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傻皇不傻:愛妃,你要負責!

第一卷 第十九章、愛與生命,如何抉擇 文 / 墨雪影

    凌寒澈簡單扼要的將龍氏一族被詛咒的悲慘命運說了一遍。

    話落,凌寒滄與桑若雅皆被震了一驚,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思思她真是,為什麼不說出來呢,為什麼要獨自承擔著這麼沉重的擔子。」桑若雅心疼的落下淚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澈,你是說龍氏一族的女兒若不與寒命人相合就會活不過二十歲,你不是寒命人,我也將滿二十,為什麼我沒事,反而只有十六歲的思思卻昏迷了呢?」

    桑若雅問的問題正是凌寒滄心中所疑,兩個人四隻眼睛齊齊的看向凌寒澈。

    凌寒澈抿著薄唇,猶豫了一下,方歎息著低語,「還記得思思曾一個人南下嗎?當時朕告訴你們她是去遊玩,其實她是為了雅雅前去南詔苗疆尋找破解詛咒之法,所幸的是,她帶回來極為珍貴的冰魄蠱,這才抱住了雅雅你的性命!」

    「那這種冰魄蠱要到哪裡去尋找,再去找一個來救思思不就行了嘛?」桑若雅想得簡單。

    凌寒澈無奈的搖搖頭,「聽思思說,著冰魄蠱是苗疆人的聖物,要培育百年才能得一隻,若不是思思施手救了苗疆公主一命,他們族人也不會以聖物冰魄蠱相贈,如何能輕易得來?!」

    「那該怎麼辦?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思思她不會……」死這個字,桑若雅梗在喉間,難過的說不出來。

    「不會的,萱姨她不會有事的!」龍馨緊緊握著龍思萱微涼的手,目光灼灼的堅定而語。r6ea。

    「沒錯,我不會讓萱兒有事的,絕不會!」沉默良久的凌寒滄突然開口,「四哥,聽你這麼說,四嫂也是到了二十歲才逐漸出現異樣,可萱兒今年才十六,為何……」

    凌寒澈抿了抿唇,蹙起濃眉,這一點,他也覺得奇怪。

    這時,龍馨開口解釋道,「萱姨是精力虛耗過度,才會導致提前衰弱,這三年來,萱姨為了找出辦法保住母后的性命,常常徹夜不眠,不吃不喝的將自己關在煉藥房內研究,耗盡了心力,才會,才會讓她自己的身體逐漸衰弱,其實,在尋龍島,萱姨就已經昏倒過幾次了,不過,卻沒有這一次來得嚴重。」龍馨稍稍頓了一下,將視線投向了凌寒滄,「五皇叔,萱姨昏倒前,是不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刺激?」

    凌寒滄猛地一愕,俊臉不自然的泛起紅暈,尷尬不已。

    凌寒澈一眼便看透了凌寒滄的尷尬,也猜到了七八分,所謂的刺激是什麼樣的刺激,是以,他同情的睨了弟弟一眼,無限哀默……

    龍馨眨眨淚眼,疑惑不解的看著父皇,母后和五皇叔三人,為何他們三個臉色都紅紅的,好像很尷尬的樣子。

    尷尬間,一道虛弱的嬌柔嗓音突然響起,「不……不要……」

    頓時,所有人猛然一怔,不約而同的將眸光投向了床榻上龍思萱的臉上,只見她臉色蒼白,柳眉緊蹙,小腦袋不安的擺動,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發抖,斷斷續續的夢囈低語。

    「凌……凌寒滄……你……你混蛋……別……別過來……你……你髒……走開……走開……別碰我……別碰我……嗚嗚……我……我要……回……回尋龍……尋龍島……再也……再也不要看見……你……討厭……大壞蛋……壞蛋……」

    龍馨一聽,又將責備的眸光狠狠射向了凌寒滄,兩道小小的柳眉微挑,「萱姨,不怕,馨兒這就帶你走,再沒有人能欺負萱姨了!」

    凌寒滄濃眉一緊,衝口而出的低吼,「我不准,誰都不准帶走她!」

    這一言,也讓龍馨火大了,傷害了她最親愛的萱姨,就算是五皇叔也不給面子,「馨兒記得提醒過五皇叔,若五皇叔有朝一日傷害了萱姨,那麼馨兒就一定會帶走萱姨,馨兒想帶走萱姨,就沒人能攔得住!」

    凌寒滄煩躁的深蹙著眉,鬱悶無比,「可我沒有傷害萱兒啊!」堂堂的親王被年僅四歲的侄女兒威脅,他真是欲哭無淚啊!

    「沒有嗎?」龍馨斜睨了他一眼,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語,「那雲相思呢?當初馨兒就說過這個女人野心勃勃,可五皇叔還是要留下她,如今又如何呢?」哼,她龍馨可不是好糊弄的,沒有個眼線,她怎麼可能放心將萱姨留在王府裡。

    聞言,凌寒滄愕然的說不出話來,怔愣的盯著龍馨小小稚嫩的臉龐,感覺她根本就不像是四歲的孩童,根本就是妖孽轉世!

    一旁沉默不語的凌寒澈汗噠噠,表面平靜,心底卻感慨不已,他的女兒,還真是霸氣外漏啊!

    失神間,龍馨已經拍拍手,大聲命令道,「珍珠姑姑,寶珠姑姑,準備一頂軟轎,我要接萱姨回宮!」

    立在桑若雅身後的珍珠寶珠面露難色,雙雙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凌寒澈。

    凌寒澈抿了下薄唇,想了一想後,淡淡的開口道,「準備軟轎,暫時將寶親王妃接進宮中!」

    「四哥!」凌寒滄不解的驚呼,臉色一沉。

    平靜的睨了他一眼,凌寒澈意味深長的道,「滄弟,你隨四哥出去,四哥要話要對你說!」

    萱雲閣前的庭院中,兩個器宇軒昂,俊逸得不相上下的男人前後而立。

    「四哥,為什麼答應龍馨的胡鬧,帶走萱兒?」凌寒滄不解的詢問。

    「不帶走思思,馨兒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宮裡的太醫多,思思若有不好,可及時醫治。」凌寒澈稍稍頓了一下,面露難色的看著凌寒滄,「滄弟,有一事四哥得告訴你,如果沒有其他辦法,那麼要破除龍氏一族的詛咒就必須與一寒命男子一夜承和,其實,在你未開口求賜婚之前,朕原本為了保住思思的命,已經找好了這樣一個男人,他就是賴藥清,朕今日便會秘召他進宮,一來他醫術超群,能夠暫時讓思思好起來,二來……」凌寒澈點到即止,並沒有說得那麼明白,這樣痛苦的抉擇他經歷過,他瞭解那種噬骨的矛盾和糾葛。

    凌寒滄深眸一緊,他深愛著龍思萱,愛到只要想想她和其他男人,就心痛難忍,可如果沒有其他辦法,在純摯的愛與最愛的女人的性命之間,他該如何抉擇呢?

    此刻,他突然明白了四哥為什麼偏向龍馨,要將龍思萱接回宮裡,目的是要他冷靜的想一想,他能不能過得了心底的那一關……才萱沒得。

    負手立在王府門外,目送著凌寒澈與桑若雅的龍輦,以及龍馨凌霄煜陪伴著龍思萱乘坐著馬車離開,直到長長的隊伍消失在視線的盡頭,他還沉著俊臉,心事重重的目視遠方。

    良久,回過神的凌寒滄失魂落魄的走進府內,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追究雲相思的事情,神情哀慟的將自己關在萱雲閣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任由青衣怎麼拍門叫喊,就是不理不睬,默不出聲。

    是夜,秋末的夜,捲著絲絲沁涼。

    龍馨居住的星辰殿,東殿,還亮著昏黃的燭光;

    龍思萱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清醒了過來,只是,清醒之後的身子,虛弱的厲害,好在賴藥清應召入宮,細心的照料著她。

    此刻,龍馨正坐在床前,小人精似的盯著龍思萱一滴不剩的喝完苦藥汁,然後爬上了床,親熱撒嬌的握緊了她的懷裡。

    驀地,餘光一掃,先是一怔,繼而勾起唇角,淺淺的笑了,看著龍思萱消瘦的臉龐,故意請了清嗓音,不高不低的問起,「萱姨,你已經在宮裡住了七八日了,難道你不想五皇叔嗎?」

    龍思萱原本斜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她這麼一說,驚駭的睜開了眼眸,俏臉一紅,虛弱的嗓音否認,「我,我才不想他呢,我,巴不得再也不要見到那個討厭鬼呢!」話語裡有著一絲欲蓋彌彰的味道,龍思萱微垂下眼眸,哼,她才不要承認,其實她每天晚上都有偷偷的想起他,做夢也有夢到那張邪惡而俊逸的討厭臉孔。

    龍馨抿著嘴,不敢偷笑,裝作歎了口氣,繼續問道,「那,五皇叔可是會很想念很想念萱姨你的哦!」

    這可不是她隨口瞎編的哦,否則,也不會……小眼神意味深長的偷瞄了一眼窗外。

    「他?!他才不會想我呢,或許此刻正摟著那個叫什麼什麼相思的,風流快活的很呢!」龍思萱撇撇嘴,賭氣的說著,只要一想起那天的情形,她就覺得生氣,非常生氣。

    龍馨在心裡狠狠的同情了某人一把,看在他這麼些天表現不錯的份兒上,就讓她龍馨幫他一次吧,「萱姨,你要這麼說還真是冤枉了五皇叔,其實那天五皇叔跟那個女人根本什麼都沒有,是那個女人主動糾纏五皇叔的,五皇叔只不過是想推開她而已,就被萱姨你看到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吶!

    聞言,龍思萱怔了一下,憤怒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可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龍馨明亮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彎月牙兒,故意揚高了些嗓音,「萱姨,你喜歡五皇叔嗎?」

    狀似天真的話語,讓龍思萱驚愕的睜圓了眼眸,一張俏臉瞬間漲紅,嬌羞不已。

    而躲在窗外偷聽的某一人,也激動的握緊了拳頭,忐忑不安的摒住了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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