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所有孩子因為第一天的疲憊都很快的休息了。但是師偃卻還不能睡,勞作計劃的改變產生的蝴蝶效應使得後面很多地方已經要修改了。不過好在他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早就有預留用於應付計劃改變的特殊的時間,只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就需要動用了。除去修改他的計劃之外還要求女人們與老人們幫助他輟繩子,結籐網。只是一天的時間,大橋就花去了之前一個月部落裡的人綴出來的所有繩子。這讓考義有些不快,但是一聽到石巴說得天花亂墜的橋這種東西之後馬上又喜知顏開。畢近在沒有橋之前深過人身高的河與湖水對於部落來說都是死結。現在有了這個東西之後那麼將來小河也好,小湖也好,只要師偃游得過去的地方對於他們來說都將不是問題。
所以師偃再一次的成為了壁畫上的主角。
在有了橋之後大家工作的效率大大的提高。之前師偃一個人在小島上燒竹子一個人一次最多燒料三堆火而以。而現在十個老人在這裡幫助他燒竹子,而他由負責帶著四個隊三十二個孩子們往返運竹子就行。所以效率是原之的十倍都不止。當第二天太陽下山的時候整個平台之上放著八十五根巨大的竹子。這讓考義再一次體會到了橋對於工作效率的作用。當然他還沒有體會到組織的威力。
更讓他喜笑顏開的是,只是第二天他們就得到了足夠建豬圈的所有竹子。但是讓考義不解的是師偃帶回來的那些一個個奇怪的圓錐形的植物。
「這是什麼?」考義不解的看著坐在地上剝著那東西的師偃說道。
「冬筍。」
「冬筍?」考義依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因為師偃根本沒想過跟他解釋,他已經討厭這種沒完沒了,又沒有效率的說明了。很多情況下行動往往更有說服力。
當冬筍頓臘肉湯的香味從他的竹泥碗裡飄出來時候馬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麼了。於是剩下的幾十個同樣的東西很快被大家瓜分一空。筍是一種很鮮美的東西,在沒有味精的時代裡它、蘑菇、雞肉一樣是天然的味精。只是比起後世的味道還是差得比較遠。這也沒有辦法,信息時代與原始時代生活當然沒有可比性。
在知道了筍了美味之後於是女們便成為了小島的常客。於是之後筍成為了他們經常性的食物,如果不是因為女人們的工具太少的話相信他們每天都可能吃到都不是問題,因為女人們很快總結出一件事。小島上比周邊的地區都安全得多,花上一天的時間在那裡挖筍也不用擔心碰上食肉類動物。因為師偃在設計的時候小橋是可以通過繩子來控制度高的,只需要讓小橋的高度出墊高的石引橋其他任何不會飛的食肉類動物都過不來。這點很快被師偃所注意到。不過由於沒有鍋與鏟,所以還無法抄竹筍吃。這點成為了師偃的遺憾。
……
清晨,陰暗的樹林當中與晚上並沒有太大的分別。薄薄的晨霧在早晨的水草上形成了一些清澈晶瑩的水珠子。由於昆蟲的絕跡,所以樹林當中顯得安靜而平和。但是實際上這秋冬的交接時間裡的森林依然是步步殺機。獵食者們還要個兩周時間才會去冬眠,或是乾脆就不冬眠。無論是哪種情況他們都需要在大雪來到之前得到最多的脂肪以度過沒有食物的大雪期。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輕微的震動讓草面上的露珠子一個個的順著草葉面劃了下去。陰暗的樹林裡傳來一些樹技與樹葉互相劃過的聲音。
「嗦嗦……」某些動物正在向著這些移運了過來。
「來了。」師偃輕輕的搖了搖身邊的圖魯,看起來他好像沒有睡醒,居然在這樣清冷的早晨依然迷迷糊糊的。
「啊,來了嗎。」圖魯驚訝的應著。
「噓,小聲點。」師偃說道。他將身邊的所有東西都背到了身上,然後才拉著圖魯起身,兩人從隱藏的草縱裡慢慢的向著遠處退了過去。
沒一會兒一隻龐大的動物便出現在他們之前呆過了草縱邊。只見這只動物有著一尺多長了獠牙,像城牆一樣的身體和饑喝的眼神。只見它伸出長長的鼻子慢慢的地上四處的聞著。不斷的通過味道的密度來判斷著食物的距離與方向的正確性。龐大的體重每走一步都會通過地面將一些人們不怎麼注意的震動傳向四面八方。但是這些震動卻被那些露珠子給表面了出來。也許是因為飢餓的原因,那些讓他感到不值一提的「靈長類動物」的氣味則直接被它無視了——在這個群山當中,靈長類動物從來沒有威脅到他的安全。
「呼呼……」一聲聲的粗氣之後,這只動物也消失在高高的草叢當中。
……
「咱,咱們能成嗎?」與師偃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圖魯的說話也開始變得有語法了。而不光是由一些名詞與動詞與形容詞組成。
「放心吧。咱們對於那頭大豬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他不會在意我們的。現在要找食物可不容易。那烤竹筍的香味我們都受不了,別說飢腸轆轆的大豬了。」
「希望吧。」圖魯有些擔心。
「什麼希望,難道你還想在這冷死人的樹林子裡繼續呆下去,真是。」師偃不滿道。
兩人此時正蹲在距離他們的陷阱正對面的一棵樹上。但是就在他們兩正在小聲的聊著的時候,突然一點微微的動靜被圖魯看到。於是他伸出手制止了師偃的話。於是樹林裡再一次回復到了之前的安安靜靜的時候。
「嗦嗦。」不一會兒遠處的早叢裡傳來巨大的動靜,高處的草不斷的向著兩邊倒去。沒一會兒一頭龐大的公豬從草叢裡竄了出來。
雖然是第二次看到了這個大肉團,但是兩人依然是有些吃驚,這真是在團巨大的肉啊。
公豬如師偃所說的一樣,確實無視於樹上的兩個「小東西」。現在他的眼前只有一件事情值得關心。那就是在其他的動物出現之前將那個一直追蹤的巨大香味的食物給吃進肚子裡去,不然等到被其他動物現就麻煩了。所以現在他正一頭向著師偃給他布下的陷阱一頭紮了進去。
「準備好。」師偃一邊從腰上取下石斧一邊對身邊的圖魯說道。只見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完全準備好了。師偃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那頭大豬了身上。
大公豬已經現自己應當離那食物近在咫尺了。而且周邊沒有其他對它有危險的動物的氣味,這讓它興奮不以。完全忘記了其實除去動物之外其他的東西也是可以有危險的。慢慢的他經過一些組成了某種形狀的竹子的區域。到了氣味最濃列的地方。但是讓它感到奇怪的是這氣味居然在他頭頂之上。
「垛。」師偃用用的將手中的石斧砍向身邊的籐條。由於草繩在實驗當中比籐條還要難被鋒利程度不高的石斧砍斷,所以這個陷阱才用上一點籐條。但是籐條依然是非常難砍斷的,所以師偃與圖魯兩人才不得不一起努力的來砍斷它。
「垛垛……」不遠處不斷傳來的砍籐條的聲音只是引起了公豬一小會兒的興趣,但是食物的香味緊緊的捉住了它的胃也捉住了它的心。所以它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食物身上。因為這個出巨大香味的食物居然是在半空中。他被用草繩吊在一根樹枝之上,在離地三米多的高度。所以公豬就算是如何的努力也吃不到這個東西,所以它不斷的反覆使用一些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的高難度動作來想辦法得到它。不過這些動作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呯!」巨大的聲響嚇了公豬一跳。它仔細的看著遠處一排由小腿一樣粗細的竹子組成的東西依然在搖動著出聲音。於是它好奇的走到了竹排的邊上仔細的用鼻子來聞著它。但它並不是食物,所以沒一會兒它便失去了對這東西的興趣。轉身又研究如何得到那食物去了。
「豬就是豬。死頭臨頭還不知道。還好我也不準備殺了它。」師偃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飛快的跑到陷阱的竹門之外將竹門底部的繩子接起。然後綁到樹上。
整個陷阱與上一次圈母豬與小豬的陷阱都是一樣的,全是將粗大的竹子從陷阱的內測用繩子綁到大樹的樹幹之上,這樣豬如果從陷阱的內部衝擊竹子的話樹幹會受力,而繩子不受力。除非竹竿斷了,不然它們是不可能將大樹撞倒的。而這次不同的是他們裝了一個活動的門。這樣能夠省去上一次勸大量人力來完成最後包圍的情況。整個陷阱雖然花去三十多人來建,但是好處是使用的情況只需要兩個人而以。最大程度上保證了捉到公豬的成功性。
人越多組織性越低,完成工作的難度越高。
所以為了保證捉到公豬這個陷阱是有門的。門與部落裡的門一樣是將一排竹子固定好,然後固定了一根竹子上面,形成活動門。力量夠大就可以輕易的推開。但是這次他們的門是向著陷阱內而開的,也就是說如果將來豬要打開大門的話就應當將門向內拉動。不過動物會有這種智慧嗎?師偃估計他只會用蠻力來衝擊門。而門的下面被另一根粗大的竹子橫向檔住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向外打開。人是智慧的動物,當然沒有必要與豬比蠻力了。
「啪啪。」師偃拍了拍手。岔著腰看著他陷阱中的大豬心滿意足的笑著。他走到了一棵陷阱邊的樹下將綁在上面的草繩解開,然後慢慢的拉了過來。這根繩子盡頭就是那根被烤出香味的竹筍。
而大公豬顯然對於自己的食物越來越遠很是不滿,於是他跟著食物遠去的方向追了過去,但是只追了兩步他就現居然有幾根竹子橫在他的面前,讓他過不去。隨著食物的遠去,公豬急了,他後退了幾步,然後像是一輛戰車一樣的猛的衝到了竹子上面,但是竹子只有受力產生變形,不過馬上又回復了原樣。幾根粗大的竹子合在一起能夠承受一噸多的巨大力量,根本不是這只野豬能夠沖得開的。
「彭!」看著大公豬衝擊了竹子產生的巨大氣勢,連在陷阱外面的圖魯都嚇了一跳,閉上的眼睛。但是他慢慢的張開眼睛之後卻現原來這些竹子根本不是大公豬能夠應付的。這才對著師偃嘿嘿一笑。
「走吧。」看到這樣結果師偃很滿意,他將烤竹筍扔回到了樹技上面並將之綁好,然後對圖魯說道。
「那竹筍不帶走?」圖魯不解的問。
「不了。」師偃看了看那注意力重新回一了竹筍上面的公豬說道:「讓他在這裡對著那個得不到了竹筍去消耗體力吧。他的體力消耗得越大,將來我們帶它回去的時候越容易。」
說著兩人慢慢的消失在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