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撫摸著眼前龐大如小樓的大竹排,師偃感想良多。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這個乘具,那麼他真是沒有信心完成這個看起來不太難的任務。如果依靠著十一路前往尋找那些部落的話一路無數的毒蛇猛獸的估計就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別說天氣與迷路隊員的分散等等眾多的問題。並且由此引伸出來的問題,比如如果走路的話睡覺怎麼辦,每天都要紮營嗎,多浪費時間。而且大家還要背著大量皮毛與再帶上一噸多的的動物。天哪估計他們八個人能出得了小山谷都是一個問題。
所以這一次能夠成功完成這個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其中這個大竹排起了最大的作用。只是這個大竹排如果想要繼續的揮他的作用,使他的壽命不至到此為止的知。那在將來還有許多的工作要做。必近這個原始的、為了應急而製造出來的竹排在使過的過程當中的問題也是非常的多。比如過於嚴重的上浪讓他們在回程的時候腳上吃夠了苦頭。冰冷的河水是讓他們經常堅持不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
然後就是度。目前他們走的河水的流都非常的緩慢,很適合竹排在水裡前進。但是由於大竹排體積過於龐大。所以在水裡阻力也非常的巨大。而處理的辦法也不是沒有,比如給他加一個流線形的船。或是用熱處理的辦法將下層充當浮體的竹子的前部作彎曲處理,但是這樣的工作不但很耗費時間與人力,而且效果應當還沒有專門給大竹排裝一個船一類的東西管用。
而就在師偃正在圍著大竹排想著改進的時候邊上的人卻不想讓他出神。石巴的叫聲讓他回到了現實。
「什麼事」
「這些竹好不好?」石巴指著一些粗大的竹子說道。
「嗯,全都要吧。每處竹子都試試,看看相同的工藝之下哪種最好。」師偃自己都對於材料不是很瞭解。當初製作的那幾把弓他實際上都不太滿意。
「好。」石巴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後面的人叫道:「婁,這根,還有那根都要。」
指導性的工作並不需要太花時間。完成了對下面的人進行的指忖之後師偃便沒事玩起了探險。他突然對整個小島有些好奇了起來。這個周長不過二百多米左右,面積估計在四畝地多一些地方其實他真正走過不去地方還真不多。在之前由於在這裡建了竹排,所以師偃對這裡也有了一些感情。整個小島雖然不大,卻相對其他地方更為安全。又不像山洞裡一樣空氣流通不好。說不定短期裡可以將這裡開成部落的第二個落腳點,長期來看將來部落搬到這裡也不是不行。只要有船這裡不但將成為交通達的落腳點,還可以成為一個防禦不錯的堡壘一類的。
當然現在部落的安全環境並不太差,所以還沒有這個必要。不過領導為什麼是領導,除去政治過硬之外就是要有長遠的眼光。後世那叫戰略性眼光,嘿嘿。
打定了主意的師偃便在小島之上慢慢的圍著這裡轉了起來。尋裡知道這一看不要緊,越看師偃越是激動。心中的作坊、手工廠、船廠等東西一一的在他心裡被安排好了位。前一世玩規劃展類的游的感覺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身上。甚至他激動的開始通過步測來測量起了許多地方的大小寬度起來。
「不錯,不錯。要記下來。記下來。」師偃興奮的自言自語著。但是剛抬起手來卻現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於記錄與畫圖。連根鉛筆與紙都沒有。別說高級的鋼筆、繪圖紙或是電腦了。
「好像我還得先明點東西才行啊。」師偃苦腦的嘀咕道。
於是他又找了個地方坐著考慮起了書寫工具來。平日裡自己例用的石板與炭化樹枝雖然容易得到,但是實在太重了。像現在這種不在部落的時候便很不方便。所以需要一些東西來代替。鉛筆這種東西現在沒有,但是製作不難,只需要有石墨加上粘土就行。在原始時代裡也可以製作。雖然不估計不像後世一樣的好用。不過不會有技術上的瓶井。但是紙呢。紙是用樹槳通過水來層層沉澱得到了。但是現在沒有機器的情況下難道用手來製作樹槳?在農業先進的時代可以。原始時代裡哪來勞動力。
突然一個名詞跑入了他的腦海裡「羊皮卷」。西言在古代一直都落後中國很多,所以他們很晚才學習到先進的造紙術。所以為了長時間的保證記錄的需要,他們一直都使用動物的皮來做為載體。以至於很多的神魔的電影裡羊皮卷都代表著一種模式了,古老的羊皮捲上一定有可怕的魔法。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用羊皮卷呢。
也許要以,但是筆用什麼呢。鉛筆估計在羊皮捲上應當很難寫得清楚。看起來必需使用鋼筆與毛筆。兩種筆都不難得到。鋼毛用鵝毛與葦管都可以代替。毛筆就更不用說了用豬毛或是乾脆想辦法捉頭狼來用狼毛紮好加上竹管就行。但是墨呢?
師偃根本不知道墨汁是什麼材料。
「啊,真頭痛啊,居然卡在墨上。」師偃痛苦的大聲叫道。
……
「竹子燒斷,泡水。」石巴批著水中的竹子說。
想到頭痛的師偃回到了大家工作的場地,竹子很快都燒好了,然後便全都綁上繩子扔到了湖裡進行泡水的工作。看著竹子下部被火燒焦的地方在湖水裡很快染出一小片黑色。做為後世人的師偃還是有些但心破壞環境。
「等等。」現偃看著水中的竹子。炭化、黑色、泡水、染黑。師偃突然眼前一亮他彷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文化寶藏在後人的覺之下成為了珍貴的文物,他彷彿看到了那些羊皮穿過了千年的時間告訴後人他們所生活的這個時代。
「走,咱們燒樹去。」師偃興奮的說道。
……
「哚哚……」大家回來之後除去時不時的請教一下師偃動物膠的熬製、木胎的削法之外便見到師偃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洞裡一個人拿著塊石頭不斷的對著竹碗裡的一塊燒焦炭化的木頭轉來轉去,一會兒將他打碎,一邊又放到火邊繼續的燒,一會兒又跑到小溪邊上加水。誰都不知道他在幹嘛。但是大家知道這一定又是什麼驚世之物了。所以大家都在持等待著知道這東西最後的結果。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有一些人在通過自己的方法支持師偃。
「那是什麼?」石巴來到蹲在一邊看著師偃勞作的木胡身邊。
「不知道。」
「猜。」
「嗯,吃的。」
「不對。」石巴的話引起了木胡的不滿。他挑戰的看著石巴:「你說。」
「打獵的。」
「不對。」這回是木胡得意的說了。
「賭。」
「好,晚飯。」
「成交。」
只是師偃沉浸在自己的快樂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情況。
夜考義的女人為考義送了他的晚飯過來。正在他正準備開動的時候估然走了進來,坐到了他的身邊。考義一看知道他一定有事找自己。忍住不快將晚飯放到一邊。
「有事?」
「嗯。」師偃一臉壞笑的點頭。然後只見他放一個竹碗放到了考義的面前。考義俯身下去看去只見裡面居然是一些烏漆抹黑的水。
「這是……」
「你猜?」師偃繼續得意的壞笑。
考義看了看快正在變涼的烤肉,強忍住想把他踢出去的衝動,沉下氣。道:「不知道。」
「哈哈哈……就知道你不知道。」師偃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大笑了起來。換作石巴估計他已經被踢飛了。
只見師偃拿出一根小樹技放到了那黑水裡沾了一點。然後在牆上畫起了畫來。
「這是……」考義是什麼人,當了多少年了族長了。當然明白書寫的價值。部落裡平日裡除去鹽之外便只有用於記錄的硃砂(硫化汞)是一定要換的必需用品。因為人的記憶是不可靠的。並且人是會死的。所以一個部落的傳承除去語言之外最重要的便是畫,後來變成了文字。
所以先人的努力如果不希望後世人忘記,那就必需有用於記錄的東西。
「喔……」考義大開眼界的將手指觸摸到石壁上,只見這黑水在巖壁上畫的東西慢慢的變干,而那些已經干了的地方用手指都不容易扣下來。
也就是說將來部落很可能不用再去花食物交換硃砂了,這變相幫助部落增加了食物。
「這東西是什麼?」考義滿臉神彩的問道。
「我稱它為——墨。」師偃這回神態嚴肅的說道。不過很快師偃就一邊抓頭一邊忘形的大笑了起來:「雖然有點破壞環境,但是現在環境這麼好破壞一點也無所謂了。哈哈哈……」
不過此時最為緊張的並不是洞裡的兩人,則是洞外的兩個虎視眈眈對方的晚飯的傢伙。
「都錯了!」
「嗯。」
「怎麼辦!」
「你吃你的,我吃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