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泓海他們一離開,附近的人全是一片嘩然。
秩序隊的人,竟然真的是放任殺人者逍遙,這裡面釋放出來的信息,讓人則目。
第一次,武者們開始正視這一個小小的雜貨店來。
以後到這裡消費可以,但若想惹出什麼事來,剛剛的那一具屍體,就是下場。對於連秩序隊也沒有辦法的存在,殺了也是白殺,誰敢鬧出事兒來,下場是將脖子送到對方的匕首上。
一瞬間,每個人臉上表情複雜。
但這根本不會影響到雜貨店的經營,這裡是新世界,一個崇拜強者的時代,周正表現出來的,只會讓武者們變得狂熱,反而是認為到這雜貨店中來買東西是一種榮耀,是一種面子。
不僅僅是買得放心,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小心攀上這種人物,以後在這泰坦城,就是找到了一個絕好的靠山。
一個可以在泰坦城內光明正大殺人的靠山,任何人恐怕動手前,都會掂量一下值是值得。
……
「隊長,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主城的一片小樹林中,衛秋航吼叫著,他手中的武器劈出,一道星氣如虹地飛出,將一棵腰粗的大樹給劈斷。
「嘩啦」的聲響,在這樹林中激盪著。
徐泓海平靜地抽著煙,「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憋屈,想要發洩一下,所以我才帶你到這裡來。嘿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回去翻翻秩序法典中的第十六條。」
對於早就將秩序法典背得熟透的衛秋航來說,第十六條的內容,清楚無比。
秩序法典雖說是法典,可是卻簡單無比,不足二十條,一張4a紙也打不滿。
想到第十六條上的內容,衛秋航眼睛瞪得滾圓:「不可能,怎麼可能。」打死他也不相信,區區四段的周正,竟然是武者工會的10星會員,這太過於荒唐,怎麼可能。
但如果不可能,為什麼隊長會眼睜睜看著周正大搖大擺地離開?
只要周正是武者工會的10星會員,一切的迷題就自然而然地解開了,10星會員的周正,確實是有這個權力當街殺人。
秩序法典是不容有人踐踏不錯,可是有一些人,則是超越了秩序的存在,不在秩序之內。
訂製秩序的人,怎麼可能會讓秩序包括自已進去?
「絲!」
想通後,衛秋航倒吸了一口冷氣。
接下來衛秋航則是迷惑了,這個周正,明明只是區區四段,在泰坦城中滿地走的段數,怎麼可能會擁有這樣的成就。
10星會員啊,武者工會至今還不足20人。
徐泓海知道衛秋航迷惑,不過他卻不準備說,而是說道:「想通了,想通了就走吧,現在也是中午了,正好到老秦的店裡蹭一頓飯吃。話說,老秦的手藝,在這泰坦城絕對是頂尖的。」
……
回到雜貨店裡,胡伯和蘇筠雯也是驚魂未定。
對於兩人來說,剛剛的一幕,確實是用峰迴路轉來形容。
先是殺人,嚇了他們個半死,兩人一度以為周正會當場被秩序隊的人擊殺。可是接下來,周正像是有著什麼樣的護身符一樣,這些秩序隊人竟然不敢動,確實是泰坦城中讓人詭秘的事情。
「少爺,真……真的沒事嗎?」
胡伯擔心地問著,他還是放不下心來。
周正給了胡伯一個自信的微笑,「胡伯,放心吧,如果有事,剛剛秩序隊的人早就動手了。」
蘇筠雯則是眼睛閃爍著崇拜的眼光,對於她來說,這一刻的周正,才是佔據了她的全部。可以為她而殺人,能辦到這一點,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將一生所托嗎?
便是旁邊的五名夥計,望向周正的眼光也是變了,變成了狂熱。
擁有這麼一個老闆,以後根本不用擔心會受到欺負。
等到他們情緒穩定後,周正沒有在這裡多呆,而是吩咐了幾聲,這才是離開雜貨店。
殺衛成,不是周正一時衝動。
周正要的是一個殺一儆百的效果,以蘇筠雯的美,這種尤物,絕對是每個男人都想擁有的。難不成自已整天守在她的身邊?或者是整天偽裝度日?這是周正不能接受的。
想要保證胡伯和蘇筠雯兩人的安然,就必需要立威,立一個不再有人敢造次的威。
所以,衛成從一開始就必需要死,成了周正手中的雞。
而剛剛在外面圍觀的武者們,他們未必是猴,可是卻通過他們的嘴巴,一傳十,十傳百。這種效應下,想要貪戀蘇筠雯的美色,也要考慮一下後果了。
就算衛成不跳出來,周正都會尋思著找一個替死鬼。
只能說,這個衛成是倒霉,先是之前威脅過自已,現在又敢向自已的女人伸手,不殺誰,還會殺誰?
當然,這一樁麻煩還沒有完全過去。
第一是楊槐,當街殺了他的人,他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肯定會報復。
第二,則徐泓海他們,這一次自已一絲面子也沒有給他們,以後行事超出了10星會員的權限外,則是要小心一些了。否則被他們抓到了把柄,還不知道會落到一個什麼的下場。
不過周正並不後悔,武者,就要有武者的行事方式。
秩序隊是可怕,可是周正卻不恐懼,憑著他的人脈,足夠讓秩序隊不敢動彈。
秩序是負責著泰坦城的秩序,但是它卻不可能凌駕在制訂的人之上。
未來,不出兩年內。
周正眼睛厲色閃過,兩年內,自已必定成為這一秩序規則的制訂者。
……
楊槐臉色陰沉得可怕。
一股憋屈,讓他想要好好發洩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只想殺人。
像周正一樣當街殺自然不可能,但想要殺人,不一定要在泰坦城中。
「老大,我們就這麼算了?」
一名五段的武者叫罵著,在他看來,成哥只是一時失手,卻成了千古恨,連命也丟在一名四段武者的手上,這絕對是恥辱,不僅僅是成哥,同樣是屬於他們的。
一群人,卻連一個兄弟也護不住,讓人當著面殺了。
若是傳出去,他們這一幫人就不用混了,以後誰敢跟著他們?
叼著煙斗的楊槐,不斷地抽著,一股一股的煙霧噴出來,他冷哼一聲:「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殺了我楊槐的人,就必需要付出代價,否則下面的兄弟怎麼看?」
想到為了培養衛成,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誰想,剛晉陞到了五段,還沒有帶來一絲利益,未貢獻上寸功,就被人給幹掉了。
想到這裡,楊槐的胸膛就是起伏。
「那要怎麼辦?要不要我現在回去招集兄弟們,將那破店給砸了?」另外一名同樣是五段的武者叫囂著,衛成的死,根本不會讓他們退縮,這裡是新世界,誰不是有一股血性。
楊槐煙斗敲擊在對方的腦袋上,罵道:「糊塗,在泰坦城裡鬧事,吃虧的只是我們。」
周正的背景,不必多說,楊槐也知道肯定很大,而且還有著什麼特殊身份,否則秩序隊的人不可能如此忍讓。當著他們的面殺人,除了挑釁外,楊槐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
和新世界前,當著警察面前殺人有什麼不一樣?
擁有這種背景,在泰坦城鬧事,吃虧的只會是自已。
可是到了野外,一切則不同,在野外,是一個不需要秩序的地方,一切的背景都是浮雲,唯有實力才是生存之道。在野外,哪怕他是泰坦城的高官,楊槐也敢殺。
「可是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當然。」楊槐冷笑,說道:「想要解決這小子,很簡單,泰坦城中我們不便動手,可是到了野外,哼哼,我要他死得難看無比,一刀一刀地將他凌遲而死。我就不相信,他一直龜縮在泰坦城中不出來。」
一名武者,根本不可能整天龜縮在城內的,必定會進入到野外訓練。
區區四段武者,還不是如同一團麵團,任由搓揉?
只要周正敢出來,楊槐絕對會讓對方承受自已無盡的怒火。
「阿平,派人盯著雜貨店,盯著這個雜碎,任何的動靜,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一但他離開泰坦城,立馬通知我。」楊槐咬牙恨恨地說著。
阿平應下。
胸膛中有著一股濃濃的憋屈沒有辦法發洩,讓楊槐有些難受。
看了看手腕上表,時間才是早晨九點不到,時間尚早。出去狩獵或許是時間有些遲了,但如果不是狩獵呢?在泰坦城外,多的是低段的武者,想要碰上變異獸不容易,但要碰上一名武者,卻容易無比。
「跟我出城。」一股邪氣無處可發的楊槐,決定找個目標來洩洩火。
跟著楊槐人,最是瞭解楊槐,自然是紛紛應下來,發出哄笑。
像這一種和踏青沒有什麼兩樣的活動,他們最是喜歡。
一行人回到了住處,然後便是五輛皮從車庫中開出來,一群人叫囂著跳上了皮卡,然後在油門下,向著泰坦城而去。
楊槐坐到了副座上,依然是叼著煙斗,將一條手臂搭在降下的車窗上,臉上儘是陰冷和暴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