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事出有因,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是能夠預測到的。
那天。好不容易兩個人把宋家明的問題討論清楚了,為了確認所有權,顧明軒好好地把夏默在床上疼惜了一番,又以身體優勢逼迫夏默說了好多叫人臉紅心跳的話,直到夏默快被他弄哭了,才放過她。
宋家明的事情算是暫告一段落,直到第二天早上,夏默還是羞的不肯起來,不管顧明軒怎麼哄,她就是覺得沒臉出來,想想顧明軒讓她說的那些話。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得了。
顧明軒自己也知道自己昨晚把她欺負得狠了,又擔心她會累,又叮囑了幾句,先出門上班了。
夏默確實也還沒睡夠。腰酸背疼的,身上羞人的那些地方都是顧明軒製造的吻*痕,她一個人在被窩裡臉紅了半天,就那麼又睡了過去。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來。
是?若溪打來的。
夏默趕緊接了:「小溪。」
若溪覺得自己快瘋了,她沒想到徐朗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可以做到這個地步,找到了展翼不說,還揚言要收拾人家,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若溪趕到的時候,兩個男人已經打過一架,很顯然。誰也沒討到好處,展翼嘴角出血了,徐朗眼角淤青一片。
若溪看見這種情況當時就想上去揍徐朗——不用說,肯定是這男人來找茬的。
展翼趕緊拉住她:「你別動氣,我們坐下來,慢慢解決事情。」
「疼嗎?」?若溪深吸一口氣壓抑自己的怒意,伸手碰了碰展翼的嘴角:「都出血了。」
徐朗一看?若溪來了先對他發飆,反而當著自己的面還和別的男人動手動腳:「?若溪!你給我過來!」
「徐朗你到底發什麼瘋?」?若溪從來不知道歇斯底里原來是被人逼出來的:「我把話都和你說清楚了。你怎麼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到底多大了?怎麼這麼幼稚!」
「你說誰幼稚?」徐朗也是急紅了眼了,看見展翼,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說了沒兩句話,展翼也不是個軟柿子,他就動手了:「你敢說你不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多了去了,要不要我給你編個號組個連隊?」?若溪語帶嘲諷:「徐朗,你以前的瀟灑哪裡去了?對一個女人糾纏不休,這哪裡是你風流大少的作風?」
徐朗俊臉一紅。猛地扭過頭去:「不用你管!總之,我徐朗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跟別的男人好的先例!」
「你這意思,我得等著你玩膩了,才能找下家?」?若溪雙手抱肩,語氣輕鬆,但不難看出來她是強壓怒意:「但徐朗,我想問你,咱倆好過嗎?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我的事情?我跟誰好,跟誰訂婚,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這一副癡情樣子,做給誰看呢?」
「你!」徐朗以往的毒舌在她面前似乎都失靈了:「?若溪你,你……」
「我怎麼了?」?若溪哼了一聲:「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牛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你除了這個優勢,你還有什麼?徐朗,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明白,你告訴我,你讓我跟你走,那你就說說,你和展翼比,你強到哪裡了?只要你說出三條來——不多吧?三條,我就跟你走。」
展翼拉了拉?若溪的手臂。
若溪對著他安撫一笑:「別擔心,我有分寸。」
看著兩人眉目傳情的模樣,徐朗更是火大,可更讓他難堪的,是?若溪的話——三條?優勢?
他想罵人。因為他發現?若溪說的根本就是事實,他除了比展翼有錢,他還有什麼?
別說三條了,一條他都說不出——他眼前突然一亮,冷笑一聲開口:「不憑別的,就憑你跟著我的時候,還是處*女,?若溪,你就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貞亞溝巴。
展翼飛快地看了?若溪一眼。
若溪不怒反笑,轉身抱住了展翼的手臂:「可惜了,我現在已經是展翼的女人。怎麼,徐大少爺要回收二手物品?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徐大少爺還有這愛好。」
徐朗猛地大步走過來,目光如炬地看著?若溪:「你再說一遍!」
「說幾遍都沒問題。」?若溪豈會怕他,直視著他的目光開口:「第一次讓你誤打誤撞了,可我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哦,現在不知道第多少次了,都是展翼的。這樣一比較的話,徐大少,好像還是你輸了呢!」
就這麼幾句話,接下來的場面,再度開始混亂起來。
徐朗又動手了。
但是他肯定不會打?若溪,他一拳又揮到了展翼鼻子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展翼也不是會示弱的,轉眼之間,兩個人又打起來了。
若溪剛想上前,展翼好似看見了一般喊了一句:「小溪你別動,我今兒非教訓教訓他!」
就是這種情況下,?若溪才給夏默打了電話:「你趕緊讓顧明軒過來一趟,把這個瘋子弄走!」
夏默趕緊起床,一邊給顧明軒打電話一邊穿衣服,說了地點,她也匆忙趕過去了。
打架的地點是在展翼公司的一個會議室裡,幸好地方夠大,夠兩個人折騰的,這要是在外面或者別的地方,早有人報警了。
顧明軒和夏默幾乎是前後腳趕到的,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若溪跟女王一樣抱肩站在一旁,而徐朗坐在地
地上,很狼狽的呼哧呼哧喘粗氣。
展翼已經不見了人影。
「顧明軒!」?若溪對著顧明軒也不客氣:「把你兄弟弄走,他要是還嫌不夠丟人,下次可以到市民廣場去鬧,那裡人多,更熱鬧。」
「這是怎麼了?」夏默一看徐朗的臉就嚇了一跳:「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嗎?先去醫院吧?」
「沒事!」徐朗恨恨地瞪了?若溪一眼,才小聲開口:「就當被狗咬了!」
「你怎麼說話呢?」?若溪抬腿就要踢過去,夏默趕緊拉住她。
顧明軒皺眉:「快起來,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都多大的人了,還和人打架?」
他倒是一本正經地教訓徐朗,似乎完全忘了幾個月以前他和宋家明打架的事了。
「你們給評評理,這女人和我睡了一晚上,竟然一聲不吭就跑了,現在還要和別人訂婚!」徐朗越說越委屈,早知道這樣,他當初也求婚了啊,他哪裡比那個男人差了?為什麼?若溪就是不聽他的話?
「你好意思說!」顧明軒當然知道事情的始末是怎麼回事,對這個兄弟也是恨鐵不成鋼,趁著人家喝醉把人家睡了,現在竟然還強詞奪理:「起來,你先跟我走!」
徐朗這會兒純粹就是耍無賴了:「不走!除非她答應做我女朋友——不!答應嫁給我!」
夏默也覺得徐朗太怪了,以前每次見他,都是一副風流倜儻春風得意的模樣,什麼時候有過這麼狼狽不堪?但不知怎麼的,看著他這副模樣,也莫名覺得心酸。
若溪拉著夏默就走了,臨走給顧明軒留下一句話:「好好教育教育你家兄弟,這都做的什麼事!」
兩個女人出去了,顧明軒摁了摁太陽穴,覺得那個地方在突突地跳:「徐朗,你這是幹什麼?都多大的人了,還說這麼幼稚的話。」
「我真的這麼差勁?」徐朗心裡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她是看不上我了,我索性就煩死她,得不到她,也不能讓別的男人得逞:「她就這麼討厭我嗎?」
顧明軒歎口氣,也蹲下來:「我先問你,你自己說,那天晚上的事,你做的對不對?」
徐朗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是,他不後悔。
良久,他點頭:「我知道,我錯了。」
「但是你現在的態度,像是一個做錯事的人該有的嗎?」
「可明明是她……她跑了不說,還跟個男人……讓我怎麼忍?」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會疼惜她,會為她考慮,也會顧及她的心情——你為小溪考慮過嗎?你花心在外,喝醉酒和她有了關係,你覺得她心裡會怎麼想?她是個成熟理智的女性,你覺得她會認為你能娶她?」.!
「我本來就是有這個打算的……」徐朗小聲嘀咕。
「可是,」顧明軒耐心教導他:「你平時的所作所為,怎麼可能會給別人產生這種想法的機會?」
「就算是我以前做錯了,那我現在改還不行嗎?」徐朗耷拉著腦袋,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大型犬,看上去既可愛又可憐。
「你要改,是對的。可是,你這種態度,誰會相信你能改。你要改,不是一句話的事,而是你要做給她看。」顧明軒拍拍他的肩膀:「我覺得,當務之急,你要先去給小溪和展翼道歉。」
「憑什麼?」徐朗立即炸毛了:「小溪就不說了,我憑什麼要給那個臭男人道歉?門都沒有!」
顧明軒也知道他的脾氣,歎口氣,也不勸了:「那好,你至少要去給小溪道歉。想挽回女人的心,也不是你這麼做的。」
「那該怎麼做?」徐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