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偎在他肩頭,半天沒說話。
徐朗一顆心七上八下,想說什麼又怕多說多錯。在?若溪面前,他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良久,?若溪才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徐朗一顆心卻跳得砰砰作響:「真的?」
若溪笑了:「女漢子說話算數,一言九?。」
徐朗把她擁得更緊:「小溪,你是我的女神——謝謝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如此低沉的語氣,放低的姿態,?若溪心裡有個地方好像塌了一塊,有什麼東西開始溢出來。
她歪著腦袋,雙唇正好對著徐朗的耳垂,沒有猶豫,她吻了上去。
徐朗如遭電擊。身子一顫。下意識地就往後躲。
「別動。」?若溪說著,身體又貼上去,繼續親吻他的耳垂。
電流開始在體內亂竄,被她吻到的地方異常酥麻,情場高手卻一動不敢動。任由?若溪「胡作非為」。
若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督促自己,不要停,不要停……
她把徐朗的耳垂含在嘴裡,輕輕地咬,耳邊驟然傳來徐朗壓抑著的粗重的呼吸聲。
她聽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陣歡愉,放開了被她蹂躪許久的耳垂,她的吻沿著徐朗的側臉,一直到了下巴,然後,又吻上了他的喉結。
徐朗覺得自己整個人處於要爆炸的邊緣,?若溪不讓他碰,卻又如此折磨他。對於他而言,這無疑是一種酷刑。
「小溪……」他聲音都低沉了許多。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別……」
「你不喜歡?」?若溪又沿著他的下巴往上,細碎的吻流連在他的唇角:「喜歡嗎?」
徐朗快瘋了,身體裡似乎有萬馬奔騰,什麼東西好像要噴湧而出,他想動,又極力克制著,就怕自己忍不住,傷害了?若溪。
「喜歡嗎?」?若溪又問,一隻手索性從徐朗衣角伸進去,撫上了他結實勻稱的腹肌。
徐朗的喉結上下滑動,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若溪碰到的地方更是讓他覺得有種飢渴難耐的錯覺:「喜……喜歡……」
若溪抬腿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能抱得動我嗎?」
徐朗傻傻地看著她。
「去床上。」?若溪親了他一下。
徐朗吞了一口口水,還是不確定她的意思:「小溪?」
「再猶豫我就反悔了。」
徐朗立即抱著她站了起來,大步就朝臥室走,他小心翼翼地把?若溪放在床上,想壓上去,卻又顧忌她的肚子,最後只能側身挨著她,深情喚她:「小溪……」
若溪二話不說吻上他的唇。
其實說起來,這方面的經驗,?若溪少得可憐。徐朗呢,肯定是身經百戰,什麼場面都見過的。可是,有句話怎麼說的,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徐朗怎麼也沒想到,他和?若溪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竟然是?若溪主動。
他懷著無比珍惜的心情加深了這個吻,這是他三十年來唯一愛過的除了家人以外的女人,他那麼迫切地想和她在一起,希望這輩子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她,真正愛上一個人才知道,以前那些以生理需要為借口的身體接觸有多麼可笑。
「小溪……」他的呼吸節奏早就亂了,猶如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心裡既是期待又是興奮:「真的可以嗎?」
若溪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無聲地告訴他答案是什麼。
徐朗的身體慢慢沉下去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他發出滿足的、愜意的、感動的低吼,一點點進入那個他朝思暮想的美妙聖地。
因為孩子,注定這場情事不會太激烈,可對於徐朗來說,這已經足夠足夠了。
他沒堅持多久,因為這份美好對於他來說,是太誘*人的刺激,愉悅的巔峰很快就侵襲了他,大腦裡似乎綻開了無比絢麗的煙花,那一瞬,徐朗覺得自己好像飄上了雲端,而且是直直衝上去的,那種快*感,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
等他粗重的呼吸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才緊張地去看?若溪:「我……」
若溪一張俏臉猶如三月桃花,粉嫩誘*人,紅唇微微張著,水眸迷離,看得徐朗一陣心跳加速。
「小溪。」他小心地從她身上下來,側身擁著她,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在這一瞬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我愛你。」
若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說第一夜她因為醉酒沒有什麼印象,那麼這次的性*事,嚴格來說才是她的第一次。
徐朗很用心,也很溫柔,做足了前戲直到她適應了才佔有她。而?若溪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兩個人真正的合二為一,到底是什麼滋味。那一瞬,她心底是滿滿的感動和舒爽,隨之而來的,是從未有過的快*感席捲了她,猶如在大海上漂浮的小船,隨著風浪顛簸起伏,一時飛上浪尖,一時又跌入海底,那種感覺,竟是如此美妙銷*魂。
又或者說,當兩個相愛的人真正的契合在一起,心靈上的滿足,遠遠大於身體的愉悅。也可以說,兩者是相輔相成,彼此牽連的。因為相愛,所以想要靠近,因為相愛,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愛*撫,都讓人覺得甜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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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徐朗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從這種煙花絢麗的場景中抽離出來,然後,就是一陣懊惱——他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他的愛人有沒有舒服到?
一個真正有愛的男人,不會只顧著自己滿足,更多時候,他們會顧及愛人的感受。
很顯然,徐朗對於自己這一次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雖然,那種感覺來得太快太猛,是徐朗自己沒控制住,而且大半年沒有床上運動,出現這種情況也很正常。他有信心,下次……下次……
若溪竟然睡著了。
徐朗抱著她,慢慢平復悸動的心,只覺得以前一直懸著的心這會兒終於能落在平地上了,這種腳踏實地真正擁有她的感覺是如此美妙。
徐朗不捨得放開她,他覺得這一刻,自己才算是真正擁有了?若溪,哪怕是?若溪有了他的孩子,他都沒有安全感——是的,沒有安全感的人,豈止是?若溪一個?徐朗也一直在擔驚受怕,只是,他是男人,很好地把這份不安隱藏了起來。
但如今,他不怕了。一個女人如果願意和一個男人上床,可能有很多原因。但如果這個女人是?若溪,徐朗知道,那她一定是因為愛,才會做這樣的事。
他何其幸運,遇到了?若溪,他何其幸運,愛上了?若溪,他又何其幸運,如今也同樣收穫了這份愛情。
若溪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側身躺著,身後有一個溫暖舒適的胸膛——胸膛??若溪緩緩睜開眼睛,之前發生的一切開始在腦海裡回放,然後,她開始覺得自己的臉蛋發燙。
她動了動,唇角的笑意是怎麼也壓抑不住的。她知道,她已經完完全全接受了徐朗,從此以後,她的一切都會和這個男人牽扯在一起,一生一世。
「醒了?」
身後,傳來徐朗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
若溪嗯了一聲,臉上難得有了幾分羞赧,完全不見之前主動親吻徐朗的模樣。
徐朗滿足地歎口氣,柔軟的唇印在她的頸後:「餓了嗎?」
午飯吃得飽,可也架不住這樣一場運動,?若溪老實回答:「餓了。」
「我去做飯。」徐朗嘴裡這樣說著,身體也不動:「怎麼辦,不捨得放開你。小溪,我不是做夢吧?這樣,真好……」
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肌膚相貼的感覺是那麼美好,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胸腔傳過來,帶動著她的也一起跳動,兩個人的心跳,似乎合在了同一個頻道——咚咚,咚咚,咚咚……
「徐朗。」?若溪開口。
「嗯。」徐朗撐起手臂,支起身子,低頭看她:「怎麼了?」
「明天,我陪你回家。」
「謝謝。」徐朗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深吸一口氣,才控制了自己想吻她的衝動。他怕自己一吻上去,就停不下來,可?若溪現在的狀況,明顯不適合頻繁運動。
「傻樣。」?若溪輕聲呢喃一句。團陣肝才。
徐朗聽到了,唇角都是幸福的笑意:「老婆,我現在可以這樣叫你了嗎?」
「俗氣。」
「怎麼會?」徐朗還是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側臉:「還是你喜歡我叫你媳婦兒?」離婚不離身:妙
若溪沒說話。
徐朗知道,她沒反對,那就是默認了。握住?若溪的手,他很認真地許下承諾:「媳婦兒,我們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開開心心,舒舒服服的。」
若溪還是沒說話。
徐朗在她耳邊問:「舒服嗎?喜歡嗎?」
若溪抬手推他的臉,還是不說話。
徐朗不想多說,今天的確是他發揮失常,但這種事以後還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等著,看明天的。」
若溪總算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