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光華逐漸散去,芷樓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怎麼會是涅容止,怎麼會是他?涅容止不是已經廢了,死了嗎?
可他就在眼前,還在猙獰地笑著。
「哈哈,我終於得到你了,鳳芷樓。」他瘋狂得意地壓了下來,在她的身體裡激烈撞擊著。
「不,不,不要!」
鳳芷樓尖叫了出來,她不可以讓涅容止這樣,她不會讓這個混蛋碰她的身體,可他還在進攻,就在他的身體裡……
芷樓想凝聚真氣,一舉擊垮他,可她軟綿無力,怎麼會一點力氣都沒有。
救命,殤,救命……
芷樓感到很無奈,大聲地喊了出來,她也因此猛然驚醒,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還在盛滿清水的木桶中,水有些冷了。
是夢嗎?怎麼會這樣,實在太真實了。
抬起眼眸,她看到了楚墨殤放大的五官,他的目光深邃,有種惑人的情愫在其間幽幽流轉著,看到殤,芷樓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你怎麼在水中睡著了?」殤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面頰。
「我只想閉一會兒眼睛……睡了嗎?」
水雖然冷,可芷樓卻呼呼地喘息著,剛才實在太讓她難以接受了,怎麼會夢到了涅容止,還發生了那樣可怕的事情。
幸虧不是真的,只是夢,芷樓無力地抱住了殤,用濕漉漉的手臂勾住了他,生怕他再離開,這個讓她作嘔的夢還會襲來。
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龐,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汗水,他剛才一直看著她,欣賞她沐浴的柔美,可她突然皺眉,扭動,好像在掙扎,究竟是怎樣可怕的事,能讓她驚出冷汗來?
「別怕!」殤的聲音很輕柔。
「我剛才做惡夢了……」
芷樓急促的呼吸聲逐漸轉為平緩,深深地望著他,彷彿從他的身上得到了一種無窮的力量,不安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我能感覺出來,你很害怕。」他的聲音很沉,能讓鳳芷樓感到害怕的,真的很少。
「我夢到了……」芷樓脫口而出的聲音煞然而止,那實在太難以啟齒了,她不想讓殤也感到不安,只是一個夢而已。
「我夢到了很多怪獸……」。
「怪獸,你怎麼突然變得膽小了,這可不像我膽大妄為的小丫頭。」
他說完,俯首下來,細密的輕吻,落在了她的臉龐上,這吻好像是良藥,讓她甩掉了不越快的夢境。
「嗯。」
她輕哼了一聲,絕色的容顏染上了一層紅色,身體也跟著酥軟。
他大力將她從水中抱起,引來了嘩嘩的一片水聲,點點滴滴地灑了一路,一直落在了床榻,他的唇舌再次覆下,與她抵死糾纏,淡淡的拂紅染上她的雙頰,讓清麗的容顏多了一絲誘人的嫵媚。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楚墨殤才放開她的唇。
「現在還害怕嗎?」他輕問。
「害怕……你……」
芷樓眸光迷濛,雙頰酡紅,唇瓣微腫,粉白之後,又湧上一抹殷紅。就是這份湧上的殷紅,讓他身體升騰的**隱隱作痛。
「因為你……」
芷樓本要說,他是她想要的,可這話還未出口,便被他洞徹了盡心,話語被吞沒在了一個霸道而瘋狂的吻中。
他結實健壯的身軀整個兒覆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他感受到她的柔軟,她的香氣,他等待了一個月的心,完全失控了。
一聲低低的輕吟從芷樓的唇邊溢出,魂銷魄蕩,她的渾身都在燃燒,享受著他在她身體上的琢磨。
「芷樓,一輩子都是我的,讓我好好愛你。」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霸道,低沉又帶有磁牲。
她會讓他好好愛,好好呵護,可她也同樣會好好愛他,呵護他。
「你是我的!」楚墨殤霸氣四溢,一朵朵紅色的花朵在芷樓的身上綻放。
昏暗的房間內,人影攢動,說不出的旖旎和絢爛,身體彷彿已不再是自己的,她完全沉迷了,**的床幔後,不斷地傳來搖擺,夾雜著一些輕吟、濃濃的說不出妙音。
那一刻的沉淪,他們一起在愛慾中淪陷,越來越深
一室的妖冶……
霸氣男人,輕柔的低語,讓她軟到了極致。
一次又一次,他退下去的狂潮,很容易再次激起。隱忍了一個月之久,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在她體內的火熱一次次地復甦活躍,直至天邊露出了魚白,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天已經大亮了,夜明珠的光亮照射進了窗。
殤濃密的睫毛微啟,深邃的雙眸慢慢睜開。
芷樓枕著他的手臂,睡得依舊香甜。
房間裡淡淡的白光,映襯著她緋紅的雙頰,他微微傾身,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嘴角泛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還有什麼比現在更讓他愜意的,權利,名望,女人,後代,他擁有了一切。
他很滿足。
「該起床了。」他輕輕地喚一聲,她卻不捨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我累了。」
她動了一下,不願起來。
「你再不起來,就被天行抓住了,瞧瞧……」
楚墨殤拉住了芷樓的一條手臂,送到了她的眼前。
「啊!」芷樓一驚,立刻抬起頭,發現自己的手臂上,身上都是細密的齒印,如果真的讓小蟲子看到了,就不好解釋了。
「你」
芷樓看著自己的手臂,竟然不還好意地笑了起來,接著她張開了嘴巴,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對著楚墨殤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讓她這麼難堪,她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芷樓,你還真咬……」
楚墨殤的眉頭一皺,沒有躲避,而是專注地看著她,寵溺地笑了起來,專眼睛一瞬不瞬。
芷樓咬夠了,才鬆開了口,看著他手臂上紅色的齒印,竟然有些心痛了。
「你怎麼不躲?」
「這樣不是很好,我的身上也有你的印記。」吻再次落了下來,他惑人的氣息一下子將她包圍了。
「娘,爹!」門外響起了小蟲子飛奔而來的聲音。
糟了,鳳芷樓一躍而起,飛速地穿上了衣服,坐在了椅子之上,她回頭看時,楚墨殤已經一身錦袍,站在了窗口,比她的速度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