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心機深沉的男人
他們在半路上就失去了一切的蹤跡,不知道舒兒到底是被馬車繼續的帶著往前面走了,還是半道轉了方向?
要是真的轉了方向,相信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查明白了。
「一點都查不到金墨御的消息嗎?」溫鍺看到烈滿懷希望的黑眸低沉了下去,就有些擔心。他知道,烈對葉傲然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要是現在連他都查不出來的話,那情況不是很糟糕?
「從離開金家後,他就跟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人見過他,你們說在短時間內,怎麼能挖的出他呢?」他也想盡快的找到子舒,不然青兒一定會很牽掛的。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聞人烈不甘的問。
毫無消息,一點目的都沒有,他們這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舒兒呢?
三四天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到底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不,辦法不是沒有!」青兒想到了什麼,突然輕聲的呢喃著,有些不確定,但是也有些驚喜。
「有什麼辦法?」聽到她這樣的呢喃,三個大男人都充滿了疑惑跟好奇,希望不是又一個的失望!
「端木垚……對,就是他!」原本有些不確定的青兒想到了什麼後,拉著葉傲然的手說:「你認識他的,對不對?那天就是他想幫子舒解圍的,你說他配不上子舒的淡然,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對這個男人,他還是有些印象的。「跟他有什麼關心呢?」怎麼好好的會牽扯上端木垚呢?
「你忘記了,他跟金墨御是最好的朋友,我想金墨御跟誰都能脫離的了關係,跟端木垚是無法斷掉的吧!」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反正她覺得端木垚跟金墨御之間一定會有什麼聯繫的。
「能確定嗎?」聞人烈有些不安的問。
有利的消息一個也沒有,他們能找的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亂撞,運氣好的就能撞對,運氣不好的話就浪費時間。
「我不敢確定!」青兒很老實的說:「但是我敢保證他對子舒是有感情的,要是知道她失蹤的話,端木垚一定會幫忙,這樣你們就多了一個幫手,也能弄清楚金墨御是不是帶走子舒的人了?」
一舉幾得,還是試試的比較好!
聞人烈跟溫鍺相互看了一眼後,把目光都落在了葉傲然的身上,想問問他的想法。
「既然青兒都這樣說了,我們就試試吧!」葉傲然想了一下後,覺得這個或許就是個機會。「我現在派人去……」
「不,要去的話就我自己去!」聞人烈打斷了他的安排,覺得還是自己去一趟比較放心。
「烈,」溫鍺聽到他這樣決定後,心裡有些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聞人烈搖搖頭說:「你表妹成親的日子近了,接下去就是你自己的了,現在你家裡一定很忙亂了,你還是先回去處理自己的事吧!」每一次都是他幫著自己,這一次他一定要靠自己把舒兒找回來。
「瑤兒的事情有我娘打點的,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溫鍺不答應他這樣的安排,「我跟蓉兒的婚事可以延遲一點,沒有你在,誰給蓉兒送嫁啊!」他是蓉兒唯一的親人,要是他不在,蓉兒怎麼可能會開心的跟自己成親呢?
「日子都選好了,還是不要改動了!」聞人烈看著他有些嚴厲的說:「王府裡面的事情有管家,他會安排好一切,不會讓蓉兒委屈的!」請柬也都送出去了,要是為他取消的話,一定會引起很多的流言蜚語的。
溫鍺見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不禁無奈的說道:「這個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情,而是你是蓉兒的哥哥,她一直希望你跟她的舒兒姐姐能為她送嫁,你們不在,她根本不會開心的!」
蓉兒告訴過自己,她的幸福是舒兒姐姐幫她爭取到的,所以自己成親一定要好好的謝謝她——可是現在,她所希望的兩個人都不在,她怎麼還能當開心的新娘呢?
「王爺,」聽到他們的爭執,青兒看了眼相公後說:「我覺得溫公子的話有道理,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沒有家人的祝福,我想那個叫蓉兒的姑娘一生都會有遺憾的!」
人生只有一次這樣的機會,要是有遺憾的話,那就永遠都沒有辦法彌補了。
「好了,你別說了,我帶個信送回去,我想蓉兒不會埋怨的!」這一次,他要聽自己的。
「那隨你了!」聞人烈聽到青兒都這樣說了,也就不反對了。
這些事情,女人應該明白的比較多!
「這樣好了,我在這邊注意一下繼續的探查金墨御的蹤跡,你們去找端木垚,從他那裡打探一下關於金墨御的消息,我們保持聯繫,不管誰都消息了都給對方一個信心,怎麼樣?」葉傲然在他們爭執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行,我們就這樣決定了!」聞人烈想了想後點點頭說:「那我們現在就走,你們有消息了就立刻告知我一聲,知道嗎?」
「放心,一定會的!」葉傲然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也算是性情中人,是不是?」見他們都走了,青兒有些感歎的問。
「為何這樣說?」葉傲然有些不明白她突如起來的感歎為那般,就好奇的問著。
青兒上前依偎在他的懷裡說:「當初我不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如他那樣,盲目的亂找呢?」看到聞人烈焦急的表情後,她突然想起當初自己離家出走後的事情了。
「廢話!」葉傲然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但是一想到當時的驚慌失措後,就有些沒好氣的說:「我當然焦急,只不過比聞人烈好一點,因為子舒現在是被人家抓走的!」
「唉,所以我說他也算是性情中人——以他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親自跑來跑去的,是不是?他這樣做,是因為他在乎子舒,對不對?」她有很多的話想要問子舒,想問她幸不幸福,快不快樂,可是現在無人能回答她,她只有問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對!」葉傲然很確定的點點頭,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但是他也有一點的擔心,以聞人烈的身份,能容的下子舒這樣的一個女人嗎?
不要說別的,就算子舒的來歷很詭異,但是誰能真正的相信呢?
拋卻那個身份不管,她始終是金墨御的下堂妻,這個誰也改變不了——除非把子舒的面貌給改變了。
聞人烈就算愛上了子舒,但是能拋卻一切的紛擾嗎?
他是王爺,是皇上的兒子,擁有著尊貴的身份以及擁有三妻四妾的權利,他真的能為一個女人而徹底的改變嗎?
如果不能,還不如在這個時候放手,免得到時候互相的傷害!
這些是他心裡的想法,這些想法他不敢跟青兒提,一是擔心她想的太多了對孩子不好,二是一有這樣的可能,她一定會質問聞人烈,這樣對她也不好,所以他還是選擇深埋在心裡了。
「唔……」申吟了一聲,子舒給自己伸了一個攔腰,終於睡醒了。
不用被下迷藥,所以睡的格外的舒服!
醒來後,她現在愣了一下,然後適應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後,就慢慢的轉身坐了起來,然後看到桃紅依舊還跪在那裡,臉上有著痛苦的表情,好像也支撐不住了。
面對桃紅可憐的樣子,子舒的心底掠過了一絲嘲笑——她以為這樣做,自己就會覺得她好了嗎?
「為什麼要跪著?」做起來後,她看著臉上冒汗的桃紅說:「我沒有讓你跪著吧!」她這樣做,跟我自己有關係呢?
自己不是她的主人,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是奴婢惹夫人不高興了,奴婢該罰的!」桃紅忍著身上傳來的酸麻,堅韌的說。
「夫人,桃紅姐姐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求你讓她起來吧!」小蘭看到她在質問著桃紅後,就跟著跪下來哀求說。
「你們都很喜歡跪著嗎?」看到小丫頭也跪下去了,子舒掀開被子下了床,看著他們好笑的問。
「奴婢……」被她這樣一問,兩個人面面相覷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別找什麼借口,我雖然心情不好,但是還知道是非之分!我記得我沒有要求你跪下,是吧!」她看著桃紅問,見她不情願的點了下頭,她又望著小蘭說:「你是自己跪下來的,不是嗎?」
言外之意,她根本沒有要誰跪下來,是她們自己主動跪著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夫人……,」小蘭看到桃紅姐姐的臉上閃現著一陣白一陣紅的尷尬,就囁嚅著望著她說:「夫人,奴婢知道你心腸好,求求你要桃紅姐姐起來吧!要是被爺知道你生氣了,奴婢們還是要受罰的!」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生氣了?」難道叫桃紅一聲夫人,就代表著生氣嗎?
跟人家生氣,氣壞的還不是自己的身子嗎?
桃紅看著眼前這個談笑風聲的女人,她跟自己接觸過別的女人都不一樣——別的女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就算不高興也會裝大方的,可是眼前這個女人不一眼,她的心思沒有人能弄的明白!
「那……那夫人的意思是,桃紅姐姐能起來了嗎?」小蘭一聽到她這樣說,就天真的問。
「起不起來是她的事,你問我做什麼?」子舒斜睨了一眼正在打量著自己的桃紅,心裡在想著她會怎麼做?
會自己起來嗎?
見氣氛有些詭異,小蘭不敢多說什麼,直直怯怯的看著她們,心裡在想著一個說沒生氣,一個就是不願意起來,那到底要怎麼辦?
桃紅姐姐已經跪了那麼久了,要是再跪下去的話,一定會出事的!
子舒看出了桃紅的倔強,也知道了小蘭的怯懦,但是她根本不想解決眼前的難題——就算是犧牲了桃紅,說不定還能引出人家背後的主人呢?
站起來,子舒不理會依舊跪在那裡的人,想著獨自出門去看看……
「夫人,你不能出去!」桃紅看到她站在門口想要出去的樣子,就趕緊出聲阻止著。
子舒斜睨她一眼,冷冷的笑著並不回答!
你說不能就不能嗎?
喊我夫人,卻處處監視我,管著我,心裡有把我當夫人嗎?
子舒不屑的想著,抬頭看著外面的陽光,想著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被這樣的陽光曬過了,就抬起腳想要出去,結果一隻腳剛落地,原本跪在地上的桃紅猛的一個起身就往她那邊衝過來……
沒有逃跑,也沒有呵斥,她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她衝過來,想知道她是被自己一巴掌呢?還是……
子舒心裡還沒想好,她只覺得桃紅在自己的雙手一揮,她就不能動了。
真慘,被點穴了!
在心裡苦笑著,難道不會武功,就真的要吃虧嗎?
自己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要被這些古代的絕學給欺負著,現在連一個丫鬟都在欺負著自己,她還能當什麼夫人呢?
丫的到底是那個神經病的,讓丫鬟們稱她為夫人,卻一直讓丫鬟們欺負自己,是不是腦子搭錯線了?
心情很不爽的子舒乾脆連話也懶得說了,抗議更是沒有一個——打不過人家,那她閉嘴總抗議了吧!
小蘭看到桃紅都站起來了,也跟著站起來。
「桃紅姐,這樣行嗎?」看到夫人一點也不生氣的斜睨著她們,她的心為什麼覺得毛毛的,好像又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面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冷靜,桃紅心裡也不好過。
如果她能大聲的叫罵,那自己還能說點什麼,可是她連個抗議都沒有,自己還能怎麼辦呢?
「不管行不行,爺說了,夫人那裡也不能去,所以得罪了!」爺吩咐過,她必須要做到。
懶得理會她們的爭鬧,子舒乾脆比起雙眼站在門口享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唉,真懷念以前做日光浴的時候!
三個人,誰也沒有動,子舒是被點穴了,所以不能動,但是她那樣悠閒的樣子,讓桃紅心裡覺得怪異,也跟著沒有走動了。小蘭那小丫頭就更不用說了,人家不動,那裡還有她的份呢?
「這是怎麼回事?」一道略帶怒氣的男聲傳進了子舒的耳朵裡,她猛的一張開雙眼,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朝自己走過來,心裡感歎了一下,自己還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他綁架了自己。
桃紅跟小蘭一看到他進來後,就緊張的說:「爺,夫人想要出去,所以奴婢……」
金墨御的怒氣在聽到桃紅的解釋後,更加的旺盛了。
「所以你就點了她的穴道嗎?」厲聲的質問著,他快速的解了站在門口的人的穴道,然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道:「初兒,你沒事吧!」
看著金墨御那張充滿戾氣的俊顏,子舒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她一直以為這個男是可憐的,溫和的,可是現在看到他這一幕憤怒的表情後,她覺得自己錯了。
「沒事!」她避開了他伸出來的手,自己走進去說:「你把我弄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他知道自己不是白蕊初,不是嗎?
「初兒,」金墨御看到她這樣冷漠的表情後,就有些難以接受的說:「你知道我當初休你是沒有辦法的,你為何對如此的冷漠呢?你不是最理解我的嗎?」
「我不是白蕊初!」看著眼前這個一副深情樣子的男人,子舒覺得他太假了。
「不,你是!」金墨御靠近她,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你的身上有月牙胎記,你就是我的初兒!」
該死的!
聽他提起這個,子舒突然想起來當初烈跟自己提過的,說金墨御在金家的時候曾經偷偷的潛入房間檢查過那個胎記,現在他拿這個來壓自己,那自己該怎麼說呢?
「有月牙胎記怎麼了?你別忘記了,我是你的下堂妻,早就不是你的初兒了!」無法跟他說清楚自己的來歷,她只有將計就計了。
「不,你是我的初兒,你永遠都是!」金墨御不在乎她的怒氣,到像是哄孩子似的呢喃道:「初兒,你不是最乖,最聽話的嗎?怎麼現在什麼都要反抗我呢?」這樣的舒兒,讓他有些皺眉!
「你錯了!」子舒見他自以為是的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就嘲諷著說:「你那個聽話的白蕊初,在被你休棄後,已經被你的姨夫人給害死了,我不是的你初兒了,你明白嗎?」
以他的固執,他能明白自己的話語嗎?
果然……
「初兒,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不這樣做的話,不但你會受傷,我也沒有辦法脫離金家的掌控,所以只能委屈你了!」金墨御焦急的解釋著:「你明白我的,是不是?你說不管我做任何的決定,你都會答應的,對不對?」
「你很自私!」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要得到自己保證的男人,子舒冷眼看著他說。
「自私?」心裡一顫,他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評價。
「你不覺得嗎?」子舒看著他迷茫的表情,有些同情的說:「金墨御,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很可憐,可是我現在才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該拿女人當擋箭牌的,尤其還是一個深愛你的女人!」
「我有什麼可憐的?」金墨御看著眼前一直咄咄逼人的女人,有些惱怒的說:「初兒,你忘記自己答應我什麼了嗎?」
我怎麼可能記得住呢?
對上他滿懷希望的黑眸,子舒狠心的告訴他說:「不管你以前說過什麼,現在開始你都忘記吧,我已經什麼都記不住了!」她不是白蕊初,又怎麼能記得住呢?
「你怎麼可能會記不住的呢?」金墨御伸手抓住她的雙臂,用力的捏緊道:「你怎麼能忘記,你自己親口說的,只要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你依舊還是我金墨御的娘子,也是唯一的一個!」
唯一的一個?
子舒不知道自己是要替白蕊初高興呢,還是要替她悲哀,這個男人愛她,可是卻犧牲她成就了自己的一切!
難道他不知道一個女人失去了名聲,在這個以名為命的地方,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嗎?
「什麼都不可能是唯一!」子舒淡笑著說:「從你娘跟陶冉依派人想淹死我的時候,我的記憶裡已經沒有以前的一切了!」有的,只有葉子舒的重新開始!
金墨御劍自己的深情呼喚,不論自己說什麼,她都淡漠面對,根本沒有那種喜極而泣的驚喜,心裡不免有一陣的氣餒。
「初兒,我知道這個是我不對,是我沒有派人照顧好你……」一想到這件事,他的眼裡充滿了懊悔。「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你覺得你是最幸福的!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命令我了,連王爺……」
王爺,一提到王爺,他的眼神就顯得深沉,看著子舒的眼神也很不一樣了!
子舒知道他是在查探著自己跟烈的關係,但是她愛的光明正大,根本不需要有一絲的膽怯,所以很坦然的面對著他,根本不怕他眼神裡的種種情緒。
「連王爺都無法控制你了,是不是?」看到他眼裡的遲疑,子舒冷笑了一下,原來這個才是他最大的目的。他的野心,真的不小!「你花了多少年的心思在這裡面?」
金墨御,原來你才是心機最深的一個人!
如果真的要說出來的話,蘭斯的身份也沒有給她很大的震撼,因為自己從一開始就感覺到蘭斯的身份不一樣。可是……可是當她現在知道,金墨御當初休棄白蕊初的原因居然是借她來脫離金家的控制後,心裡真的覺得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