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終於安靜了下來,笑還殘留在臉頰上,她將手伸進了衣衫,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寶石,這寶石看起來形狀很特殊,上下兩半,猶如天和地分成了兩部分,中間有鮮紅的太陽,銀色的月亮,狂嗖風和雲,耀眼的雷電,閃爍的星辰,大地的四極和高山,江河湖泊,道路,花草樹木,雨水和甘露……
還有一個手持大斧的男子,雖然芷樓不曉得她娘拿出這寶石的目的,可這圖案的來歷,在許多典故中都有記載,這是盤古開天地的場景。
「芷樓,c……」
月娘順著芷樓的肩膀向下摸著,直到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將這塊藍色的寶石塞在了芷樓的手中,淚水再次滴落下來,無盡的惋惜和遷就,對女兒,她虧欠實在太多了,能給她留下的也只有這個了。
「這是?」芷樓看著手掌心裡的寶石,不解地看著月娘,如果這是娘留給女兒的禮物,應該早早就在離洛的手中了,莫非她有別的意義。
「芷樓,這本是在離洛出嫁之前,要給她的,可現在……娘知道了真相,為這個錯誤感到難過,卻不知如何彌補,希望一切還來得及,這個寶石可以證明你的身份,是盤古信物……」
月娘的淚水充盈了眼圈,她懊惱自己無法看到女兒,更加懊惱,她將愛都給了離洛,這塊寶石十分重要,離洛大婚之前,她會委託皇后娘娘親手交給到公主的手中,現在看來不用了,因為離洛就算有了這塊神奇的寶石,也毫無用處。
「證明我的身份?」芷樓覺得這話有點離譜,一塊寶石如何就能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這樣的石頭若想仿造,應該沒什麼難度,莫不是月娘在這下面困得久了,人也糊塗了。
月娘撫摸著芷樓的臉,她有萬般的不捨,但也很慶幸,能在有生之年和女兒近在咫尺,就算現在馬上死了,她也能安心了,假如她能看到女兒和聖地少主的大婚,就更完美了,可月娘不敢奢望,因為僅僅一個小小的地下空間,她就無法脫身。
鳳芷樓不忍打擊月娘,也無暇多問這寶石的玄機了,從皇后娘娘的寢宮到這裡,大約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不曉得太子宴是不是已經解決了武京餘孽,他若是返回寢宮,皇后娘娘安心之後就會回來了。
「怕是皇后娘娘一會兒要回來了。」芷樓低聲說,月娘一聽此話,將芷樓的手握得更緊了。
「叫我一聲娘,芷樓,叫娘一聲再走。」她聲音顫抖地懇求著。
說來鳳芷樓穿越過來,還沒叫過「娘」這個字,現在月娘這麼的請求,有些難以開口,但看月娘這般殷切和渴望,又在地下球進了這麼多年,瞎了眼睛,她怎麼忍心拒絕月娘的請求。
「娘……娘!」芷樓先是很小的聲音,後來乾脆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月娘雖然錯了,可她確實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無愧於「娘」這個字。
「我的孩子!」月娘兩行熱淚滾下,將芷樓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剛才月娘看起來還是很虛弱的樣子,這會兒的力氣可真不小,抱得芷樓幾乎透不過氣來了。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得跟我走,這個鐵鏈怎麼打開?」芷樓輕聲問。
「鐵鏈?」
月娘恍然地鬆開了芷樓,抬了一下手臂,看著鎖著四肢的鐵鏈,心中一陣苦笑,其實皇后娘娘這個舉措是多餘的,她心甘情願留下來,又豈能輕易離開,可現在,知道離洛公主不是自己的女兒,月娘卻迫切地想出去了。
「芷樓,這鐵鏈是妖獸化石打造,不怕一般武器,最怕的就是上古神器,可到哪裡找到那種神器?娘是沒有希望出去了,你現在別管娘,趕緊離開這裡。」
原來真的需要上古神器,看來找楚墨殤幫忙了,不知道自己決定嫁給武京太子的事情,會不會將他激怒了?
不過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芷樓必須重新考慮這個婚事了,作為真武聖女,她似乎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嫁給楚墨殤,助他成就龍帝大業,可太子宴那裡,芷樓要怎麼解釋?
「別讓皇后娘娘知道你是聖女的身份,她這人做事陰毒,我怕她會為了離洛加害於你,畢竟她養育了離洛十幾年。」月娘繼續叮囑著。
鳳芷樓點點頭,別說自己的身份,單憑她知道了皇后娘娘的秘密,那陰毒的女人就不會放過她。
不管怎麼樣,在所有的事情得到解決之前,她必須找到楚墨殤,還要救治小魚的疾病。
「娘,我出去幾天會帶著神器回來,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不過……我有一位朋友中了血毒,這毒來自你的血液,就好像皇后娘娘一樣,到底是什麼原因?」
「血毒?」
月娘重複了這兩個字,乾瘦的手指再次抓住了芷樓的手。
「你的血和我的血,普通人喝了,都可以克制其他的毒素,返老還童,但是……普通人畢竟是普通之軀,沒有仙骨傲血,她們雖然年輕了,卻無法承受血液的排斥,娘記得,只有一樣東西可以解毒,就是千年火猿骨骼炭化為水,服下就好。」
「千年火猿?聽都沒聽說過?」
鳳芷樓有點蒙頭了,她只聽說過雪猿,是一種稀罕的神獸,哪裡聽說過火猿,這要到哪裡找啊?
「這種猿幾乎是找不到的,所以……芷樓,普通人喝下我們的血,雖然美艷年輕,卻是無藥可救的,當初關於這個,我和皇后娘娘說得很清楚,但她為了容貌,什麼都願意,試想一下,十八歲的年輕女子容顏怎麼都比幾十歲的老嫗更有誘惑力。」
「可我的朋友為了救命,只喝了一次,一次會怎麼樣?」芷樓希望小魚會和皇后娘娘有所不同,皇后娘娘命不久矣,可小魚應該還有希望。
「你的朋友應該和你一般年輕吧?」月娘問。
「是的,只比我大了一點。」芷樓回答。
「她會變成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稍稍丑一些,但不會要了性命,別擔心,倒是皇后娘娘為了美貌,夜夜飲用我的血,就算現在有千年火猿的骨骸,她也沒機會生還了……」>
「娘,我出去幾天會帶著神器回來,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不過……我有一位朋友中了血毒,這毒來自你的血液,就好像皇后娘娘一樣,到底是什麼原因?」
「血毒?」
月娘重複了這兩個字,乾瘦的手指再次抓住了芷樓的手。
「你的血和我的血,普通人喝了,都可以克制其他的毒素,返老還童,但是……普通人畢竟是普通之軀,沒有仙骨傲血,她們雖然年輕了,卻無法承受血液的排斥,娘記得,只有一樣東西可以解毒,就是千年火猿骨骼炭化為水,服下就好。」
「千年火猿?聽都沒聽說過?」
鳳芷樓有點蒙頭了,她只聽說過雪猿,是一種稀罕的神獸,哪裡聽說過火猿,這要到哪裡找啊?
「這種猿幾乎是找不到的,所以……芷樓,普通人喝下我們的血,雖然美艷年輕,卻是無藥可救的,當初關於這個,我和皇后娘娘說得很清楚,但她為了容貌,什麼都願意,試想一下,十八歲的年輕女子容顏怎麼都比幾十歲的老嫗更有誘惑力。」
「可我的朋友為了救命,只喝了一次,一次會怎麼樣?」芷樓希望小魚會和皇后娘娘有所不同,皇后娘娘命不久矣,可小魚應該還有希望。
「你的朋友應該和你一般年輕吧?」月娘問。
「是的,只比我大了一點。」芷樓回答。
「她會變成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稍稍丑一些,但不會要了性命,別擔心,倒是皇后娘娘為了美貌,夜夜飲用我的血,就算現在有千年火猿的骨骸,她也沒機會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