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了龍鱗?
鳳芷樓緊張地喘息著,好像也明白了什麼,頃刻間,從沉溺中醒來,他怎麼會沒有了龍鱗?手指憐惜地撫摸著楚墨殤的臉頰,曾經的聖地少主冷酷沉穩,行色匆匆,終極的目標就是成為眾人景仰的龍帝,可他現在連條龍也不算了。
「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鳳芷樓追問著。
楚墨殤移開了目光,眸變得冷冽了起來,他講述了聖地裡發生的變故,如果不是小蟲子修煉那本書,或許他現在已經死在了櫻草坪。
「他為了權利,真是瘋了……」這是讓鳳芷樓感到無比震驚的事實,想不到聖地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涅容止竟然敢造反?
無疑,那次意外,將她傳送到了異界,也將另一個女人雪笙送到了常界,替代了她,有了這個和鳳芷樓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讓涅容止有機可趁。
「想不到又出來一個假聖女,我會親自揭開她的面紗,讓聖地的人知道這是一個騙局。」鳳芷樓發誓,她不會讓涅容止得逞的,因為她才是真正的聖女。
只是現在的龍帝……
鳳芷樓的心一陣陣痛楚,痙攣著,他失去了曾經一直追求的,現在一定處於極度的沮喪之中,她該怎麼安慰他。
「難以想像,那時我沒能陪在你的身邊。」
「我何嘗不是一樣,你最痛苦的時候,也身在異地。」
楚墨殤在芷樓的面頰上深深一吻,相比得到的,他失去的又算什麼,而涅容止得到的,也不過是個傀儡的地位。
「我們不能認輸,在芷樓的眼裡,楚公子永遠不會放棄,不肯言敗。」鳳芷樓修長的手臂搭在了楚墨殤的肩頭,將他慢慢地拉向了自己,眸光牢牢地鎖住了他。
「不肯言敗?」楚墨殤的眸光微微一揚,眉宇一展,突然之間,將她緊緊擁住,是的,不肯言敗,這是楚墨殤一直秉承的,他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我們會回去的,我和你,作為真正的聖女,我只屬於你。」
「是的,芷樓,你只是屬於我。」
他親吻著她的眼睛,嘴唇,然後輕輕的一聲歎息之後,力量越聚越強,最終在一聲美妙的樂音中,衝過絢爛,到達了最幽深,最美妙之處,接下來是一片祥和的沉靜,他只是抱著她,享受彼此的最緊致親密的一刻。
芷樓微微睜開迷濛的眼睛,似乎這茫茫世界中,叢林裡,只有他們兩個,彼此滲透,彼此融合,周圍的靜謐,夜的點點星光,在浮動,漫舞,突然一聲狂吼,震撼心扉的節奏撼動起來,她從未聽見過自己咽喉間這麼高昂的聲音,尖銳得幾乎劃破了夜空,留下了一道道閃亮的痕跡。
從未這麼美過,這麼愜意,這麼舒暢,她的肢體舒張,酷似在夜空中搖曳,無休無止……
夜變得短暫,星光變得珍惜,當她清醒睜開眼睛的一刻,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樹縫兒灑落進來,在她光潔的身軀上編織了斑斑點點,好似傳了一件紗的衣衫,她輕輕轉眸看去。
一雙星銳的眼眸,正沉靜無聲地凝視著她。
芷樓的臉騰的紅,一直醉到了心頭。
「天亮了。」
她翻身伏在了他的胸膛前,調皮地搖動著小腿,許是陽光太過充足,竟然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渾身暖暖的環在陽光和枝葉之中。
楚墨殤撫弄著她的髮絲,輕吻著她的面頰,清晨初醒的她,更加清麗可人,昨夜索愛留下的痕跡,在光照下,猶如朵朵梅花綻放,一種無法表達的狂潮沉浸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孫芷樓抿住了嘴唇,望著他,他的眼睛好深,鼻子好挺,堅毅的額頭,讓她無限的迷戀。
他是一個讓女人無法不動心的男人。
只不過自己的臉……
「你想要最美麗的芷樓嗎?」孫芷樓摸著自己的面頰,柔聲地詢問。
「你說的是這塊青斑?」楚墨殤修長的手指抬起,落在了芷樓的左臉上,似乎經過昨夜,這斑已經變淡了很多。
「我有內丹,可以讓自己變成原來的樣子。」
鳳芷樓從戒指裡拿出了內丹,這是謹王的,她只要吃下去,毒性解除,功力恢復,就可以美麗如初了。
「不!」
楚墨殤按住了芷樓的手,提醒著她:「現在還不是恢復你原貌的時候,就算回到常界,在沒有更好的對策之前,不能讓黑龍知道你的身份,他現在身邊的聖女是假的,一旦你出現了,必然招致殺機。」
楚墨殤將芷樓輕輕擁住,她不管怎麼變,都是正義的鳳七小姐,這點青斑相比她的性命,他更加在乎後者。
「該死的涅容止……」
鳳芷樓握緊了小拳頭,她要親手將那個混蛋的腦袋瓜子敲碎,讓他明白,貪婪無恥,該是個什麼下場。
「所有的事情,都要小心謹慎進行,我們必須考慮龍父和長老們的安危,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涅容止就算再努力,也不過是控制了聖地而已,卻無法成為真正的龍帝。」
無法成為龍帝?
鳳芷樓有點聽不明白了,她瞪圓了眼睛看著楚墨殤,求他進一步的說明。
「在異界待久了,你的腦袋是不是也鈍了?」
楚墨殤拍了拍鳳芷樓的腦袋繼續說:「他根本坐不上那個寶座,何來的龍帝?」
「說的也是呢。」
鳳芷樓這才點點頭,她怎麼忘記了這個呢,可能真是異界生活久了,忘記了聖地的一些規矩,好像那龍帝的寶座,還是自己打開的呢,只有真正的龍帝才可以端坐,涅容止那廝,採用卑劣的手段奪取了權利,卻無法實現最終的夢想。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我吃點內丹,恢復一些功力,就能回去了。」鳳芷樓就要起身離開,卻被楚墨殤一把抓住了。
「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楚墨殤支起了身子,健碩的肌肉塊塊突起,光照下,閃著誘人的光澤,他有力的大手一把摟住了芷樓,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他怎麼會這麼虛無地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