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你說了!」新郵件的提示聲響起,伊百合不再理會他逕自走進書房,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言澤寺跟著進來,用力地合上她的電腦:「跟你好好說沒用是吧?」
「你別太過分,當初我們是說好了的!」伊百合瞪著他怒氣衝天。
「現在情況不一樣,你身體不好!」言澤寺認真的看著她,擔憂道。
「醫生都說沒關係了,而且我以後會注意的。」伊百合併不在乎的說。
「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勸麼?」言澤寺歎了口氣怪胎聖妃。
伊百合甩甩頭:「合理的我會聽,可你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麼?你一個女人管理那麼大一個集團,天天累的跟孫子一樣?弄出一身病你高興是吧?」
「我樂意!」伊百合被他譏諷的口氣徹底激怒了。
言澤寺也很生氣,大聲的朝她喊道:「伊百合,我這是為你好!」
「用不著!」伊百合梗著脖子,態度強硬。
「你他媽是我老婆!」
「老婆?」伊百合冷眼斜著言澤寺:「還不是呢吧。」
「你。混蛋!」
巨大的關門聲讓伊百合心煩意亂的四處摸索著找煙,剛點上,手機響了,看著上面的顯示是洛天痕。
她煩躁接起:「天痕,什麼事?」
「伊總,是你叫我每天給你打電話匯報工作的。」
「嗯……」伊百合煩躁的撓撓頭,談工作?她現在真沒那個心情!
「喬氏那邊需要你親自出面!」洛天痕接著說。
「由你代替我去跟他們談,或者我安排其他的人幫你。」伊百合想也不想就這樣交代。
她現在已經夠煩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應付喬翊升。
「你……沒出什麼事吧?」洛天痕聽出伊百合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沒有!」伊百合搖搖頭。
「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吧?」洛天痕突然道,他在電話裡,明顯感覺到伊百合的情緒很差。
「我很累,要休息了!」伊百合直接掛了電話。
〔我只是想看看你,作為朋友的關心還不可以嗎?〕洛天痕又發了短信過來。
伊百合隨手刪除,不再理會。
想了想,又不放心洛天痕一個人,於是打了個電話給易行,叮囑他好好幫她。
接著便埋頭在被窩裡睡了。
這次爭吵之後,伊百合和言澤寺兩人陷入了冷戰,誰也不理誰。
他們分房間睡,一個人賭氣,一個生悶氣。
白天言澤寺忙著上班,晚上遲遲不回,回了也直接回他的房間,連面都不露一下。
前面幾天,伊百合還可以忍著,當著若無其事,可是時間一長,發現言澤寺依然如故,她便不再淡定了。
以前都是她冷戰他,現在處於被冷戰的狀態,她的心空落落的。
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晚上,伊百合一直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等到晚上11點多,門外才響起腳步聲。
聽到門打開,傭人們湧上去問候的聲音,伊百合僵直了背脊,她是極力克制自己才不要回頭去看他的。
其實經過這半個多月的冷戰,她也好好的反省過官場美人圖。
言澤寺想要的,無非是一個體貼溫柔的妻子,一個溫暖舒心的家而已,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他要她歇歇腳步,不要整天像個女強人一樣,工作的那麼辛苦,他也是為了她好。
或許她真該考慮他的提議,把公司交給其它人打理,自己專職做個豪門少奶奶,閒下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畢竟他們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婚姻大事,生兒育女的時候了。
她不該為了事業,忽視自己的愛情跟婚姻,更加不能逃避做女人應盡的義務。真正成功的女人,應該是事業家庭兩不誤的。
當時她無法體諒言澤寺的心情,現在是設身處地地明白到了。
伊百合想要主動跟他去討好,可是她的性格天生不允許她跟男人示弱,何況她跟言澤寺相處的模式,一直是他主動的。這次要輪到伊百合去主動和好,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身邊傳來言澤寺走近的腳步聲——冷戰這些天,她從沒有在客廳待過,他們雖同住一個屋簷,根本就沒有見面。
伊百合希望言澤寺能夠看到她,注意到她,或者主動跟她說一句話。
就一句話,她就可以順著他給的台階和他和好。
可是她等來的是言澤寺毫不猶豫經過沙發,朝二樓走去的腳步聲。
伊百合呆呆地抬頭,看著言澤寺上樓的背影。
「少爺,要吃夜宵嗎?」言家的管事傭人李媽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立即從伊百合對面的沙發上站起,熱情地迎上去。
「不了,我累了。」言澤寺隨手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扔給李媽,都沒有看伊百合一眼,就直接上了二樓,李媽在身後怎麼也叫不住。
伊百合的心……忽然就一點點變涼,涼得像要結了冰。
李媽歎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那件外套正要叫傭人拿去洗,就在這時,伊百合叫住她:「拿給我吧,我看看他的尺寸。」
李媽將言澤寺的外套遞給伊百合,眼裡驚喜的放光:「小姐,你要給少爺親自挑選衣服?」
「嗯!」伊百合點點頭,現在也只有靠她去主動冰釋前嫌了。
她總要找個理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吧。
看言澤寺這個樣子,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她不懂得好好愛惜自己,卻怎麼都不聽勸。
言澤寺這傢伙粘起人來很要命,可是生氣起來也像快冰。
她得想個辦法,盡快把他這塊冰融化了。
伊百合將言澤寺的外套拿回房間,找來尺子,準備量肩寬什麼的。
上次言澤寺生日,她隨手送了他一個盆栽,實在沒什麼心意,伊百合決定這次自己親自設計一套衣服送給他。
只送給他一個人,單冰亞跟籐南川都沒有的,這樣他總該開心了吧?
這樣想著,伊百合身體探下去,準備測量尺寸,忽然就聞到他外套上的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
言澤寺是不噴香水的,言家的沐浴液和洗髮露也沒有茉莉花香,而這香水味,明顯是女士的無限誘惑全文閱讀。
不知為何,白依潔的臉瞬間就浮上了伊百合的腦海中。
很快她又搖搖頭——
不會的,言澤寺不會跟白依潔有什麼的。
可是,白依潔對言澤寺的愛慕是不加掩飾的,她在那麼多人在場的舞會,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對言澤寺示好,當她成為言澤寺的貼身助理,兩人每天形影不離地呆在在一起工作,怎麼可能不擦出火花?
更何況,白依潔青春靚麗,氣質迷人,而言澤寺又放蕩又有邪魅。
想起每次冷戰,或者他們吵架的時候,都是言澤寺主動地來哄她,對她說盡了好話。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把她當空氣,愛理不理一直到現在。
唯一的解釋,是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根本就不屑跟她和好。
手一鬆,尺子跌到地上,伊百合唇色蒼白,心也彷彿墜入了深谷。
……
翌日中午,離言氏集團不遠的日本料理店。
言澤寺坐在一整面落地窗前,獨自一人享受著滿桌的料理——該死的,在他的要求下,公司裡的廚師換了好幾位,可是每一個做出來的食物都是那麼的令人難以下嚥。
再繼續要求換下去,恐怕整個言氏都會對他的挑剔有意見。
他努力不想要特殊化,卻偏偏背道而馳了,既然如此,他還糾結什麼,乾脆出來吃。
反正不管他怎麼做都也換不來伊百合的傾心與讚賞!
該死,他言澤寺就是言澤寺,不管怎麼改變,都不會成為單冰亞和籐南川——
大口吃肉,大口吃菜,他已經好久沒有吃得這麼自由、隨性過了!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響在身邊:「言總……好巧,你也在這裡?」
言澤寺抬起頭,白依潔不知道何時站在他身邊。她已經換掉了公司要求的職業裝,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頭髮也散下來,軟軟地搭在肩頭。
她這身造型跟打扮跟學生時代的伊百合風格非常像,再加上她的個子和身材都跟伊百合從前也相差不多,乍一看,還以為她就是過去的伊百合。
言澤寺的心一動,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片刻——
直到白依潔被盯得臉紅,垂下密長的睫毛問:「怎麼,點了這麼多東西,就你一個人吃?」
「嗯。」言澤寺反應過來,沉聲應道。
再像伊百合,也不是她!
何況如今的伊百合,跟過去的她也相差甚遠。
她可以模仿以前伊百合的穿著打扮,卻模仿不了現在伊百合的氣質跟神韻。
伊百合就是伊百合,在他心目中是永遠不可能被替換跟取代的。
「怎麼,不邀請我一起嗎?」白依潔狡黠機靈地道,「一個人吃多無聊啊,我可以跟你聊天解悶……」
言澤寺點頭:「坐!」
他的性格一向輕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對別的美女大開玩笑,一旦在白依潔面前,他就會像個長者一般,不自然沉穩起來特種教師全文閱讀。
她是白纖雪的妹妹,她們白氏兩姐妹,一個深沉,一個單純,或許她跟她姐姐相比太過單純的,讓他下意識的像個兄長一樣去關照她。
而對於白依潔,她卻不是這麼想……
雖然她的心思跟她的姐姐白纖雪不能比,但也不代表她這個人就是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樣,什麼心機都沒有。
今天她會出現在這間餐廳裡,當然不可能是巧合。她每天上班下班都會緊緊盯著言澤寺的一舉一動,他去過哪裡,接過幾次電話,見過誰,她通通知道。
包括言澤寺最近跟伊百合吵架不合——通過言澤寺跟家裡傭人李媽的電話內容猜測得知。
不過白依潔很聰明,她觀察他時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不讓他察覺。更何況,她助理身份,也給她穿了一件很好的保護衣,她可以理所當然地知道他的行蹤。
想到言澤寺跟伊百合最近感情不好,白依潔就更是按捺不住。
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豪門少奶奶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伊百合一個女人要伺候他們三個男人,看上去好像是佔了多大便宜、比一般女人有多幸福,其實幸福不過是表面光鮮,內部腐爛。
何況言澤寺的性格,她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聽聞過了,他可是赫赫有名的花公子,長得俊俏,又很多金,浪漫多情,邪惡不羈,是當代所有女人夢幻的對象。
白依潔在學校的時候,就幾乎隨處都可以聽到有人在討論言澤寺……
現在,這個只出現在輿論中的人物居然可以站在她面前,跟她每天一起相處在同一個空間,她竟驚喜又覺得不真實。
她怎麼會放過這個釣住金龜婿的機會?
即便言澤寺現在心有所屬,她也要想方設法的將他搶過來。
兩人吃完飯,一起往公司的方向邊走邊聊著公事。因為公司離這料理店並不遠,言澤寺沒有開車過來。
就在這時,白依潔感覺到一雙銳利的視線正在盯著他們,她朝那邊一看,馬路上正在等紅綠燈的轎車上,伊百合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刀一樣的射過來——
她今天原本是想親自拿一些烘焙的小餅乾和料理送到言澤寺的辦公室,主動跟他和好的。
她知道言澤寺不喜歡吃公司的飯菜,可是為了不搞特殊化,不得不為難自己。
於是她給他準備了愛心料理跟便當,準備拿過去給他一個驚喜的。
令她沒想到的是,在這裡,她居然會看見言澤寺跟白依潔一起走出日本料理店。
男俊女靚,兩人全然不注意行人對他們的注目禮,有說有笑地邊走邊聊。
而在行人眼裡,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
白依潔悄無聲息地別開臉,裝作沒有看到轎車裡的伊百合。她走了兩步,忽然臉色一白,微微捂著腹部:「哎呀。」
言澤寺立即停步:「怎麼?」
「我……肚子忽然疼得厲害!」白依潔咬住唇,彷彿疼得站不住腳一樣,伸手攥住言澤寺的衣袖。
言澤寺沒有推開她,反而握住她的肩頭,給她支撐的力量:「很疼?」
「嗯,很疼很疼……我……哎呀——」
白依潔的臉更是煞白了一下,臉埋到言澤寺的胸口:「我……對不起……一直有胃病,可能是剛剛的料理吃多了……」
「能忍嗎?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去公司吃了藥就好了——」
聞言,言澤寺繃緊下頜,立即雙手一抄,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往公司的方向走去重生—相府嫡女全文閱讀。
白依潔故意嬌羞地把臉埋得更緊:「好羞人,路人都在看……對不起,麻煩你了。」
「沒事!」雖然白依潔是單冰亞有意安插在他身邊,讓他隨時監視著她,他總不能把她一個女人扔在大馬路上,到時出了事,他怎麼負責?!
紅燈跳轉了綠燈,轎車往前而行,漸漸將那兩個抱著的人影拋遠……
伊百合的手緊緊地摁在玻璃窗上,指骨因為力道都蒼白了。
在這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地想,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言澤寺和白依潔是不可能的!
可現在,她親眼看到他們倆如此親密,甚至在大馬路上都摟摟抱抱毫不避嫌。那在私底下,他們到底發展到幾壘了?
難道寺真的如單冰亞所說的那樣,花心浪蕩,不可能永遠真心對待一個女人嗎?
她,究竟在他心目中是個什麼位置?還是他對所有女人都一個樣?
「伊小姐,還去言氏集團嗎?」前面開車的司機突然問道。
伊百合收緊了雙拳,「不去了,送我回去!」
既然給她撞見了這一幕,她是不可能再去寺的公司,跟他主動示好了。
伊百合回到言家,便搬了出去,仍由李媽如何挽留,她都堅持要走。
「小姐,你回來了?」夜晚的涼風有些刺骨,而小妮一直守在白色別墅的門前,等待著她的回來。
伊百合從車上下來,精緻的臉上面無表情,但看得出來,她很不開心,渾身散發出一股怒氣。
她看向小妮,低低的聲音響起:「小妮,這麼晚了,你先去睡吧。」
「是!」小妮恭敬的點頭,卻仍舊遲疑著不肯離開。
對她來說,伊百合是她的恩人,如果不是因為伊百合的關係,籐南川也不會將她帶來中國。
一陣冷風吹過,伊百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體,雙手環臂。
「小姐,天涼了,快進去吧。」小妮立即提醒。
伊百合點點頭,「嗯,晚安!」說完,便走進了別墅。
身後的大門闔上的剎那,大廳裡變得漆黑一片。
只有落地窗的透明玻璃沒有被窗簾遮住的一角,如銀的月光透過狹長的細縫透進,灑在地面一片白霜。
伊百合深吸一口氣,繞了一圈她還是回到了這裡。
或許一對一的愛情不適合她,她命中注定要跟他們三個人綁在一起。
若是她狠心的只選擇其中一人,拋棄另外兩人,必將受到上天的懲罰仙道至尊最新章節。
曾經她以為,既然她喜歡寺多一點,不如只跟他在一起,像對普通夫妻那樣,兩人一起生活。
這樣既能成全他們倆的愛情,對單冰亞跟籐南川來說也公平。
他們不必委屈的將就她,可以選擇真正屬於他們的女人。
可是真當她跟寺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兩個人相處其實有很多的問題。
也許就是印證了那句,相愛容易相處難吧?
她跟言澤寺,兩個人都屬於那種受異性歡迎的類型,即便他們相愛,也不容易真正在一起。
與其繼續下去,兩個人都不開心,還不如他們放開胸懷,繼續之前的相處模式。
由她一個人跟他們三個人輪流在一起,因為不必天天見面,相見的時候往往會更加珍惜,見不到的時候也會更加想念,這樣的愛情也許更能長久吧。
伊百合一手扶著欄杆,一手伸手探路,她沒有開燈,左腳的高跟鞋卻磨得她的腳生疼,她索性停下腳步,坐在台階上,抹黑脫下不合腳的鞋子,揉了揉腳,緩解疼痛,卻沒有待久,黑暗讓她的心莫名地收緊。
站起身,靠著扶梯,踮起腳尖,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想要加快腳步,卻無奈腳上的疼痛逼得她不得不放慢速度。
眸子裡一片漆黑,光線隨著階級的上高,而逐漸變得更加灰暗,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最後一個台階了。
她開心地踩上去,卻突然撞見一堵溫暖的肉牆,心猛地收緊,身體本能地往後仰,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是蜿蜒的樓梯。
在這電光閃石間,突然有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順勢摟住她的纖腰,使力將她一把拉回即將掉落的身形。
伊百合毫無預警地又撞進了那堵結實的胸膛,額頭被磕了一下,心裡的驚嚇卻遠遠勝於她的疼痛。
手中的鞋子早已掉落,她纖細的手緊緊地拽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地喘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下一刻,伊百合有些驚奇地發現,鼻尖清晰地傳來的淡淡古龍水的味道是那樣的熟悉,這誘惑人心的淡淡香氣像極了——籐南川!
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伊百合立即抬頭,眼睛不意外的對上了那雙深邃迷人藍眸,幽藍的色澤在暗夜裡散發出魅惑的光芒。
「籐哥哥!」伊百合驚怔的喊出來,心靈彷彿找到了可以安定的港灣。
籐南川收緊了摟住她腰身的手,修長的手指捲起其其掉落在鬢角的一縷微卷的髮絲,用好聽低沉的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就差一點,你就沒命了。」
他輕柔地闡述著一個事實,磁性的嗓音性感得無可救藥,在黑夜裡如同一杯醇美的威士忌,濃烈卻叫人甘願沉醉。
伊百合一瞬不瞬的看向他,他溫柔得如沐春風般的磁性低沉的嗓音,讓她凌亂的心跳漸漸平復。
籐南川俯下身來,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卻在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剎那,英挺的眉頭微微皺起,詫異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他溫暖的大手將那冰冷的小手包裹住,緊緊地,彷彿要把自己的熱量傳送給她,放在薄唇邊,輕輕地哈著氣,想要溫暖這只冰冷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