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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四十九章 :兄弟反目 文 / 唐葉

    御花園裡,山清水秀,綠草茵茵,藍天白雲下,儘是鳥鳴花香。

    長孫蘭芷仔細觀察,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眼線時,悄悄將藏在袖中許久的紙條塞到了李叢息的手裡,低聲說道:「藏好了,別讓人看到。」

    之所以當面交給他紙條而不是派遣蛋蛋親自前去,這是因為最近的鎮南王府很不太平,鎮南王妃經常亂竄,長孫蘭芷生怕自己的紙條被她撞見,從而壞了大事。

    李叢息接過紙條的時候心中大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兩人又裝模作樣地在御花園裡走了半盞茶的功夫,便轉而向回走,重新回到席間。

    此時的李叢錦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所以說話也不大流利,看向長孫蘭芷的目光滿含怒意。

    長孫蘭芷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全然不以為意。

    李叢息的手心裡卻在冒著汗,心中一直在思量著長孫蘭芷有什麼秘密告訴自己。

    宴會結束後,李叢息如同往常那樣,沿著宮中的甬道,出了皇宮。

    看清紙條上的內容以後,他吩咐下人去把孫墨生請來。

    孫墨生姍姍來遲,依舊是一副衣著完美的模樣。

    李叢息將他帶至書房內,把紙條交給他看了看。

    見李叢息的神色如此認真,孫墨生開始還覺得有些好笑,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李叢息,失笑道:「你這麼神神秘秘的是在做什麼?」

    說著,孫墨生便打開了紙條。

    看過之後,他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李叢息見他如自己剛剛見到內容時的表情一樣,長歎一聲,緩緩說道:「子純兄弟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所以急於離開那個皇宮。說起來,皇兄做事也太絕了,上次差點兒就要殺了子純兄弟,她那樣玲瓏剔透的人如何受得了這樣的驚嚇?」

    雖然李叢息和孫墨生都清楚蘇子純就是長孫蘭芷的真相,但他們倆卻還是習慣了在對方面前稱他為「蘇子純」或是「子純兄弟」。

    孫墨生沉默半晌,堅定地說道:「我願意按照蘇子純說的話去做,她如果缺少銀兩,我絕對會傾囊相助。她要是需要幫忙,我也會不遺餘力。倘若讓我娘親知道的話,她也一定會贊成我的決定。如今茲事體大,我們還是不要向別人說起這回事才好。畢竟在我們大唐,我們倆做不成的事情,多一個人也沒什麼幫助。」

    說到這裡,孫墨生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叢息一眼,警惕地說道:「阿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連你的鎮南王妃也是不能透露分毫的。」

    李叢息看了看孫墨生,沒好氣地歎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事自然有分寸的。放心吧,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我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

    「如此甚好。」孫墨生始終都記得鎮南王妃曾經對長孫蘭芷痛下殺手的事情,到現在也不能釋懷。萬一被鎮南王妃知道此事,說不定會破壞全盤計劃。

    當孫墨生和李叢息在為長孫蘭芷的委託悉心籌劃時,長孫傑也在為著長孫蘭芷奔波忙碌。

    長孫傑為了長孫蘭芷,一直在暗中培養勢力。可是思前想後,他始終覺得長孫蘭芷孤身在皇宮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於是成日裡都在苦思冥想解救之策。可還不等長孫傑有任何動作,李叢錦忽然傳達了賜婚的旨意,讓他迎娶萊國公的嫡長女,擇日完婚。

    長孫傑心中大為不滿,跪在李叢錦面前,恭聲說道:「啟稟皇上,請恕微臣不能接旨。」

    「哦?這卻又是為何?」李叢錦蹙眉看向長孫傑,「若不是看在你乃是一員難得的將才,早就命人拖出去斬首了。你竟然在賜婚這件事上違抗聖旨,莫非你有自己心儀之人,才敢抗旨不尊?」

    若真是如此,長孫傑也是難得的有情郎。

    李叢錦就在思忖著,若是可以的話,或許能應承下來,賞他個滿意的妻子。

    長孫傑垂眸想了想,拱手說道:「回皇上的話,微臣與蘭芷從小的情分便極為深切,就連微臣前去邊疆拋頭顱灑熱血,也是為了能爭得一個好前程來迎娶蘭芷。微臣幼時便與蘭芷許諾相守一世,無論過去多少年,這份誓言都不曾改變過。誰料想等微臣回長興城以後,才知道蘭芷已經成為了代皇后……」

    「豈有此理!你竟然心儀朕的皇后,究竟是何居心?」李叢錦聞言,心頭異常惱怒,他陰沉著一張臉,冷冽地目光掃向長孫傑,沉聲怒道。

    見李叢錦動怒,長孫傑依舊是沒有畏懼。跪在地上誠心誠意地說道:「微臣知道皇上看不上蘭芷,所以並沒有與她同房過。請皇上將蘭芷放了,微臣會想方設法為她另謀一個身份娶為正妻。而且,微臣願意一生一世為皇上當牛做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完,長孫傑伏地磕了三個響頭,擲地有聲。

    李叢錦握緊拳頭,勃然大怒道:「誰跟你說朕看不上長孫蘭芷……你就不怕朕江你拖出去砍了?」

    說到這裡,他猛地住了聲,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對長孫蘭芷情根深種,更不知何時已經把心都交給了她。

    聽李叢錦這樣說,長孫傑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譏笑,他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緩緩起身,目光冷冽地迎上李叢錦的視線,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父皇當年的遺詔,不知皇上可還記得?」

    見李叢錦兩頰上的肌肉一抽,長孫傑又笑了笑:「當年父皇就曾說過,趙國公膝下無子,族中更沒什麼有潛力的後背,整個李唐朝中,唯一一個不可能興兵造反的人就是他。至於我這個七歲夭折的皇長子身份,你以為趙國公心中不清楚?皇上,你倒是想想,若我公開自己的身份以及父皇的遺詔,朝中又有幾個大臣會真心實意地與你殉葬?」

    「阿傑你……你當初是怎樣向父皇保證的,難道你都忘記了嗎!」李叢錦又驚又懼,說話的時候,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從錦你別擔心,我自然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畢竟當年那位大內總管還活著,他在朱明找到的傳人,你我兄弟也都見過。無論到什麼時候,我也不敢嘗試被萬千螞蟻咬食的感覺。相信那慘絕人寰的一幕,你也不會忘記。」長孫傑笑嘻嘻地訴說著,可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氣。

    聽長孫傑這樣說,李叢錦面上的神情略微好轉了一些:「既是如此,那你……」

    「從錦你是要說那我為何還敢掀翻你的皇位,沒錯吧?」長孫傑再次笑了笑,「我記得當初在父皇面前吞下那只蠱後,發下的誓言是『我李叢傑此生不對皇位存有一絲念想,全新輔佐自己兄弟強國富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李叢錦,我可還有一個同胞兄弟呢!要說從息的才幹,我以為只在你之上!若將大唐交給他,百姓們也會更信服!」

    李叢錦氣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末了,他一聲不吭地拂袖離去。

    瞅著李叢錦越行越遠的背影,長孫傑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蘭芷,為了你,即便是萬蟻啃食的罪,我又有何懼?」

    :看了這一段之後,長孫睿和長孫傑之間有些奇怪的父子之情算是有了一個交代,而李叢錦之所以還敢重用長孫家的人,也可以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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