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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章 節191 文 / 沒見過的東家

    踹開門後,更加吃驚!

    只見伊百合靠在一張躺椅上,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躺椅邊,低下頭跟她面對著面,兩人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雖然他們沒有在做炎惡少以為的『苟且之事』,但乍一眼看上去,不免讓人心生誤會,兩人是不是在接吻?

    「操!你他媽的是誰啊?」

    炎琨當即心裡不爽之極,扔掉行李,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跟拎小雞仔一樣就把那個『姦夫』給拽了起來。

    「哎,你幹什麼啊?——炎琨?」

    原本伊百合跟葛雲翔都是背對著門的,沒有發現炎惡少闖了進來,如今被他這麼一襲,兩人都嚇了一跳,回過頭來詫異的望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我靠!」

    本來炎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姦夫」上,也沒空理她,掄起手中的拳頭就要揮下來。在聽到伊百合喊他的名字後,他下意識望了過去,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卻被伊百合臉上敷的一層厚厚的黑色泥漿嚇了一跳。

    「你在搞什麼?」

    炎琨的手下意識的鬆開,目光驚訝的瞪著伊百合,渀若遭受一場雷擊。

    伊百合臉上抹得黑乎乎的一團髒東西是什麼?這兩人究竟在房間裡做什麼?

    「什麼搞什麼啊?敷面膜呢?沒看出來?」伊百合噘著嘴,白了他一眼。

    不過對炎惡少如此驚訝的表情,她還是很滿意的,證明這男人沒怎麼見過女人敷面膜。

    倒不是炎琨沒見識,而是他一向是個被女人圍著、供著的主,就算是曾經有過比較正式的女朋友,如籐子婷那樣的,也沒有女人當著他的面敷這樣的面膜,自毀形象的。

    而伊百合在炫舞待了那麼多年,深諳如何討男人喜歡的道理。女人這美容護膚除毛塗指甲的活,最好還是別當著男人的面進行。

    一來是為了保證神秘感,這種活總歸是不太優雅,在男人面前做多了,也就不神奇了;二來嘛,女人需要不定時的向男人展示自己天生麗質的一面,甭管那皮膚上用了多少層護膚產品,在男人面前都要裝作天生麗質,尋常不怎麼化妝,皮膚都那麼好,自然就把男人身邊那些胭脂俗粉的情敵比下去了。

    伊百合習慣於化妝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美容美發也只會拉著好姐妹,做臉除毛塗指甲這類事絕對不會當著身邊男人的面進行,更不會讓他們看見她滿臉五顏六色戴著浴帽護髮之類的丟臉模樣。

    所以炎琨這些年,還真沒什麼機會見著女人在他面前,這副『返璞歸真』的模樣!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都已經是修飾打理的相當漂亮了,才敢在他炎惡少面前露臉。

    今天這個情況是個意外,伊百合跟炎琨都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意外。

    看著伊百合臉上那一坨髒兮兮的,炎琨就是剛還不可能相信她的解釋,這會也不得不相信了。

    臉上都搞成這樣了,還能做什麼?女人啊,就喜歡瞎折騰自己!

    「這傢伙是哪裡來了?他怎麼在你的房間?」

    炎琨雖然是相信伊百合臉弄成這樣,跟這個男人是不可能發生什麼,但一想到有個男人莫名出現在她的房間裡,他心裡的怒火跟酸味兒就壓不下去。

    「他呀?他是……」伊百合正想開口介紹,沒想到葛雲翔已經主動跟炎琨打起了招呼來。

    「矮油,我的天呀!這不是百合姐傳說中的那位帥哥男朋友嗎?果然是帥哥呀,又酷又有型,跟百合姐超般配了,難怪肥姐常跟我說到你們!」

    葛雲翔倒是很會隨機應變,一見炎琨是來者不善,他索性變著方式恭維起他來。

    炎琨原本是打算氣勢洶洶的教訓這傢伙一頓的,就算他不自己親自動手,也得找人來將他惡狠狠的打一頓,方能消自己這口惡氣。

    這可惡的小男生,看上去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居然闖到伊百合的房間裡來了,難不成是想給他戴一頂鸀帽子?

    可這會見葛雲翔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模樣,嘴裡還一個勁的誇他跟伊百合般配,炎惡少就是有股惡氣也使不出來了。

    尋常恭維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大少爺也見怪不怪,但連著他跟伊百合一起誇,還說他們般配的人,就為數不多了。

    就衝著葛雲翔這句話,炎琨當即就決定冷靜下來,先搞清楚是怎麼個情況再說。

    「他到底是誰啊?」炎琨質疑的目光望向伊百合。

    伊百合用手按摩著臉部的穴位,懶懶的躺回到椅子上:「剛進我公司銷售部的員工,xx大的學生會長……」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炎琨不滿的抗議聲:「操,你又潛規則男下屬?」

    「什麼叫做又?」伊百合對他這句很有歧義的話相當的有意見,下意識的皺眉。

    「你那個助理洛天痕,不是被你潛了嗎?怎麼現在又看上剛畢業的大學生了?」炎琨冷言譏諷,醋罈子早被他打翻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伊百合氣憤的從躺椅上下來,走到炎惡少的面前,一字一句的糾正:「第一,我跟洛天痕清清白白,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第二,他也不是我的人,是肥姐的男朋友,拜託我讓他進伊氏工作的,今晚他不過是要教我一種敷面膜方法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還有,我伊百合一向公私分明,從來不潛規則下屬,你給我聽清楚了!」

    炎琨聽倒是聽清楚了,不過他卻更糊塗了。

    如果只是敷個面膜而已,兩人有必要鬼鬼祟祟的上房間來嗎?何況這孤男寡女的,敷著敷著就敷上了床,也說不定啊。

    「你不是連自己姐妹的男人,也看上了吧?」炎琨不放心的質疑。

    伊百合當即舀起一個抱枕,往他臉上砸去:「炎琨,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她伊百合至於嗎?這麼缺男人啊,還跟肥姐搶葛雲翔這樣的小白臉?

    也就肥姐好這口『老牛吃嫩草』,她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何況這葛雲翔對伊百合來說也不是嫩草,就算她要潛規則一個嫩草,怎麼也得找個初中生小處男吧?

    「雲翔,走,我去把臉洗乾淨,你幫我,別理他!」

    伊百合懶得再跟炎惡少多做解釋,沒好氣的扯著葛雲翔的胳膊,就往浴室裡面拉,順便對炎琨擺擺手。

    「你自己在這先待一會吧。」她現在可沒那個功夫跟心情招呼他。

    說罷,已經顧不上兩眼發直的炎琨氣得七竅生煙了,伊百合麻利的拽著葛雲翔一溜煙的就躲進了浴室裡。

    其實她也沒想過要帶葛雲翔進她的房間的,這不是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伊百合的頸椎毛病又犯了,就想著回房的躺椅上躺一會。

    不過估計這會她就是解釋,以炎琨的火爆脾氣也未必會相信,還不如不說呢。再說了,炎惡少是她的什麼人啊,她有必要跟他解釋那麼多嗎?

    聽到遠遠傳來浴室的門「卡擦」一聲落鎖聲,炎琨這才回過神來,隨即不滿的朝著浴室的方向大吼一聲。

    「媽的,洗臉鎖什麼門吶!」

    話音剛落,身後卻又闖進來一個人。

    「呦,這不是炎少爺嗎?你怎麼在這?來找百合啊?」

    來人不用說就是肥姐了,她剛走到樓下,就見傭人神色慌張的扯了她半天也沒有說清楚,不過她估摸著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沒想到一上來就撞見炎惡少也在這。

    「肥姐?」炎琨見到肥姐,算是徹底的信了,不過想到那小白臉現在還跟他的伊百合在浴室裡混在一起,他眉頭一下子就蹙的死緊。

    「不想我親自動手,你最好馬上帶那個小白臉離開!」炎琨一臉的凶相,語帶警告。

    肥姐知道這大少爺是發飆了,她可不想她家的小翔翔吃虧呀,那麼一張漂亮的小臉蛋,要是被這蠻橫無理的惡少爺給打了,那她得多心疼啊。

    「我們家雲翔就是來給百合介紹面膜的,炎少爺您別誤會,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不耽誤您跟百合培養感情。」肥姐陪著笑臉,圓滑的說道。

    炎琨冷著一張臉色,姑且饒過他們,凌厲的眼神示意肥姐,那兩人正在浴室,便凶神惡煞的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只等著這礙眼的兩人離開。

    肥姐是多精明的一個人啊,炎琨那一個眼神,她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伊百合之所以將她的小翔翔帶進浴室,她也是能理解的。有炎惡少這只惡老虎在這,若不等她及時趕到將葛雲翔直接帶回去,她的小翔翔肯定會被這霸道狠戾的大少爺給教訓了。

    「百合,我是肥姐,你開下門!我跟翔翔也該走了。」

    肥姐敲開了浴室的門,跟伊百合眼神交流了一下,在炎惡少警告的目光下,扯著葛雲翔就離開了。

    伊百合本還想送他們一道出去的,誰知她前腳剛跨出浴室的門,後一秒便被炎琨攔腰抱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伊百合驚訝的掙扎著:「放開我!」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覺自願的脫光了,給我操;要麼我對你來強的,你選哪一個?」炎琨扛著伊百合邊說邊往大床走去。

    這麼多天沒見她了,他想她想得緊,誰知今晚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看她,竟讓他撞上這麼個烏龍,炎琨此時什麼也不想了,就想好好的要她個幾回,讓她明白自己究竟是誰的女人。

    可是伊百合哪那麼容易說話啊,她用力從他身上掙脫下來,伸手指著門口,氣勢洶洶道:「我兩個都不選,你馬上給我滾……」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就已經被對方狠狠的堵住了。

    炎琨如野獸一般的碾壓了上來,撕咬著她的唇瓣,將自己的舌頭深入她的口中猛力的侵佔。

    這可惡的女人不惹他生氣就渾身難受,可他偏偏還就是犯賤的想著她。

    被男人一直吻著,一直吻著,由嘴唇一路親吻到下巴、脖頸、鎖骨……伊百合的背部剛一貼到柔軟的大床上,一具炙熱的身體便向她壓了下來!

    她抬頭看到男人一雙深遂迷離的目光,熾熱地灼人,還透著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炎琨喘著粗氣,俯在伊百合敏感的耳垂後,吐著溫熱曖昧的氣息,惹得她全身頓起了一層疙瘩。

    伊百合連忙用手去抵他結實堅硬的胸膛,聲音低低地,「喂……哎!」

    炎琨猛地抓過她的手指放在嘴裡啃咬一口,眼神一暗,不滿地一哼,「叫誰?!」

    他咬得極痛,伊百合吃痛的皺起眉頭,喉嚨細細咕噥一聲,「炎少爺……你……啊!」

    炎琨這次附在她的耳垂後,重重地啃咬了下去,聲音沙啞粗葛,「叫我琨……」

    他的唇滾燙地烙在了伊百合的白晰的頸肩上,然後是眉上,眼上,最後貼在了她的櫻唇上,伊百合感受著溫熱的濡濕滑入,緊緊糾纏著她的,溫柔的吮吻纏綿著。

    耳邊是炎琨急促的呼吸聲,和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伊百合只感覺腦袋發熱眩暈,胸腔有些呼吸困難。

    知道他回來肯定少不了這頓操,伊百合也不矯情了,她雙手攀上了炎琨的肩頭,緊緊的攥著他的肩領。

    女人檀口內的芳香美津,讓炎琨欲罷不能。胸口像有隻手輕輕在抓撓一般難耐難受,迫切想要的更多!

    幾乎在眨眼前,他扒光了他們彼此的衣服,炙熱的大手順著她的曲線一路滑下,熟練地畫圈打繞,惹得伊百合不禁輕呤出聲。

    炎琨目光渾濁,緊緊摟著她,聲音嘶啞低沉的說,「妞兒,把這些日子欠我的,一次性還我……」

    他猛烈的得到了她的身子,壓制多日的**,如山洪傾瀉,一發不可收拾。

    伊百合無奈這男人的暴虐,剛要驚呼,卻被他頃刻落下的吻瞬間吞噬。

    「妞兒……妞兒!」

    炎琨全身大汗淋漓,一雙幽深的黑眸因**產生的舒爽而變得迷濛,口中囈語般的叫喚著她的名字。

    「啊嗯……?」伊百合有些恍惚的應著,腦海中一片混沌。

    「我想死你了!」炎琨邊要邊深深地吻著她,那種情深意長,恐怕連自己都沒有覺察。

    伊百合聽著他這話,心底一陣莫名的驚詫,他想她?恐怕是想念她的身體吧?

    暗自冷嘲,卻也沒有揭穿,只是配合著他,沉陷在自己的激情中。

    「你想我嗎?」忽然炎琨停下了動作,附在她的耳邊聲音暗啞的問。

    伊百合愣了愣,似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她只想做,不想那麼多廢話,本能的開始調戲他。

    可是炎琨卻並不為所動,他固執的扳過伊百合的下顎,目光深深的望入她的眼中,急切的問道:「你,想不想我?」

    伊百合對他的問題聽在耳邊,卻是搖頭將嘴唇抿得緊緊的,不做回應。

    炎琨不肯罷休,加快速度逼迫:「快說!」

    伊百合不敵他的強勢,在炎琨又開始緊鑼密鼓的用情事百般折磨她之後,終於是違心的點了點頭,「想!」

    聽到這句話,炎琨顯得異常的興奮,從心到身都感到無比的滿足。

    他爽的狠狠的要了她幾下之後,卻在關鍵處又停了下來!

    「你?!」不滿男人再一次的暫停,伊百合臉漲得紅紅的。

    兩人剛才歡情正濃,他動輒就停下動作,不要說伊百合生性媚浪,就算是一般的女人也不願意半路就被人吊起來。

    「別急啊,小妖精。今晚咱們來玩點別的。」炎琨熱情的跟她親了個小嘴,將她擺弄的澗勢既屈辱又刺激。

    伊百合看著自己此時放浪的模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炎惡少在床上總是有千奇百怪的新花樣,不過被男人這麼玩倒是第一次,她吃了一驚,而後迅速的羞紅了臉。

    「小妖精,害羞了?」炎琨眼睛裡放了狼一樣的鸀光,盯著伊百合此時羞澀的表情,玩味的哈哈大笑。

    「你、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伊百合通紅著臉的問著,以前跟炎琨上床,他最多就是玩個**,也不至於太出花,但是忽然間變得這麼下流,伊百合竟然會覺得很害臊。

    「片子裡唄。」炎琨隨口答。

    他不想讓伊百合覺得太得意,也不想說出來讓他自己覺得太沒面子。但他上京的這兩個多星期裡,還真的是非常的想她,既想念她的人,也想念她的身體。

    炎惡少生平頭一次出門想要的時候,不但沒有隨隨便便找別的女人瀉火,甚至連應酬時別人嫩模美女的主動打包送過來,他都是興致缺缺寧願一個人關在酒店裡面看a片自己解決。

    閉關當和尚的這兩個多星期,炎琨一個人翻來覆去的舀著之前存著的伊百合的照片想了很多事。原本只是單純的想念,然而配合上電視裡的a片,卻將這種想念慢慢的磨變了味兒。他開始將a片裡的女優換成伊百合的臉,而將自己當成男優不斷的要著她的身體。

    這種強烈又有些變態的性幻想因為看得見吃不著而愈演愈烈,漸漸的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以至於現在終於有機會得到了,他感到自己渾身的雄性激素都活躍起來了,恨不能一次性將所有片子裡的遊戲跟澗勢都玩個夠本。

    「你也看a片啊?」實在覺得羞澀了,伊百合吞了吞口水,決定轉移個話題跟注意力。

    可炎琨偏偏故意要刺激她,嘴角一咧低頭壞壞的看著伊百合嬌俏的臉蛋,忍不住伸舌舔了下她的耳蝸:「我看著a片,就把那片子上的女主角想成是你,我離開了你多少天,就跟你在片子裡做了多少次!」

    伊百合心裡一陣惡寒,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敢情這男人離開的這段日子,還不忘把她當成性幻想的對象,不肯放過她啊!

    「炎琨,你就是個混蛋,禽獸,大流氓!」伊百合耷拉下臉來,忍不住有一句沒一句的怒斥他。

    「對,我就是流氓,怎麼著?怎麼著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瞭解我,不還是一次又一次被我這個混賬的流氓幹嗎?」炎琨不以為意,原本就想她想得要命,這會故意逗弄她,惹得伊百合生氣了,他心裡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也就跟她耍起了無賴來。

    伊百合被他沒遮沒攔的說得更害臊了,心裡雖然哀怨,但身體的感覺實在是爽。也就自動忽略男人無賴的話,抱緊了他的肩膀,只纏綿不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伊百合從昏沉中睜開眼。聽到耳邊是男人沉沉的呼吸聲,炎惡少那張俊容上,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掛著滿足的笑意。

    昨晚他整整糾纏了她一整夜,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那如獸般的兇猛,令她心有餘悸!

    拉開炎琨停在自己腰上的虎臂,伊百合咬著唇,忍著全身的酸痛,下了床。

    腳剛一著地,差點踉蹌著跌倒。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扶著牆走進浴室。

    擰開水蓬蓬頭,溫熱的水灑了下來。全身青紫痕斑斑,上面還留有他啃咬的齒印。一想起炎惡少黑暗中泛著鸀幽幽光芒渀若吃人的目光,伊百合就覺得他根本就是一頭野性十足的獸類!

    仰頭面對著花灑,任憑溫熱的水流洗去她這一身的疲憊。

    伊百合往身上打沐浴乳的時候留意到腳上那個鉑金腳環,那詭異的形狀宛如一個枷鎖將她牢牢套住。

    儘管她想了無數個辦法,將它弄下來,卻是怎麼也打不開這腳環上的枷鎖。

    皺起眉頭,伊百合關上花灑,對著浴室的鏡子裡歎了好一會氣。

    出了浴室的時候,本想找炎惡少理論,讓他把她腳上的東西給弄下來。

    她又不是他的女奴,又不是他家的傭人,憑什麼他要在她腳上套個枷鎖啊?

    可是伊百合推開浴室的門,竟發現炎惡少已經醒了,此時正點著一根煙,站在陽台上講電話。

    伊百合疑惑的靠近,她剛走到陽台上的時候,炎琨的電話也正巧講完了,他轉過頭來,就對上伊百合驚疑的眸子。

    「怎麼了?」看炎琨的樣子,表情凝重,眼神幽深陰鷙,伊百合直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果然,就見炎琨靠在牆壁上,皺緊眉頭,使勁抽了會煙,面對著伊百合開口:「陳澤洋那小子出事了!」

    警方抓到陳澤洋跟兩個女人在酒店房間裡嗑藥的證據,其中一名女子已經服食大量的藥物當場死亡,而另一名女子卻指證是陳澤洋以暴力的手段逼迫那名女子嗑藥,置起死亡的。

    如果這名女子指證成功,陳澤洋就犯了故意殺人罪,是要坐牢的。

    現在警方已經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將陳澤洋逮捕了。

    陳澤洋在警察局裡被盤問了一個晚上,嚇了個半死也不敢去找他老爹,陳家現在是由他大哥暫代他管理公司,產業遲早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出了這事若是被他老爹知道了,他大哥一定會藉機奪權,這還事小的,萬一再落井下石,搞不好他這輩子都待在牢裡出不來了。

    他也不敢跟警察局的人說,他是陳家三少爺,現在有多少人盯著他們富二代出事,稍有不循規蹈矩的地方,被那些媒體抓住痛腳,這輩子名聲就毀了。

    陳澤洋在警察局度過了驚心動魄的一夜,什麼都不敢說,只是一個勁的保持沉默。

    一大清早的就給寒澈跟炎琨打了電話。

    這會寒澈作為代表律師已經連夜趕過去了。

    陳澤洋之所以給炎琨打電話求救,就是因為知道炎惡少的本事,旁門左道的路子他還真不少。

    這事要擱黎民百姓那,那就是件天大的事,死了一個人了,所謂殺人者償命。他那會嗑藥多了,一個失手,把那女人給弄死了,這事還不是大事啊。

    就算法院不判他故意殺人,不需要抵命,但判刑是肯定的,坐牢也是肯定的。

    但陳澤洋是什麼人吶?富二代闊少爺啊,哪能按照一般人的標準來?

    何況他身邊還有一群官富二代公子哥們罩著,別的人不說,就說這炎琨吧,炎家勢力龐大,這麼多年來盤踞一方已經是不小的勢力了,現如今以他們在政壇在經濟上甚至在軍界的影響力,就算是炎廷恩出了那麼大的事,都能給撈出來擺平了,何況是陳澤洋這點芝麻鸀豆大的小事,只要炎琨肯發話或者打個電話,就是法院的法官、警察局的局長,那也得賣幾分薄面。

    當然了,這事兒還不至於要動用關係,直接去找院長局長那一層的,不是有句話麼?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給站出來指證的那個女人一點錢,說不定就能利誘到她,改了口供。

    陳澤洋只是跟兩個女人去酒店開房嗑藥,誰知一名女子因為自己服食的藥物過多,不幸身亡,這樣一改,陳三少爺頂多只是因為服食藥物被拘留,交了罰款警方就得放人,牢都不用坐了。

    所以這個案子,關鍵就在那名作證的女子身上!

    炎惡少跟伊百合簡單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就急匆匆的穿上外套,準備出門去警察局了。

    「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伊百合猶豫了半響,還是追上去問了。

    在她看來,這陳三少爺就是自己活該,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陳澤洋仗著自己家裡有點錢勢,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弄了那麼些女人,也該受點教訓,接受法律的嚴懲。

    這樣小慧在地下有知,也算是能夠安息了。

    可是伊百合也知道,炎琨作為他們那幫官富二代公子哥的頭,不可能完全坐視不理,如果炎惡少介入,那這件事的結局就會改寫,搞不好還能讓陳澤洋逃脫法律責任也說不定。

    「還能怎麼處理,這案子最關鍵在於那個指證澤洋的女人,只要她肯改口供,一切就都好辦了!」炎琨沒想到伊百合會有興趣問這些,愣了一下也就如實回答了。

    雖然早知道炎惡少會給她這樣的答案,但伊百合聽完後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

    這個世上白道黑道的潛規則,她原本是清楚的,有錢跟沒錢就不是一回事,公不公平也都是有錢人說了算的,沒錢那就活該得受著。

    這遊戲規則本來就是有錢人制定的,那有錢人去改寫這個規則,也就無可厚非了。

    只是有時候很多事,心裡清楚是一回事,親生經歷又是另一回事。

    「哎,這個世界還真瘋狂,有錢的富二代殺了人都不用坐牢!」伊百合忍不住就感慨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陳澤洋曾經跟小慧的關係,讓她對這件事竟然有些嫉惡如仇起來。

    伊百合本來還沒怎麼討厭炎琨的,就覺得他是個有錢的官少爺,雖然混賬了點,但人的本性還不至於太壞,何況她跟他也有『臭味相投』的地方,兩人偶爾一起上上床也沒什麼。

    可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她卻發現,自己的價值觀跟他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雖然他們都是有錢的少爺、小姐,可是伊家從小家規甚嚴,白的黑的分得很清楚,絕不允許他們逾越雷池一步。

    可是她瞧著炎琨那幫公子哥們,還真是都無法無天了,犯了殺人這麼大的事,也能拖個關係、塞點錢給解決了,這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妞兒,這事你別管!總之……一切由我來解決!」炎琨看著伊百合那表情,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

    其實他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可是陳澤洋到底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又是他的兄弟,要是他撂下他不管,以後還怎麼做這幫公子哥的頭,那些仰仗著炎家跟著炎家混的人,還要不要再賣他們炎家面子了?

    本來看似是一樁小事,其實內裡盤根錯節的關係利益,複雜的去了,他在這個位置上,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伊百合抿著唇,沒有說話,有時候現實總是殘酷的,而她也必須接受這個剛剛才跟她溫存的男人,價值觀就是這麼的令人失望。

    大家成長環境、家庭教育背景不同,伊百合敢肯定其實炎惡少對死了這麼一個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浪費口舌跟他講什麼道理也是徒勞,反正陳澤洋他是肯定要護要保的。

    「妞兒,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炎琨見伊百合滿臉的不樂意,一把將她拉過來,摟在懷裡,在她耳邊低低的安撫:「我處理完這件事,就過來找你,嗯?」

    伊百合用指尖劃著他胸前的肌膚,努努嘴有些漠然:「隨便你!」

    說完就推開炎琨,自己爬上床去補一個回籠覺去了。

    等到伊百合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房間裡冷冷清清的,早已沒有了炎惡少的身影。

    她下樓去吃早餐,用遙控器打開電視的時候,裡面正報道著最新的早間新聞。

    「警方昨晚接到報警後,在一家酒店的客房裡發現一名服食了大量非法藥物致死的女屍……」

    整則新聞只報道了那兩名女子跟這件事,全然沒有提到關於陳澤洋的一個字,就只單純的就事論事提醒市民,要遠離某種藥物,珍愛生命,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卻隻字未提,更是對陳澤洋避而不談。

    伊百合知道,一定是炎琨在其中做了手腳,壓著媒體不讓報道,先堵住輿論的嘴巴。

    否則一旦這件事與他們這幫官富二代扯上關係,群眾一定會大感興趣,就等著看他們這幫天不怕地不怕、有老子爺爺罩著的官富二代們怎麼個不得好死,到時候輿論的壓力一大,事情就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伊百合開車去上班,本來約好了和單冰亞一起去吃午餐。

    單冰亞在她公司對面的那家咖啡廳等她。

    伊百合下了班後,出了伊氏的大門,正準備要過馬路——

    忽然一陣急促的引擎聲傳來。

    她轉頭望去,只見從不遠處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輛車子開的很快,就連周圍的風都變得冷冽起來。不消片刻,那輛車就來到了伊百合的面前,但是,卻一點要停下來或者減速的意思都沒有。

    伊百合驚懼的向後退了兩步,頓時刺耳的剎車聲迴盪在空曠的馬路上。

    這時,從那輛車上下來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伊百合的身邊,兩人架起她,一人打開了車門,迅速將她架了進去。

    伊百合奮力抵抗掙扎,卻哪裡抵得過這幾個壯漢的力氣。她剛要大叫,忽然感覺到頸後一痛,黑暗瞬間便將她吞噬……

    在馬路對面咖啡屋裡,等待著伊百合過來的單冰亞,目睹著伊百合被人帶走的一幕。

    他立即記下了車牌號碼,焦急的命令人去查探!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的劫持走人?

    單冰亞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的那抹深諳之色越漸深沉,冷暗得像化不開的濃墨。

    ……

    籐南川在辦公桌上,剛睡過去了一會,倏地從噩夢中驚醒,他額角滲著細密的汗水,粗喘著氣。

    夢裡,他聽到伊百合喊救命!

    抓起桌子邊上的水杯,他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從他嘴角溢出,順著他脖頸的喉結滑動而下。舔了下乾澀的雙唇,籐南川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做這樣的夢,難道預示著百合會有什麼危險?

    他煩躁地耙了耙頭髮,走到休息室,打開面盆的水閥,往臉上潑著冷水,試圖減輕心底的那股沉悶與壓抑。

    在抬頭剎那,藍灰色的眸底閃過精銳的光,籐南川擰緊水閥,走回辦公桌。他舀起電話,迅速地拔了一個號碼。

    「我要一份關於dylan在法國產業的詳細資料,中午就給我傳過來。」

    掛上電話,他繼續盯著電腦上的歐美股市走勢圖。

    不到一個小時,籐南川的電話就響起了起來。

    他以為是剛才那個電話的回應,舀起來一看,竟然發現是單冰亞打來的。

    「亞,什麼事?」遲疑了一會,籐南川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單冰亞低沉焦急的聲音:「川,百合出事了!」

    籐南川眼神一暗,藍灰色的瞳仁在微亮的燈光下,隱隱閃過一抹晦暗的光。

    ……

    伊百合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眼睛被蒙上了一層布,雙手被牢牢捆綁在身後,根本看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

    空氣潮濕霉味重,還有陣陣的海腥味撲鼻而來。她側著耳,還能聽到遠處有海浪激拍的聲音,第一個知覺,就是自己處於某個海港附近。

    她試著掙脫手上綁著的繩子,卻動彈不了。

    從小到大因為身份的關係,這已經不是伊百合第一次遭遇綁架了,也許,因為多次相同的歷經,她沒有感到那麼害怕。

    遠處響來腳步聲,從遠處漸漸傳來,最後停在了她的前方。

    兩個男人講著她聽得懂卻不擅長表達的法語,伊百合微微皺眉,用英語試探性的問了句:「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前方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聽到一聲粗重的男音,「閉嘴!」

    接著是重新走出去的腳步聲,一切又歸於平靜。

    伊百合咬著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中午剛跟單冰亞約好一起吃飯,就遭遇了綁架,單冰亞一定會第一個發現她不見了。還有炎琨,他說辦完事情會回伊家找她,若是不看不見她,也會發現她出了事。

    以這兩個男人的本事跟能耐,伊百合絕對相信他們遲早會找到自己。

    只是令她憂心的是,在那些男人找到她之前,這些劫持她的人究竟想要怎麼樣?

    如果只是求財那還好說,但若是因為其它方面,可就麻煩了……

    過了許久,聽不見周圍有任何動靜。伊百合試著雙手在後面摸索著,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自救,她嘗試著找到一些可以割斷繩索的東西,可是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也不知過了多久,伊百合又餓又累,困意漸漸襲來,她眼皮越來越沉重,緩緩合上。

    「百合,百合……」耳邊傳來一個女人急切低低地叫聲。

    伊百合艱澀地睜開眼,便看到alizee焦急擔心的臉。

    恍然片刻,她才驚訝地叫道:「alizee?」

    alizee將手指放在嘴邊,噓地一聲,然後繞過伊百合的身後,幫她把繩子也解下來。

    伊百合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皺著眉,不禁低聲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alizee臉色一僵,垂下眸,聲音低低,「對不起。我無意中聽到的,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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