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方天畫戟帶著惡風劈下,當噁心吹得燕飛臉頰生疼的時刻,鋒利的戟口已穩穩的停在燕飛的脖頸處,而燕飛手中的齊眉棍狠狠的杵到了易軒的胸口,還好不是致命的黑口掏心穴,往上偏了三寸,正中胸骨中央。
「你怎麼不躲?」
燕飛驚詫的問道,急忙將齊眉棍收了回來,順便避開了架在脖子上鋒利的方天畫戟。這丫對自己的硬氣功太有自信了吧,自己可是高級大異士吶。
「你,」易軒收回方天畫戟當枴杖杵著,半天牙縫裡才憋出了幾個字,「你的力量為何這麼大,攻擊這麼精準?」
話剛說完,易軒方才暴然賁起的胸膛及一塊塊怒突的肌肉猛然間一陣急抖,隱隱發出了辟哩啪啦之聲,極為驚人。
伴隨著這股驚人的聲音,易軒胸膛漸漸平緩下去,肌肉與線條不再強悍到誇張,但就在這一刻,剛說完最後一個字,易軒直接一口血噴出,身體一陣擺動,差點沒站穩,被燕飛快速上前及時扶好。
「軒哥!」「易軒!」
林秀與趙月兒驚急惱怒的呼聲也傳了過來,急急來到易軒身邊。
燕飛撩起易軒的上衣,胸口出現一塊碗口大的紫疤,腫.漲到了驚人的程度,內裡淤血似乎直欲撐破皮膚濺裂而出。在這個大疤周圍的皮膚也一片血紅,正不住輕微顫抖著,滲出一大片汗水,想都不用想,肯定極為疼痛。
「啪!」
燕飛正看著易軒的傷勢,冷不防眼前一花,隨後看到趙月兒那倒豎的秀眉,才明白過來自己挨了趙月兒一記耳光,臉上才傳來光辣辣的感覺,看來這記耳光用力不小吶。
一時間,燕飛臉色有些不自然了,如利刀般的雙眉正緩慢而堅定的往中央移動,似兩把利刀將要衝撞到一起,迸射出凜冽刀光,鋒利逼人。
「月兒,快道歉!」
易軒見此情況頓時急了,訓斥著趙月兒。
「我不!易軒你少管我,管好你的林秀!」
趙月兒脾氣更大,比火爆性感的身材還火爆,兩對蝴蝶刀般的眉毛直跳著,無比倔強。
林秀躺著也中槍,本來還極為擔心趙月兒惹惱了燕飛被燕飛欺負,結果趙月兒把矛頭指向了自己,頓時氣惱的咬了咬牙,但性格畢竟極為溫婉,這咬牙的動作沒透出幾分惱火之意,反倒顯得很溫柔。
燕飛沒有啃聲,目光冷淡的盯著趙月兒。
「兄弟,別發火,月兒就這性格,說起來倒是我的不對,你要發火,就衝我來吧。」
易軒急了,緊緊的拽住了燕飛的雙手,方天畫戟都丟到了一邊。
「易軒,少給你臉上貼金,」趙月兒毫不領情,冷哼一聲,惡狠狠的反瞪著燕飛,掩飾不住那千嬌百媚的風情,「燕飛,老娘就打你臉了,我喜歡,你看著辦吧。有種你就殺了我,就算我救了一條白眼狼回來。」
燕飛氣苦,原本心裡對被趙月兒打了一記耳光的事情不怎麼在意,男人嘛,擺個樣子就行了,難道真要找趙月兒這個極品尤物外加自己救命恩人的麻煩?但沒想到趙月兒根本不給自己台階下,這一下臉色就真有些黑了,而且還不好對趙月兒發火,畢竟救命恩人外加極品尤物的帽下壓下來,易軒及林秀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只能將內心的惱火盡數憋了下去,一時間憋得面色赤紫。
「兄弟,發火衝我來吧。」
易軒也不奢望燕飛受到如此侮辱還忍著火氣不發,只求發火發到自己身上,別讓趙月兒吃虧。
就算救命之恩再大,現代人可是出了名的性情薄涼,人情冷淡。何況趙月兒本就一副傾國禍水的樣子。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借此機會趁機占趙月兒的便宜,甚至進一步幹些啥也不是不可能。現在是末世,就算燕飛真對趙月兒幹了些極為惡劣的事,趙月兒到死也只能硬生生受著,沒有法律及執法機關能制裁燕飛。
易軒也不行。方纔的決鬥,易軒輸了,而且輸的心服口服。
在齊眉棍搗在黑虎掏心穴的那一刻,燕飛收了手,往上移了三寸,避開了致命要害。易軒雖停住了方天畫戟,但方天畫戟才搭到燕飛的脖子邊,燕飛的攻擊已在移動之後擊到了易軒身上。
燕飛的攻擊速度與精準度更快更強大。
何況,易軒不能確定燕飛有沒有把握避開自己方天畫戟的劈斬,也為燕飛對自己留手的精準判斷暗暗震驚,內心深處忌憚不已。
如果要拚命,燕飛絕對能以一桿精鋼合金的齊眉棍殺了易軒、趙月兒、林秀這三人,自身最多受些輕傷。
一時間,易軒緊張的抓著燕飛的雙手死也不放鬆,胸口的巨痛似乎也感覺不到了,林秀也不知不覺中來到趙月兒身邊,拉著趙月兒的手,半側著身子將趙月兒擋在了身後。就連趙月兒似乎也感受到了燕飛積而不發的怒火所帶來的強大壓力,雖依舊抖著兩柄蝴蝶刀般的眉毛,與燕飛針鋒相對,卻也不再說話,免得進一步激怒燕飛。更甚至,趙月兒那雙純淨明亮的大眼睛深處隱隱湧現幾分懼意,懼怕眼前這個擁有無盡壓力的男人——燕飛。
「我沒事,你去治傷吧,這一戰算我們平手。」
燕飛突然間怒意全消,安慰著易軒,給易軒留了極大面子,讓林秀攙扶著易軒進屋。
「好兄弟,以後有事招呼聲,趟刀山下火海,我眉頭不會皺一下。」
易軒進屋前頗為感動的聲音傳入燕飛耳中,讓燕飛淡然一笑,易軒這大個子還真有俠士精神,大公無私,為國為民吶!
笑罷,燕飛看向了依舊呆在練武場對自己擺著臉色頗為囂張的趙月兒,臉又黑了下來,皺著眉瞇著眼,朝趙月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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