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璃點了點頭:「嗯,絕流王夏蘭空,久仰。」
「哈哈,原來我這麼有名,你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夏蘭空見莊璃知道他的名字,挺開心。
「三王,你們兄弟是不是故意折磨我?要殺就殺,這麼耍我,有點太過分了吧。」莊璃知道夏蘭空的身份後,有些不高興了,因為她料定這個夏蘭空是和夏蘭伊串通好,要繼續折磨她的。
「你誤會了,我救了你,和我二哥無關,就是不想你再繼續被掛在牆頭上了,看著礙眼。」夏蘭空說罷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救我到底?」莊璃在夏蘭空的話裡聽出來他似乎不是和夏蘭伊一樣的人。
夏蘭伊點了點頭,反問道:「不然你以為呢?」
「可是……你救了我什麼好處都沒有。」莊璃先把醜話說在牽頭,就是提醒她身上沒有什麼武功秘籍之類的寶貝,恐怕救了也是白救。
誰知,夏蘭空並不在乎,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我救了你也沒打算要什麼寶貝,等你身體好了,陪我習武就好了,聽說你武功不錯,既然連蘇延之都能殺了,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我殺了蘇延之,你不恨我麼?」莊璃很納悶,自己殺了他們國家的大將軍,怎麼這個王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夏蘭空反倒一愣:「我又不是夏蘭旋兒,為什麼要恨你?」
莊璃徹底無語了,她不知道這位爺究竟為何救了自己,不過,她倒看清楚一點,就是這個絕流王性格似乎和靈溪國的趙王差不多,有點鬼馬精靈的意思,做事怎麼亦正亦邪?
「主子,不好了,二王來了。」府中的僕人立刻慌張的來稟告。
莊璃知道,一定是夏蘭伊來要人了……
「讓他進來吧。」夏蘭空似乎絲毫不緊張,還倒了杯茶水給莊璃:「來,你再喝點水,這幾天肯定受了不少罪。我當時看見你的時候,就在想,如果你能挺到第三天,我一定救你,沒想到,你還真是厲害,居然真的挺到了第三天。」
莊璃這下明白了,這個三王救了她,純屬是憑心情,就跟小孩玩遊戲一樣。
「夏蘭空,你什麼要把人帶走?」夏蘭伊進來的時候,果然臉色很差。
「你有說過,我不准把人帶走麼,你掛在那裡,誰知道你是想怎麼辦,既然你不要了,我帶回府有什麼不對。」夏蘭空嬉笑的說道。
「別玩了,你要喜歡女人,我可以送你十個,但是她不行,她是殺死旋兒哥哥的兇手,這個人要交給旋兒處理。」夏蘭伊對夏蘭空救人的做法很不滿。
「夏蘭伊,我不要其他女人,我就要這個,這個女人很有趣,我留下了。」夏蘭空似乎也沒有打算放人的意思,和夏蘭伊對上了。
「你這是在跟我作對麼?」夏蘭伊似乎有些生氣了。
「我什麼時候說不跟你作對了?」夏蘭空似乎也是誰也不怕的樣子,屋內的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很好,既然你喜歡就先用著吧,但是玩夠了,記得交給我。」說完,夏蘭伊就轉身走了。
莊璃心想,你們兄弟倆當我是玩具麼?還玩夠了給他,真是大言不慚。
「算了,別理他,他眼裡除了夏蘭旋兒就是夏蘭旋兒,你在這裡呆著就好。」夏蘭空滿不在乎的說道。
「三王,既然你救了我,是不是我就是自由的了?」莊璃試探的問道。
夏蘭空點了點頭,不明白莊璃問這些幹什麼?
「那我可以回靈溪麼?」莊璃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開什麼玩笑,當然不行,既然我救了你,你以後就得呆在我的府裡,莫說靈溪,就是出了這個王府都不行。」夏蘭空瞪著眼睛說道。
莊璃頓時無語……原來這次是被這個傢伙給圈養起來了,看來以後更是前途未卜啊……
靈溪國皇宮
秋風閣旁的假山,皇上退下明黃的龍袍,穿著太子時候的衣服依靠在假山喝酒,在這裡,有他許許多多的回憶。
還記得,他那時不明白莊璃保護他的動機,以為她有什麼不純的目地,所以每每把莊璃逼到這個角落裡,然後強吻,每次看見莊璃臉紅,他都有中快感,好似小璃天生就是為了他而存在一樣。
登基之後,他本以為江山美人唾手可得,哪知,天不如人願,莊璃竟然拒絕封妃,而與他開始漸行漸遠,反而跟燕王越走越近,這是他所不願意見到的,他不能容忍任何一個男人對莊璃好,除了他自己。
把燕王調道邊關抗敵,本就是梳理他們的意思,卻沒有想到,南疆的奸細趁機而入,斷了糧草,逼死了燕王,也許這是他一生做的最錯的決定,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這個決定,燕王沒有死,那麼莊璃或許還會給他一絲機會,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就算他後悔了,又怎麼樣?如今,佳人難再求。
武陵和田賀負傷的消息,他收到以後也沒過多的驚訝,反而似乎在預料之內,要是人真的那麼好救的話,那夏蘭伊七步詩徒有虛名了麼?
得知莊璃被掛在落日城牆頭上暴曬三日,他心疼不已,卻不能和任何人去說,因為他是皇帝,是胸懷天下的男子,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去感傷,也只有在深夜裡獨自緬懷。
「也罷,只要知道你還活著就好,朕只要你活著。」自言自語的說完後,皇上拿起酒壺一仰而盡,隨後把銅壺丟在一邊,這已經是第三壺了。
高公公知道皇上心裡想著莊璃姑娘難過,也不敢打擾,只得在一旁悄悄守著。
寧靜的夜裡,只聽一個少年君王獨自低吟:「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時,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高公公在一旁聽了也只是歎息,他是個粗人,雖然聽不懂皇上在說什麼,但是肯定是想念莊璃姑娘了。其實做皇上挺辛苦的,時時刻刻要顧全大局,心裡有什麼也不能說,更不敢說出去,因為你肩上擔負的是天下蒼生黎民百姓。
「皇上,您也喜歡詩仙李白的《三五七言》麼?」莊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穿著一襲白衣,臉上沒有擦任何胭脂水粉,這樣的莊蝶看起來還是挺美的,至少美的自然。
抓住皇上的心思,莊蝶開始走上了模仿路線,她不惜模仿莊璃的所有神色,雖然很累,但是卻值得,因為她就是憑著這個才打敗了藍妃和雪妃,貫寵後宮。
皇上抬起頭,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面容模糊,只覺得身形和衣服跟莊璃很像:「是小璃麼?」
女子不再說話,而是走過來,扶起皇上:「皇上,你醉了,我們休息吧。」
皇上一把抓住莊蝶的玉手柔聲說道:「小璃你回來了,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
女子還是沒說話,只是攙扶著皇上向蝶舞殿的方向走去……
高公公看不下去,莊蝶這麼做明顯就是欺騙皇上,利用皇上對莊璃的思念,於是走過來說道:「皇上,這不是……」
高公公剛想說,這不是莊璃姑娘,卻看見那莊蝶想殺人的目光,於是立刻閉上了嘴,現在莊蝶不比以前了,皇上對她還是不錯的,所以高公公也不敢當面拆穿,只得低下頭不做聲。
「高公公,你該知道什麼是能說的,什麼是不能說的。」丟下這句話,莊蝶扶著皇上翩然離去。
邊關
武陵田賀落魄的躲在一個牧民家裡商討下一步計劃,因救人行動失敗,八個大內高手已經回到皇城覆命,而武陵和田賀還是不死心留在了邊關,見機行事。
「老田,你倒是說句話啊!」武陵皺眉說道。
「我的意思還是要靠軍隊的力量,我們還是應該留在軍隊裡,等有機會討伐漠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救出主帥。」田賀做事情一向比較保守,所以想的辦法亦是如此。
武陵也頻頻搖頭:「我不同意這個辦法,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的軍隊已經不復往昔,沒有了主帥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而且丞相和孝國公一直都在反對出兵攻打漠北,要是靠軍隊,顧及主帥早就死在漠北了,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那你說怎麼辦?」田賀見武陵不同意,試問他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豈知,武陵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倒真有個主意,南疆統帥雷將軍私下已經找過我很多次,有意拉攏我,說南疆王賞識人才,不拘於國界。」
「你的意思是要投靠南疆?」田賀一驚,他沒有什麼武陵竟然有反叛之心。
「切,說反叛多難聽,只是合作而已,雷將軍答應我,只要我去南疆打頭陣,就同意出兵攻打漠北要人,怎麼樣,你跟我一起吧,我們兩個打頭陣,救出主帥指日可待。」武陵試圖說服田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