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意,我們可是朋友誒。」夏蘭空有些語塞的說道。
「對啊,可是你是我的朋友,夏蘭伊又不是,如果此時生病的是你,我肯定二話不說的救你。」如意笑吟吟的說道。
「這話就不對了,他是我的二哥,我是你的朋友,自然你該救他。」夏蘭空沒有想到一向好說話的如意這一次卻是這麼的難纏。
「你也說了,他是你二哥,又不是我的,我不救也不會怎樣的,是吧?」說著如意站起身作勢要往屋子裡走。
「喂,你這女人也太狠了吧?」夏蘭空抱怨的喊道。
「我本來就是生死無常的徒弟,我們神醫谷自然就是我說的算,我願意救便救,不願意的話,誰也勉強不了我,你該知道的。」如意回過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起如意和夏蘭空,那也算是一段虐緣,夏蘭空的師傅五嶽散人和如意的師傅神醫生死無常是生死之交,所以二人經常一起下棋喝酒,兩個人的徒弟自然也就熟悉起來。江湖中還有另一個版本就是說如意其實是華佗的後人,因為如意也姓華,又醫術高超,所以被大家傳神了。
可無論怎麼說,美人難過英雄關,年少的如意芳心暗許的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夏蘭空,只是這個傢伙不解風情,一直在裝聾作啞。
後來,夏蘭空學成後離開這裡,回到了漠北皇城,從此便跟如意失去了聯繫……
只有在他需要的時候,才會找如意,例如上一次竹染的水晶棺被破壞,夏蘭空就是找到了如意,如意用防腐水封存住竹染的屍身,然後為夏蘭空獲得了時間去去天寒山。
夏蘭空一直當如意是小師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但是沒想到,這一次,如意卻不願意幫他醫治夏蘭伊,這可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如意,好如意,在幫我一次可好?」夏蘭空開始主動討好起如意。
「少來這一套。」如意邊搗藥邊瞪了夏蘭空一眼。
「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我肯定會給你很多銀子,如何?」夏蘭空開始用銀子誘惑起如意。
「你以為我稀罕你的臭銅爛鐵,夏蘭空,你真是太看不起人了,雖然你是王爺,家財萬貫,但是又如何?我如意偏偏不買你的賬。」如意氣呼呼的說道,她沒有想到,夏蘭空竟然以為自己是貪圖他的錢財。
「我的姑奶奶,這可如何是好,你說吧,到底怎樣,你才肯救我二哥?」夏蘭空最後束手無策的歎息道。
如意停止了搗藥,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要……我要你。」
「什麼?」夏蘭空這一次是嚇了一大跳。
「我要你,我只要你,如果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救夏蘭伊。」如意一生氣,一股腦的把憋在心裡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隨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尷尬,夏蘭空猛烈的咳了幾聲:「咳咳咳,如意……那個,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是吧?」
如意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看我的樣子是在說笑麼?」
「你……你要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藥引。」夏蘭空小聲的嘀咕著,可是還是被如意聽見了。
「我要是,只因為……我喜歡你。」如意說完這句話後把臉背過去。
夏蘭空這回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個小丫頭這麼多年還是癡心不改,於是歎了口氣:「如意,你這是何必呢?我們做朋友不是蠻好麼,你也知道,我的心裡只有竹染。」
「我知道,可是竹染已經死了。」如意紅著臉辯解道。
「死了又怎樣,那也不能磨滅我對她的愛,你該懂得,愛不是可以強求的。」夏蘭空知道自己心裡沒有如意,所以說出了實情,希望她早點死心。
「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忘了她,會愛上我的。」如意含淚說道。
「如意……我?」夏蘭空不知道該怎麼說。
「別說了,我只有這一個條件,你若答應,我就救他,不然你走吧,我是不會管你的事了。」如意似乎下定決心。
夏蘭空無奈的說道:「如意,我如今已經不是王爺,什麼都沒有,你與我結為夫妻又有什麼用呢?」
如意嗤笑:「夏蘭空,你到了現在還明白麼?我喜歡你,與你的家世無關,當年在這裡我們朝夕相處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你是不是王爺都無所謂,最主要你是夏蘭空就好。」
見如意依然執迷不悟,夏蘭空仰天長歎道:「好,我答應你,與你結為夫妻,你快救我二哥吧。」
「此話當真?」聽見夏蘭空答應了,如意眼眸一亮。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夏蘭空說話算話。」夏蘭空知道耽誤之際要先救了二哥再說,不然等莊璃一旦做了血族新娘,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嗯。」如意欣喜的點了點頭,開始為夏蘭伊配藥,隨後又搬來一個大浴桶,裡面盛滿了藥酒,夏蘭伊赤身坐在裡面開始泡浴,隨後如意又拿出一包銀針,開始為夏蘭伊的頭部扎針。
「如意,行不行啊?你可悠著點,別把我二哥弄的更傻了。」夏蘭空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放心好了,這次扎針過後,十二個時辰後他就會甦醒,一切都會想起來,而你就準備做我的新郎吧。」如意美滋滋的說道。
「呃……?」夏蘭空語塞,看來這一次為了救二哥,他絕流王夏蘭空要**給如意了。
扎針過後,如意累的滿頭大汗,夏蘭空遞過來一個絲帕,如意接過來笑著擦了擦臉。
「這樣就可以了。」夏蘭空問道。
「嗯,可以了,我已經打通了他腦部的筋脈,只要他在休息十二個小時,就會好了。」其實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治療,如意每一針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要不是看在是夏蘭空的哥哥,如意恐怕打死都不會醫治這個病人。
「哦,那就好。」夏蘭空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該拜堂了?」如意羞澀的問道。
「哦,好。」夏蘭空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隨後在院子裡,二人沒有任何準備,只是對著老天拜三拜,對著身為兄長還在暈迷中的夏蘭伊拜了三拜,最後又夫妻二人相對拜了三拜。
「那個……還需不需要洞房?」夏蘭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夏蘭空,我想要一個孩子。」如意突然很動容的說道,因為看著眼前的夏蘭空,還是當年那副廖兒郎當的樣子,她真怕夏蘭空這次走了,再也不回來看她,所以她突然很想留下些什麼。
「這個……這個也不是說有就有的,不過我可以試一下。」夏蘭空有些彆扭的說道。
其實夏蘭空幣表面上雖然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很重情義的,他知道如意幫了他,費了不少力氣,所以不願意回絕他的請求,雖然他此時心裡沒有如意,只有那個長眠在天寒山的復仇精靈竹染。
「走吧。」夏蘭空說完,自己先一步進了如意的臥室。
如意隨後也面色羞紅的跟了進去,二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行了夫妻之禮,如意緊張是因為如意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而夏蘭空緊張,是因為他第一次對這麼熟悉的人下手,有些不知所措。
二人就這樣慌慌張張的行了房事,夏蘭空歎了口氣說:「該做的我都做了,我也不在欠你什麼?」
「你欠,你欠我一世癡戀。」如意顫抖的說道。
「如意,我二哥好了以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你,就好好照顧自己。」說著,夏蘭空穿好衣服起身欲出門。
「夏蘭空,我愛你。」望著夏蘭空的背影,如意突然激動的喊了這一句,她知道,夏蘭空不愛自己,這一走,也許再也不會回來,所以她才喊出了這樣大膽的話,否則,也許夏蘭空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了。
夏蘭空腳步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而是走了出來……
「二哥,你醒了?快,認不認得我是誰?」走出來的夏蘭空見夏蘭伊睜著眼睛正在看自己,便立刻走過來摟住夏蘭伊問道。
「你是誰?我不記得。」夏蘭伊愣愣的說道。
夏蘭空立刻傻掉了,隨後回身怒氣沖沖的看著如意:「如意,你看看,你什麼爛醫術,怎麼醒了之後還是個呆子?」
「還口口聲聲說別人是呆子,其實你自己才是最大的呆子。」如意也換好衣服走出來緩緩的說道。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夏蘭空有些迷糊了。
「空,你確實沒以前靈光了。」夏蘭伊揚起嘴角說道。
這下,夏蘭空才徹底明白,原來是二哥恢復記憶了,剛才是騙自己的。
「好啊,你個夏蘭伊,我好心救你出來,幫你恢復記憶,你竟然拿我開涮,你還是不是我兄弟?」看到夏蘭伊已經恢復記憶,夏蘭空立刻來了精神,說不出來的高興。
「幫我恢復記憶的是如意神醫,又不是你。」夏蘭伊不懷好意的笑道。
「二哥不必叫我神醫,我如今已經與夏蘭空結為夫妻。」如意一臉紅潤的說道。
「哦,原來已經是我弟妹,恭喜恭喜,禮金我一定後補。」夏蘭伊扯動嘴角笑看夏蘭空。
「看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我一世英名都毀在你手裡了。」夏蘭空沒好氣的白了夏蘭伊一眼。
「走吧,事不宜遲,若在不去救你的小璃,她就成了思無邪的妻子了。」夏蘭空起身說道。
聽到小璃的名字,夏蘭伊頓時一愣,這些日子,他失憶了,是那個女子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自己,如今他都想起來了,於是起身穿好衣服心中暗道:「小璃,等著我。」
「夏蘭空,你……還會回來麼?」神醫谷門口,如意淚眼汪汪的問道。
「如意,你回去吧,別送了。」雖然拜堂和洞房,都是如意威脅的,但是夏蘭空心裡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如意。
「夏蘭空,你……要好好的,別讓自己有事,知道麼?如果哪一天累了,就來神醫谷,我在這裡……等著你。」如意不是一個容易煽情的女子,但是此時卻止不住的流淚,她知道夏蘭空是一個無拘無束的人,這一走,也許就咫尺天涯,無論他以後是不是王爺,都不一定會回到這裡了。
夏蘭空沒有說話,轉過頭走了,一路上,看出夏蘭空的情緒不高,夏蘭伊打趣道:「你把你的女人留下,這樣做好麼?」
夏蘭空卻突然凝重的問道:「那我留下,不去幫你救你的女人行不行?」
「你……?」這下輪到夏蘭伊語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