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說:「顧明軒可真是大手筆,給夏默送了一架私人飛機。」
若溪絲毫不為所動:「那純粹是浪費,夏默一年也不一定能用一次。」
「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懂浪漫呢?」徐朗犯愁了。本來,他還想著也給?若溪送個大手筆的禮物,可聽?若溪這麼一說,他覺得自己還是別冒險了:「不管送的是什麼,心意是最重要的。」
這一點,?若溪是認同的:「這倒是——我想吃蛋撻了,可惜沒有人送。」
「蛋撻?」徐朗一臉的挫敗:「你昨天不是說想吃草莓大福嗎?」
「那是昨天啊,我今天……等等,門鈴響了,我去看看。」
電話沒掛,徐朗屏息凝神聽著那邊的動靜。
若溪慢條斯理走路的聲音,詢問的聲音。開門的聲音。然後,又是?若溪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徐朗?」
「到!」徐朗立即挺胸抬頭,響亮地應了一聲。
「這是你讓人送過來的?」?若溪看著手裡的糕點盒子,說心裡一點兒感觸沒有,那是騙人的。她把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然後打開盒子,霍,正是她昨天想吃的草莓大福。團東縱巴。
「嗯,可惜不是蛋撻。早知道,我讓他們一樣做一些了。」徐朗聽出?若溪聲音裡的驚喜,還是覺得有點遺憾:「但他們家的糕點很好吃的,我來之前,特意去試吃了一下,你嘗嘗。」
若溪確實是沒想到他還有這個心思,對她來說,從小到大,她什麼都不缺,家庭條件優渥,自身條件優秀。追求者從小學到現在就沒斷過,可說真的。從來沒有哪個追求者,像徐朗這麼叫人一開始咬牙切?的恨,現在又哭笑不得的愛。
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對她的心思了呢?
若溪不吃糕點,心裡已經甜滋滋的了,小姑奶奶善心大發,開口:「你呢?想要什麼新年禮物?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滿足你。」
徐朗以為自己聽到了天籟之音。
是聽錯了嗎?
他斷然不敢多問一句的,就怕?若溪惱了,把剛剛的話再收回去。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答:「那我,就說一個?」
「說吧。」?若溪的豪爽做派又出來了,嘴裡塞了一個糕點,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了:「今兒我高興,要求隨便提。」
徐朗心裡瞬間閃過數十種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小心思——馬上去領證?立即舉辦婚禮?發誓以後只愛我一個人?不然,退而求其次,把咱倆的關係給公開了?
正在猶豫,徐朗突然想到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眸子立即就亮了:「小溪,真的什麼都答應我?」
「當然了,你別太過分。」?若溪還有理智,沒有被一盒糕點就迷得暈頭轉向。
「你之前說過,不讓我壓你。」徐朗一咬牙,就把自己那點小心思說出來了:「可我滿腦子就想著你,想,想和你……睡一覺……」
他說的還算委婉,說的是「睡一覺」,而不是「睡你」。
若溪聽懂了,但她裝沒聽懂:「你走之前那天晚上不是睡了嗎?」
「那不算!」徐朗立即反駁:「我說的是真睡。」
「咦,你那天晚上沒睡著嗎?」?若溪故意逗他。
「我說的睡不是那個意思……」平時口若懸河巧舌如簧的男人急了一腦門汗出來:「你不懂嗎?」
若溪裝傻:「不懂。」
如果兩個人是面對面說話,徐朗肯定就能看見?若溪臉上遮也遮不住的壞笑。可現在,兩個人是通電話,徐朗只能在這邊乾著急:「就是,就是……我想和你做……那檔子事。」
「哦——」?若溪拉長腔調。
徐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懂了吧?」
「流氓!」?若溪直接送他兩個字。
「怎麼是流氓呢?」徐朗解釋:「對著心愛的女人有那種衝動,不是很正常的嗎?如果沒有,那才有鬼。」
「你腦子裡整天就想這個?」
「嗯。」徐朗也不藏著掖著了,反正這點事都快把他折磨死了,說出來也沒什麼丟人的:「整天想。」
「敢情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徐朗聲音抬高,又陡然落下:「但我還是想。」
「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若溪感慨。
其實,就算沒有徐朗說這番話,?若溪也知道男人本性是什麼,穿了衣服是男人,脫了衣服就只剩下半身了,滿腦子裝的都是精*液。
但仔細想想,以徐朗以前的所作所為,他能忍到現在,也著實不易。
若溪又開始吊他胃口:「那我問你,你還能忍多長時間?」
徐朗苦著一張臉,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忍多長時間?他一刻都不想忍。只是跟?若溪提起這個事,他都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不過,?若溪這麼問,是不是代表這件事有商量的餘地?
徐朗立馬精神了:「不能忍了,都想死你了!」
若溪冷冷一笑:「是嗎?幾天也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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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徐朗話一出口,及時收住,慶幸自己夠聰明,沒有掉進?若溪挖的陷阱裡。這女人這麼問,明擺著是不相信自己。如果自己說這幾天都忍不住了,那肯定懷疑自己去外面偷食吃,可天地良心,他現在只對?若溪有感覺:「當然不是,忍幾天還是忍得了的。再多,就絕對絕對絕對不行了。」
徐朗及時改口,並且一再強調自己的立場——只能忍幾天了,所以,過幾天我去找你,你立馬乖乖讓我睡了吧。
「那,幾個月呢?」?若溪問。
「怎麼可能!」徐朗蹦起來,沒想別的,就是覺得?若溪在折磨自己,明擺著是對以前的自己有意見,現在拿這件事來收拾自己:「我絕對忍不了,如果幾個月那麼久,我會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若溪說完,恨恨地掛了電話。
不要臉的臭男人,一天到晚就想著這點屁事!果然,男人都是標準的衣冠禽獸!
徐朗對著電話叫了兩聲,才發現那邊電話已經掛了,他趕緊再打過去,卻沒有人接,他一直打,一直打,最後,那邊電話關機了。
徐朗又鍥而不捨地打座機。
若溪實在忍無可忍,拿起電話吼道:「你不要來煩我,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我又說錯什麼了啊?」徐朗可憐巴巴的開口:「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本性難改。徐朗,我滿足不了你,你愛找誰找誰去吧!」
「那怎麼可能!」徐朗也急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對這種事就這麼排斥——也不對,兩個人的第一次,她明明也是樂在其中的,怎麼現在是這種態度?
「怎麼不可能?你以前不是有過一天換三個女人的記錄嗎?」?若溪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語氣酸酸的。
徐朗一聽她提過去的事,就心虛得不行:「那時候不是還沒愛上你嗎?現在有了你,當然不一樣了。」
「那就忍著!」?若溪聽了這話,心裡才好受了點:「忍半年!」
「為什麼?」徐朗不可能就這麼妥協,他覺得這種事是愛情的見證,也是他們相愛道路上里程碑一樣重要的東西,?若溪怎麼老是讓他忍著呢。他需要一個理由,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夫妻生活和諧,對兩個人的感情有很大的促進作用,不是嗎?
「反正,你得忍幾個月。」?若溪摸摸自己的肚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等你來了,我就告訴你。」
徐朗這個性子,其實也是個急脾氣,但他著急發火,那是對別人,對著?若溪,再給他一個膽兒,他也不敢啊:「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過去以後,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不然,我就……」
「你就怎麼樣?」?若溪一聽,這還得了,小子竟然想威脅人了?
「我能怎麼樣?」徐朗一點兒脾氣都沒了:「你不點頭,我什麼都不敢做啊。」
「你還不敢?有你不敢做的事嗎?」想起自己是怎麼**的,?若溪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之前一直沒提過這件事,真以為她忘了嗎?這事兒,她得好好和徐朗算算賬:「你要是不敢,我至於現在……」
如果沒有懷孕,我也不至於躲到國外不敢見人啊?嫂索妙筆閣離婚不離身
罷了罷了,果然孩子都是來討債的,以後這筆賬,肯定是要徐朗還的。
一聽?若溪說這話,徐朗就知道她提的是哪件事,立即嘿嘿笑了:「小溪,你一說,我就忍不住流口水,那天晚上對我來說,真的是太美妙的一個夜晚了……」
「徐朗,信不信我現在飛回去一腳把你從樓上踹下去?」?若溪黑了臉。
她倒也不是排斥什麼,實在是那天晚上的記憶太模糊,迷迷糊糊就被人偷走了處*子之身,擱誰身上誰不氣?
「信,信。」徐朗笑得更加帥氣:「小溪,你快點回來吧,我都想死你了。」
「嬉皮笑臉的。」?若溪就算看不見他現在的模樣,也能猜出來**分:「我警告你,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再敢胡作非為,我就直接割了你的老二!」
徐朗下意識就去捂褲襠,?若溪有多厲害,他是領教過的,如果?若溪說不行,估計他是沒機會撲倒她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的夫妻生活,豈不是很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