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硝莽城的人,是為真武聖女而來,聖地大婚,讓他們蠢蠢欲動了。」龍父感到了幾個黑衣人的視線幾乎都在鳳芷樓的身上,不覺警覺了起來。
楚墨殤輕輕地抬起了手臂,攔住了鳳芷樓。
「你留在這裡。」
鳳芷樓點點頭,知道楚墨殤不想讓她冒險,忙停住了腳步,站在後面不再跟進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甕聲甕氣的狂笑之聲從面具男的嘴中傳了過來,帶著極強的嘲諷之意,隨後他一揚手,打了一個響指,三個木頭箱子從外面搬了過來,放在了草地上。
「硝莽城恭賀龍帝、龍後大婚,特送上厚禮一份,以表心意,打開!」面具男子再次甕聲下了命令。
木頭箱子一一被打開了,鳳芷樓距離入口邊緣較遠,看不清裡面都裝了什麼,卻只看到聖地的人,臉色當即變了。
芷樓忍不住緊走了幾步,當看清箱子裡的東西時,也吃驚不小,這個硝莽城的城主真是個瘋子,竟然敢這般囂張。
箱子裡裝的是一顆顆人的骷髏頭骨,白花花的一共三滿箱子,一雙雙黑洞洞的大眼眶,屬實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死亡的威脅,硝莽城敢於與主宰人世生殺大權的聖地這般作對,完全憑借硝莽城在硝莽山脈之下,聖地無法攻破,才這麼放肆過分。
「好大的膽子!」黑聖煞眼眸圓睜,突然雙掌發功,真氣威逼而出,三個木頭箱子立刻飛了起來,裡面的白色頭骨好像利器一般直擊向了黑衣男人,面具男突然雙臂一張,黑色的袍子好像大傘一樣飛張而開,頭骨受到勁力反彈,又飛向了黑聖煞。
好強的真氣,鳳芷樓站在較遠的位置都能感受到一股力量推著她的身體,讓她不得不後退了一步。
黑聖煞知道自己輕敵了,眼看自己的力量抵擋不住了對方,若被頭骨打中,必然重傷倒地。
就在此時,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楚墨殤的身上發出,他的手臂一揮,幾乎看不清他的招式,那些頭骨便受到重擊,砰砰之後,被打得粉碎,紛紛落在了地上,面具男子雙腿頻頻後退,手摀住了胸口,看似有些招架不住龍帝的這輕輕一揮。
「你有三顆龍珠?」面具男的聲音有些驚愕,隱隱的帶著金屬質感的回音。
「今日我不殺你,回去告訴簡星痕,要麼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地獄城裡,別出來見陽光,要麼就等著受死!」
楚墨殤的聲音鏗鏘有力,手掌緊握,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面具男堅持著走上前一步,冷漠地抬起頭。
「想要硝莽城安靜下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將那個女人交出來!」他的手指猛然一伸,凌厲地指向了鳳芷樓。
硝莽城實在狂妄,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鳳芷樓是誰,她已經不再是鳳家莊的小毛丫頭了,而是聖地的龍後,尊貴無比,讓聖地交出龍後,那不是扇了聖地所有人一個大大的耳光嗎?
作為男人,楚墨殤又怎麼允許其他人對自己妻子心存這般妄想和無禮。
「還有一個辦法讓你們安靜,就是死!」楚墨殤怒髮衝冠,突然凌空躍起,帶著強大真氣的一掌直接打向了面具男的胸口,這一掌若打中了,對方定然碎屍萬段,血肉模糊。
一向冷靜的殤此次當真被激怒了,要置此人於死地。
殤出手從來沒有失誤過,可這次卻出了意外,只聽彭的一聲巨響,他打中的只是一具黑色的軀殼,軀殼頃刻間化作粉末,從軀殼裡飛躍出一個穿著金屬鎧甲的男人,他雖然及時從軀殼中脫出,卻仍舊受到真氣的激盪,一口黑血從面具中吐出,急速後退,悶哼了一聲。
「撤!」
簡單的一個字之後,幾個黑色的身影向櫻草坪之外飛奔而去。
楚墨殤冷冽的眸子掃過粉碎的軀殼,金蟬脫殼之術,想不到失傳許久的功夫,竟然在硝莽城,眸光抬起,又是一掌迅猛打出,極具穿透力的掌風在空氣中形成一道巨浪,直襲而去,只聽哎呀一聲,一個黑衣男人的身體被巨浪活生生從中間撕毀,掉落下去,其他幾個人趁機逃得無影無蹤。
楚墨殤的功夫已經出神入化,讓鳳芷樓自歎不如,她什麼時候能達到這個境界,恐怕沒個十年二十年都不可能了吧。
白聖煞走上前幾步,擔憂地說。
「他們為龍後而來,送骷髏頭骨只是個開端而已,恐怕以後龍後離開聖地,會有危險了。」
「她不會離開的。」
楚墨殤冷然地轉過身,大步地走到了鳳芷樓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拽著她向回走去。
「這段時間,你哪裡也不能去,留在聖地。」
「就因為剛才那幾個黑不溜秋的傢伙?我就被禁止離開聖地?可,可我還得回鳳家莊看望二叔呢,還有小魚,我得尋找火猿的骸骨,她的病不能再拖了,還有……」
不等鳳芷樓說話,楚墨殤便打斷了她,芷樓還是和從前一樣俠肝義膽,惦記這個,想著那個,卻不知道硝莽城此次衝她而來,必然還會採取行動,也許此時他們就守在聖地之外,只等著龍後離開,突然出擊呢,雖然芷樓的真氣也不弱,但若以一敵多,怕也沒什麼勝算,他不能讓她去冒險。
「我的話就是命令。」楚墨殤的臉冷了下來。
命令?
楚墨殤竟然對她下了命令?
這傢伙現在當了龍帝,變得比以前更加冷酷了,甚至霸道不講理,她怎麼說也是他的妻子,頂著龍後的頭銜,可現在卻好像他的小兵一樣,被呼來喝去。
楚墨殤避開了芷樓質疑不悅的眼神,低聲說。
「我這也是為你好,現在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回龍息閣,若實在無聊,就讓使女帶著你到處走走。」
說完,楚墨殤鬆開了芷樓的手臂,向前大步走去,櫻草坪的使者們將入口再次封住,沒有龍帝的命令,鳳芷樓離開這裡,還真是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