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徐朗做了兩頓飯,又一副家居好男人的模樣把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重新坐在?若溪面前,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就好像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
於是,讓他趕緊走的話,?若溪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但他老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
「你不忙嗎?公司裡沒事嗎?」?若溪只得換個方式,提醒他該走了。
徐朗趕緊搖頭,這個時候,就算是公司裡著火了,他也不能回去啊。
當初走的時候,?若溪算是不辭而別。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視事業為第二生命的女人。她歎口氣:「我那個部門……」
「現在是你的助手在處理那些case,你什麼時候休息夠了,想回來。隨時可以接手。」徐朗這倒是真心話,不管?若溪脾氣如何,她的工作能力那是眾人信服的。
「暫時回不去了。」?若溪皺眉,突然道:「你認識出入境的人嗎?」
徐朗立即搖頭:「不認識!」
若溪疑惑看他一眼:「你幹嘛這麼緊張?」
徐朗又搖頭:「我沒有緊張啊。」
「真不認識?」?若溪歎口氣:「不知道我的護照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真麻煩。」
「護照?你要出國嗎?」徐朗明知故問。
若溪不想和他多談這件事,嗯了一聲,摸了摸肚子,確定自己吃多了:「我要出去一趟。」
徐朗趕緊問:「去哪裡?我送你去。」
「不用,我就在樓下溜躂溜躂,吃太多了。」?若溪起身。問他:「你不會還不想走吧?」
「老趕我走幹什麼啊。」徐朗有點委屈。
「你老呆在我家裡算怎麼回事啊。」?若溪也是拿他沒辦法了,她倒是情願這個男人和她大吵大鬧的,可他這個可憐樣子,讓她不知道如何應付。
「我這不是想照顧你嗎?」
「走吧。」?若溪瞪了他一眼:「我哪裡需要你照顧?」
「你不會做飯吧?」徐朗笑了。
一進廚房他就感覺到了,這女人絕對是一個不下廚房的人,廚具都是嶄新的,雖說什麼都有,可也就是擺設。
「那也餓不死。」?若溪沒覺得不會做飯有什麼丟人的。拿了一條披肩她就往外走:「快走。」
徐朗也跟著她出門。
「車鑰匙呢?」?若溪問他。
「拿車鑰匙幹什麼啊?你不是說就在樓下走走?」徐朗奇怪道。
「拜託,」?若溪只好又打開門,把他放在客廳的車鑰匙拿出來遞給他:「我是去散步,可是,徐總,您該走了。」
徐朗一聽這話,直接把車鑰匙又扔進去了:「我不走。」
「哪有你這樣的人?」?若溪也急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徐朗定定看著她。
若溪不自在地移開目光:「徐朗,都說了。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真的不合適。」
「我也說了,我哪裡不對,你告訴我,我都改。總有合適的那麼一天。」
「你!」?若溪氣結:「你怎麼這樣呢?」
徐朗笑了,抬手在她胸口上順了順:「你別生氣,我晚上給你做了晚飯就離開還不行嗎?」
「摸哪兒呢?」?若溪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就朝電梯走:「這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賴賬了。」
徐朗屁顛屁顛地跟上去:「嗯,絕對說話算數。」
要說這男人鐵了心的對一個女人好,真是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覺得怎麼寵她都不過分,只會認為自己做的還不夠,還要再多一點。
徐朗現在對?若溪的心態,就是這樣的。
他似乎一下子就開竅了,以前蒙塵的愛情好像突然間就開始大放異彩,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身邊那些圍繞著的鶯鶯燕燕,固然讓他得了些許樂趣,但他是打從心底裡瞧不起那些女人的。
可?若溪呢?
只要想想他和?若溪的過往,他就忍不住嘖嘖稱讚——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獨特迷人的女性?她漂亮、**、個性,最重要的,不管她的任何特點,都是徐朗喜歡的。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奇妙之處吧。
徐朗自己也想不通,以前明明不對盤的兩個人,怎麼會在某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瞬間,心動了呢?
他在無數個夜裡想過這個問題,可他根本找不到答案。?若溪的迷人之處,似乎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嵌入了他的心底,叫他一點點的陷了進去,再無法自拔。
他無法確定自己的這份迷戀是不是可以持續一輩子,但他現在能確定的是——他只要?若溪這一個女人,其他人,他再不想多看一眼。甚至,只要想起自己原來做過的那些荒唐事,他就想給自己兩巴掌。
當然了,他也有自知之明。?若溪對他是什麼態度,他也不傻,自然能看出來。
所以說,他的愛情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但這並沒有妨礙他的積極性,?若溪越是想逃避,他越是要湊近。
之前他也教過顧明軒,烈女怕纏郎。更何況,他這個級別的纏郎,誰能比得上?
若溪覺得,徐朗確實是夠厚臉皮的。以前只覺得這男人花心風流,如今看來,他豈止是厚臉皮,他簡直就是不要臉-#~妙筆閣?++
在樓下散步,難免會遇到相熟的鄰居。貞嗎池圾。
有熱心的大媽會笑著跟?若溪打招呼:「小?啊,這是你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
若溪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徐朗就開口了:「阿姨您好,我是小溪的男朋友。」
若溪想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但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她只能狠狠瞪了徐朗一眼,抬腿就走了。
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還有,怎麼以前不知道他對人這麼熱情?瞧那張臉笑的,那大媽是他親戚吧?
徐朗趕緊追上去,一副標準正牌男友的姿態站在?若溪身邊,就差伸手攬著她的腰了——當然,他是這麼想,但就現在而言,他是絕對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