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的麻煩大了.」血燕子若思索狀的歎了口氣,似乎很擔心蕭逍的樣子.
「你認為他能殺的了我?」蕭逍靜靜的說著,他還真沒把什麼西門吹雪太放在心上,雖然太很古怪,但畢竟也是人.
血燕子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你得罪別人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但是你若是得罪了西門吹雪,則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死亡的禁地.」
「有這麼嚴重?」他這話倒另蕭逍有點吃驚,這小丫頭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提到西門吹雪就嚇成這個樣子,難道這個人真的那麼可怕麼?
「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人啊,連西門吹雪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你.」血燕子說到這,轉出一付嚮往的神色接著道:「西門吹雪,到底師承何派,師傅是誰,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個人一出現就殺了點蒼山門人一百三十二人,而且全是一招斃命,而後又連續殺了不少武林人士,但多是惡人,所以名聲倒也不壞.他有個規矩,只要是得罪了他的人就是必死無疑,所以江湖人稱黃泉引.」
蕭逍聽到這有點駭然,失聲驚道:「這麼恐怖,一個人殺全派,而且全是一招斃命!」
血燕子聽他口氣,轉眼看他道:「怎麼,知道怕了吧?」
蕭逍沒說話,沉思了一會兒道:「照你這麼說,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那倒也未必.」血燕子閃過一抹笑意,掂了掂手中的長劍接著問道:「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齊諷府裡遇險時救我們出去的那個女人麼?」
蕭逍自然忘不了,便回到:「記得,她的輕功很是了得.」
血燕子嘁了一聲,不屑的道:「豈止是輕功,別的功夫也堪稱獨步天下了,如果有她出馬,諒西門吹雪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叫我請她當我的保鏢?」蕭逍蹙眉問著.
血燕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笑道:「你好大口氣啊,你以為你是當今聖上啊,讓她當你的保鏢,虧你想的出來.」
看著他的笑臉,蕭逍心裡暗道:「我不用以為,我本來就是.」但是想到這,又趕緊問了一句:「那你是什麼意思?那我請她出馬做什麼?」
血燕子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罵了一句:「你是豬腦子啊,我帶你去她那,先避過了這風頭,西門吹雪很少踏及中原,等他走了之後,你再出來嘛.」
「那這案子該怎麼辦?」叫蕭逍躲開一個武林俠士,這倒真有點受不了,也實在太沒面子了,傳出去自己可真要丟了天下人的臉.
「你命都難保了,還管什麼案子,這些事交給我們就是了.」血燕子看著這個忽然變的呆頭呆腦的傢伙還真感覺有點沒辦法了.
蕭逍哼了一聲,狠狠搖了兩下折扇,然後簇然合起,朗聲道:「區區一個小小的西門吹雪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躲開麼!」
「你.」血燕子沒想到他會這麼倔,生氣之餘倒也有些須喜歡,但他知道蕭逍的功夫絕對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所以便氣呼呼的道:「你認為你能打的過西門吹雪麼,那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蕭逍冷笑一聲,接著道:「我寧可被他殺了也不做縮頭烏龜!」其實他心裡早已經盤算著實在不行就調集人馬圍剿這個西吹吹雪,諒他有三頭六臂,難道還敵的過朝廷不成.
「你可真是頭倔驢!」血燕子這時候才有點急了,他知道西門吹雪的脾氣,你就是跪在地上求他他也絕對不回給你留下一口氣的,況且剛才聽他的口氣還似乎和蕭逍有仇,那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一個辦法,儘管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但至少也要嘗試一下,說不定可抵擋一下.
「你跟我走!」血燕子說著拉起蕭逍的胳膊就走.
「去那啊?」蕭逍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麼急匆匆的要拉自己去那.
「你那那麼多廢話,我要你走就跟我走就是了.」血燕子說了這些瞪了他一眼,小女子的脾氣表現的淋漓盡致,蕭逍無奈只能跟著她走,兩人急行到一個街口,遠遠看見前面有一個家小院,院門前左面有一顆大槐樹,可這樹山卻沒有一片葉子,顯得很是扎眼.
「天一居.」蕭逍看著小院上面黑底金字的牌匾,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是取的海天一色的意思.」血燕子給他解釋了一句,便去扣門,緊接著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句冷冷的問話.
「什麼人!」
這聲音一出,蕭逍馬上就聽出來了,正是那個蒙面女子發出的.
「是我,血燕子.」血燕子一邊答應著,一邊掐了一把出神的蕭逍.
「你來做什麼?」女子雙手拉開門,剛想再說句什麼話,可她一看見蕭逍頓時有點傻眼,烏黑的眼球裡透出怨毒的神色,聲音也變的比剛才更冰天雪地十倍.
「誰叫你們來的!」
血燕子曉得她為什麼變故,上前拉住她道:「我是來找姐姐的,她可在麼?」
「那你帶他來做什麼?」女人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忽然看向蕭逍,那眼神直射心底,另蕭逍全身上下頓時有點發冷,眼神也是一楞.
「呆子,跟我走.」血燕子拉上蕭逍就往院子裡來,黑衣女子則不說話,緊緊的跟在後面,三人轉過一個角門,看見一個紅琉璃磚砌成的小屋,血燕子趕忙迎上去扣門道:「姐姐,姐姐.」
「你個小妮子又出什麼事了.」聲音柔媚閱耳,另蕭逍有點忘乎所以,剛才的陰霾和冰冷一掃而去.
不過血燕子更注意的是他有沒有聽到小妮子三個字,見他正在出神,並沒什麼反應,這才放了點心,接著道:「姐姐,你救救我朋友吧,西門吹雪要殺他呢.」
「噢?」女人打開房門,一股子梔子花的幽香撲鼻而來,更另蕭逍心神蕩漾,恐怕還真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住這種女人身上所發出的香氣,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和那個黑衣女子一樣,雖然他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蜀錦紗裝,但也蒙著面,同樣不露一點肌膚.
「你剛才說西門吹雪要殺他?」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盯向蕭逍,他那日救兩人時並未太在意這個男人,這時候看起來他還真有點風流公子的韻味,而且長相俊朗,劍眉星目之下英氣不凡.
「是啊,姐姐,你可得救救他啊.」血燕子搖著女人的胳膊撒嬌的道,就這副形態,恐怕再傻的人也看的出他是女拌男裝了,惟獨他自己還不曉得,也真是當局者迷.
「西門吹雪為什麼要殺你呢?」女人如水的煙波一凜,聲音沁入脾骨,蕭逍乍然之間竟然呆呆的望著她沒說話,血燕子看見他那種眼神,頓時不悅了起來,大聲叫了一句:「喂,姐姐問你話呢!」
蕭逍被他一驚才回神,暗叫自己失態,有點不好意思的搖頭道:「我從不認識什麼西門吹雪,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我.」
「噢?」女人翹手捏著下巴頦兒,淡淡的說:「西門吹雪這個傢伙很是武斷,喜歡聽別人的攛掇,而且出手狠毒,你得罪了他可真是要倒霉了哦.」
蕭逍有點大跌眼鏡,他們師徒倆的反差也太大了,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卻媚態從生,這可真是奇聞了.
「所以說才要姐姐救他的麼.」血燕子早習慣了女人的這副樣子,倒也不足為奇,只是旁邊的蕭逍卻真的有點那以消受,而且還生起一股子莫名的慾火來.
「你叫我怎麼救他呢?」女人一邊說,一邊在血燕子的小臉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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