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皮屋裡師偃便讓人關起了窗子,然後點起了一支微弱的火把.幾個人都跟在他的後面走了進來。
只見他走進來之後將背後的一個短短的帶有獸皮包著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用手握住後面木柄用力一拉,頓時一道的金色的光芒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喔……」一片驚訝之聲從小屋裡傳了出來。除去師偃之外所有人都驚訝於眼前的利器的美麗光澤。但是師偃卻不這麼看。
純銅製成了這個看起來是一把短劍。但是這劍不但很厚,而且很重。厚達近一厘米,刃部最寬達到十或十二厘米的寬度的短劍卻只有三十厘米不到的長度。加上木製柄部也估計只有四十五厘米不到。這樣的東西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刀斧更合適。
師偃沒有理會身邊的人對於這把「先進武器」的艷羨,從屋子裡拿出一塊用來當錘子的石木結構的打砸器。然後坐了下來,將手中的器物用力的打到了這把銅劍之上。頓時嚇壞了周邊口水流了一地的人。
「彭」沉重的打擊聲讓周邊的人心痛不以。這樣一把被稱為神器的東西居然被他這樣的瘧待,如何能夠不讓周邊人不心痛啊。
只見師偃再次拿著這把劍放到了火把前面。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丟到了一邊。但是其他幾人馬上心痛的將銅器拾了起來。然後放到火邊他細的看著那被師偃打凹的面,一個個都是心痛得不得了。
「唉……」師偃歎了口氣,說道:「帶那人進來。我有話要問。」
沒一會兒綁得像棕子一樣的老頭被帶了進來。自從被捉之後他便被嚇得不輕,一直都處在恐懼當中。剛才又看到這些人能夠在水上行走更是讓他以為是哪種神仙。現在被拉進了皮屋裡,一看所有人都一個個的怒目而視一下子更是心虛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微弱的火光之下師偃雙眼冒火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共炎。」這個老頭子倒是很識相。沒有讓一邊的韓與舜動手,便主動坦白了。
「那好共炎,你會不會煉金?」
「不……會,會煉。」顯然老傢伙也知道自己只有有了利用價值才有可能活得下來。
「那好,你說說你們部落是怎麼練金的。」
「先燒黑木,架到窯上。金石放上。用火燒,下有汁液流出。用陶裝,冷後成形,即金。」老頭馬上便說了出來。幾句話便將整個重點給說了出來,雖然其上有些詞讓人聽得不明白。但是可以確定。目前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個正確的方法。
燒黑木,師偃估計是燒碳。然後將碳架到一個架子上面。然後將礦石放在碳的上面。這樣來燒出他們需要的銅汁在被溶化出來的同時還經過了氧化還原反應,在溶化的過程當中與空氣反應並結合的氧化銅與碳生反應之後,產生了二氧化碳與他們需要的純銅。看起來這應當是最原始的得到銅的方法了。師偃雖然不是搞金屬的,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聽過豬跑。所以他馬上認為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上礦時,礦石有幾種。」
「一,一種!」老人不明白礦石還有幾種的。但是師偃卻是頭痛到極點,這可以證明青銅還沒有被明出來。目前彭離部的銅劍只是用純銅製成的,不但製作更麻煩。而且硬度根本達不到農作的需要。像剛才才那會被石頭打出一個凹痕的銅器根本不是他需要的東西。想到此師偃有些不高興起來,因為後世的他雖然知道青銅是銅錫合金。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錫礦長什麼樣。也不記得銅錫的比例了。也就是說他不可能通過開金手指讓目前的材料學有多大的進步。看到了他一臉陰鬱這老頭則是越來越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哪裡這個青年不滿意了。
想了一會兒他越了鬱悶了,於是換了個思路問道:「那你可會造窯。」
「不會。」老人搖了搖頭:「窯是巫造的。」
「你在洞裡負責什麼?」
「我,我看火。」老頭說道。他的說法也基本可信。這個時代裡對老人沒有任何尊重。重要的消息也不會告訴普通的老人。因為銅的熔點高達一千多度,而要達到這個溫度需要有人照看,安排個老人也確實有道理。
「若我要造銅器,你可會看火。」
「會會會。」老頭也知道,落到人家手裡自然得聽話。
「你知道銅礦的位置嗎?」
「知道,知道。」
「好,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於是老頭被拉了出去。
……
初春的的長草慢慢的從地裡長了出來。枯灰的樹葉也慢慢的抽出了新綠,隨處可見的鮮花也是爭相怒放。雨季還沒有到來之前難得的好天氣使得氣溫急的升高。極端情況下甚至出現了估計有十幾度的高溫。暖洋洋的太陽像是一個老朋友一樣輕輕的撫摸著剛剛經過了一場寒冬的大地。這種情況下,河道周邊的動物也越來越豐富。隨時可以看到在周邊的那些時不時出現了冬眠的動物。樹林之間的鳥雀之聲像是音樂一樣的在樹林當中不斷的傳出。
兩隻大竹排上面的人們卻無心觀欣這些美麗的景色,是平日裡大家當作遊戲一樣的狩獵現在也都是無精打彩的。幾天以來師偃就這樣坐在竹排的前面呆呆的坐著。沒有什麼精神。
「師偃,食物好了。」圖魯看著師偃的樣子也是一陣心痛。他從來沒有見到了師偃會有這樣沒有精神的時候。那個平日裡睿智、活沃、主意不斷、想法無數、敢想敢做的青年現在居然比一個老頭子還讓人感到暮氣。而他的暮氣也彷彿會傳染一樣的傳給了周邊的所有人。所以這些青年也一個個都呆頭呆腦的,使他這個老人也感到了非常難受。
「好。」師偃應了一聲。便起身走到了岸上。
看到了師偃過來,馬上小女孩堂喜便對他難了。
「你說要救嬰嬋的。」
「……」
師偃不想與一個小孩子有任何的齷齪。所以自然不會理會小女孩。但是她看起來並不想放過師偃。
「你說要救嬰嬋。」小女孩一看師偃不理會她,繼續難。
「好了,堂喜,師偃會救助嬰嬋的。」木胡知道師偃不快,馬上將小女孩拉了開來。並抱著他到了別的地方。防止師偃看到了更不開心。
師偃坐了下來。分到了他的早餐。
「師偃,我們回去吧。」圖魯小聲的說道。
「不,不能回去。」師偃小聲的說道:「至少現在還不行。」
師偃的話讓圖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他關心的問道。「你準備回去。」
「我們需要礦石,沒有礦石的話那麼我們是得不到銅器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回去救他們。」
「不,對方太強大了。經我們一鬧現在又有了警覺。只失去了一個外族人便得到了對方的一個重要制銅的匠人和銅器的成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們現在只需要銅礦石而以。有了礦石我們便可以自己來煉銅。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將這些沒有交換出去的動物都換出去,然後得到我們需要的礦石。」
「你是說不去救嚴齊與那些烏林部的人了?」
「嚴齊產不是我們部落的人。救回來又能怎麼樣呢,我不想冒險了。」
「但是他救了我的命。」
師偃突然久久的看著眼前的老人:「不。」
……
「啪啪啪……」一陣腳應聲傳了過來。一隊強大的大漢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只見為的一個大漢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邊是可怕的肉向外翻出的疤痕。雖然只有一隻眼睛也是目光銳利,讓人不敢直視。他的身邊則是一個手是綁著繩子,混身上下滿是淤傷的中年男人。走著走著那個中年男人便像是現了一些什麼一樣,指著這邊的一面大聲的叫了起來。
他的聲音引起了大漢的注意,他馬上便走了過來。然後單膝跪在地上,在他的身後幾十個壯漢們都圍成一小圈巡視著周邊。
大漢用手輕輕的摸索著眼前的地面,從地上的一把灰燼當中拿了一些放到他的眼前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大聲說道:「三天了。追。」
於是這些大漢便連休息都沒有又向著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