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偃走了之後湯便開始不斷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總是他的雙眼不斷的驚恐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會停在一個地方。他的雙手用力的捂著他的頭。有時伴隨著一些奇怪自言自語。
「你走吧。」突然門外的一個老頭冷冷的叫道。
「什麼?」湯不解的看著這個老頭。
「族長放你。」
「放我,放我,為什麼?」湯這回真是有些神經質的問。
「你吃的肉算了。族長有大量。走吧。」
「走……走。」湯神經質的自語著,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僕到了眼前的老人身上。
「不,不不。我不走,我要見族長。我要見你們的族長。」
「瘋什麼。族長不見你,走吧。」
「不不,求你,求你讓我見你們的族長。求你。」
「你走不走?」老人一看怒了。與他扭在一起。
「你想見族長嗎?」遠處的木胡突然出現在湯的面前,矜持的問。
兩個正在扭來扭去的人頓時停了下來。全都呆呆的看著木胡。
「你想見族長?」木胡人畜無傷的樣子說。
「嗯。」湯突然點了點頭。在木胡的示意之外那個老人走到了一邊。
「可是族長大人不喜歡聽人說假話。」
「不不不,我一定說真話,都是真話。」
「可以萬一你說假話的話我會沒晚飯吃的。你請我吃?」
「請……請。」湯楞了下來,他怎麼可能請得了木胡呢。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玩笑懂嗎?」木胡算是將師偃的話學得非常像了。這句話是之前師偃對他的說的,而當時他也是這個樣子。現在木胡終於體會到了當時師偃的心情。
……
再一次回到了考義的身邊。湯這回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湯,我再問你。不可騙我。」考義威嚴的說道。
「是是,當然。」湯恐懼的看著他身邊的師偃,彷彿那是鬼怪一樣。
「你叫什麼。」考義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嚴齊,嚴齊。」湯大聲的叫著,彷彿生怕他們不信一樣。
「嚴齊!你的部落呢?」
「青鳶,沒有騙你們。」
考義與師偃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古代圖騰用鳥的很多,許多已無考證,師偃就算再有頭腦也猜不出這是錯是對。只能任由他說。考義繼續問道:「你的部落現今如何?」
「二載前,我部……」
「等等。」師偃突然大聲叫了起來。不但嚇到了考義更是把湯,啊不,現在應稱為嚴齊了。更是把嚴齊嚇了一跳。
「你會曆法?」師偃突然問道。從後世的知識來看古人常用載來形容年。也就是說一年在古代常用一載也說明。而嚴齊非常明確的說出了二載前,也就是二年前。所以證明他是一個明白曆法的人。
「曆法?」嚴齊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就是時間,或是節氣,節日,過年什麼。」
「年!年!」嚴齊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師偃突然意識到小的時候聽過「年」的傳說。後世許多人已經習慣於把「年」當成是時間單位,卻忘記了年這個字在遠古代代表著一個可怕的怪獸。他一來便萬物凋零。而所謂的過年在這個時代不是節日,而是為了趕走怪獸。那麼在師偃看來年這個怪獸其實就是冬天而以。而過年就是度過冬天而以。
「別慌,年不在這裡。我是說你會算載?」
「載,當然。」
「農曆呢?」師偃聽說過農曆乃是神農氏所創,但是古代傳說往往會把一個部落說成一個人,根本不可信。所以農曆誰明的還真不好說。
「農曆,也會。」
「呼!」師偃突然大鬆一口氣,這回真撿到寶了。自己一直所頭痛的曆法與計時問題現在一下子解決了,雖然只是農曆。但是至少解決了。不過他剛才一激動就插了話,這才現考義不滿的看著他,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看到師偃的樣子考義才繼續的問了下去:「你們的部落如何?」
聽到了自己的部落嚴齊的神態就黯淡的下來。
「部落受北方強敵攻擊。現在已星散。族長與四百餘人被捉。」
「你確定是四百餘人。」師偃又插了進來。
「當然。」嚴齊不解的看著師偃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問的,卻不知道師偃又確定了一件事。此人應當會計算,可能數學知道還不錯。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不會數學怎麼算曆法。於是他做了一個繼續的動作。
「那個部落叫太阿部。非常強大。他們都有像你使的一樣的武器。」嚴齊指著師偃說道。
「與我一樣的武器。」師偃與考義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明白弓箭的威力。
「對,我與部落裡的百餘人被他們追殺,冒險過了江,散失了。之前聽說在東南有一個叫彭離的部落,有一種神器威力無比。我聽過一次。碰人即死。那人稱為金。」
考義看了看師偃,只見他點了點頭。師偃前一世便知道中國最大的銅礦,世界第二大銅礦便在江西的德興。而且還是極易開採的露天礦。所以如果江西出現一個古代的部落會用銅也沒什麼奇怪的。而自己處於江南的某地,如果出現銅的話十之**可能是德興。只是他不確定自己所處的位置不知道是在長江以南的哪個地區。所以不好確定德興在自己的東面還是西面。不過從目前來看東面的可能性大,所以當嚴齊說東面的時候他基本可以確定他應當是江西或是湖南以北的某一個地方了。那麼出現自南往北流的大河也就好理解了,注入長江的某河。
但是古代河道經常會變,所以不好確定是哪條河。而從嚴齊的話來看,他居然冒險過長江,也算是有膽子了。要知道那江裡可是有後世的一級保護動物揚子鱷的。在這個時代估計這種動物應當是不用保護的。所以給師偃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游過長江。
到此兩人需要瞭解的情報基本收集到了。從合理性上來分析,嚴齊應當沒有說謊。不過到此也可以理解他為什麼經常說謊了。換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不斷的說謊來保護自己,畢近他是在以弱小的生命為整個部落的復興而冒險。師偃到由倒不由得對嚴齊有些敬意了。
「你為什麼要南下?」
「我要尋找過河的道路。」嚴齊說道。
「你能游過長江,過不了小河?」師偃有些哭笑不得。
「部落勇士推我過江。」
「厄,原來如此。」師偃鬱悶的想著,自己居然猜錯了這一點。
「請幫我。」這個人突然跪在兩人面前:「你們的竹排,竹排能過河,幫我。」
考義這時與師偃相視一笑。
「放心。我們不但會幫你過河。還會保證送你到彭離。」嚴齊看著師偃得意的笑容。他這才現他被「涮」了,當然如果他聽過這個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