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寶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十分震驚,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芷樓,似乎不敢相信她的話。
是誤會嗎?一切都是誤會?
「等我和殤從回來的時候,才瞭解了真相,我和天行到處找你,幾乎翻遍了常界和異界,卻都沒有你的影子,天行很傷心,甚至為你在聖地立了墓碑,墳墓裡是你在異界穿過的那件衣服。」
鳳芷樓說得悲憤,如果龍天行知道混寶不但沒死,還要和他的父親決鬥,一定會十分失望。
混寶後退了一步,搖著頭,它寧願是聖地辜負了它,也不願相信這是誤會,四年多它一直想著的就是變成人,將主人從殤的身邊奪回來,此時看來這都是錯誤。
鳳芷樓走上前一步,目光直視著混寶。
「殤已經同意讓你留在了聖地,又怎麼會出爾反爾?天行那麼喜歡你,怎麼會慫恿長老們追殺你?還有我,我幾乎當你是親人,混寶,你最終還是被自己的自卑打敗了,你選擇變得人形討好我,修煉黑魔法,和殤決鬥,證明妖獸也能戰勝神龍,你想證明,你比聖地的人強。」
一句句話語都說中了混寶的要害,它漸漸退至了窗口,一雙眼睛尤其的無辜,最終化作一團黑沙,衝擊向了變形窗口。
隨後一句話從遠處傳音而來。
「主人,我錯了,我去找龍帝回來見你。」
混寶很難受,它要彌補自己的錯誤,將龍帝找回來,這裡不是聖地,不是伏羲大陸,龍的能力會被大大的削弱,也許龍帝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混寶……」
鳳芷樓聽了此話,飛快地追到了窗口,發現混寶已經飛遠了,不知道它要去哪裡將殤找回來,更加不知道它能不能找到殤。
「混寶,一定要找他來這裡,這裡需要你們。」
芷樓面對著天空暗暗地默念著。
就在她低語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看,就是她!」
誰?
鳳芷樓俯視了下去,一個狀況讓她很是震驚,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她的窗外,向她迎面看著,黑壓壓的一片,足足有上萬人。
老魏和魏小軍站在這些人的前面,也同樣看著她,眼裡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她是我們的希望,羊皮卷軸上就是這樣說的。」一個人突然喊了出來,此時的人們對未來幾乎絕望了,能有一個神奇的人突然出現,他們願意將她想成救世主。
「救世主,出現了,我們的希望!」有人開始隨聲附和了起來,接著所有人都齊聲喊了出來。
「希望,希望!」
希望?
鳳芷樓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希望在哪裡,如何成為別人的希望,她尷尬地舉起了手,衝著那些人苦笑著,她現在的樣子乾癟消瘦,一陣風就能吹倒,如何能成了它們的救世主。
「看她揮手了,身上有紅光!」
噗,鳳芷樓差點笑出了聲,這是精神作用嗎?她的身上哪裡來的紅光啊。
「神仙啊,救救我們吧!」那些人嘩啦啦地向窗口湧來。
鳳芷樓嚇得拉住了窗戶,彭的一聲關上了,許是力氣太大了,頭上一快鐵板掉了下來,差點砸在了她的身上。
現在怎麼辦?大家都當她是救世主了,她要怎麼救這個星球啊,人家有最好的戰車,戰機,宇宙航艦,上億,乃至千億的宇宙凶獸,戰甲,和魔法異族,還可能有宇宙中的其他外形族人,聯合一起對付這個星球。
「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滅亡……」
芷樓低聲地自語著,這會兒她真希望殤趕緊來找到她,不然她連這點魂魄都抱住了。
真是要命,外面的喊聲還響徹著,人們就差燒香膜拜她了。
「救世主,開玩笑吧,我都自身難保了。」
鳳芷樓看著房間,希望能些可以用的東西,可這裡出了破銅爛鐵,一件像樣的防護都沒有,戰甲人來了,一炮就可以將這裡轟爛。
目前看來,機甲人是用來看守勞工挖礦的,戰甲人是戰鬥的,這些都受到黑衣的操控,所以擊敗黑衣人,才能取得勝利,可黑衣人有多少,不得而知,從昨天晚上的情況來判斷,這個星球上,應該只留了一小部分而已,大部分藏在宇宙某個星球上。
就在芷樓思慮的是偶,突然外面的喊聲停了,接著傳來了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她趕緊走到窗口,發現天空之中,無數的黑衣人乘坐著飛行器降落下來,很快大家一哄而散,該下礦的下礦,該回家的回家了。
老魏和魏小軍也沒敢怠慢,低著頭走開了。
「鳳……不對,我還是叫你小樓吧,你的身體好了,得下礦了,他們下達過法令,年滿十歲的人,都必須參加勞作,不然就會用他們的那個武器處死,就算生命受傷,也要得到他們的檢驗才能休息。」魏太太推開了房門,叫芷樓趕緊隨著她下礦洞。
魏太太說完了,才驚愕地打量著幾乎毀掉的房間,天棚沒有了,一堵牆也要倒塌了,今天晚上結束勞作之後,全家人,都不知道要睡在哪裡了?
「對不起啊,出了點小麻煩。」芷樓不好意思地指著房子,她去了礦洞回來,會盡力彌補的,可環視了一下這個房子的狀況,破敗不堪,好像已經無法修葺了,對此,芷樓感到抱歉。
「算了,我們住旁邊的空房子吧,老孫被抓到別的星球去了,他的妻子一早被發現餓死在房間裡了,哎,這裡的人越來越少,空房子越來越多了。」魏太太感歎著。
「好吧,我現在跟你去礦洞,正好我也要瞭解一下這裡的狀況。」
鳳芷樓剛要去看看這些機甲人想要的是什麼,於是她邁開了步子出了房間。
魏太太走在前面,不斷地回頭看著鳳芷樓,到現在她也不能相信,她的女兒已經去了,跟著她的是另一個女子,可芷樓的表情很冷靜,眼神也不同,她就算不信,也得相信了。
晚上的時候,街面的燈少,光線也不明,現在天亮了,看得清晰,一座座高樓大夏,好像掛滿了灰塵,搖搖欲墜,街面除了一隊隊去礦山的人們,幾乎沒有人在閒逛,沒有商店,沒有工廠,好像整個城市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