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花清波一頓,很肯定的點頭:「當然不需要,我又不是,對吧,夙玉?」
頻頻暗示夙玉,讓他點頭附和郎。
「嗯。」夙玉應了一聲,花清波一臉高興。
一雙丹鳳眼興致勃勃的朝著秦沐歌那邊看過去。
只可惜秦沐歌壓根沒把花清波當回事開。
她乾脆利索的將繃帶打了個結,便後退一步,語氣中還帶著幾分疏離:「可以走了。」
說完,直接走到門口等兩人。
她那架勢擺明了,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交集。
花清波在秦沐歌這兒碰了釘子,半天沒回過神。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訕訕的望向夙玉:「夙玉,這個姑娘是誰?怎麼這麼的……」
夙玉認識的人有幾個,他的兩個手就能數過來。
但偏偏,這個姑娘,他還當真是從來就沒有見過。
「秦沐歌。」
夙玉也沒有隱瞞,很大方的道。
說完也往走去,反正花清波的傷沒事。
「什麼?她就是秦沐歌?你費勁心思甚至不惜耗費心血要為她救人,卻不讓她知道的那個姑娘?」
花清波驚了一跳。
他可忘不了,夙玉為了這姑娘,與他師傅歃了血盟。
不知道應下了多少苛刻的條件,才終於讓他師傅鬆口,幫了他一次。
可是,夙玉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到底要救的人是誰呢?
本想趁夜去看一下這秦沐歌,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可以惹得冰封的夙玉動凡心,可惜夙玉沒讓他去看……
沒想到……
嗷嗷……
花清波不爽的大喊。
夙玉,你一個壞人,本少難得看一個姑娘順眼,居然被你捷足先登了。
為什麼這個女人是秦沐歌呢?
為什麼優秀的女人,都先讓夙玉認識了呢?
「你走不走?」夙玉在外面等得不耐煩,很不給面子的道。
花清波磨磨蹭蹭的往外走,一邊走一指控夙玉:「我是傷患。」
「傷患?那讓我看看你傷到什麼地步。」
夙玉冷笑一聲,將門柱上的火把取了下來,朝茅屋上方一丟。
轟……
茅屋瞬間就著了起來。
「夙玉,你謀殺。」
屋內花清波跳了起來,夙玉卻不給他面子,撿起一枚石子,朝裡面的油燈一彈。
彭……的一聲,燈油潑在地上。
木製的房子,根本經不得半點火星,小木屋瞬間就被大火包圍。
秦沐歌默不作聲的看著,半點也不擔心茅屋內的花清波。
夙玉拚死拚活的來救他,可不是為了燒死他。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對方選擇在這個小茅屋,又準備這麼多火把,估計是想把夙玉與那個叫花清波的男人燒死。
只是,這個花清波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有那個花無漾,他們兩兄弟跟容景和夙玉到底是什麼關係?
既然自己不能開口問夙玉和這個花清波,那就直接去問花孔雀好了。
這陣子,那只花孔雀好像正死皮賴臉的賴在自己家裡呢!
那邊秦沐歌正在思量著這件事,這邊夙玉卻突然將她凌空抱起。
「走。」
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將她帶下山。
「啊……」
秦沐歌嚇得尖叫,連忙抱緊夙玉,生怕掉下去。
「怕?」夙玉嘴角揚起一抹笑,將速度放緩。
「我也是人。」
好不容易,秦沐歌適合了這速度,才鬆開抱著夙玉的手。
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過分……
夙玉沒有說話,只在秦沐歌鬆手時,加快速度。
同時她又暗暗鬆開手,秦沐歌感覺身子往下一滑,連忙反手抱住夙玉。
溫香軟玉在手,夙玉這才滿意的放緩速度……
身後,傳來了花清波的叫嚷聲,「夙玉,你太過分啦!」
夙玉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帶著秦沐歌下山。
翻身上馬,原路返回,氣得花清波在背後直跳腳……
待夙玉和秦沐歌一併回到蓉園的時候,天邊已然是泛起了白色。
這一路上,秦沐歌都是安靜的窩在夙玉的懷中,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夙玉從來就是個直腸子,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
如今要他憋了滿肚子的言語不能與秦沐歌說,他只覺得週身的氣血都凝結成了團。
傾身躍起,夙玉抱著秦沐歌翻窗而入。
腳尖才剛剛落地,秦沐歌便順勢從夙玉的懷中退了出來。
望著她有幾分疏離的模樣,夙玉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堅持不懈的上前兩步,伸手一攬便攥住了秦沐歌的腰帶。
「小沐,你在生氣嗎?」
平靜的聲線裡面帶著一絲不解和疑惑。
秦沐歌蹙眉瞪著他,「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頓了頓,她才收回眸子,「你不是要我幫忙嗎?現在你的忙我已經幫了,我們兩清了。你回去吧!」
夙玉一聽秦沐歌這話,繃緊的俊顏上瞬間露出焦急。
抬眸見秦沐歌轉身要朝屋內而去,他手上的力道也是下意識的一重。
那淡紫色的腰帶順著夙玉手裡的動作,滴溜溜的一鬆。
秦沐歌腳下的步子未停,身前的小衫一鬆,素羅裙也跟著從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滑落了下來。
秦沐歌猛的僵住了身子,目瞪口呆的望著身上的白色中衣。
而夙玉亦是募得漲紅了雙頰。
原本還攥在手心的腰帶亦是突然一鬆,飄落在地上。
那張白到幾近透明的臉上猶如炸開了雪蓮,紅的通通透透。
那雙藍瞳裡面亦是泛起了詭異的暗色。
「夙玉,你這個——唔……」
秦沐歌又羞又氣,正要尖叫出聲,嘴唇卻是猛的被人給堵上了。
夙玉慌慌張張地伸手摀住秦沐歌粉嫩的雙唇,另一隻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三步並做兩步,就朝著床榻邊上走了過去……
秦沐歌原本是又羞又氣,這會兒就只剩下驚慌失措了。
上回夙玉離開的時候,說不會讓自己嫁給容景,該不會……
該不會這個混蛋想這個時候對自己做什麼吧?
「唔唔唔……」
秦沐歌手腳並用,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不過她的力氣哪裡是夙玉的對手?
夙玉快走了兩步,就將她壓制在了床榻之上。
那藍色的眸子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裡面有絲絲情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慌張失措。
「小沐,你這樣會把外面的暗衛都引過來的!」
夙玉抿了抿唇,藍眸忽閃,似乎帶著幾分懇求。
秦沐歌看出了他眼底的驚慌,也暗暗罵自己怎麼會覺得夙玉那麼單純的人會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的行為。
秦沐歌清眸閃了閃,示意夙玉自己不會再出聲。
夙玉藍眸微動,這才頗不好意思的將摀住她雙唇的手挪開。
「你……你幹什麼?」
就在秦沐歌剛剛打算爬起來的時候,卻瞧見夙玉朝著自己腰間摸了過來。
她還來不及躲,便覺得懷裡一涼。
再抬頭,發現自己繫在身上的夜明珠已經落入了夙玉的掌心。
夙玉似乎發現原本鬆掉了的夜明珠再次被她綁在了腰間。
那雙清澈的藍眸裡面盈滿驚喜,他興奮的看了秦沐歌一眼。
她將自己的東西重新綁在身上,是不是代表她還是將自己放在心上的?
迎著夙玉那熱切又毫不掩飾的目光,秦沐歌耳根微熱。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要去奪夜明珠,「你不是送給我了麼,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要回去嗎?」
夙玉唇畔微微一揚,藍瞳晶瑩發亮。
他興奮的搖頭,「送給你的,一輩子就是你的。」
說罷這話,他掌心微微發力,將夜明珠裡面最後一絲血斑也給褪去了。
再看那夜明珠,瑩瑩潤潤,就如同夜空裡閃亮的明星,光彩奪目。
看到這個場景,秦沐歌想起了之前花清波說的那一番話。
什麼叫做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要救的人?
莫非他說的是,自己用血救容景的那一次?
明明,並沒有用上夜明珠啊!
「夙玉?」
望著夙玉的動作,秦沐歌眸光裡面帶著狐疑。
夙玉滿意的望著重新恢復透亮的夜明珠,那張雪白的臉上又少了幾分血色。
「嗯?」
「之前花清波說你跟你師傅定了歃血盟,就是為了替我救人,這是……」
秦沐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夙玉便探起了身子。
那微涼的雙唇亦是毫不猶豫的印上了秦沐歌的雙唇。
那熟悉的觸感,微潤的美好味道……
這些日子已經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他喜歡秦沐歌,越來越喜歡了。
突然被夙玉捧住臉,生生的親上了——
秦沐歌慌張的不能自已,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伸手摀住雙唇,然後瞪圓了眼睛看著夙玉,「你做什麼?」
「小沐,我喜歡你,越來越喜歡。」
「你……」秦沐歌小臉「轟」的一下漲的通紅。
她不知所措的別開小臉,「你胡說八道!」
夙玉伸手將她的臉捧了過來,認真的盯著她。
「我沒有胡說八道。不管是容景還是任何一個人,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無條件去做。」
說完這話,夙玉又一次再秦沐歌額頭上印了一吻,這才轉身翩然離去。
夙玉從蓉園離開之後,意外的竟然是朝著港口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他竟然是閃進了「臥龍商行」的二樓。
黑色的斗篷將他整個人都兜了起來。
連那雙藍瞳亦是一併被遮了去。
「流叔,梵天珠我給了秦沐歌,日後她若是拿梵天珠來找你,你記得要應下。」
夙玉踏入臥龍商行底層的密室,對著早已經在密室守候多時的中年男子道。
那男子一驚,倏地轉過身來。
竟然是臥龍商行的二當家——扈流星!
原來這臥龍商行的大當家不是別人,正是夙玉的師傅。
「梵天珠?夙玉,你瘋了?」
扈流星衝上前,看著夙玉,他懷疑面前站的這個男人,不是夙玉。
夙玉,就是面前這個冷血無情,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
居然會將梵天珠交給秦沐歌,這太不可思議了。
即便是秦沐歌的身份複雜,但這個舉動實在是太冒險了。
他就是憑藉著梵天珠,才能夠在他師傅眼皮子下面活了這麼長時間。
若是叫他知道梵天珠交給了一個女人,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