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森出名了,即使吳家連夜把他送出了國,可他留下的艷照門一事還是沸沸揚揚熱鬧了好一段日子。吳家封得了報紙雜誌電視台,可封不住悠悠眾口。
至於顧明軒和趙青的事,在顧明軒帶著夏默出席了幾次公眾宴會之後,謠言不攻自破。更有好事者,採訪了顧明軒公司裡的幾個得力干將,從他們口中得知,顧明軒和夏默感情深厚,顧老闆雖有著億萬身家,但疼老婆在公司裡卻是出了名的。更何況,在眾人面前,顧明軒對夏默的照顧的確是有目共睹。他看夏默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就這樣,出軌之事被無聲地平息下來,趙青的名譽沒有受什麼損害,顧明軒也終於重新樹立了自己好男人的形象。
關於夏默未孕的事,顧明軒做得更絕。
他先是找到了那個醫生,讓醫生出面承認那張診斷證明上的此夏默非彼夏默,真正的顧太太根本沒有到他那裡去看過病。而顧明軒又把自己這幾年吃藥的發票收據還有處方都公佈於眾,更是在無意中提到夏默曾經流產痛失一子的事情。
如此一來,眾人恍然大悟——哦,原來不是夏默不能生,而是人家不想要,這不一直吃著避孕藥嗎?
後來,有記者在做財經方面的採訪時,多嘴問了一句:「顧總。您現在事業有成,年紀也正是黃金年?,為什麼不想要孩子呢?」
結果,顧明軒回答:「在我心裡,我老婆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疼她,愛她。還想多寵她幾年。再有,我也怕,她有了孩子。就不像現在這麼愛我了。說我有私心也好,總之,要孩子的事情,再往後拖幾年也無所謂,我不著急,我老婆也不著急,不相干的人,你們著什麼急呢?」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看人家這夫妻感情,羨煞旁人啊。
趙青險些被氣得背過氣去,更叫她憋屈的,是沐晨找到她,直接對她說讓她開一個記者發佈會,對於之前出現的緋聞事件做一個澄清。
趙青拿著沐晨給她的演講稿,手都在發抖,可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沐晨說了,剛出道的演員,最忌諱出這樣的緋聞,如果不澄清,以後演藝圈你也不用混了。
趙青還有什麼辦法?
第二天,她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按照演講稿上的內容說了一遍,臉上強裝笑顏,手指甲卻已經掐到了掌心裡。
至此,顧明軒出軌事件,完美地畫了一個句號。
齊若溪冷哼一聲把電視關了,隨手把遙控器扔在一旁:「活該!」
在網上看到顧明軒和夏默的新聞,齊若溪氣得當時就要過去揍人,最後還是徐朗把人拉住了,打電話把事情問清楚以後,才告訴了齊若溪。
徐朗說:「顧明軒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齊若溪反駁:「一丘之貉!物以類聚!」
結果,事實證明,顧明軒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徐朗喜滋滋地問:「這下你也相信我了吧?我和顧明軒都是一樣的人啊。」縱剛序技。
齊若溪給了他一句:「你是瓜地裡長了一棵豆。」
徐朗:「什麼意思?」
「異類!」
徐朗欲哭無淚,敢情他說什麼都是錯的,他也不爭辯了,踏踏實實做他的飯,收拾他的家務。
照理說,參加了夏默的開業大吉,齊若溪覺得自己就該走了,可誰知道,護照的事還是沒辦下來,她打電話過去問,人家就說已經在辦了,是需要時間的,請她耐心等候。
齊若溪的耐心已經快用盡了,展翼說合同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催了她好幾次讓她過去,可她護照沒辦好,怎麼過去?
更讓齊若溪煩心的,隔三差五的,徐媽媽就邀她出去喝茶——喝什麼茶啊,明擺著就是給徐朗做說客的。
但齊若溪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幾次接觸中,徐媽媽對人是很誠懇的,也很溫和,以後真的做了她的兒媳婦,兩個人相處肯定……齊若溪覺得自己快被徐朗逼瘋了,腦子裡這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齊若溪站起來,徐朗馬上問:「要睡覺了嗎?」
「才幾點就睡覺?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齊若溪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往洗手間去了。
徐朗無故被罵,也不生氣,嘿嘿笑笑,繼續拖地。這些日子和齊若溪相處,一個是滿足了他想時刻見到齊若溪的心願,再一個,在齊若溪的督促下,做家務的能力大大提高。
徐朗覺得自己如果去應徵家政鐘點工,說不定能得個金牌什麼的。
「啊!」
一聲尖叫,突然從洗手間傳來,徐朗一怔,隨即扔了拖把就跑過去:「小溪!怎麼了?」
齊若溪呆呆地看著內褲上的斑斑血漬,只覺得心慌得幾乎站不住——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辦,怎麼辦……
門鎖了,徐朗進不去,他也急得不行:「小溪?小溪你說話啊!」
「我,我沒事……」齊若溪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回答了他一聲,接著整個身子都癱軟了,坐在馬桶上大口喘氣。
「到底怎麼了?」徐朗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不對:「你把門打開。」
齊若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一瞬間,她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又是害怕又是緊張。
徐朗拍了半天的門,裡面一點兒
兒動靜也沒有,他急道:「我拿鑰匙開門了!」
他天天收拾家,自然知道備用鑰匙在哪裡放著,等他火急火燎把鑰匙拿來,還沒等插*進去,門就開了。
齊若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流氓!」
徐朗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拿著鑰匙傻站著。
然後,他看著齊若溪進了臥室,很快又出來,拿了包,穿了外套,戴了眼鏡,繫了圍巾,然後,到門口,換鞋。
「你要出去?」徐朗這才反應過來。
齊若溪不理他,現在的精神頭都是硬撐出來的,她怕自己撐不住會倒下去。
「去哪裡?我送你吧。」徐朗巴巴地走過來,就跟怕被拋棄的小妻子一樣,一臉討好地問。
回應他的,是齊若溪重重的關門聲。
他摸摸鼻子,也沒有跟過去的膽量,只好歎口氣,回去繼續拖地。
齊若溪也不敢自己開車了,到了樓下打了出租直奔醫院。
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大街上寒風陣陣,只覺得刺骨冰冷,她臉上的表情卻是放鬆的,仔細看,唇角還帶著幾分笑意。
醫生看過了,又做了檢查,孩子沒事,這種情況吃點藥就好了,過幾天再來複查。
她總算是放了心。
醫生還說,孕初期情緒容易激動,讓她保持愉悅心情,不能急躁,不能生氣。
齊若溪都應了。
回到家的時候,徐朗還沒走,見她回來,趕緊過來給她拿鞋子:「上哪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冷吧?」
換了鞋,徐朗又趕緊去給她把早就熱好的牛奶拿過來,塞到她手裡:「快暖暖。」
齊若溪對著他甜甜一笑:「謝謝。」
徐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一雙桃花眼看著齊若溪。
齊若溪哼著小調在沙發上坐了,兩腿抬起來放在茶几上,看起來心情很好。
徐朗如臨大敵地挨著她坐下:「你不會是,出去偷情了吧?」
齊若溪聽了這話也沒發脾氣,只是懶洋洋乜了他一眼:「是啊,怎麼樣?」
「你!」徐朗本來是開玩笑,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承認:「我就在這裡,你偷我不就好了?」
「你這樣的?」齊若溪對著他上上下下看了看,然後搖搖頭:「我看不上。」
「我哪裡不好了?」徐朗騰地站起來:「不讓做男朋友也就罷了,偷情的對象來說,我不是優質品嗎?」
齊若溪噗嗤笑了,然後伸手拉著他坐下:「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啦?真要是去偷人,能這麼快回來嗎?怎麼也得一晚上,你說呢?」
說完這話,齊若溪還朝著他拋了個媚眼。
徐朗的臉騰地就紅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小腹開始往上竄,他沒想到,僅僅是齊若溪的一句話,就能勾起他身體的熱情。
齊若溪見他這個樣子,更覺好奇:「喂,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會是害羞了吧?我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常年流連花叢的徐大少爺也有害羞的一天?」
「誰害羞了?」徐朗扯了扯衣服,不著痕跡地蓋住了太過熱情的地方:「倒是你,一個女人,說什麼偷情偷人的,還說什麼一晚上,你讓別人聽了會怎麼想你?」.!
「我管別人怎麼想呢。」齊若溪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如果是平常,她根本不會和徐朗說這麼多,但難得今天高興:「難道,我說了這樣的話,我就是壞女人嗎?其實,當壞女人也不錯啊,至少不會吃虧。你沒注意嗎,那些被負心男人拋棄的女人,大多都是溫順善良的。」
「那你到底幹嘛去了?」徐朗還是不放心,雖說展翼去了國外,但難保不會有其他的男人追求齊若溪。
「買東西去了。」見他還在問,齊若溪只好編了個理由出來。
「買什麼東西要兩個小時?」徐朗顯然不信。
齊若溪抬抬下巴:「把包拿過來。」
徐朗屁顛屁顛地給她拿過來了。
齊若溪把包裡的姨媽巾拿給他看:「買這個去了,還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