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咕嚕咕嚕.厄。」小女孩將他的最後的湯喝完了之後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
看著眼前大吃大嚼囫圇吞棗的小女孩師偃突然猶豫了。有沒有必要讓她再一次的回憶起那之前的那個慘案。想來那樣一個恐怖的景像一定是讓她痛不欲生的。但是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之後師偃的自私性佔有了上風。畢近他需要對部落的二十六個人負責。而不是一個人,以一個人的痛苦換二十六個人的安全在他看來很划算。
「吃完了嗎?」師偃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而顯然相對於他來說。這個估計只有十歲,也許更小一點的孩子可能更怕他:「吃完了就來回答我的問題吧。」
「你叫什麼?」
「……」
「你的部落叫什麼?」
「……」
「呼,你的部落生的什麼事?」
「……」
「哎,我說你會不會說話啊。」眼前的孩子不但縮到了屋子的角落裡,還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md,木胡你來問他。」師偃生氣的走了出去。他突然現自己居然在這樣的一個孩子面前變得易怒了,這與他之前的忍耐能力是完全不同的。是什麼地方讓他如此的易怒?
走到了外面,吹了吹冷風的他開始精醒了過來:「也許她真是誤會我們了。」
想到了問題師偃習慣的開始思考如何解決問題。如果現在自己告訴她自己不是壞人是好人小女孩相信是不會輕易的信任自己的。那麼有什麼東西能夠讓自己得到她的任務,並主動的告訴自己之前所生的事情呢?
突然一個好主意進入了他的腦子。
……
「mm,告訴gg。當時打你的部落的人是不是打著這個旗號?」師偃像是一個老狐狸一樣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而且他的手中還拿下著一面剛剛用竹竿與獸皮製作皮旗,而旗的上面則繪製著墨跡還沒有干的一個圖像。這個圖像的特點就是與他們部落牆上的那個logo一模一樣。
「……」
「你不認識這個旗號,對不對?」師偃慢慢的引導著這個孩子。
「……」
「你沒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哦。還不說。真不說。好。我當你是默認了。」師偃完全不理會人家恐懼的眼神。
「你之所以沒有看過這個旗號是因為這個旗號是我們的,我們是河的那一頭的部落,叫——蠡。我們並不是屠殺你部落的兇手。兇手知道嗎?好了。你看我們是可以幫助你的,給你食物。還有住的地方。好不好。」
「……」
師偃的話說完小女孩依然是呆呆的看著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
「算了,木胡。搞定她。」師偃突然現有的時候有些能力確實是天生的。回到了外面師偃又得到了時間可以仔細的考慮一下部落的將來。上位者們有的時候確實在掌握了權力的時候也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師偃。」後面傳來了聲音,師偃頭都沒有回就知道是圖魯。只見老人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在擔心彭離?」
「嗯。」師偃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與圖魯這樣的人接觸沒有必要對他說謊。他已經沒有幾年的時間了。
「不如我們回去吧。」
「回去?」師偃震驚的看著圖魯,彷彿是在看著他有沒有燒。
「對。部落在你重生之後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了,我們的生活好了起來。大家生活得都很快樂。不是嗎!有食物,有安全。還需要什麼呢。就算沒有神器我們也會生活得很快樂的。」圖魯的話突然為師偃打開了一窗全新的窗口。一個可以窺視到這個時代的人的思想的窗口。
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標準因人而不同。做為一個後世人,現在的生活方式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當中的情況。那是因為他享受過更好的生活。但是圖魯與這些人都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他的生活方式已經被目前的生活便利所越了。所以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生活就是目前他能夠想像當中最好的。這就是標準不同的結果。
那麼考義一次次對於自己的那些想法的懷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呢,標準不一樣。所以他的想法更為保守。而自己卻更加在激進。所以造成了他與考義之間那明顯的矛盾。
「師偃,她說了一些事情了。」木胡突然打開了門從他們兩的背後說道。
「是嗎。去看看。」師偃一聽與圖魯一起起身走到了皮屋裡邊。
只見小女孩身上的大皮衣與剛吃飽的肚子看起來讓她精神好了很多,現在正抱著一個溫水的葫蘆感受著暖意。
「好了,你叫什麼?」師偃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了許多。
「她叫堂喜。」
「堂喜?」師偃意外的是回答他的是木胡,而不是小女孩。
「對,對!」木胡興奮的說。
師偃白了他一眼繼續的問道:「你的部落叫什麼。」
「烏林。」木胡說道。
「木胡,難道你要幫她回答所有問題?」師偃不快的問道。木胡尷尬的點了點頭。示意師偃繼續。
「好吧。小朋友。你部落的人都是被彭離的人報殺的嗎?」師偃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孩子。但是結果把是這個小女孩越來越害怕。突然的一下她居然衝到了師偃的後面抱住了木胡。這讓師偃大吃一驚。
「好吧。木胡,你說吧。」
「啊,嘿嘿……」木胡得意的一笑:「師偃,是這樣的。他們的部落確實是受到了彭離的攻擊。他們也許是在十天,也許是在十二天之前攻擊了這裡。不過小女孩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們來得很快,而且是在夜裡。所以她根本不清楚居體的情況。她是在族人掩護之下在那些人還沒有攻進來的時候就從洞裡的通風的口道裡逃走了。那個通道只有小孩子能夠通得過,而且出口在山的那一邊。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她逃出的事情。」
「夜裡!」師偃與圖魯都吃了一驚。他們之前因為彭離部沒有生火,所以判斷他們是白天來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之所以沒有生火是因為他們不想在夜裡暴露出自己的攻擊意圖。以達到突然的目的,這根本就是不希望烏林部有任何一個人逃走嘛,真夠歹毒的。而且在夜裡一些原始人是如何在黑漆漆的樹林裡找到正確的道路的呢?
「那麼她是如何在夜裡,在兵荒馬亂當中判斷出來的人的身份的呢?」
「她看到了對方使用的金器的反光。在周邊只有彭離部有金器。」
聽到此師偃與圖魯對視了一眼。看起來大至的情節倒是串上了。接下來的情況他們倆甚至比這個孩子瞭解得更精楚。因為那些屍體告訴了他們之前戰鬥的過程。但是原因呢,什麼原由使得彭離要這樣對待他們的鄰居呢。
「那麼,為何彭離要攻擊他們呢?」
「她不知道,部落裡的人之前沒有告訴她。之後你們也知道了,所以她不知道。」木胡緊緊的抱著小女孩說道。
「該死。」師偃大罵了一句。人做每一件事都有動機。而動機往往也反應一個人的本質。從道德觀來說壞事不一定是壞人幹的,當然中國的道德觀與法律無關。部落的行為也是人的意志的體現。所以動機反映著彭離部是不是一個完全沒有理性的部落。
繞了半天,最重要的事情依然讓人無法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