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最近去看過心理醫生,你知道醫生怎麼分析我的身體狀況的嗎?」宇沫深悠閒的雙手環胸,看著她。
「什麼狀況?」
「醫生說……我現在的心理狀態,直接影響以後的日常生活。」
伊百合冷哼一聲:「我看你健康的很,還知道買dls。」
宇沫深不理她繼續說道:「心理醫生還說,如果不能根治,我以後就過不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你以前就正常嗎?我們這些真正正常的人可不敢跟您相提並論。」伊百合挑著眉道。
哪一個正常人會男女通吃的,莫非宇沫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跑去看心理醫生了?
「心理醫生又說,我要想變得正常,還需要找個人配合我。」宇沫深認真的告知。
伊百合腹誹著,哪個倒霉鬼這麼不走運?
「心理醫生說……」
「心理醫生」這四個字再度出現以後,伊百合的火也竄了上來:「你不會一次說完啊!」
「他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所以……你有責任治好我。」宇沫深一邊說著,一邊向伊百合靠了過來。
「笑話!這管我什麼事?」伊百合下意識的皺眉,又不是她害他變成男女通吃的!
她低垂著眸子不解,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竟發現宇沫深已經湊近距離她只有一公分的位置。
「啊,你靠我這麼近幹什麼?」伊百合立即閃躲。
但宇沫深卻不容她迴避,他雙手板正她的腦袋,強逼她面對自己:「因為我的問題出在你身上!」
「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伊百合無語的撇唇,難以理解他的邏輯。
宇沫深眸子犀利的直射:「是你勾引我的!」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伊百合別開眼,當然不肯承認。
「上次我喝醉酒,你將我直接送回了家,還跟我接了吻,你敢說不是故意勾引我?」宇沫深表情變得深思,一瞬不瞬的直盯著伊百合。
「當然不是!」伊百合矢口否認,提起那件事她就來氣:「分明是你趁著喝醉酒強吻我,好不好!」這男人就會歪曲事實!
「那你經常約我陪你逛街、喝咖啡、吃宵夜、做頭髮是什麼意思?」宇沫深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繼續質問。
伊百合翻了一個白眼:「那是因為我當你是姐妹啊!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宇沫深臉色微沉,卻也不願意就這樣放她離開:「總之,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你到底要幹嘛?」伊百合只覺得他蠻不講理。
宇沫深懶得理她,打開車門:「上車!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做什麼?」
「治病!」宇沫深強壓著伊百合上了車,車子如離弦的劍一般開了出去。
伊百合忐忑不安的跟著宇沫深來到他家,一臉的不郁坐在沙發上。
她沒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個地方,就是他家!
來他家治什麼病啊?!
望著面前那扇門,伊百合心想著:這宇沫深進去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吧?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在裡面幹什麼?
她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往那扇門移動……
門沒鎖?
伊百合順著門縫往裡看……沒人?
隱隱約約的,她似乎聽到流水聲。
難道宇沫深在洗澡?這大白天的,他洗什麼澡?
伊百合覺得事有蹊蹺,正想闖進去看看,忽然就看到眼前的門被打開了,她嚇了一跳。
伊百合驚訝又尷尬的目光,順著眼前那雙赤果的大腳慢慢向上移。
毛茸茸的腿、藍色的浴袍、妖異的臉……宇沫深!
「你……你……你出來啦?」她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臉頰已經是漲紅無比。
這可惡的男人,大白天的把她扯到他家裡來,不會是為了讓她看他洗澡吧?真夠變態的!
「你蹲在這裡幹嘛?」宇沫深疑惑的看著伊百合,走到房間裡的吧檯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呵呵,我看你去那麼久,我想看看你在幹嘛。」伊百合有些尷尬的敷衍,她可沒有偷窺男人洗澡的嗜好,她發誓!
「你倒是很關心我?」宇沫深饒有興趣的瞇眼,故意逗她。
伊百合臉頰一紅,急忙轉移話題:「那……你不是說找我治病嗎?怎麼在洗澡?」
「我這是講究衛生。」宇沫深目光深邃的擒住她的眼。
「啊?這和衛生有什麼關係!」伊百合納悶了一下,一時間腦子有點短路,沒反應過來:「你不是心理病嗎?」
宇沫深一把拉起她,轉身走回臥室,順手關上門,將她扔到床上。
「現在,可以開始治病了。」
「宇沫深,你沒搞錯吧,我是個正常的女人,你是男女通吃,你以為憑我能幫到你什麼?」伊百合生氣的從床上起來,就要逃走。
宇沫深一把按住她,將她納入自己的控制範圍:「我知道你是正常的女人。」
「那你找我幹什麼?」伊百合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可沒有你那種嗜好!」
「你忘了?心理醫生說了,心病還須心藥醫。」宇沫深一雙深幽的目光盯住她。
「真是奇怪了,你有病,我能幫上什麼忙啊。」伊百合不耐煩的叫道。
宇沫深妖異一笑,傾身靠近她,對她耳邊吐著熱氣:「除了你別人都幫不了。」話落,就見他拿起桌上已經拆封的巧克力口味的套套,在她眼前晃著:「你不是喜歡甜一點的嗎?」
「什麼?」伊百合一臉的遲疑。
宇沫深卻笑著繼續問:「還是你喜歡香蕉口味的?我也買了一點!」
「你……你該不會是要……要和我……」伊百合驚訝的差點說不出話來,這男人不是想跟她做吧?
「沒錯,我想要你!」宇沫深直接了當的告訴她。
「你無恥!這算哪門子病?」伊百合氣紅了臉瞪向他,他這哪裡是有病,分明是裝病佔她便宜。
「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還想推卸責任嗎?」宇沫深猛的撲向她,俊容妖魅邪冷。
伊百合努力的掙扎著:「可惡,我對你做了什麼事?你放手啊……喂,你往哪摸?」
這男人今天是怎麼了?說話奇奇怪怪的不說,對她還動手動腳的!
宇沫深扣住她的纖腕,身子就這樣壓了下去。
「你要幹什麼?」伊百合微抿著唇,看似無所謂的樣子,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在陽光的照耀下美麗得近乎透明,隱隱的洩露了她心底的慌張。
這男人不會是來真的吧,買這麼多套子要跟她做?
宇沫深眸中透出的火光,只是隨意的掃了她一眼,眼裡閃過勢在必得,手也不知什麼時候伸了上來。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順著伊百合吹彈可破的潤滑面龐輕撫而下,一點一點,掃過她白皙優美的脖頸,性感美麗的鎖骨,繼而是她的柔軟……
「你……」伊百合氣的臉都紅了,盛怒之下一腳踢向他,卻被他敏捷的閃開。
然而轉瞬,宇沫深唇角輕輕一勾,一隻大手一下子將她的雙手禁錮在胸前。
伊百合只能眼睜睜的怒視著他,任由他的另一隻手在她身上肆虐開來。
「可惡!宇沫深,我沒有勾引你,你那嗜好,可不是我的口味,你不去炫舞做你的頭牌魅爺,過來糾纏我做什麼?」伊百合又羞又惱的對他吼道。
她一直以來只是當他姐妹而已,難道她給了他什麼錯誤的暗示?
好吧,如果真的是她令他誤會了,那她解釋還不行嗎?
她可不打算跟他這樣的傢伙,發生什麼,只要一想到跟自己床上的男人,既上過自己,也上過別的男人,伊百合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她還沒有到可以接受雙性戀的地步!
宇沫深有些彆扭的鬆開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將她又帶回來幹什麼?難道真的想跟她做?
他只知道這些天自己的心情很壓抑,找了幾個情人,無論男女都無法紓解心中的鬱結,醫生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她就是他的心藥,現在他只對她才有感覺。
宇沫深舉起手邊的小袋子,示意她:「放心,有這個在,你不會直接接觸到的。」
「我不喜歡吃巧克力!」伊百合很嚴肅的告訴他,更沒有興趣跟他做。
「哦,原來這樣啊。」宇沫深恍然道,就在伊百合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到他說:「我還買了你喜歡的香蕉味的,放心,蘋果味兒的我沒買。」
伊百合一股怒氣直衝上腦門:「宇沫深!怪不得你剛才問我,原來你早有預謀!」
她是說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好端端的跟她討論那種問題,原來早就別有企圖了,可惡!
「話可不能這麼說,是你把我害成這樣,就應該負責治好我。我現在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對其它女人也沒有一點感覺,就只能對你有反應,你說我該怎麼辦?」宇沫深唇角揚起一抹看似無奈地笑容,像邪肆的狂風那般侵蝕人心。
伊百合斜睨了他一眼,無語道:「這不是好事嗎?證明你性取向很正常啊!你對我這樣的美女感興趣,證明你是個正常的男人,你應該感謝我啊?」難不成你還想一輩子跟男人搞?
伊百合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不過這最後一句話她沒說出來,這話有點傷人自尊,說出來宇沫深肯定會跟她翻臉。
「我現在對男人、女人都沒興趣了,難道你想我以後當太監嗎?」宇沫深深眉皺起,聲音沉穩的問她,帶著怒意的責問。
「你當不當太監管我什麼事啊!」伊百合沒心沒肺的說,何況像魅爺那樣的妖孽,當了太監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少去禍害一些善男信女,對社會也是福利一件。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宇沫深冷冷的威脅。
沒有任何猶豫,他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裙擺……
「你……」伊百合緊咬著唇,身體因為他這樣陌生的動作而微微輕顫,心裡更是不適應。
她跟宇沫深之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們不是朋友嗎?姐妹嗎?難道這男人不這麼想?
「你這也算是求人治病的態度?」伊百合不滿的瞪著他。
宇沫深卻是理直氣壯:「不是我求你,是你有責任治好我的病。」
「你的病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自己多想了,我從來沒有勾引你,也對你這樣的人沒興趣!」伊百合乾脆直言以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她竟然看到宇沫深眼裡一閃而過的受傷。
他不是吧?莫非他對她……那、那啥?
最終,宇沫深以伊百合在炫舞的事作要挾,伊百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在炫舞魅爺的勢力比她大,何況大家同坐在一條船上,以免節外生枝,她還是決定幫他這個忙。
「好吧,我答應你!」伊百合凝水的眸子掠過一道異色,仔細想了想,下定決心道:「不過我們必須先從朋友做起!」
「可以。」宇沫深同意。
「那好,只要你恢復正常,之前的事我們就要當作沒發生過。」伊百合跟他談判道,她可不想再被這男人糾纏。
「沒問題。」宇沫深一口答應下來。
伊百合歪著腦袋,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你之前就沒找過其它人跟你試過嗎?」
宇沫深猶豫著開口:「男女都試過了,都不行。」
「那你肯定我就能幫到你?萬一我也不行呢?」伊百合水潤的眸子凝望向他。
「你可以的。」宇沫深俯下身,對上她的眼,看似不經意的動作裡卻流露出太多深意。
伊百合懷疑的撇撇嘴:「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宇沫深再次一把摟住伊百合的腰,將她貼向自己的那兒,那裡立即就有了反應。
「你說呢?」他饒有深意的望著她,那沉沉的眸光冷凝而危險。
伊百合氣得倒抽一口氣,掙開宇沫深的手,她顫抖的指著他:「你!你還敢說自己不正常!」
「我現在只對你有反應!」宇沫深咬牙盯著她,眼中流露出難言的苦痛與愁緒。
「你騙人,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伊百合冷瞥向他,她才不會被他這樣膚淺的借口蒙騙過去,魅爺真是越來越令人搞不懂了。
「我騙你幹什麼?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以後的社交生活。如果治不好,難不成我以後要跟你將就一輩子?」宇沫深瞇了瞇眼,伸手抬起她的下顎,深邃冷冽的眸光中似有淺淺的漩渦在輕旋著。
將就?!
伊百合氣得胸腔都要炸開了。到底誰將就誰啊?
他這個那女通吃願意,也要看她肯不肯了。
真搞不明白,一個雙性戀也這麼囂張,伊百合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宇沫深,心裡想著怎麼擺脫掉這個麻煩。
要不是看在他以前幫過她忙的份上,她才沒有功夫理他這種事,更何況他對男女都沒有感覺了,關她什麼事?他做不了炫舞頭牌了,她不就能正好頂上了嗎?
*
就快要到下班時間了,伊百合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
剛走到電梯裡,就收到單冰亞的來電,叫她在公司門口等他,他來接她。
伊百合不知道單冰亞突然找自己是有什麼事,不過籐子婷要想把股份轉名給她,還要得到單冰亞的同意,這個男人她暫時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伊百合在公司門口等了一會,很快的,就看到三輛黑色的高級轎車朝她這邊開了過來,明晃晃的,烈陽照射下,黑亮的車體散發著奢華陰冷的光芒。
單冰亞的黑色房車在中間,前後各跟著一倆保鏢車,將中間的房車保護起來。
這樣的陣勢伊百合已經司空見慣,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不過幾個過路的路人見這陣勢紛紛避讓。
身材高大的保鏢從其中一輛保鏢車上下來,在伊百合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伊小姐,老闆來親自接您來了!」
伊百合視線落到不遠處中間那輛黑色房車上,房車的司機是陳松!伊百合跟他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聲招呼。
「請您上車吧。」一個保鏢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伊百合還來不及說什麼,只聽一聲車門被打開的聲音。陳松從駕駛座的位置走了出來,然後恭敬地為她打開後車座的車門。
伊百合剛坐進去,便被單冰亞一把扯進了懷裡,吻上了她的唇瓣。
「想我嗎?」他邊吻著她,手不規矩的伸進她的衣裙。
感受到男人放肆的動作,伊百合驚喘一聲,推開他:「別,你不要……唔……」
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單冰亞霸道的吻住。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肆意妄為的掠奪著她唇間的每一寸芳香和甜美。
直到良久之後,兩人均喘息不已,單冰亞才略微鬆開她的。
他強有力的手臂,緊箍住伊百合的腰身,不允許她有半分的逃離,他要她完全的接受他,毫不掩飾的慾念,將她緊緊纏繞。
伊百合被他吻的,簡直喘不過來氣,身子癱軟的倒在他的懷裡。
「想不想要我?」單冰亞親暱著她的面,手指曖昧的劃過她被他吸允紅腫的嬌唇。
「別,不要再車上!」伊百合回過神來,扭動著身體,試圖逃脫掌控。
「別動,再動我就在這裡吃了你。」單冰亞摟緊她,粗嘎著聲音說道。
果然,伊百合瞬間就僵住了,她不敢再亂動一下,害怕牽動起男人的**。
單冰亞吩咐司機開車,頭枕在她裸露的肩頭喘息了片刻,強壓著身體的火焰,聲音帶著沙啞的低沉:「晚上陪我參加個酒會。」
「嗯。」伊百合沒有反抗,而是乖巧的答應,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叫籐子婷陪,而特意來找她。
有些事,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需要言明。
單冰亞將伊百合抱坐到旁邊,理了理自己與她身上的衣服,上下打量一番,搖搖頭道:「看來,你我都需要換身衣服了。」
不久之後,車子緩緩停在一家高級服裝店外。
前後兩輛車的保鏢最先下車,然後十分迅速熟練地將中間的車子保護起來,陳松趕忙下車,為他們打開了車門。
單冰亞牽過伊百合的手走下車。
伊百合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套裙,端莊優雅,黑色的頭髮被高高盤起,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七公分高跟鞋,看上去有點像是制服誘惑。
當一副這樣裝扮的她被高大的單冰亞牽著帶進服裝店的時候,格外有種秘書陪同老闆出席出遊的意境。
見到單冰亞出現,店長早就已經命人把店面關了起來,暫時歇業。
因為一般像單冰亞這樣的大客戶出現,就如同肥羊入了狼窟一樣,讓人垂簾不已。
所有導購小姐的視線總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單冰亞的身上,而他好似渾然不覺,微揚著頭,帶著深沉和難以親近的冷鷙。
「歡迎單總和這位小姐,我們一定盡我所能為您服務。」店長一臉燦爛的笑容,一邊彎著腰說道。
伊百合疑惑的看著四周,然後拉了拉與她交握的那隻大手,單冰亞低下頭看著她,深邃的黑眸裡倒影出她嫵媚動人的面容。
伊百合低聲問:「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你忘了我剛才說要帶你參加一個酒會?」
「你不早點跟我說?我一點準備也沒有。」伊百合蹙眉。
單冰亞低沉的笑容裡帶著一絲淡淡的寵溺:「所以我帶你來這裡,乖,去挑一件你喜歡的禮服,他們會幫你把一切打理好的。」
他推她上前,還邪惡的拍了一下她的臀部。煞那間,伊百合的小臉火燒似的燃起一片嫣紅。
店長親自帶著伊百合挑選禮服,每一件都是本季最新的新品。
沒一會兒兒,伊百合便試好一套禮服走了出來……
「亞,你看這件怎麼樣?」她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單冰亞驚艷的欣賞著,粉紅色的絲緞撫順的包裹住曲線,低胸的設計襯得伊百合鎖骨輪廓有說不出的性感,胸部被托陳擠壓的更加豐滿迷人,似要奪衣而出,腰肢被修飾的更加纖細,高開叉的裙體下,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這套禮服恰到好處的襯托出伊百合的雅致,並融合著嫵媚迷人的韻味。
單冰亞的嘴角滿意的翹起,用深不可測的目光探視著這件禮服所造出的效果。
伊百合一看這眼神,就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在炫舞做了那麼多年,若是連男人什麼眼神什麼心思都看不出來,也就白做了。
此刻,這男人一定在想那些方面的事情,伊百合敢斷定。
不過由此也可以反襯出,這件禮服的效果,真的很適合她。
「再去換另一件……」沒想到單冰亞卻突然說道。
伊百合疑惑的皺眉,卻還是轉過身去。
她邊走邊奇怪的想,這件明明就很好看啊,起碼單冰亞的眼神是這麼告訴她的,難道她會錯了意?
伊百合一臉無奈的走回試衣區,剛拿起另一件,就被一股力道扯進一間試衣間。
「啊……」
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來人正是單冰亞。
伊百合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卻見單冰亞把簾子一拉,轉身攬住她,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伊百合「轟」得一下臉上炸開了鍋,他不會是要做什麼吧,在這種地方?
恍惚間,她發覺單冰亞正一手摸向她的腰間,另外一手也開始在她的背後摸索著拉鏈。
伊百合扭了扭身,輕聲抗拒,卻被他吻住。
單冰亞的吻不再溫柔,而是熱烈的深吻下,伊百合被堵住呼吸,高仰著頭迫切的迎上去。
男人身上特有的灼熱和渾濁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伊百合被單冰亞緊緊地壓制在試衣間的牆上,他高大的身軀完全將玲瓏嬌小的她困在懷裡。
因為伊百合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長裙,所以裸露在外的肌膚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單冰亞身上昂貴的西裝摩挲在自己身上時有些微痛的觸感,但這種粗糙的摩擦感非但不會讓她覺得難受,反而還會引起身體深處的燥熱。
單冰亞一隻手支撐在試衣間的牆上,另一隻手抬起伊百合的下顎方便自己吻她。
她那柔軟甜美的唇瓣每每觸碰到便一發不可收拾,他輕輕啃咬,在感到她唇瓣微腫的時候終於好心的撤回自己的牙齒。
就在伊百合認為他放過自己的時候,下一刻,單冰亞倏然用滾燙濕滑的舌頭代替牙齒鑽進了她的檀口之中,伊百合的驚呼在被男人吞之入腹的那一刻,煞那間變為了婉轉迷人的低呤。
單冰亞邊吻著她,邊快速的解開她的拉鏈,絲緞的長裙自然滑落至地面上。
很快伊百合便全身無力,手腳發麻了。雖然嘴上仍然說著「不要……」,但聲音細如蚊鳴。
她被他的手撫的很是難耐,咬著牙不敢發出聲,心裡頭又羞又期盼。
在試衣間這種地方,兩人都感到分外的刺激。
單冰亞連西裝都沒有脫,而窩在他懷中的伊百合已經如出生嬰兒一樣被他脫得乾淨,蜜一樣的肌膚沁出了一層薄汗,在燈光的照射下彷彿灑了一層金粉,微微閃爍著。
結束之後,伊百合依舊將臉埋在他的懷中不肯起來,單冰亞低低的笑了起來。將她汗濕的發撥到一邊,輕輕含住她紅透的耳珠,用舌尖舔弄著,而懷裡的人兒又是一陣輕顫。
他大掌順著伊百合的香背,幫助她呼吸,開口聲音卻已經嘶啞:「乖,我們該換衣服了。」
過了很久,伊百合噥噥害羞的聲音才自他的懷間傳來:「不要,別出去……」
剛才兩人暢遊在激情的海洋中,不顧空間的局限,也不顧外面的人是否會聽到,伊百合叫的很大聲。
這會做完了馬上出去,激情的餘韻還未消退,那外面的導購員跟店長,都能猜到他們剛才發生了什麼。
伊百合實在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她跟單冰亞,居然在試衣間裡就這樣做了!
「怎麼樣,在這裡刺激吧?」單冰亞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
「嗯。」伊百合雙手攀在他的頸間,嬌軟的輕應了一聲。
「你剛才叫的很大聲,不怕外面的人聽到嗎?」單冰亞笑著問她。
伊百合妖媚的挑眉,纖手緩緩劃過他的臉部線條,喃喃道:「不怕,有你在,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單冰亞滿意的一笑,托起她的下巴,輕吻上去:「不怕,就再來一次?」
「你就不能管管它嗎?」伊百合撇唇問道。
「它一看見你就起立敬禮,只有你那裡才能管得了。」
「討厭。」
「我說真的。你讓你妹妹管管它,它馬上就老實了。」
「你胡說……那有馬上!」
「呵呵,原來你想『馬上』啊?那下回咱們去馬場,讓你試試『馬上』,省的你惦記著。」
「去你的!你捉我語病!」
「我說,下回我們試試別的地方?」單冰亞繼續問。
伊百合假裝沒聽到,繼續悶在他懷裡。
「嗯,電梯?」他試探道。
「天台?」
「游泳池?」
「摩天輪?」
「還是……酒會?」
「不許說了!」聽到酒會二字,伊百合終於受不了的雙手摀住他的嘴,兩頰緋紅。
單冰亞拿下她的小手,拿在手裡把玩著:「誰叫你都不回答,我還以為你想要更刺激的。」
「我才沒有……」伊百合只要一想起他「酒會」的提議,又想著今天買禮服正是為了參加酒會,心裡就一陣陣的發抖,希望單惡魔說的不是真的。
伊百合在服裝店導購小姐們曖昧偷笑的表情下,一路低著漲紅的臉衝出大門,坐在車裡等著單冰亞結賬出來。
當她看到幾個保鏢跟著他出來,每個人手上都提著幾個袋子,伊百合只能用驚訝來形容。
坐在房車裡,兩人都沉默不語,伊百合偷看到單冰亞一副不懷好意的笑的樣子,氣悶的低語:「你很得意啊!」
「呵,你說呢。」單冰亞逗弄著雙頰通紅的她。
「討厭……真不知道你美什麼。」伊百合故意裝蒜。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此時,伊百合臉上好不容易退卻的紅潤又冒了出來。
單冰亞斜了一眼:「你臉紅了。」
「這是運動後的紅暈,很正常!」伊百合故作掩飾。
「呵呵。」單冰亞低沉的笑,渾身散發著男性魅力:「剛才看那家服裝店的目錄,上面有一件衣服很適合你,一會兒你穿著給我看。」
「嗯,對了!你怎麼會買那麼多件啊,我不是只試穿了一件嗎?」伊百合好奇的問。
「咳!」單冰亞不自在的輕咳。
「嗯?怎麼了?」
「唔,剛才那間試衣間,正好存放著這季她們所有的新品……」
「什麼?哪間?……啊!」伊百合反應過來,才想起剛才他們那麼瘋狂的歡愛,周圍的衣服不是被弄濕就是被踩髒了,還有的被單冰亞扯下來為兩人清理身體。
伊百合雙手摀住滾熱的臉蛋,覺得真是沒臉再去了。
不知道服裝店的導購小姐打包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哦!天啊!她怎麼會這麼丟人!
「那些衣服恐怕是賣不出去了。為了毀屍滅跡,我只好都買下來了!」單冰亞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伊百合趕緊摀住耳朵:「哦……拜託……別再說了……」
「不過,花了這麼多錢,總算是值得。」單冰亞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瞄向她的柔軟。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雙手捂胸,才發現自己竟然沒穿內衣?
「剛才你忘記穿回內衣褲了,已經收起來了。」單冰亞看似好心的提醒。
伊百合現在才想起來,剛才她一著急,只穿著外衣就衝出去了,把內衣褲落在了試衣間裡了。
「啊……收在哪裡了?」伊百合想了想,絕望的問:「……不會是一起被收在那些精品袋裡吧?」
「呵呵。」單冰亞笑而不答,笑的頗有意味。
伊百合懊惱的摀住臉,心想:自己還不如就這麼暈過去算了,這麼杯具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她身上!
她敢打賭服裝店收銀小姐在收拾衣服的時候,卻發現一條濕乎乎的內褲,那表情一定相當精彩!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臉紅過了,這次跟單冰亞在試衣間裡大膽的嘗試,還真是惹出了不少的糗事,恐怕伊百合這段時間都沒有興致再逛街買衣服了。
「啊……對了!晚上不是有酒會嗎?」伊百合突然想起來。
「不去了。」單冰亞爽快的說。
「那禮服……」
「你就穿給我一個人看。」
「可是……」
「就這麼決定了!」他霸道的決定。
這一路上,伊百合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直到車子停在伊家別墅門口,還沒等伊百合去拿食物和精品袋下車,單冰亞就從背後把她攔腰抱起,直接抱著她回了別墅的臥房。
單冰亞非要她穿著他剛剛給她挑選的禮服給他看。
等伊百合好不容易勉為其難換上了,他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這男人分明是對她色心未泯,很快兩人又滾入寬大的雙人床上,開始了他們這一夜第二次激情。
事後,伊百合累的一動不動癱軟在單冰亞的懷裡,兩人相擁著睡去。
當單冰亞心滿意足的回到單家大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沒想到他的父親,單家上一代掌權人——單望卓,竟然意外的從國外回到了國內,而且正坐在客廳裡等他。
「父親,您回來了?」單冰亞驚訝的看著來人。
「嗯。」單望卓不動聲色的點頭。
「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單冰亞繼續問。
單望卓抬起頭來:「我在等你,有些話想跟你說。」
「哦?」單冰亞坐到旁邊。
「前幾天大眾傳媒的王總給我看了一些照片,說是有人匿名寄到他名下的報社,要曝光出你目前婚姻出的問題,我派人調查了一下,竟然發現幾大有名的報紙都準備要登載。我想提醒你,以你今天的身份地位,這種緋聞對你的公眾形象和單氏沒有任何好處……」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很清楚。」單冰亞淡笑。
「哦?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會容忍有人在背後抹黑你?我以為你結婚後行事會很小心了,那些報社總編輯對我們單家的忌憚,就算拍到了對你不利的照片,也沒道理不幫你事先過濾掉的。除非……你根本就希望他們登出來,這些不會是你的授意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單冰亞笑道:「當然,以我們的關係和單氏給那些傳媒的廣告投資來說,本來是不會有任何負面新聞刊登出來的。不過,這次不一樣。我之所以默許他們刊登這些是別有目的。」
單望卓若有所思的看著兒子,等待著他的下文。
如果他猜得沒錯,單冰亞之所以曝光他跟伊百合的花邊新聞是要做一些事所需的必經過程。相信某些人很快就會忍不住出聲,到時候不用他動手,就能達到目的。
「難道父親不認為單家需要變變樣了?讓一個籐家的女人做了這麼久的單家少奶奶,也很應該換換了。」
聽到此話,單望卓笑了:「我還以為你沒有打算這麼快跟籐家翻臉。」
單冰亞不是不翻臉,是在此之間還沒到翻臉的時候,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一切事情都已經趨於成熟,相信單望卓根本不會阻止自己,反而會贊同。
「真不愧是我單望卓的兒子。我今天找你談話的確不是為了阻止你什麼。我只是好奇你這麼做的原因。依我看你早該這麼做了,單家的人並不是好欺負的,你能忍到今天也不容易。」
單冰亞挑眉笑言:「我這也是跟父親您學的,沒有您多年的栽培,我也不會有今時今日。」
這麼多年了,四大家族分餅的年代也應該過去了,單冰亞已經等不及要改變這個現狀了。
一個餅就那麼大,單家想要分多一點,勢必要有人要分少一點,要改變這個現狀,首先單家內部就要先改革,只有將跌入谷底的「股票」淘汰掉,才會有藍籌股注入的空間。另一方面,在對外上,籐氏、言氏陸續都將是他要吞併的競爭對手,與籐家聯姻獲得的既得利益已經得到,他也沒有必要再委屈自己,讓籐子婷繼續坐在單少奶奶的位置上。
總之,只要單家好,他就好,單家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