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軒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最私密的事情被人家這樣說來說去,他一個大老爺們覺得挺丟臉的:「今天不討論這個話題行不行?說說沐晨吧。」
徐朗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喂,你不會真的沒說過吧?好歹,咱倆兄弟這麼多年,你就跟著我學——就算你沒心學,在我身邊看,也該學會了啊。得,看來是我這老師不稱職。明軒啊,趕緊拜師,我教你兩招,保管叫女人對你服服帖帖的,怎麼樣?」
「就你?」顧明軒實在看不上他的做派,乜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你是談了不少女朋友,可最終都是以分手告終,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人家甩了你?我不過被夏默甩了一次,你不知道被甩多少次了,就這水平,還想教我?我還不如請教沐晨呢,至少,人家女朋友都談了快十年了——是吧沐晨?」
沐晨笑笑,那笑容迷人眼,真是想像不出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做他的女朋友,長相如此出色,家庭出身又好,本人又是國際知名的大導演,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
他說:「可惜,讓你失望了,分了。」
「什麼?」徐朗杯子裡的酒差點撒了:「分了?什麼時候的事?我靠,你倆不都打算結婚了嗎?」
「他結婚了都能離,我談女朋友,連分手都不行?」沐晨喝酒的樣子很帥,透著那麼一股子迷人的勁兒,叫女人看了,保準尖叫。
顧明軒也很意外:「分手,總有原因吧?」
「她有別人了,我從片場回去拿東西,正好撞見他倆滾床單。」沐晨說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靠啊!」徐朗騰地站起來了:「這不要臉的臭女人,你沒揍她?」
「揍她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沐晨拉他,「快坐下,一個女人,至於嗎?」
「真的?」顧明軒不信,他見過那女人,看上去長得很乖巧,一笑還有倆酒窩,特別甜:「你在開玩笑?」
「這種事老子有病了才會拿出來開玩笑,你以為被戴綠帽子很爽?」沐晨衝著他舉舉酒杯:「怎麼樣,聽完我的事,心裡有沒有好受一點兒?」
「到底真的假的?」顧明軒還是半信半疑:「還是你在安慰我?」
「有用這種事安慰人的嗎?更何況,我倆在一起快十年了——媽的,十年啊,我雖然對女人要求不高,再說,家裡人也對她挺滿意,我還真從來沒有要做對不起她的事的念頭。可她倒好,悶聲不響的給我來了一個重磅炸彈。」沐晨又喝了一杯酒,示意徐朗給他倒上:「分了也好,早膩了,只是一直湊合過著而已。」
「湊合?」顧明軒奇怪得不行:「你們只是沒領證,平時的生活和結了婚有什麼區別?什麼叫湊合著過?」
「也可能就是我這種蠻不在乎的態度,讓她覺得不安全吧——靠,她也不想想,我如果真的要甩她,至於這麼多年了身邊就她一個人嗎?」
沐晨絕對有權利說這話,他是混娛樂圈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大美女。
「不安全?」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字讓顧明軒想起了夏默,他沉思半晌,開口:「男人,要怎麼讓女人有安全感?」
「誰知道呢。」說起這個,沐晨也是一頭霧水:「聽說那男人對她百依百順,就像徐朗剛剛說的,整天把她當孩子哄,就差捧手心裡了。」
「這個問題你們問我就對了。」徐朗這才插上話:「要女人有安全感,第一,要讓她知道你是在乎她的,第二,要時刻準備抱她,親她,哄她。不管再大的事,拉過來,一抱,一親,完事。」
倆個人對徐朗的說辭都不置可否,但心裡肯定是懷疑的——就這麼簡單?陣叼大扛。
所以說,不懂戀愛的男人,也是傷不起的。
徐朗這個情場高手翹著二郎腿賣弄情史:「我從初二開始泡妞,迄今而至,還沒有我沒追到手的——這點,明軒你可以替我證明。沐晨你後來出國了,是沒看到我在大學的光輝戰績啊。」
「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沐晨看他一眼:「不過是多睡了幾個女人罷了,可你真的覺得有意思?」
「怎麼沒意思?感受不同女人的各種風情。」徐朗爭辯。
「那我問你,如果你出事了,必須要一個女人捨身救你,會有人救你嗎?」沐晨問:「或者反過來,要是女人出事了,你會捨身救她嗎?」
徐朗一下愣住了,半晌摸摸鼻子:「這是什麼破問題?大家都是玩玩罷了,怎麼還能把命搭上?」
「我會。」顧明軒開口了。
「什麼?」徐朗一愣。
「我會救夏默。」顧明軒很淡然地開口:「而且我也相信,夏默也會救我。」
「那你倆腦子被門擠了,要離婚?」徐朗真的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啊。」顧明軒一口氣喝了一杯酒,歎口氣:「那該死的安全感,到底是什麼東西?」
「很多女人追求的不一樣。」沐晨給他分析:「像徐朗這樣的,他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愛慕虛榮有拜金主義的,明知道徐朗只是玩玩她們,但她們還是來者不拒,不過是賣一段時間的身體,得到的金錢卻可以讓她們非常有安全感——也是因為這個,徐朗身邊才沒有能為他捨命的女人。因為,那些女人想在他身上得到的,只有錢。而你,不一樣。你對夏默是有感情的,到底是不是愛,我不太清楚,但至少,你把她當家人。至於夏默想要的是什麼,這還得和她接觸瞭解之後,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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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說來說去,追求一個女人,就是要投其所好?」顧明軒總結。
徐朗打個響指:「沒錯,就是這樣。」
「那你知道夏默想要什麼?」沐晨問:「而且,你剛剛說追求,這意思,你是想重新追求夏默?」
顧明軒點頭,他現在只能走這一步,因為夏默不給他其他的機會。
「要說追女人,我最有經驗。」徐朗湊過來:「怎麼樣,讓我傳授幾招吧?」
「夏默和那些女人不一樣。」顧明軒嫌棄地推他一把:「你唯一能幫我的,就是去問齊若溪,夏默這是在回事。她們是姐妹,齊若溪肯定知道什麼。」
一聽這話,徐朗就苦了一張臉:「這什麼破任務?太難了好不好?你是沒看見齊若溪那張臉,好像我欠了她八百萬!」
「那就先還她八百萬。」沐晨笑笑:「你剛剛還說,對付女人你有一套,怎麼,這就不行了?」
「不行?」徐朗不幹了:「什麼叫不行啊?男人怎麼能說不行?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她,保準收拾得服服帖帖。」
說完這話,他摸著下巴,莫名想到了齊若溪被他壓在身下,向他求饒的畫面——竟然特別有成就感。
這個想法還真是不錯哎,可以試試。
顧明軒拍了他一巴掌:「你別胡來,不然,到時候夏默知道了你欺負她姐妹,估計會連我都怪罪。」
他說完又看沐晨:「那你們,就這麼結束了?」
沐晨很奇怪地看他:「難道我還要原諒她?你覺得可能吧?或者說,換成你,你會原諒出軌的夏默?」
這個問題,讓顧明軒又想起了自己的「出軌」事件:「別提了,夏默和她的朋友們,不知道怎麼都在說我出軌,真是莫名其妙的。」
「無風不起浪。」沐晨幫他出主意:「既然有這樣的話說出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想想,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們誤會的?」
顧明軒仔細想了想,他確實沒有和其他女人有過什麼近距離的接觸,如果非要說,那就是離婚之後那天他喝醉了,不知道怎麼跑到方媛家裡睡了一晚——可關鍵是,那時候他已經離婚了啊。
他搖頭:「我身邊哪有女人?工作上的不算。你們也知道,我從來不去那些地方的。」
「我們都可以給你證明,但就怕夏默不信。」沐晨勸他:「不如這樣,哪天把夏默約出來,我和她談談。不管怎麼說,我比徐朗靠譜吧?」
「算了。」顧明軒不願意,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想沐晨和夏默單獨相處他就不舒服——更何況,沐晨長得這麼妖孽,當然了,這一點,顧明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
「還是從齊若溪身上下手吧。」徐朗抱著拳頭,躍躍欲試。
「不說我了。」顧明軒自己心裡還是有打算的,夏默說重新開始,那就重新開始。追女人,他是不會,但對付男人,他毫不含糊。到時候,夏默周圍的男人都被他趕跑了,夏默自然是他一個人的了:「說說你有什麼打算,以後住家裡還是自己出來住?」
因為沐晨很小就出去求學了,在海城沒有自己的住所,每次回來呆那麼幾天,家裡人也不同意他出來住。
這次回來長住,和家人住一起,肯定不方便。
「我哥說送我套房子。」沐晨沒太在意這事兒:「無所謂,哪兒也行。」
「我那也有房子,裝修好的,你喜歡就去住。」顧明軒見他回來,心裡也確實高興。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如今站在金字塔頂端,真正交心的朋友非常少,更何況是肝膽相照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