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的使者」們與長山部的可愛信徒們友好的進行了長時間客氣以後終於師偃忍不住這無聊而無效的對話,所以他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請問你們部落會製作陶器嗎?」師偃一付好奇的樣子說道。
也許是師偃的說話的樣子與這個時候的人有太大的分別,而且口音與木胡等人還有點不同。所以這些人居然看了師偃許久,才怯怯的說:「陶器?」
「對,就是這個,我見到你們部落裡的人有許多的陶刀。都是你們製作的嗎?」
「啊。」只見長山部的族長與巫對視了一眼。
「你是不是想交換陶器啊?」長山部的巫很顯然以為他猜對了他們的想法。
「交換……」這回輪到了師偃與木胡對視了。
「啊不,我想你們誤會了。」木胡馬上出言道。但是讓師偃等人感到奇怪的是對方的臉上馬上傳來一股失望之情。於是這讓師偃對於他們的金屬器物的疑問只好吞回到了肚子裡。結果在接下來友好、和諧的會談當中他們繼續著沒有營養的東西。而青年們則很快樂的進行他們的「活塞運動」去了。
「這是我們部落的禮物。」終於在師偃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句讓他驚醒的話使他精神大震。
「是嗎,是嗎。」不止師偃看起來來了精神,就連木胡看起來也精神不錯。
「當然。」沒一會兒只見對面傳來聲音。幾個老頭與婦女們帶著一些用籐籃所裝著的東西送了過來。師偃走過去一看,裡邊居然有許多的陶器。還有一些水果與硃砂。看到此兩人大失所望。這些根本不是他們需要的東西。
「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
「比如鹽什麼的。」
……
「三隻羊加上兩塊墨才換這麼一點點。」下山的路上木胡惱火拿著小袋的鹽的說道。
「算了。」師偃搖了搖頭。帶著這些臉滿欣喜的少男少女們回去他們的竹排。
長山部的鹽也許並不多,所以交換給師偃一行人的並不多。估計只有六公斤多一點。所以木胡才會相當的不爽。
「你認為那些陶是他們製作的?」木胡問。
「有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我沒有看到他們用於燒陶器的窯。所以那些陶器可能是他們交換來了。是他們自己製作的可能性很小。不過如果說是周邊人交換給他們的,那看起來應當距離他們不遠的部落。不然陶器重量巨大,沒有竹排或是船的話很難運輸。長山部的陶器用量非常大,所以對方一定離他們不遠。看起來這次我們得有更多的工作了。」
聽到師偃的話木胡有些驚訝:「你是說咱們還要去找那個有陶器的部落?」
「嗯,得到成熟的制陶技術是我們將來展必不可少的。我的技術實在有些上不得檯面。」師偃尷尬的說。
「那為什麼剛才不問問他們。」
「急什麼。剛才我們的問題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了,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看到師偃等人再一次的來到讓長山部的人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他們便放下了戒心。因為眼前的人給他們送來了友好的禮物。
然後大家坐了下來。接下來又是一些常見的客氣。不過這些主要由木胡完成。而今天師偃卻格外的心不在焉。不時的左看右看。
「木胡,我頭有點暈,去周邊轉轉。」師站了起來,在木胡的肩上擔了兩下。
「師偃,你頭暈?不會吧,怎麼回事?」木胡不解的問。
「沒事,這裡煙太濃了。」說著師偃便離開了幾人坐著的地方。
離開了大家坐著的地方之後師偃便在山洞裡小心的觀察著周邊的情況。山洞裡果然沒有他希望要的尋找的製作陶器的窯。所以基本可以確定這裡沒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了。
觀察完了洞裡的情況之後師偃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了孩子。然後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好,我們就要走了,現在過來與你們道別。哦,你的身體真結實。你一定經常出去配種吧。」
「配種?」孩子奇怪的問著。
「啊,就是這樣。」說著師偃做了一個活塞式動物的動作。
「哦,哦。我常常。」
「嗯,這就對了。好孩子。告訴哥哥。你都去了哪些部落。」
……
「師偃,我們打完了招呼了。」木胡奇怪的看著師偃與眼前的大男孩聊天。他不認為師偃突然變得如此喜歡交朋友了。
「哦,是嗎。太好了。我剛交了個朋友。他身體不錯。好了我們走吧。」
兩人於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長山部。結束了他們的長山之行。同樣是下山但是今天師偃卻走得格外的輕鬆。
「你知道了其他的部落?」木胡好奇的問。
「知道了幾個,都在周邊。」
「是嗎。那太好了。」
「走,回去我告訴你們。」師偃得意的笑著。
……
夜,大竹排邊的岸上,所有人被安排著坐成了一個半圓。在他們的中間生起了一大堆的火。而師偃則在他們的前邊的一棵灌木邊。只見他將一張羊皮卷打開。這張羊皮卷就是師偃所畫的地圖。只見這張圖上現在多了幾個新的點與一些新的文字。
「我知道你們都看不明白我寫的東西。」師偃大聲的說道:「所以我要說明給你們聽。」
只見他指了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這裡就是長山部。我們目前就在這裡。我們去長山的時候看到很多的陶器與一些金器。但是可惜這些都不是長山部造出來的。所以今天我去再瞭解了一次。看來我們的行程要有新的目標了。」
說著師偃將手從代表長山部的點移開,然後順著一條黑線一直往一邊移動:「大家看,之前嚴齊說過長山的上游有一條河,會分成兩條小河。原本我們只需要順著其中的一條河向上,就會找到傳說當中的——彭離部。然後換到我們需要的金。但是現在如果我們再從這裡,河道的分差口往右邊的河道前進。我們便會見到一個能夠製造陶器的部落。長山人稱他們為……貉。所以在我們前往了彭離之後我們還將前往這裡。大家明白?」
「明白。」
「好,咱們可以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