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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6 遭遇伏擊 文 / 秦歌婉婉

    216

    216、

    「……」

    晉王的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週身的氣壓也因為惱火而變得極低鈐。

    而他這一席話也深深的震撼了秦沐歌的內心洽。

    她緊緊的闔上了雙眸,揪住錦被的雙手攥成了拳頭。

    那張絕美的小臉之上情緒十分複雜,叫人一時半會兒看不清楚。

    蹙起的眉頭叫晉王瞇了瞇眸子,心中似乎還有更多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他甚至開始反問自己——

    剛才的話是不是說重了?

    因為那一切,都是容景自己願意去那麼做的呀!

    晉王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試探性的開口,「你……」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秦沐歌說話了,

    「晉王的話說完了麼?」

    那聲線裡面帶著幾分涼薄,但語氣卻十分的堅定。

    這反應叫晉王也微微怔了怔,按常理來說,面對這樣的指責,正常女子應當是羞愧難當才是。

    可他抬眼看秦沐歌,卻見她眸光淡淡,裡面似乎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情緒。

    「……」

    晉王怔怔的看著秦沐歌,似乎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只見秦沐歌緩緩的抬起眸子,目光堅定。

    「如果說我秦沐歌給容景帶來了諸多本來不該存在的煩擾,這一點我承認;但,若你說我是容景的累贅,這一點請原諒我不敢苟同。」

    秦沐歌一字一句的說著這話,鏗鏘有力。

    「我之於容景,並非你們外人所看到的依附關係。」

    她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從懷中掏出那個梅花絡子,將兩顆夜明珠放置在自己的掌心。

    再抬眼的時候,眸光已然是變得異常溫柔了。

    「晉王殿下可曾聽說過福地果和梵天珠?這兩顆珠子相輔相成,相依共存。但凡是其中一顆毀滅,那另一顆即便是遠在天涯,也將立刻銷毀殆盡。」

    那白皙的指尖緩緩的劃過那兩顆夜明珠,秦沐歌唇角微微一勾。

    「我與容景,就像這福地果和梵天珠;若我有事,他會捨棄生命;若他有難,我亦不會獨活。」

    此一番話叫晉王蹙起了俊眉,那雙黑瞳裡面劃過詫異,最後卻落回於震驚。

    他似乎沒有料到秦沐歌竟然會將這番話說出來。

    她,當真就如此有信心麼?

    秦沐歌面上的坦然,還有眼底的堅定不移,甚至叫晉王都要相信她這番話了。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困惑,「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

    秦沐歌微微一笑,抬起眸子來,裡面閃爍著月光一般的精魂。

    「就憑明日此時,我一定會出現在容景的身邊。」

    晉王一聽這話,終究是失望了。

    要知道,從洛陽出發,順著浪潮前行,三個時辰就能駛出千里。

    她秦沐歌果然是夠狂妄自大。

    她就當真那麼確定,容景會不顧一切回來找她?

    似乎是看穿了晉王眼底的不信任,秦沐歌也不惱火,只是安靜的開口,「連翹,替我送晉王出去。」

    晉王微微搖頭,心中五味雜陳。

    若從這囂張跋扈又專橫的態度來說,秦沐歌和容景還當真是天生一對!

    在送了晉王離開之後,連翹也是滿面狐疑的走了進來。

    她一邊避開秦沐歌的傷口,一邊替她換上乾淨的衣裳。

    一陣猶豫之後,她還是開了口。

    「王妃,王爺是不是跟您打過招呼,他會回頭來接你?」

    秦沐歌一愣,隨即那絕美的小臉上綻開了一抹淺笑。

    她輕輕搖頭,眸光微暖,「沒有。」

    一聽這話,原本心底還抱著一絲希望的連翹登時洩了氣。

    她坐在床頭,一邊悶悶地替秦沐歌整理衣裳,一邊小聲抱怨。

    「那些人太過分了,您和王爺才成親多久,就處處設計陷害王爺。在京城就敢這麼堂而皇之,那去了災區,還不知道在那琢磨著要使什麼ど蛾子呢!」

    耳邊迴響著連翹的嘀咕,秦沐歌的腦海裡面也愈發的清晰了起來。

    沒錯!

    連翹擔心的,就是她擔心的。

    在京城至少有陵帝的護佑,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至少還會有所顧忌。

    如今,他們故意使計讓陵帝將容景派遣到了災區……

    要麼是陵帝想要容景做出一些真正的功績來堵住悠悠眾口,要麼就是他的心已經開始動搖,對容景產生了防備。

    否則,不會如此突然!

    若當真到了災區,等著容景有可能是比京城更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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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秦沐歌莫名的覺得胸口微微一疼。

    連翹瞧見了她右手捧心的動作,連忙放下手中的衣服,「王妃,您沒事吧?」

    秦沐歌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輕輕搖頭,「連翹,替我準備行李和藥箱,還有王爺平日的衣裳。」

    「王妃,您這是?」

    連翹驚了一跳,下意識的開口詢問。

    秦沐歌面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她緩緩開口,「我要去找他!」

    「可是……」

    連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叫秦沐歌素手一抬給阻止了。

    「我一定要去。」

    說完這話,秦沐歌便緩緩地傾身躺下,闔上了雙目。

    連翹知道,她這是在為明日的旅程做準備。

    自家小姐的個性她最是理解。

    但凡是她決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

    連翹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悄然起了身子外出替秦沐歌準備行李去了。

    第二天,霧靄迷濛之時,天邊才剛剛泛起了白肚皮,未央王府就有了動靜。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安穩地立在王府的後院,背上拖著一些行李。

    而牽著那馬的四兒面上露出一絲凝重,似乎還有一些不安。

    片刻之後,便瞧見後院門口一個俊美無雙的少年走了出來。

    一襲玄色長衫,髮絲全部束上了頭頂,以一根同色系的髮帶綁住。

    「王妃,您……真的可以嗎?真的不用四兒陪著?」

    連翹擔心的跟在少年裝扮的秦沐歌身後,一百個不放心。

    今個兒一大早,秦沐歌便收拾了行裝,將往日無雙公子的衣裳拿出來換上了。

    而且,她竟然還要求自己一個人騎馬,沿陸路到隔壁省,然後在碼頭攔容景。

    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孤身上路,聽起來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原本連翹和四兒是死也不答應的。

    不過,在秦沐歌掏出懷裡的玉哨吹響之後,瞬間出現在屋裡的那些暗衛卻是將四兒和連翹著實驚了一跳。

    她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家王妃竟然已經養成了這麼一大批暗衛。

    雖然最後她們兩個終於是勉強點頭,但心底總歸是放心不下的。

    「王妃,要不然讓四兒跟你一起去吧?」

    四兒緊緊地攥住手裡的韁繩,不願意鬆開。

    秦沐歌乾脆利落的翻身上馬,將手遞給了四兒,「四兒你忘記我昨晚的交待了麼?」

    四兒頷首:王妃的交待,她這麼可能忘記?

    如果王爺和王妃都不在,那這個未央王府就交給她來守護了。

    今日,她恐怕是沒辦法親眼見證韓悠然視力復明的場景了。

    保不齊自己的突然離開,還會鬧起不大不小的風波,所以還得靠四兒鎮場子。而後院裡面那些瑣碎的事情,也需要連翹安排。

    這個未央王府可以沒有王妃和王爺在,卻不能停止運作。

    所以,四兒和連翹必須要守著。

    「放心吧,這匹馬很溫順,而且我不會像昨天那樣了。」

    秦沐歌從四兒的手中接過馬韁,囑咐了一番之後,雙腿一夾馬腹,便朝著遠處而去。

    還有些霧靄濛濛的天氣,片刻之後秦沐歌便不見了身影。

    四兒和連翹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依依不捨地回了未央王府。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在她們闔上大門的時候,卻是有兩道身影從王府的高牆後面的茂密枝椏裡閃了出來。

    一名嬌媚的少女正用手中的絲絹輕撫去衣裳上落下的露珠。

    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面,似乎還帶著幾分未醒的惺忪。

    「太子,您一大早將紫瞳帶過來,就是瞧這個來了?」

    紫瞳的話音剛剛落下,她柔軟的腰肢便落入了一雙有力的手臂之中。

    那張冷峻的面容之上,掛著一絲早秋的寒意。

    不過在鼻尖被紫瞳身上的香氣縈繞了之後,面上莫名的鬆了鬆。

    靳無雙將手收了收,高挺的鼻尖朝著紫瞳的脖頸處蹭了過去。

    眼看著雙唇就要落到她雪白的脖頸上的時候,卻被紫瞳突然抬起的纖纖素手給擋住了。

    滾燙的雙唇落在她細膩的手背之上。

    靳無雙微微蹙眉,似有些惱了。

    「紫瞳,你還要這樣拒絕本殿到何時?」

    紫瞳妖嬈一笑,指尖在靳無雙唇上輕輕一點。

    緊接著,腳尖輕踮,在他面頰上輕輕映上一吻。

    「太子殿下,你可聽說過一句話。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懂得珍惜。紫瞳可不想成為那個叫人不懂得珍惜之人……」

    那嬌柔的話語帶著幾分魅惑。

    舉手投足之間,已然是風姿卓絕。

    靳無雙一雙鷹眸冷了冷,隨即又柔和了下去。

    他一把攬住紫瞳的腰肢,雙足輕點朝著行宮那邊的方向而去,「紫瞳仙子值得本殿等。」

    「殿下,紫瞳還有一事不明白。」

    窩在靳無雙懷中的紫瞳動了動眸子,嬌柔髮問。

    「說。」

    聽著頭頂乾脆利落的回答,紫瞳開了口。

    「瞳兒不明白今日太子殿下帶我到未央王府來的意思。」

    靳無雙「哈哈」一笑,空出來的左手不忘從紫瞳的腰際滑到豐滿厚實的臀部。

    輕揉了一番,感受了滿手的軟膩。

    之後,他才道,「像未央王那樣的美男子,即便是紫瞳仙子也忍不住要多看兩眼。不過你可以千萬不要傾心哦!」

    紫瞳面色微微一凝,不過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往日的柔媚。

    她微微仰首,望向靳無雙。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紫瞳也不過是個平凡女子……」

    少有女人敢這般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表露心聲。

    不過,也就是紫瞳的大膽和放肆,才叫靳無雙覺得特別。

    「所以,本殿才給你一個忠告:容景此行兇多吉少,你若當真傾心,還是趁早了卻了這個念頭吧。」

    聽著耳邊靳無雙的聲線,紫瞳那雙黑眸陡然一暗,裡面似乎有嗜血閃過。

    只是片刻之後,唇畔卻又溢出嘲諷笑意。

    「太子殿下當真以為你手下那些暗衛能夠要了未央王的命?」

    聽著紫瞳這略帶孩子氣的聲線,靳無雙又笑了出來。

    「我的紫瞳仙子,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從頭到尾,我不過是個看客。在這天乾,或許沒有人能夠要了容景的命,但是要了秦沐歌的命,卻是綽綽有餘了。」

    「……」

    紫瞳眸色一暗,心中暗驚。

    這些人當真是好算計,原來他們早就算好了容景一走,秦沐歌便會孤身跟上去嗎?

    所以,其實他們這一次的目標不是容景,而是秦沐歌?

    頷首瞧見了紫瞳有幾分驚訝的面色,靳無雙只覺得心頭舒暢不已。

    他嘴角一揚,在紫瞳面上親了一口,腳下如同踏了風,身形更似閃電……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一騎絕塵竄入了河堤邊上的濃密森林裡。

    即便是掌握了騎馬的方法,連續疾馳了這麼久,秦沐歌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

    在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從大江裡面蜿蜒出來的小河之後,秦沐歌終於是勒住了馬韁。

    即便是她不需要休息,馬兒還需要恢復體力。

    秦沐歌掬了一汪清水洗了一把臉,向遠方看了過去——

    她從晉王那裡打聽到,容景的船隊第一站到的就是金陵。

    從這裡到金陵,走陸路起碼要兩天。

    可是走水路,不過大半天。

    這個時候,容景說不定已經到了金陵了吧?

    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他可有吃好睡好?

    心中掛記著這些,秦沐歌剛剛平穩下來的心緒又起伏了起來。

    她起身走到那匹赤兔馬的身邊,一邊溫柔的替它梳理著鬃毛,一邊附在它耳邊低語。

    「一路上辛苦你了。」

    也就是在秦沐歌說完這話的時候,那匹性格溫順的赤兔馬突然就焦躁了起來。

    四蹄騰挪,喉嚨深處也是發出了陣陣低吼嘶鳴之聲。

    秦沐歌一愣,下意識的伸手去安撫,「怎麼了?」

    卻見那馬兒急急地在原地踩踏了一番之後,突然低頭用鼻尖去拱腳邊的溪水。

    秦沐歌一愣。

    她頷首,半跪在馬兒的身側,凝視了那溪水片刻。

    原本潺潺細流的溪水似乎受到了什麼震動,正以一陣詭異的頻率震盪開去。

    曾經當過特種軍醫的秦沐歌怎麼會不知道這種震盪代表了什麼?

    「有人來了!」

    按理說,這個林子裡面平素鮮少有人出現。

    會選擇這種地方出行,秦沐歌就是考慮到避免讓更多的人發現她的行蹤。

    而如今……

    瞧那溪水震盪的頻率就知道,來人起碼有數十個,而且還是騎馬狂奔而來。

    秦沐歌翻身上馬,正打算策馬尋一處不打眼的地方躲起來的時候,耳邊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嗖——」的一聲,那道白光已然沒入身側的樹幹之中。

    竟是一支利箭。

    那露在外面的白色羽毛還在急速的震顫著。

    再看那利箭沒入

    樹幹之深,便知道動手之人出手就是抱著要命的打算。

    秦沐歌僵著身子,攥緊了韁繩。

    她緩緩的從懷中摸出那個玄青色的玉質小哨。

    望著眼前被利箭削斷的髮絲,緩緩落地。

    就在那哨聲吹響的一瞬間,秦沐歌雙腿一夾,那赤兔馬如同閃電一般的四蹄騰挪,飛馳而出——

    也就在同一時間,馬蹄邊上的地面,也是沒入了數十支利箭沒入了地面。

    一輪箭雨過後,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將秦沐歌團團圍繞在中間。

    秦沐歌手持馬韁,一張小臉清冷。

    「你們是誰派來的?」

    即便是知道自己此刻開口不可能得到回答,但秦沐歌還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空出來的右手則是悄無聲息地朝著後腰摸了過去。

    她的問話猶如石沉大海。

    將她圍住的那些黑衣人很明顯就受過專業的訓練。

    一雙鷹眼殺氣四溢,壓根兒就沒有要回答的打算。

    就在秦沐歌即將摸到後腰的暴雨梨花針時,突然數十道黑影從天而至。

    他們背對秦沐歌,面向那些騎著馬的殺手,將秦沐歌密密地護在身後。

    不過眨眼的功夫,兩邊的人馬就纏鬥在了一起……

    就在秦沐歌正處於生死攸關之時,洛陽的臥龍商行卻依舊是一如往常的熱鬧。

    因為今日,是北韓質子韓悠然拆紗布的日子。

    秦沐歌的手術是否成功,只要等韓悠然面上的紗布拆掉,就可以一見分曉。

    所以,天才剛剛濛濛亮的時候,整個臥龍商行外圍便叫許多平頭百姓給圍了起來。

    雖然這次陵帝沒有出現,但是列國的幾位皇子、太子都出現了。

    而且,太醫院的那些老頑固也是一併守在了二樓的天字號包間外面,眼巴巴的等著秦沐歌的出現。

    不過,距離約定時間一個時辰之後,眾人也沒有瞧見秦沐歌的身影。

    一時間,大廳裡面響起了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那個未央王妃該不會是沒有把握,所以在關鍵時刻躲起來了吧?」

    「是啊,當初替六皇子治眼疾的時候,就藏著掖著,該不會是壓根兒就沒有把握吧?」

    「我看就是這樣的!」

    眾人的嘀咕之聲落在扈酒娘的耳裡,叫她胸中怒火騰升。

    「喂,你們這些人再胡說八道,看我撕不撕爛你們的嘴!」

    說著這話,扈酒娘更是將腰間的長鞭一抽。

    「啪」的一聲,長鞭破空,擦出清脆的響聲。

    也成功的止住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

    倒是這個時候,坐在一旁悠閒地吃著櫻桃的韓清顏挑了挑眼角,掃了一眼扈酒娘。

    「怎麼?聽到有人說實話,就踩到你的痛腳,惱羞成怒了?」

    「韓清顏,你再說一遍?」

    扈酒娘這會兒正一肚子火不知道怎麼發洩呢?

    韓清顏也擔心韓悠然的雙眸。

    如今雖然面上安靜,但是心中也是焦灼。

    她乾脆一把扔掉了手裡的櫻桃,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我就說秦沐歌沒本事就沒禍害別人,怎麼了?叫我韓清顏說一百遍,我也敢說!」

    「你——」

    扈酒娘氣的眼睛都紅了。

    正當她手裡的長鞭蓄勢待發,準備朝著韓清顏那邊抽過去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動。

    不知道是誰在門口大聲嚷嚷了一句,「大夥兒快看啊,是未央王府的馬車!」

    一聽到這話,扈酒娘更是眉目一喜,下意識地撥開人群朝著門外望了過去。

    只見圍觀的眾人果真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輛標有「未央」二字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然後停在了臥龍商行的門口。

    扈酒娘得意朝著韓清顏頭去一瞥。

    「剛才有人說未央王妃躲著不敢來,現在倒是擦亮眼睛看清楚啊!」

    韓清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頻頻的將目光朝著門口投了過去。

    倒是一直坐在一邊的靳無雙和紫瞳在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面上似乎還帶著一絲淺笑嘲諷。

    韓清顏原本就看紫瞳不順眼,如今見她一雙眸子掃過自己和扈酒娘,似乎還掛著幾分嘲諷。

    一時間,她心中的惱意更甚。

    手已然是朝著腰間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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