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威壓,密密麻麻的眾人,修為低下的有的被震暈了過去,有的承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就連那些站在前面的實力高強的人,比如說沙特家族黑衣老祖,也微微弓腰低頭。
那個廣場最中間無人的檯子上面突兀出現一個神秘的全身被火紅衣袍包裹的身影。
孤傲,霸道!
「皇……皇……皇階!真的是皇階?」梅菲加爾身邊中年男子一臉驚駭,看看身邊那個黑袍遮身的人,結巴的問道。
那個黑衣人整個被黑袍遮住,什麼都看不到。
他似乎也在觀察著檯子上那個孤傲的身影,良久,才開口說道:「不知!」緊接著,在周圍幾人期待的眼神中繼續道:「但是他肯定比我這個半吊子王階強多了,最起碼是帝階!」語氣中充滿了遺憾和落寞。
也是,在這個尊階稱霸的世界,他就算是半吊子王階,那也是金字塔最頂尖的人物了,平時一直感覺高處不勝寒,可如今……
中年男子鬆了一口氣,「那就不是說,無冥那個皇階師父是假冒的了!我們是不是……?」顯然,他們一旦確認無冥的師父有假,面對無冥表現出來的那些秘密,誰不眼紅?
梅菲加爾臉色一變,想要開口對中年男子說些什麼,但是那中年男子似乎要知道梅菲加爾要說什麼似得,直接開口打斷道:「好了,梅菲加爾。收起你那些心思,為父知道該怎麼做,不需要你這個當女兒的來交。況且,你以為現在十幾年過去了,他還會記得你?還會承認?那都是小時候的戲言罷了!」
這個中年男子竟然是梅菲加爾的父親!據說,梅菲加爾是新蘭五大地區之一——努納瓦烏特地區首府卡伊特城城主的女兒,那麼這樣說來,這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就是卡伊特城城主了,也是新蘭帝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了。不過看他對身邊黑袍的態度……值得人回味啊!怪不得沙特城城主阿爾瓦這會兒乖乖的站在這群人最後面,連說個話的地位都沒有……
梅菲加爾臉上血色迅速褪盡,腳下一個踉蹌……
黑袍人卻語氣凝重的開口了,「哼,你是豬腦子嗎?沒聽懂我說的話?我說他就算不是皇階,但最起碼也是帝階!帝階……你知道嗎?帝階!人家一個指頭就能弄碾死幾十個像我這樣的,你有多少個像我這樣的讓人家去捻?」說完,他又喃喃自語道:「不過,皇階……怎麼會有皇階出現呢?不是說……消失,皇階不會再出現了嗎?現在大陸上不要說帝階,就是王階不也全部被……怎麼會有比我還厲害的人出現……他明顯不是准王階……」
怒氣沖沖的語氣直接打懵了一臉幻想的中年男子,他蔫吧蔫吧的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梅菲加爾眼睛一亮,高興地看了看台上也是被一身紅袍包裹的人,然後一雙美眸雀躍的向著台下看去,似乎想要從中尋找自己喜愛的那個人兒……
沙特家族一眾人全部都圍了在他們老祖身邊,借助眾人的實力凝聚,他們一小團人也算是堪堪抵抗住無冥「師父」的威壓!
「老祖……他……真的是?……」明爾費咬牙死死的抵抗著壓力,但臉上還是掛著諂媚的笑容。容不得他不諂媚啊,昨天懷霍斯家主是以自己索要無冥煉製的丹藥,本來是不能直接開口要的,但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幻想起那個小侍女,結果腦子一熱,就鬧出了笑話,導致大大的丟了沙特家族的臉,從那時起,整個沙特家族的人對自己的態度都不好了,家主大人還狠狠的教訓了自己一頓,現在要是不能討好老祖的歡心,那自己估計要受到很嚴重的懲罰了。
黑衣老祖此時也是有些有苦難言。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到了,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神秘人竟然把氣勢全部壓向了自己這邊,看來,他應該就是無冥的師父沒錯了!這是在向自己家族施加壓力啊!
「閉嘴,都是你們這群廢物,為了小小的利益,竟然就得罪了如此強敵,別說老祖我,就是暗塚中的老祖宗們出來,估計也不是他的敵手!」
懷霍斯面如土色,明爾費直接抖如篩糠,「老祖,他……他真的……無冥真的有一個皇階師父?」
黑衣老祖怒罵道:「廢物,全部是一群廢物,現在還問這些廢話,你管他是不是皇階,就算人家不是皇階,一個指頭也足以讓我們灰飛煙滅了!」
說完,他又死死的瞪了一眼梅菲加爾那邊她的父親,然後又疑惑的看看那個黑袍,悄聲對著懷霍斯說道:「這個神秘人不管是不是無冥的師父,他都是一個高手,高手就會有高手的氣度,所以只要我們不主動招惹他,他就不會對我們出手,所以我們無憂!等今天事情已了,你得盡快查探拉姆河周邊發生了什麼,看梅隆身邊的那個黑袍,在他的身上,我感覺到了暗塚當中老祖宗的氣勢,我有預感,似乎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懷霍斯聽到老祖說那個人竟然和暗塚當中的老祖宗可以一比,眼中驚訝,但是卻沒敢多問,恭敬應是……
其實說了這麼多,其實從威臨天下的紅袍神秘人出現到現在,才過了短短幾個呼吸時間。那紅袍神秘人似乎更本沒有收起自己全身氣勢的意思,他就那樣雙手背放,昂然挺立。
沙特家族黑衣老祖見紅袍神秘人昂然挺立不說話,場面氣氛凝重,只得硬著頭上前一步高聲恭敬道:「敢問這位前輩可是無冥小友的師父?」
眾人只見那紅袍神秘人全身氣勢突然一凝,然後猛地一放,竟然直接把沙特家族黑衣老祖打了個踉蹌。
然後在沙特家族一眾人怒視的眼神中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老夫這天之一脈幾十人被迫幾千年不出世,如今普一出世,遊蕩四方,皇者大陸竟然已經衰落如此!可悲可笑!」他語氣蒼老悲涼,淡淡嘲諷的話中又帶著難以言喻的悲愴!
「天之一脈?」
「他是天之一脈?天之一脈是什麼?難道是一個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