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的佛堂一般只有在皇上或者嬪妃祈福的時候才用的上,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來,所以地點也比較偏僻,武將軍曾是莊將軍手下的副將,曾也為靈溪國立下汗馬功勞,雁門關一戰,他功不可沒,莊將軍一死,他就是目前最顯赫的武將,卻不想這一次,成為了杜貴妃陷害許皇后的關鍵棋子。
武將軍這日下朝以後,卻被幾個大臣纏住要敘話,隨後又莫名其妙的被杜貴妃宴請,以留香公主過壽的名義,直到醒酒後,已經是深夜,剛想出宮,卻被一個小宮女攔住,說皇后娘娘召見他去佛堂。
許皇后來到佛堂的時候,很是小心,四處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才放心推門進去。
果然,武將軍站在裡面……
「武將軍,你找本宮何事?莊將軍真的有遺物要給本宮麼?」許皇后一進去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武將軍立刻傻眼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於是回道:「不是娘娘您要召見微臣麼?什麼遺物?什麼莊將軍?」
「嗯?你不知道?」看樣子武將軍也絲毫不知情,這時,許皇后恍然大悟說道:「不好,我們中計了,快走。」
可是就在這時,屋內出現了一股青煙,許皇后只覺得眼前一黑,和武將軍雙雙倒地。
宮女杏兒愧疚的看著皇后娘娘說道:「對不起了,娘娘,奴婢一家老小都在杜貴妃的手上,這次只有得罪了。」
明月宮
皇上正陪著一雙兒女和杜貴妃用餐,忽然聽見外面報告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放肆,怎麼如此慌慌張張的?」皇上怒色看著進來報信的小公公。
「皇上,佛堂那邊出大事了,您快去瞧瞧吧。」小太監一時慌張口不擇而言的說道。
「哦?什麼大事,把郭公公都嚇成這樣?」杜貴妃好笑的問道。
「這……這老奴不方便說。」郭公公面露難色的說道。
「說,朕准你說。「皇上厲聲喝道。
「是……是佛堂裡發現了一對偷情的男女。」郭公公顫抖的說道。
「什麼?偷情男女?後宮怎麼會有男人?」皇上一驚,後宮除了他這個皇上和眾皇子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男人了,莫非是哪個兒子麼?
「那對男女是……是皇后娘娘和武將軍。」郭公公一字一句的說道。
轟隆一聲,皇上只覺得頭皮炸開了一樣:「什麼?你在說一次?」
「是……皇后娘娘和武將軍。」郭公公嚇得又重複了一次。
皇上立刻備受打擊,跌坐在椅子上愣住了,怎麼可能?這些日子,他的曼荷不是一直跟他很恩愛麼?
「皇上,事不宜遲,我們先去看看吧,也許另有隱情。」杜貴妃抓住機會立刻說道。
「嗯。」皇上點了點頭帶著燕王和留香,還有杜貴妃四人坐著攆車趕到佛堂。
這時,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幾個皇子和一些位分高的嬪妃都來了,莊璃莊碟也聞聲趕來,連許久不出面的五皇子生母連妃娘娘都破天荒的來了,可見事情之大。
眾人趕到的時候,只看見一副令人咋舌的景象,許皇后和武將軍身上一絲不掛,相擁昏睡在佛堂的床榻上。
「來人啊,用水潑醒他們。」杜貴妃當機立斷的喝到。
一盆冷水澆下去,兩個人頓時都甦醒了過來,許皇后緩緩睜開眼睛最先開口:「咳咳,怎麼了?這是?」隨後她抬起頭看見眼前站滿了人,不禁心裡一抖,最讓她忍受不了的是她此刻身上不著一縷的躺在床上,而身邊這個男人竟然是武將軍。
「啊……?」一聲尖叫劃過夜空,許皇后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啊,皇上,這是怎麼回事?」看見皇上,武將軍立刻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跪在地上,用床單遮住自己的下、體,狼狽不堪。
「姦夫淫、婦、……好一對姦夫淫、婦,竟然做出如此醜惡之事,虧得朕對你們如此的厚愛,許曼荷,你太讓朕失望了。」皇上也許是太過憤慨,所以平靜的有些詭異。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許皇后身上蓋著被子,躲在角落裡哭訴道。
「皇上,請聽臣解釋。」武將軍立刻爬到皇上跟前求情道。
皇上一腳踢在他的頭顱上,頓時劃開了一道血痕……
「來人啊,弓箭手準備,給我射死這對不知廉恥的姦夫淫、婦。」皇上緊緊的握著拳頭,心裡藏著一股強大的憤怒。
「皇上請慢,臣女覺得其中必有隱情。」眼見弓箭手要放箭,莊璃跪在了皇上的腳下。
誰知,這一次,她並沒有那麼好運,皇上想都沒想,一腳踹在她的胸口,頓時踢得她退出三尺遠:「住口,有誰敢求情,就與這對賤人同罪,放箭。」
皇上一聲怒吼,頓時萬箭齊發,兩個人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就倒在了血泊中,許皇后的眉心中了一箭,血跡緩緩的順著臉頰留下來,十分駭人。
「不,皇后娘娘。」莊璃欲上前,卻一把被身後的五皇子抱住:「師傅,別去,別衝動。」
五皇子知道,父皇已經怒不可解,這個時候去幫皇后,無疑是找死……
而整個過程,太子都是冷眼的看著……竟然紋絲不動。
「哎呦,皇后姐姐也是,怎麼可以這樣呢,皇上對她那麼好,她竟然做出了如此的醜事,太子殿下,你說呢?」杜貴妃回過頭帶著笑意問著身後的太子。
「對,雖然她是我的母后,但是……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容忍,請父皇秉公處理。」太子一字一句說著,大家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這個男人當真如此狠心對待自己的生母麼?
杜貴妃一直盯著太子看,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綻,可是她卻失望了,因為太子的眼神中什麼都看不出來,杜貴妃詭計多端,試圖挑撥太子為皇后求情,正好皇上怒火中燒,就一網打盡,可是她低估太子的隱忍能力了,即使到這麼關鍵的時刻,太子也沒有流露出焦急的情緒。
他真的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