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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節量變 文 / 蠻荒紀

    清晨,微微的薄霧當中小河谷的鵝卵石層面之上,一小隊帶著這個時代最好的武裝的原始人們正一個個神情肅穆的向著小河的下游而去。這些人為的是一隊三十幾個的原始大漢們。只見這些武裝到了牙齒的傢伙們不但是武器齊全,而且體力不錯,走了許久不見一個人喘的。而跟在後面的二十幾個青年們則就差了許多了。非但一個個的身體不像是前面的壯漢們結實,而且還在體力上與他們相差比較大。帶著繁重的裝備一大清早便起身小跑了近二千多米已經讓他們體力消耗極大。

    「石巴,快到了。」走在石馬身邊的穆亥拉住了他說。

    「不,不能休息。早到,救更多人。」石巴顯然已經是急不可奈了,畢近那裡不但有他的族人。更有對於這個部落非常重要甚至是不可以失去的群體,到現在他還能清楚的記起昨天晚上考義那長噓短歎的樣子。那明明著急卻要讓自己鎮定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們昨天追一個鹿群跑得遠了,說不定昨天下午他們就可以趕來救助這裡的老弱,而不是現在。雖然兩個孩子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盡全力的跑回到了山上,但是由於天色已晚,所以考義依然攔下了他們,沒有讓他們直接前往救助那三十多個老小。因為在晚上人的視力遠不如狼,過去了不但可能救了不了師偃等人,而且還有可能造成這些人的受損。

    「石巴!」穆亥突然跑了兩步攔在了他的面前。於是整個趕路的隊伍一下子停了下來。

    「穆亥。」石巴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大漢。不單是他,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大漢。

    「有師偃,無大事。我們休息。」穆亥非常明白與狼戰鬥不是一小會兒就可以結束的,更多的人。更好的體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五十里而爭利,則蹶上將軍」這個道理雖然沒有人說出,但是不代表沒人明白。穆亥雖然不是一個了不起的將軍,卻不是一個蠢的人。三十多頭狼不算多也不算少,正好是他們這個部落勉強能夠應付的數量,再多那就是整個部落來了也無法應付,只能躲在柵欄後裡等著它們離開了。所以這也正是石巴焦急的原因,因為正好是他們能夠處理的範圍。再多狼那他們也不用操心了,直接過來等著收屍好了。

    石巴沒有像是考義一樣全面的才能,但是也並不表示他是一個蠢材。不過焦急讓他失去了冷靜,而穆亥卻讓他多少平靜了下來。而他最為驚訝的就是,當他聽到了「有師偃」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內心居然突然就一片清明了。

    ……

    「師偃,師偃。」

    「啊啊!」師偃被突然的叫聲給驚醒了過來:「什麼事?」

    「來了,來了。」一個有點長長的,樣子有些猥瑣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張臉的主人是族裡的老人叫——龐。

    「來了?」

    「對,木胡在上面看到了族人。」龐一臉興奮的說道。

    「是嗎。」師偃一個咕嚕的就爬了起來。雖然精神還不怎麼好。身體也因為過於疲勞而有些沉重。但是他的大腦非常的清楚,剛剛一醒過來就進入了高的運行狀態。

    「師偃,是狩獵隊,狩獵隊啊。」木胡的聲音從師偃的頭上傳來。他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小湖與小河交匯處的那片河灘上,幾個高大的身體慢慢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雖然現在有眼睛還有點模糊,但是他的神精卻是一片通明。頓時一種得救的狂喜便同樣讓他也像木胡一樣的大叫大喊起來。

    而竹排上其他的老人與孩子們也同樣被人們從睡夢當中叫醒。大家也都一起興奮的叫了起來。而與群剛好相反的是狼群同樣也知道了遠處的獨狩獵隊。看起來他們比竹排上的人更早一點知道了那些人的到來。因為大多數的狼都在小步的四處跑動著,或是不安的用他們的前爪刨著地面的土地。就算是目前依然安然的趴在地上的狼也是高高的樹立起了他們的腦袋,像是一個雷達一樣的四處的搜索著空氣當中的各種氣味,來瞭解周邊的情況。

    「列隊,列隊。」石巴的聲音在河岸邊響起,狩獵隊的小隊人馬馬上飛快的進行了橫向的集結。師偃推廣給狩獵隊的准軍事化的隊列看起來得到了很好的執行。

    三十多個狩獵隊員們排成了兩排,前面的樹立起籐盾與石斧,後面的人則使用石矛與弓箭對前面的人進行遠程武器支源。而跟在他們後面的二十多年青年則全都成為「火力支持」者,他們全都帶著弓箭與投石索。

    看到了氣勢極高的人類陣形,狼群也不是沒有準備,它們馬上開始了集結。四散的狼群開始集中到了一起。對於它們來說人類這種動物並不是他們所熟悉的食物或是生物。所以它們也是非常的迷惑,沒有急於進攻,集結到了一起之後依然在遠處觀察。

    而此時師偃在大竹排上也開始準備與狩獵隊配合了。竹排上三十多人與五十個前來救助他們的隊伍的狩獵隊和青年成員們算到一起的話,那人類遠遠多於狼群的數量,但是人類的機動性差了太多了。所以就算有了目前的武器,他們只有結成陣形才能形成戰鬥力。所以師偃他們也只互相支源,利用火力與遠程武器的優勢來打擊狼群。

    大竹排在師偃的指揮之下慢慢的接近到了小湖的南岸。但是由於枯水的原因,大量的湖床的暴露使得他們依然無法太接近於岸邊。而由於不能進入湖床邊的那些泥濘區裡,所以狩獵隊與大竹排之間依然有二十多米左右的距離。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任何動物有人類這樣的集中的氣勢。所以狼群越的疑惑,他們雖然小心的在遠處不斷的遊走。但是沒有分散。畢近看到了他們依然不逃跑的生物實在太少見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沒有計時鐘,但是眼前的局面卻對師偃來說有利有蔽,利在於剛來的狩獵隊們可以利用這些時間休息。而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們的決戰心態的消耗也是很不利的。至少在他的身邊可以看到,老人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怎麼辦?」

    ……

    空氣當中一絲絲的氣味突然的濃烈了起來。受到這個氣味的影向,所以有的狼群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它們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的直著腦袋看著遠處的大竹排。而在那裡一些東西的氣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師偃,這真的管用嗎。」木胡手中拿著一隻小狼擔心的問。

    「當然管用。我有騙過你嗎?」師偃同樣舉著一隻小狼說道。

    「那是騙得太多了?」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你對我沒得說。」

    就是這三隻小狼突然的被師偃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所以才將所有的狼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起來。

    於是幾頭頭狼開始集中到了一起,它們耳鬢廝磨,互相叫了兩句之後很快將意見達成一致。於是只見幾隻頭狼突然一下從狼群的中間開始慢慢的向著人類這邊小跑了過來。而後面的狼根本不需要任何命令,便全都跟在後面。

    狼群已人決定要進行決戰了。

    「砰。」一塊竹製搭板被從大竹排上被放了下來。師偃與後面跟著的木胡、龐等三人下到了竹排,趟過了泥濘的湖床來到了石巴的面前。

    「石巴,你們終於來了。」

    「你們沒事。真好!」石巴雖然樣子激動,但是他的語言卻無法表達出他的心情。

    「當然,狼群馬上就要過來了。他們全都是受到了這幾隻小狼的影響。所以我準備將這幾隻小狼放到你們這裡,吸引狼群攻擊你們。」

    「那你?」石巴不解的問。

    「放心,我們的更重要的任務。」師偃笑了笑:「對了,這前我告訴你們的作戰方法有沒有操練。」

    「有兩次。」石巴有些驚訝,那些方法畢近是師偃告訴他們用來對付人的,對付狼也行嗎?

    「那沒辦法了。這次你們可以試試。把狼當成是敵對的部落吧。」師偃說完便用力抱住石巴。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回到竹排之上。

    「起程。咱們也要表現表現了。」回到了竹排之上的師偃再次回復到了自信滿滿的狀態。昨天一個白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的他現在雖然雙眼皮滿血絲,但是卻意氣風。

    大竹排在他的命令之下開始離開岸邊,向著遠處的狼群前進。同時在師偃的命令之下上層的老人們開始將皮架子從排上的竹結構上拆下來。大竹排將成為動第一波攻擊的先鋒。看著遠處的大竹排慢慢的開始加,石巴也跟著意識到了部落與狼群的第一次大規模正面作戰馬上便要來到。部落在半年以前慢慢極累的,因為師偃的到來而產生的在武裝方面的質變終於到了現在要變成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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