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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大婚當前,新娘不見 文 / 墨雪影

    八月初八,剛入秋的天氣依然有些悶熱,不過這絲毫不影響百姓們歡呼雀躍,普天同慶的喜悅心情,因為,這一天,是寶親王凌寒滄與長樂郡主龍思萱的大婚之喜。

    他們,一個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嫡親胞弟,另一個則是皇后龍思嫻唯一且最疼愛的親妹妹,親上加親的盛大喜事,自然引起了全京城的轟動和百姓們的熱切討論。

    一大早,整個京城,從聖上御賜的寶親王府到皇宮,御林軍清出一條迎親道路,鋪上了象徵喜慶的大紅地毯,紅毯兩側,擠滿了前來圍觀的百姓,地毯上撒上了五顏六色的玫瑰花瓣,如此裝飾,是皇后娘娘親自吩咐的。

    吉時到,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和禮樂聲中,凌寒滄一身大紅喜服,神采奕奕的坐在高馬上,帶領著身後的迎親儀仗隊,向皇宮出發前進,去迎娶他的新娘——龍思萱!

    漫天的花瓣,大紅的喜綢,震耳的鼓樂,以及百姓們齊聲高喊的祝賀聲,整個氣氛激盪熱鬧極了!

    凌寒滄俊逸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眼看著離皇宮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急促,整個人沉浸在這份喜悅之中,絲毫不知曉,皇宮內完全是另一番情景,混亂成一片!

    皇宮內,鳳翎宮;

    自凌寒澈登基之後,便攜手遊歷四方的凌宣禎與梅妃二人連夜兼程,趕回來參加小兒子的大婚之喜,而此刻,兩人的臉上毫無喜悅之色,滿臉擔憂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異口同聲的輕聲歎息。

    凌寒澈寒著一張俊臉,一言不發的坐在主位上,桑若雅則一臉愁色的左右徘徊,時不時的向門外張望,急得眼淚直落,凌霄煜坐在下首位,繃著酷酷的小臉,深沉的樣子與凌寒澈一模一樣,一家四口之中,只有龍馨最為淡定,她坐在凌霄煜的右邊,晃著兩條小腿,靈黠的大眼睛四處張望。

    整個鳳翎宮的太監宮女一個個也是一臉慌亂,匆匆忙忙的進進出出。

    「雅雅,你坐下休息一會兒,也別太著急了,朕已經令冷血無情去找了。」凌寒澈蹙起濃眉,心疼愛妻不停的落淚。

    「是呀是呀,母后,你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了,晃得馨兒眼花。」龍馨小嘴一嘟,幫著勸道。

    桑若雅猛地頓小腳步,沒好氣的瞪了父女倆一眼,「不著急?我怎麼可能不著急!眼看著吉時就快要到了,迎親的儀仗也快要入宮了,思思這丫頭,這丫頭也太不知分寸了!」

    自宣佈了凌寒滄與龍思萱的婚事之後,龍思萱便沒有再回尋龍島,一直住在鳳翎宮,婚禮前的一段日子,她一切如常,平靜的讓所有人都覺得不正常,也就是婚禮的前一夜,大家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認為過了這一夜,就天下太平了!

    哪知,這丫頭,不是不發作,而是憋著勁兒在這一天爆發呢!

    大婚當前,新娘卻不見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天家的威嚴何在?!

    失神間,冷血與無情面無表情,匆匆走了進來,走至凌寒澈與桑若雅的面前。

    未等他們開口回稟,桑若雅就急切的開口問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冷血與無情深深的低頭,死板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屬下已經派人將宮內搜了個遍,卻沒有找到長樂郡主的身影。」

    桑若雅失望的黯下眼眸。

    緊接著,珍珠寶珠也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微微順了順氣息,回道,「娘娘,奴婢找遍了長樂郡主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郡主的身影,奴婢還問了守門的侍衛,都說沒有看到長樂郡主,不過,守門的侍衛說了,今天還沒有人出過宮門,所以長樂郡主應該還在宮裡。」

    凌寒澈眉心微蹙,抿了抿薄唇,替桑若雅開口說道,「嗯,既然如此,就再多派些人在宮裡各處搜尋,務必要找到長樂郡主。」

    「是!屬下(奴婢)這就去。」

    冷血無情、珍珠寶珠四人異口同聲的應道,轉過身再次向門外走去。

    「回來!」凌寒澈蹙眉想了想,突然開口輕喚住四人,「你們除了四處尋找之外,還要留心注意一下宮裡各處是否有多出什麼可疑的人!」

    這一言,提醒了四人,長樂郡主龍思萱擅長偽裝,只要化個妝變個模樣,藏在一群太監宮女之中,就可輕易的躲過他們的搜尋!

    四人剛走,就有一小太監匆匆跑進來稟報,「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寶親王迎親的花轎已經進了宮門,正往鳳翎宮而來。」

    「嗯。」凌寒澈點點頭,揮揮手道,「朕知道了,你且下去,鳳翎宮門外候著,見到寶親王時傳朕口諭,讓迎親隊伍暫且候著,宣寶親王一人進來。」

    「是,奴才遵旨。」

    小太監領旨退下後,桑若雅雙眸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責,「都怪我,都怪我,這麼大的一個人,我都看不住。」人是在她鳳翎宮不見的,她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況且她還是她的姐姐。

    「澈,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桑若雅淚眼婆娑的睨向凌寒澈,六神無主的問道。

    凌寒澈抿了下薄唇,眸底滿是心疼,伸出大手握住了她微涼發顫的小手,安撫道,「有朕在,沒事的,吉時錯過了就錯過了,只要能在今天之內找到思思,讓婚禮順利進行,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別再哭了,眼睛哭腫了可就不漂亮了。」心疼的伸出另一隻手,輕柔的拭去她的眼淚。

    「可是,萬一,萬一要是今天之內找不到思思呢?怎麼辦?怎麼辦才好?」桑若雅可不那麼樂觀,眉心緊得不能再緊了。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皆低頭沉默了,親王大婚,新娘不見了,今日之事若傳了出去,免不得被百姓們流傳猜測,屆時,天家的威信和尊嚴將會淪為笑柄。

    沉寂了良久,龍馨撲閃著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紅潤的小嘴張了張,猶豫著要不要說,最終,她敗給了母后的淚流滿面,小小聲的意有所指的提醒道,「母后,其實你真的不必如此擔心的,事情還沒有糟糕到你想的那樣!」其實萱姨她是故意躲起來,然後錯過吉時,好給五皇叔一個下馬威,但是,她不能說出來啦,萱姨威脅她如果敢說的話,就將她永遠留在宮中,所以為了自由,她只好對不起母后,害母后白流了那麼多的眼淚,思及此,龍馨就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向桑若雅。

    凌寒澈將她皺眉矛盾的反應盡收眼底,瞇了瞇寒眸,冷聲質問道,「馨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瞞著父皇和母后?」

    龍馨不敢與他對視,心虛的低著頭,扭著手指,「沒有呀,馨兒什麼都不知道!」為了自由,父皇,對不起啦!龍馨在心底暗語。

    「是嗎?」凌寒澈明顯不信,音調微揚,還沒來得及繼續追問,就聽見外頭傳來一聲通傳,「寶親王到——」

    話音未落,凌寒滄身著大紅喜服的身影已經急匆匆的跨進了廳內。

    「兒臣見過父皇母妃,臣弟見過皇兄皇嫂。」凌寒滄禮數周全的行了禮,斂眉問道,「皇兄,方才聽宮裡的太監宮女們議論紛紛,說長樂郡主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滄弟,事情是這樣的……」凌寒澈輕歎了口氣,將龍思萱消失不見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遍。

    音落,凌寒滄俊臉一沉,瞇了瞇星眸,抿著唇作思考狀,這個該死的女人,大婚當前,竟然敢跟他玩失蹤的小把戲,好,很好,他不好好叫她認清誰是她的夫君,誰是她的男人,他就不姓凌!

    見他陰沉著俊臉,久久不語,凌寒澈誤以為他氣急攻心,忙開口安撫道,「滄弟,你先別著急,朕已經派人四處尋找了,一定會找到的。」

    「不必了。」凌寒滄暗了暗眼眸,沉聲道。

    「什麼?滄弟……你……你不會……」要取消婚禮吧!後半句桑若雅沒敢說出來,忐忑不安的望著凌寒滄陰冷慎人的臉色,印象中,他的臉上始終噙著和熙淺笑,從未如此冷冽過。

    凌寒滄抬眸與桑若雅四目相對,邪魅的勾唇一笑,緩緩而語,「不必再找了,我有辦法讓她自己走出來。」

    「啊?」桑若雅狐疑的蹙眉,可能嗎?

    「不過,這個辦法還要請四嫂配合一下。」凌寒滄淡淡的說道。

    他的臉上噙著自信而邪氣的笑容,狹長的眼眸瞇成了一條線,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充滿了危險的味道,龍馨望著他這般睿智精明的模樣,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在心底暗自為龍思萱祈禱,萱姨,你自求多福吧!

    離鳳翎宮不遠的浣衣局,龍思萱一張平凡無奇的雀斑臉,身上穿著漿洗宮女的衣服,躲在浣衣局最為偏僻的下人房裡,悠哉的翹著修長雙腿平躺在床榻上,嘴裡還嚼著她從鳳翎宮帶出來的金乳酥。

    窗外,太監宮女們往來奔走,他們的議論之語清清楚楚的落入龍思萱的耳中。

    這便是躲在這裡的好處,既不必擔心輕易被找到,又能掌握到外頭的情況。

    突然的,屋外響起管事太監急切的嗓音,「都回來吧,別再找長樂郡主了,皇后娘娘急火攻心昏過去了,你們幾個趕緊去找太醫,你們幾個去鳳翎宮伺候著,快點快點……」

    「公公,皇后娘娘不要緊吧!」

    「唉!怎麼能不要緊,皇后娘娘本來身子就弱,現在又急火攻心,聽當差的宮女們說,皇后娘娘哇的一聲,吐出好大一口鮮血,那臉色煞白煞白的,皇上急得都龍顏大怒了……」太監尖細的嗓音會聲會影的說著。

    引得小宮女們的一陣唏噓,而房內的龍思萱將他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一個挺身自床上爬了起來,眉心緊緊蹙起……

    姐姐,姐姐,她要看看姐姐……

    有一句話叫做:關心則亂!比如說龍思萱。

    她天不怕地不怕,天地崩塌而面不改色,但惟獨有兩條軟肋,一是龍馨,另一個則是桑若雅。

    所以,當她一聽到桑若雅出了事,腦子裡便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智的去思考,慌慌張張的就朝著鳳翎宮的方向狂奔過去。

    「姐姐!」

    氣喘吁吁的闖進鳳翎宮,龍思萱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驚,雙眸圓睜的呆愣住了。

    廳內,凌宣禎、梅妃、凌寒澈、凌寒滄、凌霄煜面無表情的坐著,眸光一致的投在了她的身上,而龍馨坐在最靠近她的椅子上,偷偷的衝她猛眨眼睛使著眼色。

    桑若雅哪裡就昏倒又吐血了的,雖然臉色不太好,還掛著明顯的淚痕,好端端的坐在凌寒澈的身邊,抿緊紅唇一臉怒容的瞪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兒,印象中姐姐還從沒有用這種嫉妒憤怒的目光看著她,思及此,天不怕地不怕的龍思萱竟然不自覺的瑟縮了下,連眼睛都不敢與她對視,心虛的別開,看向別處。

    餘光不經意的瞄了一眼,恰巧與凌寒滄的目光相觸,明顯的在他眸底看到了一抹戲謔之色,龍思萱恨恨的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他。

    沉寂了片刻,凌寒滄俊朗的臉上噙著一絲笑意,不緊不慢的走到龍思萱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胡亂的抹掉她臉上厚厚的偽妝,帶著懲罰的意味,他的動作很是粗魯用力,不一會兒,龍思萱的小臉就被他蹭得通紅。

    「痛啊!你——」龍思萱痛得蹙眉,惡狠狠的拍向他的大手。

    誰知,她越是掙扎,凌寒滄就越是收緊力道,緊緊捏住她小巧的小巴,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繼續用力將她臉上難看的偽裝全部擦掉。

    「凌寒滄,我警告你,快點放開……」龍思萱杏眸怒睜,怒不可遏的低吼。

    「夠了!」一直冷著臉未出聲的桑若雅突然開口,厲聲喝斥,「思思,吉時都快要過了,你想要鬧到什麼時候?」

    「姐姐,我……」龍思萱委屈的抿了抿唇。

    「四嫂,你就別再怪萱兒了,我想萱兒她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太過於緊張了吧,才會不知所措的躲了起來,吉時過了就過了吧,我不在意的,只能能娶到萱兒為妻,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凌寒滄笑容滿面的替她解釋,如此大度與深情更加讓桑若雅覺得內疚了。

    「哼,虛偽,噁心!」龍思萱俏臉微紅,小聲斥駁,表面上嗤之以鼻,心底卻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萱兒娘子,你這是在誇獎為夫嗎?」凌寒滄笑的邪魅至極,湊近她耳邊輕語道。

    「不要臉,誰是你娘子!」龍思萱氣息微亂,面紅耳赤的別過臉。

    桑若雅抬起手揉了揉脹痛的眉心,清了清嗓音,說道,「珍珠寶珠,帶思思進去更衣梳妝,時辰不早了,動作要快。」頓了一下,她嗔怒的眸子睨向龍思萱,補充道,「長樂郡主大喜,本宮甚為高興,特命你二人隨侍左右,寸步不離,直至將長樂郡主送入洞房!」

    珍珠寶珠頭一低,異口同聲的回道,「是。」

    在場的眾人皆心知肚明桑若雅的用意,名為隨侍,實則監視,不容許她再使小性子,玩兒花樣,龍馨小人精似的歎息著搖了搖頭,望著萱姨被珍珠寶珠左右攙扶著走進內室,再看看五皇叔一臉高深莫測的邪魅笑容,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同情了萱姨一把。

    萱姨啊萱姨,夜路走多了總要遇到鬼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第一次較量,以凌寒滄完勝而告終——

    半個時辰之後,珍珠寶珠攙扶著一襲火紅嫁衣的龍思萱走了出來,白淨的小臉上厚厚的脂粉偽裝已經洗淨,露出她原本清麗絕塵,俏麗可人的絕美容顏,薄施粉黛,不點而朱的紅唇嬌艷欲滴,頰邊一抹嫣紅暈開,透著初嫁女兒家的嬌羞。

    凌寒滄眼眸微暗,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絕美的容顏,感覺心臟狠狠一悸,心底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暖暖的,甜蜜的……qrbg。

    珍珠攙扶著龍思萱來到桑若雅的面前,寶珠手捧著紅蓋頭遞給桑若雅,柔聲提醒道,「吉時已到,請皇后娘娘為長樂郡主蓋上紅蓋頭,長樂郡主拜別皇上、皇后。」

    桑若雅接過紅蓋頭,在為龍思萱蓋上的那一瞬間,她含淚動容,這幾年的相處下來,她已將龍思萱當成了唯一的親人,如今,她就要出嫁了。

    「思思,今天你真漂亮,嫁人以後可不能再那麼任性了,嗯?!」桑若雅哽咽著交代。

    「姐姐……」龍思萱見她落淚,也忍不住跟著落下淚來,雙手緊緊握住桑若雅的手,不肯鬆開。

    「好了好了,不哭了,哭花了妝就不漂亮了,新娘子應該高高興興的才是。」

    桑若雅越是安慰,她和龍思萱的淚就落的越凶,到最後,姐妹倆乾脆抱在一起,狠狠的痛哭,其他人默默的靜立一旁,沒有人催促她們,每個人的心中都頗為動容。

    良久,哭成淚人的姐妹倆漸漸止住了哭泣,緩緩抬起了頭,珍珠寶珠忙上前為龍思萱補了補妝容。

    「該上花轎了。」凌寒澈淡淡的提醒道,一隻胳膊緊緊攬住她的纖腰,寒眸溫柔的睨著她。

    「嗯。」桑若雅抹抹眼淚,輕應了一聲,心情激盪的為龍思萱蓋上紅蓋頭,牽著她的手走到凌寒滄身邊,將她的手鄭重的交到他手中,鄭重的囑托道,「滄弟,我將我唯一的寶貝妹妹交給你了,你要答應我,以後你會好好呵護她疼愛她,不許欺負她,讓她一生幸福快樂!」

    凌寒滄抿唇,握緊了龍思萱的小手,鄭重許諾,「四嫂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好好[呵護]她,[疼愛]她!」

    「好!時辰不早了,該上轎了!」

    珍珠寶珠攙扶著龍思萱坐上了花轎,凌寒滄也縱身一躍騎上了馬背,禮官高喊了一聲,「起轎——」

    鼓樂奏起,鞭炮齊鳴,花瓣漫天,長長的迎親隊伍自鳳翎宮出發,穿過宮門,向寶親王府走去。

    桑若雅立在宮門前,目送著迎親隊伍離開,長長的吁出一口氣,終於有驚無險的將龍思萱送上了花轎,她目視前方,心裡激動萬分且感慨萬千!

    希望思思能和她一樣幸運,此生得一生死相許的愛人,攜手走過人生無數的日日夜夜,暮暮朝朝……澈好上滄。

    思及此,桑若雅幸福的漾起笑容,與凌寒澈十指緊扣,抬眸看向他時,發覺他也正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兩人相視而笑,幸福不言而喻——

    在震耳的禮炮聲中,迎親的隊伍停在了寶親王府前,整個寶親王府被紅綢妝點的喜氣洋洋,氣派非凡。

    凌寒滄笑逐顏開的跳下馬背,按照禮官的高聲指導,神采奕奕的將龍思萱抱下花轎,抱進了大廳。

    大廳裡,先行一步趕到的凌宣禎與梅妃坐在高堂之上,笑容滿面的瞧著自己出色的兒子和美艷的兒媳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官高聲喊道,「禮成,送入洞房——」

    被眾人簇擁著,凌寒滄俊朗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大手牽著紅綢的一端,牽引著他的新娘走向他們的新房,而被動的跟著他走的龍思萱,被紅蓋頭蓋住了臉,讓凌寒滄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不過他猜想她一定沒有正常新娘子該有的嬌羞之情,或許正咬牙切齒的無聲咒罵他吧!

    思及此,凌寒滄竟不由自主的傾了傾嘴角。

    作為兩人新房的樓閣,金漆牌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是凌寒滄親筆所題,曰之:萱雲閣,以她的閨名命名,高調宣示他對她的情深與寵愛。

    充滿喜氣的新房內,佈置精美,大紅喜字貼在牆壁上、窗欞上、床幔上,紅色絲綢挽成的紅色花球垂掛於紅帳之內,桌上燃燒著一對龍鳳喜燭,精緻的盤子裡,擺放著象徵喜慶的果子,如花生,紅棗,蓮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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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六千字奉上,晚飯後還有一更,影子要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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