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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節紀律 文 / 蠻荒紀

    整個白天狼群再也沒有增加.這讓師偃放下心來。證明整個追回小狼仔的行為只是某一個族群的行為,而不是狼群的全體意志。這樣的話情況讓他心安許多,雖然大竹排無法進入小河裡,使得他們無法一次性脫險。但是至少狼群在數量不足的情況下也拿湖中的他們沒有什麼辦法。這樣大竹排目前暫時沒有直接的危險。

    好在他們是生活在小島之上,所以狼群雖然是突然的出現。但是卻因為小湖而沒有在第一時間登上小島並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所以師偃等人的撤離是非常從容的。不但帶走了大量的武器,使得老人們可以在白天的時間裡數次的表演的「齊射退敵」的好戲,還使得大家在竹排之上不用擔心出現食物與御寒不足的麻煩。這大大的減輕了師偃的麻煩。

    而狼群畢近沒有像是人一樣的做好大量的準備。所以師偃相信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狼群就會因為食物的原因而退走。畢近冬天可不像是夏天,食物遍地都是。所以只需要他們在將來與狼群拖上兩天之後說不定又可以通過耗來將狼群給耗走。或是狩獵隊過來支源他們。在裝備有籐甲與石矛、弓箭這樣完善的攻防裝備之下他們戰勝這些狼群的可能性得到了大大的提高。

    做為一個指揮官,他對於自己白天的舉動非常滿意。在危機生之前就有完善的準備,危機生的時候又沒有驚慌失措,所有命令都到了點子上面。這兩點成為了他們能夠全部安全的撤退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領導人員的冷靜與否往往是應急事件成敗的關鍵。所以師偃有些驚訝於自己居然能夠在這樣突然的危機之下有著清晰的認識,並做出正確的判斷。一時之間不經有些洋洋自得起來。

    但是得意了一會兒之後他也非常明白,危機也是非常明顯的。隨著光線慢慢的變得暗了起來,與狼群周旋了大半個白天的師偃也開始擔心起來。晚上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人是白天活動的動物,視力在白天好晚上差。就算是沒有生一些眼病的人在晚上都看不了多遠,別說那老人那接近百分之百的夜盲症,他們在晚上沒有火光的情況下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師偃非常辛運的沒有穿到有夜盲症的人身上。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至少有一半的孩子都有夜盲征。他們也無法看到那黑暗當中水裡的狼頭。而狼群則與人剛好相反。他們是夜生活的動物。晚上的他們那像是小燈泡一樣的眼睛彷彿是裝有微光夜視儀的士兵一樣的管用。所以晚上才是他們最大的危險。

    因為狼群的到來是在中午不到的時候,所以原計劃當中師偃是希望白天考義便能夠派出狩獵隊來救助他們。所以才冒著損失兩個孩子的危險派出閻與逸陽兩個孩子沿著河道回去報信。但是結果是一下午他們花去了五個小時與狼群周旋。但是狩獵隊依然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是兩個孩子沒有將消息送到,還是考義有其他的考量,所以沒有派出獨守獵隊?這是一個目前無法得知的情況。也由此而使得師偃感到信息傳番手段的匱乏。以至於他居然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要派出自己關心的人來傳送消息。如果這個時代有個「中移動」或是「中聯通」的話那不什麼都解決了。不過話說回來有這哥倆還需要呆山洞裡?

    想像歸想像,目前的劇體的麻煩還需要劇體的辦法來解決。師偃明白再有三十甚至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天就會完全的暗下來。到時候狼的能力將完全的揮出來,所以他現在得為晚上做些安排了。

    由於沒有火,所以大家的晚飯只能是一些肉乾與乾果。好在他們就在水邊,不用擔心沒有水。不過由於船上太多雜物所以師偃沒有讓大家在船上生火,一但生火災,輕則自亂陣腳,重則大家一起落水。到時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大家只能在船上喝著冰冷的生水。

    而在其他人吃東西的確時候師偃卻還有工作要做。晚上最重要的就是竹排不能停下。只要竹排一直在運動。那麼狼就無法大量上排。一兩隻狼上排的話短時間裡對於武裝到牙齒的竹排來說也不算是大問題。

    而竹排沒有動力,所有動力都是人。所以安排晚上值夜的操排人員便成為了重要工作。之前竹排一直都只有尋鹽小隊的人操作過。而最近在改裝之後同樣也只有尋鹽小隊的人也上去操作。所以其他人根本沒有操排的經驗。而一個晚上不可能一直都讓兩兄弟操排,人員的安排就成為了重要問題了。

    並且還有一個讓他擔心的事情就是慌張。歷史書一再說明了一件事情。軍隊內部的慌張往往比敵人更可怕,他們的敵人就是狼。而自己雖然不是軍人卻被安全問題給逼上梁山。所以他就必需面對這場狼與人的戰鬥。

    試想一下,晚上黑暗當中操排的人沒有注意到後面跟著的狼,於是一個狼乘機爬了上來,結果操排的人一受驚訝大叫一聲。於是整個竹排的人都被驚醒。但是大家在黑暗當中什麼都看不清楚,結果會怎麼樣用**都想得出來,慌亂會使得所有人都無法正常行動,結果竹排之上你推我,我推你。不但無法反擊與繼續前進。到時甚至會因為自己人的慌亂而使得竹排停了下來,結果越來越多的狼上了竹排。那最終到早上的時候估計當部落的狩獵隊找到他們的時候就只剩下浮在水上的屍體了。

    所以慌亂是比狼更危險的「敵人」,而這個敵人就在他們的內部。他們更需要的是一種解決慌亂的機制來防止它出現。

    「大家聽清楚,到了晚上一切都必需聽我的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自己睡覺或是站立的地方。不可以胡亂的走動,非活動人員需要撒尿必需報告,得到了我的同意才可以離開自己的位置。就算是有狼爬到了竹排上,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也不可以幫助你們身邊的人。都聽明白了嗎?」師偃大聲的叫著。

    「明白!」眼前的人大聲的叫道。

    ……

    當最後一絲的光亮從遠處的山頭上消失的時候師偃明白考驗才真正的開始。狼群並沒有在晚上剛到的時候便起著急的進攻。他們在白天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所以現在需要休息。師偃明白下半夜才是真正的危險。所以上半夜他決定把紀律這種東西牢牢的灌輸到所有人的腦袋裡。

    夜漸漸的深了,勞累加精神緊張了一天的人們慢慢的進入了夢鄉。為了讓他們睡得安穩,所以師偃讓他們在之前把被完全拆成了「骨頭架」的船隻上層重新的回復了皮屋結構。這樣屋裡的溫度才回復到了大家可以接受的程度。人們才慢慢的睡去。儘管此時幾十人集聚在不到十六平米的地方。但是這些人依然偎依在一起睡著了。

    「真,真的要叫嗎?」船尾平台上木胡為難的看著黑暗中的師偃。只見他此時正從小門外看著屋裡的情況。

    「叫你叫你就叫。哪來廢話那麼多。」

    「但。這萬一……」

    「萬一有人真想揍你我一定幫你擋住。萬一你被自己人打死,我也一樣保證你能進入壁畫裡。快叫吧。」師偃不快的說道。

    「好,好吧。」木胡痛苦的說道。然後黑暗當中他等了一小會兒,突然像是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

    「狼上排了!!」

    黑暗當中雖然大家都睡得沉穩,但是高度精張的精神與如影隨行的危險還是讓這些人沒有睡得太熟。所以當這個響撤竹排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整個竹排之上的人都醒了過來。

    「狼,狼,狼!」三十多個睡得沉穩的老人與孩子們都慌亂的從睡夢當中驚醒。他們一個個的都馬上想站起來。並四處的摸索著自己的武器。結果自然不言而明,慌亂當中師偃的命令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慌什麼!」一聲大吼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黑暗當中一扇皮門被打開。一個結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雖然大多數人根本看不到黑暗中的這個身影。但是他們能夠感受到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那是一個強者的氣勢。是帶領著他們繼續活下去的人的氣勢。

    「我的命令是什麼。是讓你們四處亂跑嗎?」師偃的話嚇了所有人一跳。他們都安靜了下來:「好在這次不是真的有狼跑了上來。如果是真的,我不敢想像我們最終會怎麼樣。光是你們這樣胡亂的跑來跑去咱們便什麼都幹不了了。到時候怎麼辦?大家抱在一起死?」

    師偃慢慢的走到房間中間,雖然大家看不到他,但是黑暗中的腳步聲在這夜裡更加響亮,更加明卻。這一聲一聲的像是擊打在他們心中。

    「現在聽我的命令,馬上我會讓人生起火把。到時候你們把自己一個個的都綁到船上的竹子上。記住,狼不可怕,你們的胡亂行動才最可怕。好了木胡,點火把。」

    隨著火把慢慢的亮起,大家在黑暗當中才勉強看清楚了一點東西。但是這樣依然不能讓所有人馬繩子綁好。所以師偃不得不幫助許多人一一的固定好。這樣他們即使在黑暗當中所有人都被嚇壞了,但是他們都無法混亂的行動。畢近看不到的情況下想解開繩子是很困難的。而等所有人解開了繩子之後師偃相信自己已經控制了局面了。

    於是在一場精心策劃之下的虛驚便得到了師偃滿意的結果。相信下一次大家再醒過來沒有他的命令這些人也會比這一次的結果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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