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她真的很詭異
「舒兒姐姐,你是不是責怪王爺把你留在這裡?」左煙瑤在聽了她的話後,有些吃驚的問。
「怎麼可能呢?」站起來,她走到旁邊看著一直在水裡自由自在游著的魚兒,淡笑著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也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什麼路了,怎麼可能會怪他呢?」
「那你為什麼愁眉不展的?」蓉兒一針見血的指出來說:「從出來後,你雖然臉上掛著淡笑,但是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
「是啊,要是在這裡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大可說出來,我會跟姑姑說的!」左煙瑤看著她很真誠的說。
「不,這些事情你們都幫不了我!」子舒看著遠處,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我想……你們的表哥之所以隱瞞了蘭斯王子到這裡的目的,主要是因為我!」
「你?怎麼可能?」兩人異口同聲的衝口而出,覺得太詭異了!
「怎麼不可能呢?」她苦笑著說:「那個蘭斯,我認識!」
「你認識?」蓉兒站起來走到她旁邊問:「你怎麼可能會認識他?他可是一個異國的王子?你去過他們的國家嗎?」
而且他們說的話,所有的人都聽不明白,還是他們自己帶來一個人兩邊的傳話,才弄的明白的!
不過聽表哥說,那個蘭斯好像會說這裡的話,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搖搖頭,子舒歎息一聲說:「我無法告訴你們我的來歷,但是烈知道,他明白一般的難事對於我來說,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可是這一次——他寧願跟溫鍺兩個人放在心裡煩惱著,也不願意跟我提一句,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還有,烈知道我跟蘭斯認識的!」
「舒兒姐姐,」蓉兒見她的表情異常的認真,也相信了她說的那些話,但是她還是很不明白。「就算你跟那個王子認識,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沒有身份地位,也沒有什麼權利,你說他們怎麼可能會為你而起爭執呢?」
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就是!」左煙瑤點點頭,覺得蓉兒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他們都是圍繞著領土等事情議論著的,怎麼可能是為了你而來呢?」她是很特別,可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們有必要這樣嗎?
那個蘭斯王子的國家現在還不是很穩定,要是他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到這裡來的話,那他以後真的無法成為明君了。
「是啊,舒兒姐姐,你還是別亂想了,等表哥晚上回來了,你問問他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因為她的話,那事情到還好解決了。
只要表哥跟那個王子說下,舒兒姐姐是表哥的人了,他還會堅持嗎?
「也許……是我想多了!」子舒被她們這樣一說後,心裡又沒底了。她也希望自己想的是太多了,事情真的是如蓉兒她們說的那樣。
「好了,別想了,不管什麼樣的事情,只要有表哥在,一定會解決的!」蓉兒笑呵呵的握著她的手,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一定要相信表哥!」
「嗯!」點點頭,子舒覺得蓉兒才是最堅強的。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還不等子舒問起聞人烈,她就得到了一個讓她驚訝的消息。
跟蓉兒她們分開後,她一個人回了海棠閣。
「姑娘,」慢慢走進來的她一直在想著自己解不開的問題,鈴兒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讓她愣了一下。「有事嗎?」
「嗯!」鈴兒點點頭,然後上前攙扶著她進來說:「姑娘,你剛才問我王府裡有沒有發生怪異的事情,我剛想起來——有天晚上,王府裡來了好幾個眼睛是藍色的人,他們好像是來找人的!」
「你怎麼知道的?」子舒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
就如一些事情自己問她也是白問,因為她是丫鬟,沒有主子的丫鬟,所以很多的事情都是她不該知道的。
「那天事情鬧的挺大動靜的,很多人都被驚醒了!王爺也在裡面,他看著那些人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那些人說的話大家都聽不明白,後來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離開的速度很快!」鈴兒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刺耳的聲音?是指揮他們的嗎?」子舒納悶的問。
是來找人的?
找誰?
那些人,是蘭斯派來找自己的嗎?
想到這裡,子舒現在越來越覺得蘭斯針對烈的難題就是自己了!
如果沒有鈴兒說的那些事情,她覺得事情還會簡單一點,可能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現在連鈴兒都說人家是來找人的,那還不夠清楚嗎?
如果他們是去找王府裡面的人,可是誰是被找的人呢?
聽蓉兒說,王府裡真正的主人只有烈一個,她只是一個居住在王府裡的人,不能算是真正的主人。
烈的親娘早就死了,他能搬出王宮,完全是因為他立下了功勞了,皇上特地賞的,所以那些人不可能會在王府裡找什麼重要的人的。
她不是說自己很重要,只是覺得整理了所有事情的線索,都覺得事情是針對自己的!
她要怎麼辦?該問嗎?
「應該是的,那聲音響起的時候,奴婢們都受不了了,個個都摀住了耳朵!」響起當時的情況,她都覺得害怕!
「我知道了!」子舒想了想後對鈴兒說:「我今天問的,你今天說的,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知道嗎?」
「我知道!」鈴兒點點頭。
子舒本來想探探聞人烈的口風,可是從早上他離開後,不但晚飯沒有回來,就連現在夜很深了,他都沒有回來!
一個人躺在床上,她在心裡猜測著他是留在了皇宮還是回王府了。
所有的事情都弄的很複雜,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判斷了!
蘭斯,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千萬別讓烈受傷了,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在心裡,子舒只能這樣默默的乞求著,希望他們別有什麼衝突——這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己愛的,一個是自己救的,她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受傷!
「姑娘,爺應該不會來了,你還是休息吧!」鈴兒見她一直靠在床上沒有睡覺的意思,不禁擔心的說道。
「我知道,你也去休息吧!」子舒示意她下去,自己好冷靜一下。
「可是……」鈴兒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了,我沒事!」子舒對她笑了一下,對她的關心也是心存感激的。「我不是因為王爺沒有來而不高興,是想著自己怎麼樣才能幫他解決麻煩,所以你去休息了,我想一下就會休息了!」
「噢,那姑娘要早點休息!」鈴兒有些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姑娘說的話都是對的,所以點點頭說。
「嗯!」子舒揮手要她下去,也把床頭的燈給熄了,讓明亮的月光照了進來!
時間過的好快!
子舒靜下來算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在古代住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適應了,只是覺得一直以來,她都充當著保護著別人的角色,不允許關心自己的人受欺負!
可是現在,她覺得是烈分心在保護著她,讓她不用遭遇到某種的危機——可是越這樣,她的心越是難安!
她不是懦弱的女人,無法掌握的感覺讓她覺得眼前是一片的迷茫,心裡異常的躁動!
跟子舒一樣,此刻也有好幾個人徹夜難眠,在想著她,想著跟她有關的事情。
聞人烈被留在了皇宮,他雖然能回王府,但是那裡沒有他想要回去的理由,他不想回去——可是有舒兒在的地方,他又不能回去,只能在這裡孤獨的望著月亮了。
「舒兒,你睡了嗎?」低聲呢喃著,他覺得晚上會是自己的一個無眠之夜!
一天的分離,已經成為了習慣,那樣會在見面的時候有更多的話語,可是現在——想起早上那裝睡的笑顏,他的心裡充滿了濃濃的幸福,也有著深深的失望!
「要喝一杯嗎?」自己站在他的身後那麼久,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證明他是一點的防備都沒有了。
聞人烈的心裡「咯登」了一下,然後轉身看著一臉淡笑的溫鍺,不禁忘記了剛才的心驚,納悶的問:「你怎麼在這裡?」他不是早該出宮了嗎?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溫鍺拋了一瓶酒給他,然後苦笑著說:「你沒回去,我回去後,你覺得我還能有安靜的日子過嗎?」別說是葉子舒了,就連蓉兒的一個眼神,一個質問,他就覺得很吃不消了。
「呵呵,乾一杯!」聞人烈沒有去說什麼,也不去解釋什麼,只是舉起了酒瓶,為兩個男人的無可奈何而乾杯!
「干!」溫鍺豪氣的嚷了一聲後,就仰頭大口的喝著……
「唉!」喝掉了手中的酒,聞人烈突然歎息了一聲,看著月色一直沉默著!
溫鍺看著他那個樣子,坐到他的身邊看著他喊著:「烈!」
「……」聞人烈沒有回答,只是這樣無言的看著他。
「我突然覺得,跟葉子舒認識後,你的霸氣都消失了!」這個感覺,很深!
「是嗎?」他的話,讓聞人烈開始了沉思。
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有去想過,以前的那種孤單的感覺,從擁有了她後,就沒有出現過了。每天回去以後看到她,看著她淡定從容的笑容,聽到她說出的那種淡雅沒有虛浮的語言,他就覺得自己能心安。
「你不覺得嗎?」溫鍺看著他,眼神中有著一種無法說出的感覺——他不知道烈這樣的改變到底是好還是壞!好壞都有,蓉兒說喜歡這樣的哥哥,可是他卻不敢苟同……這樣的他,缺少很多的攻擊力!
「也許……」聞人烈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可你這樣,行嗎?」溫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個地方問這樣敏感的問題,可是不問的話,心裡真的很憋悶。他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不行!」不管是不是改變了,他都覺得這樣是自己最心平的時候。
「那你的目的呢?」他的回答,或許是溫鍺早就預感到的,所以他並沒有吃驚,只是掃了他一眼後繼續問:「以前的那些,都不計較了,無所謂?」這話,問的很犀利,也把聞人烈壓抑在心底的殘忍給激發了出來。
「有些事情,不可能無所謂的!」在這個地方,能做到無所謂嗎?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感覺到你很無所謂!」也不怕他生氣,溫鍺說的話,問的問題都是犀利中帶著不能逃避的現實。「烈,我記得你告訴過我,在這個地方,你聽到的都是哭聲,怨恨聲,可你現在還覺得都是那樣的聲音嗎?」
「……」沉默了,聞人烈沒有回答,當溫鍺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以後,他突然歎息一聲開口說:「哭聲,依舊如此淒迷……」
「那你還要改變嗎?」溫鍺仰頭看著晚上的明月,突然覺得月亮的顏色都改變了。
「可我能改變什麼?」他突然歎息了一聲,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了以往的那種豪氣。「你知道嗎?舒兒那天跟我說了一句話,我看著她久久的回答不出來,根本無法看著她的雙眼點頭!」
「她說了什麼?」溫鍺很是好奇,他知道葉子舒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也真的疑惑她能說出什麼話來讓烈啞口外語麼?
扔掉了手中喝完了的酒瓶,他站起來直直的看著溫鍺,臉色不帶一絲的玩笑,很嚴肅的說:「那個最高的統治者,能讓皇宮裡沒有哭聲跟淒厲的怨恨……她問我能做到嗎?」
這一個問題,真的把他難住了,不要說當時她問的時候,就連現在,他也無法回答她——因為做不到!
「烈,」溫鍺壓抑著自己心裡的吃驚,看著他說:「你不覺得葉子舒很真的詭異嗎?」這樣的問題,她也能問的出來?
話雖然沒有錯,沒有一個皇帝能做到,因為在這個大染缸裡,有權利的爭鬥,有榮華富貴的攀比,人心都是貪婪的,所以這個事實是改變不的了!
她真的很厲害,完全的戳中了烈心中的那個死結,也讓他的怨恨慢慢的消失了。
「她不是詭異,是聰明!」聞人烈不贊同他這樣評價舒兒,覺得對她很不公平。「她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什麼是不能要的……她愛我,也知道我心裡有她,可是她卻很清楚的知道,我們不是彼此的唯一,所以她要放手——這樣一個理智進退得宜的女人,你覺得她詭異嗎?」
「還不夠詭異嗎?」溫鍺苦笑著說:「這樣的話,這樣的想法,你覺得在這裡,在這個皇宮裡,誰會想,誰敢想?後宮佳麗三千,誰能得到皇上的喜歡?有的人,甚至一夜都沒有得到,還不是老死在宮裡嗎?就連在民間,誰敢說這樣的話呢?」
這個女人,不光讓烈變得沒有了鬥志,就連蓉兒跟瑤兒也變了很多,也多有了自己的想法,能開口反駁他了。
這樣下去,他真的擔心起自己的位子了!
「她敢!」沒有以為因為溫鍺的抱怨,他就有了什麼想法。「就是因為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出另外跟她一樣的女人,所以我才會緊緊的抓住她,哪怕最後我們兩個都會受傷,我也不會放手!」
她是自己他的,不管有什麼樣的危險困難,他都不會放手的!
「那他呢?他的話,你沒有放在心上嗎?」溫鍺真的開始擔心起來了。
他的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他覺得蘭斯的出現,不但會改變葉子舒的命運,還會改變烈的一切!
本來,逃避隱藏著葉子舒的行蹤就不該是烈的做法,可是這一次,為了那個女人,他真的做了。
他寧願自己不回王府,也不去他家,心裡藏著害怕,他一開始就輸了一步。
聞人烈知道他提的是誰,只是淡淡的笑著,那笑意沒有達到眼裡,因為他很清楚,蘭斯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你覺得當初舒兒救他,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問題,他一直在思考著。
蘭斯的手段跟本事,他很明白,也知道他有著勢在必得的心——所以他很不明白,以蘭斯的厲害,怎麼可能會把自己落入到那些人販子的手裡呢?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不巧那個時候舒兒來了,看到了他,又能明白他們說的話,所以才會好心救他的?
越想,他就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是對的!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溫鍺沒有偏袒誰,只是陳訴自己的觀點。「就算蘭斯厲害,他也會有不小心的時候,所以落入這些人手裡也沒什麼不可以的,當然也不排除他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殺而故意這樣隱藏自己的!」
反正這些事情,弄明白了也沒什麼意思——難道時間還能退回去,要葉子舒在當時的時候不要救他嗎?
「什麼話都被你說了……」聞人烈覺得他說的都是一些廢話,根本沒有一點的結果。
這邊,兩人議論的格外熱絡,另一邊,一個深夜無法入眠的男人也在靜靜的看著月亮,心裡在想著哪天分別的情景……
那一天,好像也是那種月光,清晰,但是又惱人!
哪天,清香的味道鑽入了鼻子中,在自己的驚訝中被她吻住了,她青澀的表情抓住了他心底的**,在那個時候,他就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他要了!
其實也不是在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更早,是在什麼時候呢?
是她說自己的眼睛很漂亮,還是她不顧自己的名節跟生命危險救了自己呢?
很多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了,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哪天分開後,他做了自己造就該做卻一直在逃避的事情——造反的人都被他給殺了或者逃離了,國家暫時穩定了。
在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後,他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只想讓自己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可是欣喜的心在道了吉祥酒樓後就失望了——她不在!
在知道她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離開的,他的心都亂了,能想到的就是在最快的時間裡找到她——可是當他知道聞人烈並沒有跟隨從一起回來後,心裡一直在擔憂他到底帶著葉子舒去了哪裡,結果最後卻看到他一個人回來!
沒有葉子舒,她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只知道聞人烈從回來後,一心一意的照顧著受傷的皇帝,處理著國家的事,好像根本就不認識葉子舒這個人似的。
既然不要,不愛,他為什麼要帶走她?
當遇到他的第一次,自己給他的話語就很清楚——他要的,只是一個女人!
為她,自己不惜兩國開站!
可是,他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卻每一偶看到她的人!
聞人烈把王府裡所有的女人都送走了,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聞人烈的做法是為了讓葉子舒開心,可是葉子舒人呢?
他派人找遍了整個王府,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他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一直藏著她嗎?
他能把她藏在什麼地方呢?
心裡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他的時間不多了,延遲下去之會對他不利——國剛定,他不能離開太久!
可是自己該去什麼地方找她?
跟蹤了聞人烈,他去的只有溫鍺跟自己的王府,他瞭解聞人烈去溫鍺家裡是因為溫鍺要跟他表妹成親了,可是……想到了什麼,蘭斯的雙眼厲光一閃,馬上就明白自己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