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人仁慈,人對她狠毒,白面浪子卑鄙無恥的一掌打來,竟然打出了十層真力,他這是想趁機一掌將鳳起小姐斃命。
只有此時鳳芷樓才明白,這是戰場,必須分出勝負的生死較量,她的善心害了自己。
十層真氣迎面撲來,鎖著,困著,將所有的空隙都封住,他沒給鳳芷樓任何還手的機會,不得不承認面臨強敵,她的經驗還是不足,措手不及之時,幾乎忘記了還有一個可以反擊的戒指。
當她想到戒指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白面浪子瘋了一樣撲上來。
那一刻,鳳芷樓張目結舌,她想她可能救不了鳳家莊了,她的婦人之仁,害了全莊的莊民,白面浪子這廝,竟然搞偷襲這麼噁心的勾當。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讓芷樓始料未及的狀況發生了,一股淡紫色的光芒從鳳七小姐的體內發出,瞬間將她全身籠罩,真氣襲來,在紫色的護罩之上竟然化解全無。
沒了,白面浪子的十層真氣化作風塵?
「怎麼可能,啊啊啊!」白面浪子撕扯著頭髮,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他竟然沒能將鳳七小姐打倒,那紫氣是什麼,為什麼可以將他的真氣化解?
賞月台上,楚墨殤手掌中凝結的真氣在看到芷樓週身浮起的紫氣之後消散了,他本要暗中保護她的,竟然出了這樣的怪現象?
頃刻間,楚墨殤的眉頭驚喜地蹙起,這紫氣絕對不是聖地冥戒可能達到的效果,只有一種解釋……但那怎麼可能?
「奇怪,這是什麼?」飛淵驚訝地向下看著,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神氣的紫氣,難道鳳七小姐的修煉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真氣可以用意念驅動?不可能,沒人可以用意念驅動身體裡的真氣,就算聖地的少主也不可以。
「她能自我保護……」楚墨殤的眸光沒有從芷樓的身上移開,閃著說說的光芒。
「難怪……我的聖地戒令會斷裂……」
飛淵這才醒悟過來,那天夜裡他打向鳳芷樓的戒令為何會突然中途折斷,原來她可以無意識的自我保護,這股紫色罩氣,堅不可摧。
雖然只是無意的一句自語,卻引來了楚墨殤凌厲的目光,他冷冷地看向了飛淵,聖地戒令是懲戒聖地的罪人的,打出後無人能躲,莫非飛淵用它來對付芷樓?
「你說什麼?」楚墨殤的聲音異常冰冷。
「少主……」
飛淵的臉色大變,知道自己失口了,忙普通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了:「是飛淵該死,自作主張,可是,少主,她受過少主的寵幸,不知珍惜,卻要嫁給其他男子,在她辱沒少主的威名之前,飛淵必須替少主,替聖地解決了他。」
飛淵竟然敢用聖地戒令對付鳳芷樓,如果不是芷樓能夠自我保護,她還能活到今天嗎?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擅作主張!」
楚墨殤的臉青了,手掌抬了起來,一股凌厲的氣團在手掌中迴旋著……飛淵已經跟了他很久了,他是萬分不捨,抬起的手僵持在空中。
「不要,少主!」
一道白影掠過,白鷺跪伏在了楚墨殤的身前,頭垂在地面上,聲嘶力竭。
「少主,白鷺知道飛淵該死,他敢違抗少主命令,死有餘辜,可白鷺不願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活著,更加不想替飛淵求情,只希望少主稍等片刻……,讓白鷺先走一步!」
說完白鷺反手一掌打向了自己的頭顱。
「白鷺……」飛淵驚愕,想攔住白鷺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白鷺的手掌打向自己的時候,一層紫色阻隔住了她的手,她抬頭看去,這層紫氣來自少主的手掌。
「少主,既然不讓白鷺死,就再給飛淵一次機會。」白鷺伏地,不敢起身。
楚墨殤憤怒的神色漸漸消淡,手掌也放下了,飛淵的作為雖然違抗了他的命令,卻也是為了他和聖地著想。
白鷺見楚墨殤竟然手放下了,臉上的驚恐消失了許多,但她和飛淵仍舊跪在地上,沒有少主的命令,他們不敢起來。
飛淵自知知道違抗了少主的命令,是大逆不道,卻仍舊堅持著:「少主,就算飛淵不殺她,若有一天她嫁給他人,辱沒了少主,聖地使者也會親自出手,那時殺的就不是她一人,還有她的族人,您是未來龍帝,聖地的主人,萬事可要三思。」
飛淵句句屬實,鳳芷樓是未來龍帝寵幸過的女人,就該一輩子為龍帝守身,若她和其他男人有了身體上的關係,必定會給鳳家莊帶來滅頂之災。
「你們下去吧。」
楚墨殤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轉過身,眸光又看向了武場,不再理會飛淵和白鷺了。
白鷺鬆了口氣,趕緊將丈夫拉了起來,一起退了下去。
比武場上,形式峰迴路轉,很多替鳳芷樓捏了一把汗的人,都顯出了釋然的表情。
可白面浪子卻想不通,這鳳七小姐是怎麼做到的,就算他修煉一輩子,修煉成了聖武大師,也不可能坐在真氣護身罩這麼高深的功夫來?
垂首頓足,白面浪子臉上的血好像放光了,慘白不忍目睹。
「白面浪子,卑鄙無恥,竟然偷襲,現在輪到我了。」
鳳芷樓冷冷一笑,這次她不會心軟了,就算不打死這廝,也讓這個混蛋知道,她給他機會他不利用,反而偷襲,現在鳳起小姐的耐心磨光了,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至少三層的真氣從鳳芷樓的衣袖間發了出來,白面浪子知道自己這次完了,托缽行死得那麼慘烈,自己估計連個渣兒都不能剩下了。
強大的真氣帶著勁力迎面襲來……
白面浪子歎息一聲,揮掌迎出,死必須得死,可死之前,也要表現出武者的精神來,別死了之後,被人恥笑是膽小鬼。
「老子二十年之後,還是條好漢!」白面浪子大聲喊著。
「你這種沒品行的傢伙,還當什麼好漢,當窩囊廢吧。」芷樓的一聲之後,真氣已經打到了。
「簌簌」
「彭!」
白面浪子的身體重重地摔了出去,兩條手臂都不能動了,耷拉下來,骨頭無礙,手筋卻都斷了,他廢了。
咦,竟然沒死?
白面浪子瞪大了眼睛,這樣超強的真氣襲來,竟然只是斷了他的手筋?頭腦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無疑,鳳芷樓在發功之後,最終還是猶豫了一下,留下了他的狗命。
手筋寸斷,他不但不能反擊了,以後也不能習武了,更加沒有辦法解開女人的衣衫了,像他這樣好色之徒,由此下場,也是活該。
欣喜之餘,白面浪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以後他想去花紅柳綠的場所,也沒辦法和女人們調/笑了。
「啊啊啊,為什麼不殺了我?」白面浪子大叫著。
「我對殺人不感興趣。」
鳳芷樓走到了白面浪子的眼前,俯身下來,冷冷地說:「這是你自找的,我讓你連死的機會都沒有,滾回去,好好反思,別逼人太甚。」
白面浪子聽了這話之後,臉色慘淡,他明白鳳芷樓暗示的意思,明明給了他的周全的機會,是他自己沒有珍惜,浪費掉了。
依靠雙腿的力量,白面浪子站了起來,他轉過身,向武場之下走去,可沒走出幾步,就聽見他極其慘烈的叫聲。
「啊,我的……」
這叫聲可比他斷了手筋還可怕,帶著一絲絲的絕望。
怎麼回事兒?鳳芷樓吃驚看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狀況,白面浪子的褲襠裡一片血污,似乎什麼東西爆裂了,他慘叫一聲,摔出了武場之外,在地上打滾兒起來。
「哼,我主人說要捏碎你的蛋的,她不捏,混寶替她捏!」
無形的空氣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混寶。混寶不知何時跑上了武場,將白面浪子褲子裡的東西一把捏爆了。
鳳芷樓的臉一下子白了,想不到混寶還記得捏蛋的事情……
「誰,誰在說話,誰捏了我的蛋,有鬼,有鬼……」白面浪子蹬著雙腿,有些失常了,他顧不得痛了,夾著褲襠就跑,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鳳芷樓擦拭著汗水,聽著官裝男子宣佈她勝出,休息半個時辰,迎戰下了一個對手。
鳳家七小姐從台上走下來,無論是參賽的武者,還是觀眾,守衛的官員都不敢再小覷這位鳳家庶出的小姐了,在大家的眼裡,這才是一個真正深藏不露的超級武者。
北宮牆之下,冕座之中,太子宴的眉頭從比武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舒展過,剛開始他在擔憂鳳七小姐被白面浪子羞辱,受傷,現在卻是震驚和不安,雖然在武京街頭,他見過鳳七小姐出手救小小孩童,身手不凡,卻沒想過,她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高不可測,那層紫色到底是什麼,沒人能解釋清楚。
「太子殿下,看來鳳七小姐不但能進入複賽,能還進入決賽……」官裝男子明白太子的心思,他只希望鳳七小姐打到複賽就可以了,這樣才能逼迫鳳七小姐就範,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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