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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8我要娶你 文 / 秦歌婉婉

    148、

    是夜,烏雲不散,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

    初夏的涼風像是羽毛,愜意的拂過臉頰,舒適宜人。

    子時的鑼聲剛剛敲過,一道黑影便如青煙般在洛陽城的上方翩然飛出開。

    那輕靈的身影只在房樑上微微一點,眨眼不見,毫無痕跡郎。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勁裝,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犀利的眸子。

    足尖輕掠枝葉高簷,踏空而行,宛如流星趕月。

    一陣飛快的連閃,頃刻之間,便鑽入了守備森嚴的天牢禁地之內,沒有引起任何***動。

    越過圍守著的獄卒,那人停在一處高樹枝頭,凝神提氣,整個人彷彿融入了自然之中,靜靜等待異變出現。

    天人之境,天人合一。

    就連在那人腳下三尺站立的獄卒也是分毫嗅不到他的半點氣息。

    沒過多久,那道幽靈般的身影便從茂密的枝頭裡倏地升起。

    黑影似是對天牢極其熟悉,駕輕就熟地堪堪避過巡查守衛。

    驀地一展身形,朝著目的地飛快竄去!

    那昏暗的地牢裡,白日裡嚎的撕心裂肺的死囚們都逐漸安靜了下來。

    那些獄卒也放鬆了警惕,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正穿過層層阻礙,朝著天牢生出的石屋而去。

    而此時,秦沐歌正合著衣裳躺在軟床之上。

    對容景而言,極為重要的三日已經過去。

    外面沒有傳來什麼重大的消息,那便是好消息,也就證明容景也沒有出事。

    透過石屋的縫隙,秦沐歌能夠瞧見外面那輪明亮的滿月。

    只要容景沒事,那自己這一次天牢之行也不算白來。

    腦袋裡面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秦沐歌漸漸的睡了過去。

    就在她渾渾噩噩的要睡過去的時候,卻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正悄無聲息地緩緩侵襲過來。

    秦沐歌一個激靈,正打算翻身坐起來的時候,身後卻是一暖,自己的身子瞬間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那微涼的雙唇輕輕覆上秦沐歌的耳根,柔柔的摩挲著。

    叫秦沐歌的後頸瞬間湧起無數的米粒。

    「別怕,是我!」

    徐徐的暖風拂過她的耳根,帶著難以割捨的柔情和喜歡,還有濃的化不開的依戀。

    敢三更半夜爬自己的床,除了夙玉這個傢伙還會有誰?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沐歌放棄的掙扎,只是象徵性的挪了挪身子。

    感覺到身前的人兒那順從乖巧的動作,夙玉那雙湛藍的眸子裡面微微一閃,淡淡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見身後的人兒只是環抱著自己,似乎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打算,秦沐歌一時間有些按捺不住。

    她乾脆一個翻身轉了過去。

    只是她的動作才剛剛進行到一半,就被那如同羽毛一般柔軟觸感給驚著了。

    因為夙玉靠的太近,導致她一個回首,自己的唇便觸上了他的。

    秦沐歌募得睜圓了雙眸,對上了夙玉那雙湛藍且飽含著笑意的眸子。

    小臉上瞬間飛上了一抹紅霞,秦沐歌作勢就要往後縮。

    只是,夙玉哪裡會讓?

    他募得握緊她的腰肢,箍的她身子壓根兒就沒辦法挪開,甚至是,更為緊密的跟他貼合在了一起。

    微涼的懷抱裡,已經沒有那種熟悉的奇特馨香。

    不過,淡淡的松竹香氣,卻越發叫人安心。

    望著夙玉那純真透亮的眼神,秦沐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別到一邊去,「這刑部的獄卒真是愈發愈發沒用了,不是說連一隻蒼蠅都放不進來麼?」

    倒是夙玉聽了這話之後,那湛藍的眸子閃了閃,裡面是滿滿的認真。

    他伸手將秦沐歌的腦袋轉了過來,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我不是蒼蠅。」

    夙玉微微蹙起眉頭,似乎對秦沐歌新給自己起的外號,十分不滿意。

    秦沐歌目光閃了閃,不想陷入那藍色的漩渦。

    她伸手一堆,作勢就要做起來,「誰說你是蒼蠅了,這麼晚了,你爬到我床上來做什麼?若是叫別人看見了,我又得多添一項罪名。」

    「什麼罪名?」夙玉一愣,似乎沒有想到。

    秦沐歌微微漲紅了臉頰。

    她知道這些事若不跟夙玉解釋清楚,他那個簡單的腦袋定然是想不清楚的。

    「通女干行不行?」秦沐歌沒好氣的推了夙玉一把,乾脆掀開薄被就站了起來。

    雖然是初夏,但是夜深露重,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絲冷意。

    而夙玉卻是被秦沐歌這一番話說的雙眸圓睜,沉吟了半響之後,才算是聽明白了「通女干」兩個字的含義。

    他有些慌張地從床鋪上爬了起來,飛快的攔到了秦沐歌的面前,「我們不是。」

    見夙玉面上露出慌張,秦沐歌一時間玩心大起。

    她故意苦著一張臉,從懷裡將夙玉送給她的水晶桃花拿了出來,托在手中。

    「喏,連信物都有了。半夜三更你與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說沒事,誰會相信?如今你不但爬了我的床,而且還是三更半夜的,你毀了我的名聲,傳出去我便沒法見人了!」

    越說越委屈,秦沐歌哼哼兩聲,那清澈的眸子裡面竟然是真真個兒的泛起了一層薄霧。

    而那張清純的小臉上也是皺成了一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夙玉哪裡見過秦沐歌這般模樣?

    一時間慌的連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了。

    他慌張的走到了秦沐歌的面前,那雙湛藍的眸子裡面滿是擔憂。

    白皙修長的指尖想要去拭她眼裡的淚水,可那滴淚卻是半響也流不下來。

    「小沐,你別害怕,你別哭。只要你不哭,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聽著夙玉那慌張到已經輕顫的聲線,秦沐歌這才收斂了一些。

    她仰頭望著夙玉,面上還是慼慼然,「你說的都是真的?」

    夙玉雙眸一亮,連忙點頭不迭,「嗯。」

    秦沐歌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她轉了個身子,「你以後不許半夜三更的爬我的床!不許突然出現佔我便宜,更不准……」

    眸光閃了閃,秦沐歌的目光落在了夙玉那色淡如水的唇上。

    平日的他雙唇是妖冶的紅,今日不但是臉色,就連唇色也淡的可以。

    不過,那淡淡的粉色卻越發的叫人心神一蕩。

    想到了剛才那柔和的觸感,秦沐歌耳根微微一熱,聲線也瞬間低了下去,「更不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就……」

    見秦沐歌支支吾吾的說著話,夙玉那緊張的俊臉上亦是浮起了一抹狐疑。

    不過,在被注意到她被注視以後,越來越紅的耳根,夙玉心中的某根弦倏地崩斷,恍然大悟了。

    朝著秦沐歌那邊走了過去,他想替她解除尷尬,「親你?」

    「咦?」秦沐歌一愣,再抬頭的時候,整張臉「轟」的炸紅。

    原本是想要替她解圍的夙玉,這麼耿直的將那兩個字說出來,反而是叫她越發尷尬了。

    情急之下,秦沐歌連忙反駁道,「什麼親我,才不是啦!」

    聽到這話的夙玉眸光一亮,那絕美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了一抹比陽光還要耀目的笑容。

    「我答應你!」

    緊接著,他便一把捧住了秦沐歌的臉頰,望著她那紅撲撲的小臉,還有閃爍著水光的粉嫩雙唇,低頭便親了上去。

    四唇相貼,叫秦沐歌再一次僵在了原地。

    她欲哭無淚的望著夙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蜂擁而至。

    夙玉這個傢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剛才不是自己在耍她麼?

    怎麼才一兩句話的功夫,就被他莫名其妙的帶到坑了去了。

    而且……

    他這樣光明正大的親自己,又是怎麼一回事啊啊啊啊?

    好一會兒之後,夙玉才笑吟吟的鬆開了捧住秦沐歌小臉的手,「以後我再也不會偷偷的爬你的床,而且你要記住一點——」

    秦沐歌微愣,「嗯?」

    夙玉猛的一把將秦沐歌攬進懷中,「我中意你,我們才不是通女干。」

    原來這個傢伙是在緊張這個麼?

    難道他沒聽出來,剛才自己是在開玩笑的麼?

    想到這裡,秦沐歌才緩緩的想要開口解釋,「夙玉,剛才……」

    「小沐,你再等等我,我想娶你。」

    也不等秦沐歌的話說完,夙玉抿了抿唇,幾乎是有些緊張和期盼似得,望著她。

    而「我想娶你」這四個字卻是叫秦沐歌身子猛的一震。

    她驚愕的望向夙玉,臉上是不敢置信。

    「再給我些時間,我保證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夙玉雙手緊緊的握住秦沐歌的柔荑,那雙湛藍的眸子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無垠,裡面全部都是觸目可見的堅定。

    「可是,夙玉……」

    秦沐歌蹙了蹙眉頭,抬頭看向夙玉,面上有些為難。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答應……」

    秦沐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夙玉便重新將她一把攬進了懷中。

    「交給我。」

    夙玉的下頜緊緊的依偎在秦沐歌的耳畔,那聲線微微有些黯啞,不過也帶著幾分解脫和堅決,「這件事交給我,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聽到夙玉這話,秦沐歌心頭微微一酸。

    這一夜,夙玉半倚靠在軟榻之上。

    而秦沐歌則是乖巧的依偎在夙玉的懷中,秦沐歌心中十分複雜。

    不過,沉沉的睡意還是緩緩襲來。

    在夙玉微熱的掌心的撫觸之下,她終於是沒有能夠牴觸住瞌睡蟲的來襲,昏睡了過去。

    第二清晨,秦沐歌是在一陣吵雜聲中醒過來的。

    石屋的外面似乎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吵鬧痛號之聲。

    她動了動眸子,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伸手去觸,發現一旁的褥子已經微涼。

    心中莫名的閃過一抹失落,秦沐歌撐起身子。

    雖然昨夜並沒有睡很長時間,但是卻睡的異常踏實。

    就在她起身準備出去洗漱的時候,隔壁的牆壁小口處卻是傳來了一道微涼的好聽聲線。

    「姑娘,你東西掉了。」

    那聲線溫潤清雅,如同晨間緩緩開放在枝頭的梅花。

    秦沐歌一愣,順著那聲線便要走過去。

    只是她腳下的步子才剛剛邁開,那好聽的男聲又響了起來,「姑娘不用好奇,我就你隔壁的北韓質子。」

    秦沐歌更是一愣:在特種軍隊裡面,她見過不少奇人異事。

    但是,聽力好到如此地步的,她活了兩輩子,還當真是第一次見。

    秦沐歌緩步走到石牆的邊上,輕輕敲了敲。

    這石壁約莫是有一尺厚,順著石壁往下走,一道一指寬的小洞被遮擋了一些。

    心中莫名一沉,秦沐歌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這個人的聽力既然那麼厲害,那昨夜夙玉來的事情,他豈不是也知道了。

    而隔壁的男子卻像是猜中了秦沐歌的心思一般,低笑了兩聲,這才繼續道,「昨個兒子時之前我便叫人點了睡穴,到這裡這麼長時間,恐怕昨夜是睡的最好的一晚了。」

    聽到這裡,秦沐歌終於是忍不住出聲,「那,前兩日在刑房的人,也是你了?」

    那邊靜默了一陣之後,還是應道,「看來市井謠傳並不能輕信,相府三小姐非但不是什麼草包,反而很是冰雪聰明呢!」

    聽到這裡,秦沐歌亦是毫不客氣的回道,「躲著盜取別人的兵法之計的您,也不差。」

    見秦沐歌這般毫不客氣,那人輕笑了兩聲,「只不過我被軟禁在此,就算將你那兵法聽全了,恐怕也沒辦法送到北韓去。」

    聽了這話,秦沐歌淡淡的收斂的眸子,下意識的朝著懷中摸了過去。

    彷彿是聽到了秦沐歌布料摩挲的聲音,那人又提醒道,「朝北三步,軟榻西北角。」

    秦沐歌順著他的指引,將目光投了過去。

    果不其然的,原本應該好好捆綁在自己身上的梅花絡子竟然掉在了地上。

    而那顆裹在裡面的夜明珠也是一併滾落在了地上。

    秦沐歌一驚:這結不是夙玉用蠱術困在自己身上的麼?

    怎麼昨個兒一來,它便掉下去了?

    秦沐歌上前,彎腰將梅花絡子拾起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是叫她目瞪口呆了起來……

    那牽扯住梅花絡子的繩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斷裂開去。

    而梅花絡子裡面的夜明珠亦是忽明忽暗的閃著微弱的光芒。

    秦沐歌狐疑的將那梅花絡子朝著兩旁扒拉了一些。

    那原本清澈透明的夜明珠上,竟然是出現了幾道詭異的血斑……

    「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沐歌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掌心的夜明珠,發現那些血斑彷彿是從外面吸收進去的,而且在以極緩的速度,朝四周蔓延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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