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一命換一命
看到金墨御那快瘋狂的樣子，子舒的心裡從滿了無奈——如果當初他不被人左右的話，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悲哀呢？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白蕊初既然得不到金老夫人的喜歡，就算金墨御堅持不休妻，最後還是會被金老夫人給害的無聲無息了。
「金墨御，你別忘記了，我是你娘親，你怎麼能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忍受不了他質問的眼神，她不得不拍桌子顯示自己的怒氣。
「就算是親娘，殺人同樣也要抵命！」子舒冷眼看著她，被她的強勢給弄的寒意更濃了。
或許在她的眼裡，殺死一個人，毀屍滅跡後只是一件小事，根本無需介意！
有錢人的悲哀，也是白蕊初的悲哀！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殺的？」金老夫人也怒了，「葉子舒，別以為你有王爺為你撐腰，你就無法無天了。金家的事情，你沒資格問，也沒資格說，請你現在立刻離開金家，這裡不歡迎你！」
一步錯，步步錯，如果不是聽了依兒的話，她怎麼可能讓這個女人進金家呢？
如果不進金家，現在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子舒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也不生氣，只是雙眼更冷了。她一向對自己好的都是禮遇三分，對自己心中有恨的人，她也不會客氣的。
如果不是她們逼迫的，自己也不會踏進金家，既然來了，那麼不把事情弄清楚，自己又怎麼可能安心的離開呢？
「我也不屑待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是金老夫人……別怪我事先不提醒你一下，不要我插手的話，那麼就等百家人自己來解決了，」滿意的看到自己提到白家人的時候，她的臉色徹底的變白了。
「白蕊初自己不守婦道，就算白家人來了，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在經過了最初的驚慌後，陶冉依知道自己要是不把這一局給贏回來的話，那麼事情就會全部暴露出來了。
那自己這些年來的處心積慮還會有勝利嗎？
失去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在失去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失敗，不能！
「不守婦道還是被人給害了，我想你們自己心裡有數！」知道今天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子舒已經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三娘，我們走！」
面對著剛才的一幕，三娘是滿頭的霧水，越來越弄不明白子舒的身份了！
她到底是誰？
跟白蕊初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胎記，可是卻不是白蕊初，那不是很詭異嗎？
「喔！」不管心裡怎麼想，但是對於子舒的話，她還是點頭答應了——這裡冷颼颼的，真的很不適合人呆啊！
唉，沒想到金家家大業大，裡面卻有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起當初白蕊初那件事，所有的人都在罵她的不守婦道，可是誰又能知道裡面最終的真相呢？
要不是自己今天來這裡，她也一直覺得金墨御是值得同情，人好卻被人給背叛了，但是現在……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談什麼愛呢？
他連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
「你要去哪裡？」看著她轉身的背影，聞人烈攔住了她。她竟然連看那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想走出去，是不是把自己忽略的太徹底了？
「人家不歡迎我留在這裡，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嗎？」看著眼前雙眼蒙上怒火的男人，子舒撇撇嘴，自己剛才好像真的忘記了他的存在。
「我……，」聞人烈本來想說有他在，沒有人敢把她趕出去，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給打斷了。
「要不你跟我去住酒樓吧！」知道他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那麼就主動點好了。
「什麼？」聞人烈眨眨眼，這次他是真的還沒反應過來。
「不行！」不等子舒重複一遍，已經有人發表出抗議的意見。「酒樓的安全根本不能保護王爺，要是王爺出了事，你根本擔當不起！」雖然家事還沒了斷，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
如果聞人烈在這裡出事的話，自己根本就承擔不起，更何況是葉子舒呢？
不管她是不是白蕊初，他的心裡始終不想她出事……
「那就算了！」子舒也不想勉強，本來要求他來是不得以的，因為知道他不可能這樣放棄自己，所以她很無奈，只好主動要求了。但是現在他有那麼都的不方便，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說你能離開嗎？」聞人烈見她所有的事情都是自作主張的，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的陰沉了。
子舒聽到他不善的語氣後，有些為難的皺著眉頭說：「那你說怎麼辦？我不想留在這裡，你又不能跟我去酒樓……」
聞人烈看著她那樣子，不禁冷笑道：「沒有我的允許，你那裡都不能去！」
「我不想在這裡惹人厭，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都不知道的話，那自己真的不該說那些話了。
聽到了她說的話，聞人烈知道她話中的意思，最後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跟你走！」
聞人烈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呆了，包括子舒自己。
她以為所有的人都反對，那麼他一定會妥協的，但是他的表情告訴自己，他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人能撼動的了他的決定。
「王爺，你不能這樣做！」金墨御的眼裡閃過了焦急，把眼神也落在了子舒的身上，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王爺，」本來對峙著的母子因為聞人烈的決定而暫時的休兵了。「你來自己的安全是由金家負責的，如果出了金家，那完全問題就不是我們能保護的了的，還請王爺三思！」
因為葉子舒的不馴，所以她把恨意加到了聞人烈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有他的撐腰，葉子舒怎麼可能在金家那麼神氣呢？
人是在金家，但是生死由她說了算——白蕊初能死，她也一樣能消失！
但是有了聞人烈之後，她的一切舉動被人給給監視著，誰也不能動她了。
這個老太婆還真的會說話——子舒在心裡想著，她那語氣，不管是誰聽了都不會服氣的，更何況是驕傲如聞人烈呢？
她是嘴上說的好聽，聞人烈的安全由金家負責，但是另外一種意思不也在譏笑著聞人烈需要靠金家嗎？
這個老太婆還真的不是簡單啊！
「我的事情跟金家無關，但是金老夫人，你也記著，一命還一命的劫數！」聰明如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老太婆心裡的想法呢？他可不會跟金墨御一樣，處處受她的限制！
金老夫人因為聞人烈的話而踉蹌的一下，心裡也明白了他也打算插手此事了！
看著聞人烈帶著葉子舒他們離開了大廳，金墨御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雙手緊握著，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發的脾氣，冷冷的看著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娘親，雙眼中有著山雨欲來的暴風雨。
「你真的以為聞人烈沒有葉家的支持，就會走不動嗎？娘，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那似有若無的歎息聲從他的最力逸出，最後無力的瞥了她一眼，轉身欲離開……
「沒有金家的勢力，他聞人烈真的能得到想要的嗎？」金老夫人看著兒子的眼神，那不服輸的盡頭上來，不能今天自己全部都處在輸的位子吧！「如果有可能，為何他處處關著我們金家呢？」
「葉子舒姓什麼，你忘記了嗎？」看著一臉得意的娘親，他深深的歎息了一下，最後無奈的說：「你好好保重吧！」
「你……你什麼意思？」金老夫人聽到他話中的訣別後，心中莫名的一慌，趕緊的上前盤問道。
「初兒的死，跟你有關嗎？」看著自己的親娘，他實在無奈忍受自己最愛的女人會是死在她的手裡。
就算不是她親手的，但絕對跟她脫離不了關係。
「我……，」那凌厲的眼神讓她無話可說，說不出一句的話來。
「相公，她是你的親娘，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她呢？」陶冉依看到他那決然的表情，心裡也慌了起來，連忙的站在旁邊求情著。
「御兒，我是為你好，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的！」金老夫人看到兒子眼中的淚水後，驚呆了。
無論自己要求他做什麼，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就算在休了白蕊初的時候，他都沒有流下一滴淚，可是現在……他竟然流淚了？
「一命還一命，你沒聽聞人烈說的嗎？」看著她蒼老的面孔，他低歎一聲問：「金家的一切，你真的能帶的走嗎？」
一聲輕聲的質問，讓金老夫人剎那間倒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已經跌坐在椅子上了，「葉子舒姓葉，是葉傲然的妹子，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得到葉傲然的承認，那就是真——葉家比不上金家，但是支持聞人烈的一切費用都是足夠的，所以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在得到聞人烈對金家的照顧嗎？」看著蒼白著臉的她，金墨御突然大聲的大笑。
當在意的權利名利地位都消失了，她還能擁有什麼？
「不……不會的，金家一直都在支持著他，他不可能那麼絕情的！」金老夫人終於知道害怕了，因為兒子眼裡的決絕，他身上的冷意，還有即將要來的災難。
「想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人，會有感情嗎？」嗤笑了一聲，到現在開始急起來，是不是遲了？
「這……御兒，你要想想辦法，金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一定要想辦法抱住啊！」一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會失去，她真的要是去理智了。
搖搖頭，他鬆開了被緊緊抓住的袖口，冷著聲音說：「不，金家的一切都不是我的，都跟我無關——有初兒在，所以我一切都無所謂！你掌握了金家那麼多年，我隨便，因為你是我娘親，所以我處處讓著你，不想讓你不高興。可是現在，初兒沒了，我也沒什麼可以勉強自己了。」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奢望她能清醒，因為多年來養成的霸道脾氣已經讓她忘記什麼叫失敗了。
「你可以不管金家，可是你難道不管我，不管依兒了嗎？」突然，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很陌生，完全不是自己能瞭解，能掌握的。
「相公，你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嗎？」陶冉依哭泣著，一想到他要離開，她什麼怨恨的心都沒有了。
只要他不走，不管他要做什麼，自己都不會去阻攔了。
看著哀求哭泣的女人，金墨御突然覺得好悲哀——為什麼他之前沒有發現這樣的結果呢？
他從不在意金家的一切，可是卻被深深的束縛住了！
現在，失去了最重要的，他才知道自己顯得那麼可憐！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金家以後就只有你一位少夫人了！」嘲笑的看了她一眼，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金家，走出了這個一直關押他的牢籠！
「娘，相公……」陶冉依見他真的走了，心裡一下子就塌下去了。
而金老夫人在看到他決然的背影后，什麼也不說，直接暈了過……
一時間，金家上下亂成了一團，原本那熱鬧又喜氣的氣氛早就沒有了。
「這樣好嗎？」看著跟著自己來的人，子舒的頭大起來了，覺得自己太衝動了。
「是你說的，為什麼說不好？」聞人烈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只不過是人多了點而已。
「可你根本就沒說你帶了那麼多的人啊！」一想到後面的丫鬟，廚師等人後，她的臉上就掛滿了哭笑不得的無奈。
「你覺得我出來會只有一個人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嗎？
「我……，」這一次，她真的是疏忽了！
如果這樣正大光明的從前門進去，那麼吉祥酒樓明天估計又是大家的話題源頭了，所以她咬著唇提議道：「你能不能讓他們從後門進去？」
「樹大招風！」聞人烈明白她這樣做的意思。
「是，你帶那麼多人從金家出來，然後堂而皇之的住到了吉祥酒樓，你覺得人家會怎麼想？」她可不想老太婆的話一出口就是烏鴉嘴，要是說中了的話，那砍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了。
「那我呢？」要他從後門進，有些強人所難！
說的就是你……
子舒在心裡嘀咕著，但是也知道要他從後門進的話，身份上絕對是接受不了的，就苦惱著自己該怎麼讓他在別人的眼皮底下進去……
酒樓轉個彎過幾步就到了，子舒的心也急了起來，最後她看到旁邊的圍牆後，眼睛一亮，看著旁邊的聞人烈說：「你會輕功，是吧！」
「嗯哼！」看著她亮晶晶的雙眸，他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嘿嘿，他們走後門，我們走圍牆，應該不算為難你吧！」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不傷他面子，也不引起轟動。
「我們？」聞人烈嘴角泛起嘲弄的笑容，戳戳她的臉問：「你確定你行嗎？」連自己躲在房樑上的人都不知道，她還能從圍牆走，那還真的稀奇了。
「別太過份了！」子舒拍掉他的手，然後白了他一眼說：「要是不願意帶我過去，那你一個人從圍牆跳進來，反正你別從大門進去就是了！」
好心沒好報，自己還不是為了他好？
「你確定只是為了我好？」邪笑著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啊！」溫暖的氣流讓她低聲叫了一聲，然後聽到他的話後，她知道自己剛才的在心裡說的那些話竟然一個不注意就說出來了。
「你為什麼不說是自己沒有嘗試過，所以想知道被人帶著飛過去的感覺呢？」捉弄她，其實挺有意思的。
她的那些冷漠，鎮定都是裝出來的，只要一靠近她，跟她近點說話，她的眼神就會出賣她，閃爍不安……
「誰想了？」她討厭他的自以為是，「哼，你以為只有你會輕功嗎？要是我想要嘗試，我可以找別的男人，為什麼一定要找你啊！」
「別的男人？」聞人烈的黑眸瞇了起來，語氣輕柔的都快滴的出水來了。「能否告訴我，除了我之外，還有那個男人能帶著你呢？」
雖然他的語氣讓人寒毛起立，但是不想被他看扁，子舒就倔強的說：「哼，蘭斯也會，不一定就你一個不可！」
「蘭斯？」是誰？名字有些怪異？「他是誰？」
「你管人家是誰啊！」子舒癟癟嘴說。
她也不知道人家是誰，叫她怎麼說呢？
話說蘭斯走了以後好像就沒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幫黑衣人——想到他，還真的開始有些擔心了。
「你心裡在想著他？」聞人烈靠近她，慢條斯理的問。
「你規定我不能想別人嗎？」對於他的霸道，她很感冒，不喜歡！
他的霸氣不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因為什麼都不適合……
「是我規定的，以後你的心裡，你身上只能有我一個，聽明白了嗎？」不知不覺中，他那命令人的強勢語氣又出現了。
「不明白，」子舒看著他緊繃的臉頰，直接瞪著他說：「我不是你的手下，你不要把對他們的那一種方式來對待我，我不喜歡這樣！」
因為擔心聞人烈的出現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從金家出來後，他們就坐著馬車往酒樓去的，所以現在他們的爭執並沒有太大聲……
「我會讓你明白的，」看著她桀驁不馴的表情，他的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佔有慾……
「你讓我明白……唔……」不服的話語還沒問出來，他就已經狠狠的吻住了她，讓子舒愣了一下，而在下一刻，那火熱的舌就如一條靈活的小蛇般搶佔了她的一切甜蜜……
掙扎著想要逃離他的霸道，可是自己的掙扎反倒激發了他心中的佔有慾，愈發的不可分開了……
「爺！」馬車外，一道冷淡的聲音打破了馬車內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