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帶種的女人!(2)
暖陽映襯在她滿臉是血的面頰上,將她的面容襯托得更加驚悚。
溫茵全身的哀傷融合著冰冷,緊緊的包裹著她。她抬頭凝望著艷陽,用手背略微擋了擋,透過手指縫隙注視著。
有誰說過呢?能夠見到陽光就是幸福的!她還是幸福的嗎?
溫茵的嘴角微微牽扯出一絲絲的笑意,可是淚水卻在眼眸底下打轉,又不肯讓它落下!氤氳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不想去知道是誰幫助了她可以不用坐牢?
無論是冷璟天,還是eric,幫助了她,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情去感謝他們,甚至在心下十分牴觸遇見他們……
「溫助理,你真的很不合格!連續曠工幾天,你說我該不該開除你?」
一道邪肆的聲音躍然在溫茵的耳畔響起。
她陡然的拿下覆在眼眸上的手,凝望著面前的夏賢宇。是他?
溫茵瞅著夏賢宇的眼眸裡充斥著驚愕,十足的訝異!許久甚至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會是夏賢宇……
直至他的雙手略顯寵溺的撫過她的發頂,而後輕輕的碰觸她臉頰上的傷,情不自禁的夏賢宇的心下有一陣緊縮在掠過,類似心痛的緊繃,可是,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是格外的輕鬆,「溫助理,這副模樣簡直是太難看了!原本長得就不怎麼樣,毀了容就更加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要了!」
溫潤的嗓音裡夾帶著笑謔,言語之中聽上去似乎不太好聽,可是,傳入溫茵的耳畔卻是漾起了一陣陣的暖意。
再也忍不住胸口的疼痛和委屈,歇斯底里的痛哭出聲,身體也緩緩的下蹲……
「說你沒有人要,你就哭了?」
夏賢宇雙手攙扶起她,將她攬入懷中,胸口處如絲如縷的疼意和酸澀湧了出來,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好了,別哭了!沒有人要,我要你還不成?」口吻全然是一種討好和哄誘,令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懷中的溫茵,哭得更凶了!原本無依無靠的感覺放大成無邊無際的黑洞,似乎要將她全部一口給吸吮進去。但此時,這種感覺彷彿在逐漸的減少……
是季言嗎?是季言回來了嗎?淚水在她臉上恣意的氾濫成災,一滴滴溫熱的淚珠滴落在夏賢宇的肩膀上,染濕了他肩膀的一大片衣服。
女人是水做的,還真是不假。
夏賢宇的目光瞟了瞟肩膀上的濕潤,手臂卻更加擁擠了她。
「我說,溫助理,你這是在誘惑你的老闆呢?還是純粹只想博得一個同情?不就是進去了一下監牢,有必要哭得全世界都知道嗎?比你難過,比你艱難的人,多得是!別一副全世界你最可憐的態度!這一點也不像你!」
夏賢宇找不到其他詞來安慰她,也不知該如何讓她停止哭泣……
這個時候,溫茵根本就聽不進夏賢宇一句話,待滿肚子的委屈已經肅靜的差不多時候,大聲的哭泣,才逐漸轉為了低低的抽泣聲,身體也悄然離開了夏賢宇。
微微揉搓著泛紅的眼眸,凝望著他身上濕透的一大片,「對不起……」低垂著頭顱,不敢看向他的眼眸,害怕責備的同時,也在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澀。
「我可是一個明星,居然讓我這麼亂沒形象,若是被媒體拍到!我看我的演藝生涯可能拜你所賜就要畫上句點了!」
夏賢宇依然不改開玩笑的口吻。
「怎麼可能?」
一個大明星,怎麼可能演藝生涯說畫上句點就畫上句點?
溫茵吸了吸鼻梢,抬起頭來注視著夏賢宇。
原本帶血的臉頰,在經過淚水沾濕之後,更加「慘不忍睹」了!凌亂的髮絲,鐵青的面頰,站在夏賢宇的角度望去,似乎可以隱約看到脖頸上的傷痕。
夏賢宇的心疼更盛了,牽起了她的手。
「嗯……」
因為手臂之前被監牢的婦女傷了,在夏賢宇牽起時,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夏賢宇望向她的手背,蹙緊了眉心,手臂改為小心翼翼的牽著,「跟我走!」
「去哪裡?」溫茵反射性的問他。
「你不知道你的臉有多驚悚!當然是去躲起來,別嚇著別人了!」
語氣很輕鬆,可是臉色卻很沉重……
「啊……痛……」
夏賢宇用著藥棉輕輕的擦拭她臉上的傷,卻總是笨手笨腳弄得溫茵驚呼出聲。
若不是溫茵看見他臉上也和自己一樣疼痛,她真會以為夏賢宇是故意整她。
「忍著點!痛了就沒事了,這藥膏雖然有點痛,但是不會有傷疤留下!」夏賢宇沉聲的道,認認真真的專注於她的臉上。
「……」
溫茵不再出聲,緊咬著下唇,不再吭一聲。
注視著溫茵的面頰,夏賢宇更加小心翼翼了,可是怒火也情不自禁的升了起來。
「溫助理,你不是很強勢嗎?為什麼才進去兩天的時間,就被人給整得鼻青臉腫?你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有比溫助理更厲害的人,我倒是真的想見識見識。」
夏賢宇故意取笑她,看著她好似像斷頭台一般的緊張,試圖去緩解她的疼痛……
「我一點也不強勢!」
溫茵反駁,可是一出口就牽扯到傷口,淚珠猛然的湧出來。
「別說話!」夏賢宇制止她,直至全部的藥已經均勻的塗在臉上,他才坐下來,一本正經的凝望著她。
那麼專注的神情,令溫茵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擰緊了眉梢,「怎麼了?」
聲音低低的,低沉彷彿只有她自己能聽清楚。
夏賢宇沒有吭聲,依然只是望著她。許久之後,才凌厲的道,「下次再曠工,你就直接捲鋪蓋走人。」
「哦……」
溫茵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注視夏賢宇這一張臉,她多次想問他季言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卻永遠都哽在喉間。
「是你救我出來的嗎?」
其實,已經再明顯過了!但是,好似心下有些不確定,最終還是脫口而出。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冷璟天?」
夏賢宇反問,眼眸裡有著很濃的鄙夷,可是,心裡卻異常不是滋味。
「不……不是!我只是……」溫茵想跟夏賢宇解釋,但是在瞥見他嘲諷的面容時,又霎時間止住了言語。
「只是什麼?」夏賢宇半瞇了眼眸,臉更加湊近了她,面頰上此時佈滿了一絲絲的邪惡,「只是你不敢確定,其實,在你潛意識裡,你已經知道是我讓你出監牢,但是,你心底裡想得是冷璟天!你想冷璟天來救你,是嗎?我分析的應該很透徹吧?」
邪邪的出聲,話音裡是充滿了磁性,令人有些迷惑。
是嗎?
溫茵眉梢之間已經擰得更緊了!可是,在思索片刻之後,慌張的搖頭,「沒有……我沒有想過他!」
倏然之間面色有些蒼白,略顯驚慌的望著夏賢宇。
「有沒有想過他,你心裡很清楚!不必要在我面前急急得否定。」
夏賢宇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可是,誰叫他晚認識溫茵?
夏賢宇的手指在溫茵的面容上輕輕的撫摸著,那麼輕柔的動作,柔得令人心醉,「你應該如何報答我呢?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你給救出來!不應該感謝我?」
嘴角牽扯出一絲絲淡淡的笑顏,這種笑顏倏然之間讓週遭的一切頓然失去色彩!無比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