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履行義務!
顧不上他的要挾,她再次出聲抵抗了,抵擋在他胸口的手是那麼的果決堅定,而在冷璟天眼裡卻覺得是那麼的可笑,無知……
下一秒,硬生生的將她的雙手扯了下來,「看來,你又忘記你的義務了!」
習慣性的陰冷聲音裡淌著戲謔和譏誚,睨著她的眼眸裡藏著對她的絲絲恨意……
他彷彿一頭發狂的猛獅一般,帶著濃烈的酒味侵略著她的薄唇,孤冷的雙眸宛如宇宙中的黑洞,睜大著,彷彿要將溫茵給吸吮進去。
「嗯……呀……」
被堵住的嘴唇只能發出幾個單音詞,平素晶亮的雙眸裡,此時是暗淡無光,還有點點的淚光在閃爍著。
她的義務?她的義務就是要乖乖的承受著他的凌辱,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點,只要他心情不悅,都可以拿她來出氣……
即便是看不清冷璟天的面色,從他的動作,溫茵不難感覺到他熊熊的怒火,很顯然她成了冷璟天發洩憤怒的工具。
思及此,她的身體更加的抖瑟了起來,而嘴角卻斂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笑得淒慘,笑得可悲……
冷璟天根本就不顧她此時作何感想,他只知道要將所有的火焰都灑在她的身上。
「這是你應該的!」因為她姓溫,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必須承受的!若是真要怪,就怪她不該是溫家的女兒。
「痛……」
溫茵吃痛出聲,面頰亦是愈加的蒼白,白得驚悚。
痛嗎?有他痛嗎?
冷璟天唇瓣揚起一道邪冷的笑,鄙夷的目光投給她一道殘忍的精芒,「我會讓你更痛。」
幾個字的堅決,彷彿勢必要貫徹到底。
……直至全然變成了斑駁的青紫色,直至溫茵被搜掠的只剩下虛弱的呼吸……
「起來!」
在歇息片刻之後,冷璟天陰寒的聲音又再次的在她頭頂上響起,很顯然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似乎這樣根本就無法消除他心底的煩悶和怒氣。
溫茵疼痛的身體絲毫無法動彈半分,哪怕是依稀能夠聽出冷璟天口氣中的絕冷,這會她也無力去「響應」,嘴角微微牽扯出一絲輕鄙,所有的一切仿如在歷經一場無比恐懼的噩夢,甚至比噩夢更可怕,至少夢還會醒來,而她卻永遠也無法清醒,只有地獄在迎接著她……
「還要讓我重複一遍?」
那徹骨的寒意,無處不透著他此時此刻的殘忍和狠絕,陰鷙嗜血的眼眸睨著溫茵,好似要將她徹底的生吞活剝,同時,大手也毫不留情的將她的身體又再次翻轉了過來,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她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著冷璟天撕扯著,唇瓣還殘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就連身上的痛也伴隨著麻木徹底的消逝,空洞的眼神望著冷璟天,完完全全失去了往日的靈氣和晶亮,黯淡無光。
欺負她這麼一個女孩,他就會開心一點嗎?
還是有錢人都是這樣視女人為玩物?
玩物?這兩個字,她曾經討厭至極,如今卻成了她的代名詞,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越不喜歡的就越會落在自己身上?
冷璟天瞅著她嘴角淡淡的笑靨還有那瞠著自己的眼眸,右手居然不受控制的狠狠摑了她一巴掌。
力氣之大讓溫茵的身體驟然騰空起來,她的耳際半響只傳來「嗡嗡」的轟隆聲,蒼白的唇角也緩緩的有絲絲血跡傾瀉出來!
對於這一巴掌的代價,溫茵並不意外,畢竟她的確是一個很不聽話的「玩物」……
沒有眼淚,沒有驚呼疼痛,依然是淡漠的神情凝著他,彷彿剛才的一巴掌不曾打在她的臉上。
氣憤之餘,冷璟天揚起手心要再補上一巴掌時,頓然停在了半空中,不是因為捨不得,而是她那震驚淡定的神情,換做是其他女人早就已經哭哭啼啼,嚇得全身哆嗦了,而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冷璟天暗沉的雙眸更加陰暗了,低沉的聲音猶如磐石緊緊的壓迫而來,「你不怕嗎?」
這個問題讓人答不出來。
怕,又有何用?怕,他就會因憐憫之情而停手嗎?
不怕嗎?試問又有誰不怕挨打。
「我怕不怕都沒有關係,只要先生你心裡舒暢就好!」
溫茵不知哪根筋不對勁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表面上聽來似乎沒有一點異樣,但是實際上卻暗藏著巨大的怨氣。
「你這是在暗指我的不應該嗎?」
冷璟天霍然之間捏住了她的下顎,水嫩的肌膚並不能引起他體內多大的衝動,對視著她波瀾不驚的眼眸,反而有更多的不滿和怒焰衍生出來。
溫茵沒有回答,而是微微搖了搖頭。
應該!她從來沒有想過不應該!他救了她的母親,她簽下了契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她就像他的玩寵一般,沒有拒絕的權力,現在只是區區一個巴掌就受不了嗎?
鉗住她下巴的手放鬆了,體內的酒精讓他變得異常的躁動和難以控制,但是頭腦卻越來越清醒,往日的一幕幕那麼的清晰,清晰地令他想毫不猶豫的掐死溫茵……
「不要給我再看到你這副面容!我討厭至極!」
掐住了她嫩滑的臉蛋,重重的力氣,讓他鬆開手指之後,她的臉頰半天都是出於無血色慘白的狀態。
沒有再馳騁他男人的激昂,丟給溫茵一記嫌惡的眼神之後冷冷的離開了,留下一室徹骨的陰冷在空氣中飄散著……
原本沁冷的空氣裡,飄起了絲絲細雨,斜風拂面,在傳遞著更濃的冷意。
溫茵眼神機械的凝著窗外,此時此刻,她的靈魂彷彿被抽空了一般,虛無的可怕……
這樣接近煉獄似地生活何時才會有一個終點?還是永遠都會這麼沒完沒了存在於她的身上?
她微微仰了仰頭,好讓沁骨的雨滴滴落在自己的臉頰上,試圖讓冷意佔據著意識,驅趕腦海中所有煩悶和不安。
灰濛濛的天空裡,滿滿都充斥著無比壓抑和窒息的感覺,「爸爸……你在天國還好嗎?」低低的聲音裡醞釀著濃濃的傷痛。
假若父親還在,假若所有的事情都不曾發生,她的命運還會這麼淒慘無比嗎?
對父親的想念伴隨中腦海中以往零零碎碎的片段,越來越濃。
父親離開了人世,母親一人躺在醫院治療,而她則是在這裡過著掙扎痛苦的生活,三人各在一方,這種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感覺此時放大成無邊的黑洞,彷彿要將她一口給吞噬掉……
「爸爸,如果你在天有靈,保佑我能夠盡快回到媽媽身邊。」
她小聲嘀咕著,在暗暗的祈禱。
待在冷家,她就宛如一隻待宰割的羔羊,就算刀子割在她的身上,她也只能默默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