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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節接觸 文 / 蠻荒紀

    傍晚,外出進行了一天的狩獵的彭離部的戰士們慢慢的順著河道向著他們的部落而去。為的是一個讓人看到便怵的大漢。他只有一隻眼睛,而可怕的不是他的獨眼,而是另一隻壞掉的眼睛的那半邊的臉。只見那半邊的臉四道像是被鐵耙給耙過一樣滿是讓人感到寒心的傷疤。這些傷疤像是溝渠一樣經過了他的那些報廢的眼睛,給人強列視覺衝擊。再配合上那獨獨一隻的眼睛也如鷹犬的眼睛一般讓人看著便感到寒冷。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再加上他混身上下厚厚的皮毛和鐵塔一般的身材,真有州長大叔當年一半的風采。

    這個人是整個彭離部當中除去族長之外最有地位的人,其地位甚至過了部落的巫。因為部落當中最強大的武力與食物的來源正控制在他的手中。所以他對於部落有著決定性的話語權。

    此時他正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但是走著走著卻現了一些奇怪的事物。因為他居然看到了遠處河的對岸居然升起了一股青煙。有煙只會有兩種可能,第一森林火災,二是有人生火。但是壯漢只相信是後者。因為這煙是有規律的,直衝天際的一根。而不像是火災當中沒有規律的成片的煙。

    「快點。」他大聲的對著後面的人一聲大吼。於是整個一百二十多人的隊伍。便加快了度。有人在自己的地盤內出現,那還不緊張。

    這些人一路心急火燎一樣的小跑著前進。只是他們沒有跑出幾百步就見到了他們的目標。三個看起來身體普通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只見這三個人當中兩個是年紀不大的青年,一個是年紀很大的大叔。三個人兩個年輕人在一邊,中年大叔在中間。在大漢看來那大叔就是這三人的領了。

    而就在他們這三個人就站在河邊的河灘他們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他們。而在他們的對面,河灘與樹林之間,由於太陽已經太要下山了,所以原本光線就不好的樹林當中現在的光線更加的陰暗。除去那些因為樹木的阻擋而影影約約之間的火光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所以現在彭離部的狩獵隊的大漢們只能在這些跳動不定的火光當中觀察對面的情況。於是他們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影」在皮帳篷之間閃來閃去,有的人正坐在其間中,而有的人則在皮帳篷之間走來走去進行勞作。遠遠看去,彷彿有百多十人一般。

    「什麼部落?」大漢遠遠的問道。

    「青鳶!」

    「青鳶?」大漢對這個名字感到了熟悉,他想了想,但是沒有想到居體是哪個部落。但是因為腦子裡有印象,加上眼前居然有這麼多人來到了周邊。所以他還是非常審慎的說道:「你們多少人?」

    「我們來了一百零六人。」木胡自信滿滿的說道。

    「哦。」大漢點了點頭,從木胡的嘴裡他聽到了奇怪的口音。與他們說話的口音有些分別。而最讓他奇怪的是語法,他沒有聽過有如此多詞彙的句子。所以現在他極為習慣。但是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夠聽懂對方的意思。

    而此時低頭正奇怪著的大漢絲豪沒有注意到木胡與另一邊的師偃那嘴角的得意之情。

    ……

    「這一手草木皆兵,的成功與否最重要的指標就是對方先觀注我們的哪一個方面。」師偃自信的說道:「如果他們先觀注我們的人數的話,那麼證明。我們已經成功了,因為他們對於我們的人數感到了不安,所以他們會先關心我們的人數問題。」火焰那橘紅色的光芒射到了師偃的臉上,顯示出了他壞壞的笑。

    ……

    三人互相之間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一切正在照著師偃預料的方向前進著。

    「你們來幹什麼?」大漢顯然對他們非常的戒備。一個大部落帶了一百多號人過來他們這裡,顯然讓他非常但心。

    「我們是過來與你們部落進行交換的。」木胡大聲說道

    「交換。」對方更為警覺了。大部落對於小部落之間的交換有時並不是公平的,一個突然出現的大部落派了強大的力量過來交換讓大漢心理有了強列的不安感。

    「哈……咳。」師偃小聲的咳的一聲。

    ……

    火光之中師偃繼續著他的說明:「在第一次溝通的過程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們要自信。臉上不能有任何的膽怯的表情。這樣才能讓對方吃不準我們的實力。當然這種的情況之下他們雖然不會產生搶我們一把的念頭。不過一但他們相信我們是大部落派來的人,卻也有可能使他們對我們產生防備的心理,這樣在之後的談話當中這種心理會讓他們一直很抗拒我們。對我們將來交換東西的時候不利。所以我們需要賣一些便宜給這些人。」

    「便宜?」木胡不解的問:「我們要先送他們一些東西。」

    「對,但我們也不會損失任何東西。」

    「嘶。」幾個人一個個的驚訝了起來。送人東西,卻沒有損失,太讓人不敢相信了。天下有這好事?

    「我們送他們的是……安全。至少是他們認為的安全。因為我們之前的表演如果到位,一定會讓他們感到了不安,所以咱們要有點誠意,一個一舉兩得的誠意!」師偃一臉驕傲的說道。

    ……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木胡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馬上問道。

    「名字?我叫譽僳。」大漢說道。

    「哦,譽僳。我叫木胡。我們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呢?放心我們只派三個人與你們接觸,保證其他人都不過河。將來就算是交換東西也只由我們三人過河。」

    木胡的話說完大漢鬆了口氣。他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對方一個大部落的一百多號人對他來說還真是巨大的壓力,光這一百號人就難對付了。萬一那些人還有更多的人怎麼辦。現在對方承諾不過河。這可是大大的善意。

    「那好,你們跟我來。」說著大漢這才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三人一聽又是一陣對視,大家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得意。他們的表演非常到位。現在對方不但相信了他們的實力,還相信的他們那根本不存在的施捨。並且這樣他們還一舉兩得的保證了自己的慌言不被戳穿。

    不過就在三人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志得意滿的就等著去到對方的山洞裡去忽悠對方的族長的時候,變數卻來了。

    「等等。」大漢走到了三人的面前。突然的變化讓三人措手不及。

    「難道暴露了?」

    「難道穿幫了?」

    「難道死定了?」

    三個人三種想法。但是可以確定他們的心藏都經歷了一次巨大的考驗。師偃幾咱都能夠聽到自己那接近一百二十的心跳聲,身上的皮膚此時有著無以倫比的感知力,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頭上的汗水慢慢的從頭上滑落下來的軌跡。

    現在的他們彷彿是賭台前賭大小的那些人一樣,明知道不是生就是死,卻毅然的將寶壓下。只等著開鐘的那一瞬間。

    只見大漢走到了他們身邊說道:「我要與族長談。明日早上才過來。」

    說完大漢頭也不回的帶著他的強力手下往部落而去。

    「呼……」等到對方走遠三人這才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就差攤軟在河灘上。

    夕陽西下,河灘之上的師偃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這一隊身體強壯的男人在夕陽的照射之下慢慢的消失在河灘的另一頭,久久的不願回頭。冷靜下來的他突然感到非常的後悔。昨天晚上的自信與得意在現在的他看來居然是如此的可笑。自以為得計的運用著後世天材們的計謀的時候卻差一點就因為一點意外而自亂了陣腳。而失敗了結果不是他一個人死定,而是二十七個人。

    計謀與實力的碰撞當中雖然他們這一次成功了。但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只要有一次失敗便是死路。猶如在萬米高空走鋼絲一般,看似華麗,實則將一切都寄托在運氣之上。而這個人還背負著一大群人的未來,這個是成大事者的胸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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