前面的泗河、市中等縣區,財政收入已經超過了30億元,排在第一名的周山市財政收入已經超過了70億。
湖陵,和人家兄弟縣區比起來,還真就是一個不會走路的小弟弟。擺在自己面前的困難不是一點兩點,而是一大堆。
「這一次,市委之所以派你過去,主要考慮到你是湖陵縣人,年輕,有知識有文化有闖勁,在機關工作的時間還不算長,身上還沒有沾染上那些不良的習氣。能不能改變湖陵縣的面貌,能不能為家鄉人民造福,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們是希望你能有一番作為的……」
這是自己在上任之前,王宜豐書.記把自己叫到辦公室裡給自己說的話。
「王書記,您放心,我是湖陵縣人,祖祖輩輩都在湖陵縣生活,不改變湖陵的貧困面貌,我這一輩子都不離開湖陵……」當時,好像自己是這麼說的。
還有一些豪言壯志,現在劉洋都有點兒羞於回憶了。他實在是想不到,湖陵縣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貧困。
但是,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已經沒有了退縮的餘地。
諸葛武侯當年有一句話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自己大話都說出去了,改變不了湖陵縣的貧困面貌,自己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湖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