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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9 秦沐歌神秘的娘親 文 / 秦歌婉婉

    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089秦沐歌神秘的娘親

    「是你?」

    秦沐歌定睛一瞧,那堪堪坐在滾椅上,一臉蒼白的男人不是容耀的門客胡蒼又是誰?

    只是,讓她心中震驚的是——

    面前這個人的確是昨日自己替他動過手術的男人,可他的眼睛竟然是如同尋常人一般的墨黑色?

    而立在一旁的容景突然瞧見這張陌生的娃娃臉,絕美的臉上神情微微一凝鉭。舒愨鵡琻

    這個男人自己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從第一眼起,心中就生出了不喜。

    而胡蒼目光掃過容景,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用來形容面前的這位紅衣少年,是最恰當不過的抉。

    傳聞中的南陵未央王是「冠世美人」,如今也只有親眼所見,才知道他甚至比傳聞中的更要美上幾分。

    整個天乾大陸,除了那個人,恐怕再也沒有別人可以與他媲美。

    眼中閃過一抹黯淡,胡蒼回過神來。

    因為麻沸散的藥效已過,如今胸口處只要稍稍牽扯到,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胡蒼不得已,只能是癱坐在滾椅之上。

    目光看向秦沐歌,那雙黑瞳裡面閃爍著光芒和興味,「多謝秦姑娘出手相救。」

    秦沐歌蹙眉看向胡蒼,「做為一名大夫,你是我最不喜歡的病人。」

    她突如其來的這一番話叫胡蒼一怔,臉上露出狐疑。「秦姑娘的意思是?」

    秦沐歌的目光輕輕掃過他胸口,「我這輩子最不喜歡兩類病人。第一,就是話太多的;第二,就是不遵醫囑好好休養到處跑的。恭喜你,你兩樣都占齊了。」

    見秦沐歌冷著一張小臉說著這俏皮話,胡蒼那張稍嫌稚嫩的臉上浮起了一抹輕鬆。

    而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的容景,此刻眉頭已然是蹙成了一團。

    聽著秦沐歌和胡蒼的對話,他差不多將昨夜的事情給捋清楚了。

    估摸著,是容耀將秦沐歌擄去,就是為了救治面前這個男人吧?

    而且,看上去,這個醜女人貌似還挺關心他的呢?

    「醜女人說的沒錯,看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還不趕緊回家躺著?不知道這樣到處亂跑,隨時都會丟了小命麼?」

    容景面上浮出了雅痞的神色,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可偏偏嘴裡吐出的話,卻是別樣的難聽。

    胡蒼早就聽說過容景那喜怒無常的脾性,這會兒也不跟他計較。

    只見他朝著身側的小廝遞去了一個眼神,那小廝便會意地從馬車裡面拿出一個錦盒來。

    那深紅色的鏤空錦盒看在秦沐歌的眼中是別樣的熟悉。

    只見她雙眸一亮,飛快的跑了過去,將那錦盒接了過來。

    「你專門過來就是為了替我送這個藥箱?」

    秦沐歌雙眸發涼,那因為高興而泛起一抹嫣紅的臉顯得尤為動人。

    望著她小心翼翼撫摸著錦盒的樣子,胡蒼面上也露出一抹暖意,他趁熱打鐵道,「我其實也略懂醫術,如果秦小姐不嫌棄的話——」

    「當然嫌棄。」

    還不等胡蒼的話說完,容景就冷著嗓子打斷了。

    秦沐歌蹙著眉頭,不悅的看向容景,「王爺,人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容景輕蔑的掃了胡蒼一眼,「本殿看人素來就准的很,他還不是想說什麼『若是姑娘不嫌棄,那改日我便登門請教,也好切磋一番』之類的。」

    說道這裡,他還頓了頓,扭頭淡淡掃過胡蒼略顯尷尬的臉,「這位公子,我說的沒錯吧?」

    胡蒼蒼白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

    也正是這一抹神情叫秦沐歌看懂了,看來容景那個大妖孽的推測沒有錯呀!

    胡蒼被人當場拆穿,不免有些難堪。

    不過想到那次的紅景天事件,心中百轉千回,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王爺猜的沒錯,若秦姑娘時間充裕的話——」

    這一次,容景依舊沒有讓胡蒼的話說完。

    他絕美的臉上掛著淺笑盈盈,那笑的如同月芽般的眼睛帶著萬般風情。

    卻只有靠近他的胡蒼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那美眸裡面的冷意。

    「不好意思,這個醜女人的時間已經全權歸本殿所有,恐怕是沒有閒暇跟公子你切磋技藝了。」

    容景一邊說著這話,一邊隨意的伸手攬過秦沐歌纖細的肩膀。

    面上依舊是如沐春風般的暖意,可吐出去的話語卻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小沐沐,你說是不是?」

    秦沐歌這邊剛猶疑了一瞬,肩膀上便被人用力一捏。

    她不悅的蹙了蹙眉頭,抬首的時候便瞧見容景牽強的笑顏。

    那柔和的笑容之下,犀利的眸光落在秦沐歌眼底,叫她心中發涼。

    這是在尋求自己的意見嗎?

    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威脅嘛!

    秦沐歌面上掛著幾分牽強的笑容,「唔,王爺體弱,我照皇后的意思要照顧王爺的身體,所以的確是沒有多餘的時間——」

    秦沐歌此話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憂。

    只見容景那絕美的臉上表情微微一鬆,露出了勝利者般的驕傲神情。

    而胡蒼卻是面色一暗,露出了失望之態。

    不過這個時候,秦沐歌卻是話鋒一轉,「不過,若我有空,必然會再次去查看你的病情的。」

    一聽見她這話,胡蒼原本暗淡的臉上突然亮起了神采,「既然如此,那便一言為定。」

    秦沐歌淺淺的點頭,面上絲毫瞧不出一丁點兒的破綻。

    那張平凡無奇的小臉之上寧靜如初,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感受到身旁容景正漸漸瀰散開來的怒意。

    直到目送胡蒼上了馬車之後,秦沐歌平靜的小臉才微微泛起了漣漪。

    她剛才之所以會答應再去見胡蒼,並不是一時意氣。

    這個男人的雙瞳昨夜還是藍色,而今日就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說不定弄清楚這一點,就能弄清楚夙玉身上的秘密了。

    不知道為何,每當看到自己腰間繫著的夜明珠,她就會想起那個神秘的藍瞳少年。

    而每當想起那雙詭異的藍瞳,她就會想到那日在熱泉裡面,自己與夙玉坦誠相見的場面……

    疑惑、羞憤等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叫她胸中盤旋著一股氣息,四處亂竄,卻又不得出路。

    那感覺,有時候充實,有時候空虛,著實叫人難受的緊。

    而一旁的容景眸光一閃,在看見秦沐歌望著遠去的馬車微微發怔的樣子,不由胸口燃起了一團怒意。

    「醜女人,真沒想到你口味還挺重的呢!」

    容景涼涼聲線帶著幾分譏諷,悉數納入秦沐歌的耳朵,也成功的讓她回過神來。

    秦沐歌收回有些飄忽的心聲,疑惑的看向容景,面上帶著不解。

    「什麼?」

    「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口味還不重?」容景細緻的鼻尖溢出輕蔑的冷哼。

    倒是秦沐歌在聽了這話之後,一張小臉徹底的綠了。

    「王爺,你不要認為你自己豢養了那麼多姬妾,別人也是見一個愛一個。」秦沐歌沒好氣的道,「真是無聊!」

    那個胡蒼雖然是個娃娃臉,而且生的亦是晶瑩剔透,但是那壓根兒就不是她秦沐歌的菜好不好?

    冷冷的說完這話,秦沐歌才抱著箱子乾淨利落的鑽進了早已經備好的馬車。

    而容景則是微微瞇了瞇眸子,「醜女人,藥箱不是已經送過來了麼?你還要去哪?」

    秦沐歌幾乎是在剛剛坐下的時候,就一腳將馬車的矮門給踹上了。

    隔著輕薄的窗紗,她沒好氣的道,「我要回家是不是還要向王爺報備啊?難不成王爺還真把我當成照顧你身體的私人大夫了?」

    聽到她說要回相府,容景的面色微緩,正準備吩咐車前的馬伕,卻見遠處一道白影如同鬼魅一般閃了過來。

    容景熟悉那鬼影般的步伐,能將那「凌波微步」使的這般爐火純青的,整個南陵除了四兒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果不其然,秦沐歌這邊才剛打算將那藥箱打開,便聽到馬車外面傳來了四兒熟悉的聲音。

    「小姐,蓉園出事了。」

    四兒腳下步子剛定,便開了口,「蓉園後院昨個兒夜裡起了大火,好好的院子幾乎被燒燬了一半。」

    原本還端坐在馬車裡面的秦沐歌將手上的錦盒一扔,飛快的推開門去,「連翹怎麼樣了?」

    四兒一愣,連忙開口,「那大火沒傷到連翹姐,只是……」

    四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沐歌便鬆了一口氣。

    她穩穩的往後一退,「別可是了,趕緊回蓉園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四兒應聲,一個輕躍便跳上了馬車。

    而那手握韁繩的馬車伕亦是看了容景一眼,見自家主子輕輕頷首,這才長鞭一揮,策馬而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華麗馬車,容景原本還掛著幾分輕浮神情的臉上,也漸漸冷了下來。

    原本秦沐歌半夜被人擄走,這次回相府斷然是少不了被那些人為難的。

    不過,秦振剛那邊自己已然是打過了招呼,再加上秦沐歌那強硬的性子,約莫著她是吃不了什麼虧的。

    想到了這裡,他才放下了要將她送回相府的打算。

    因為就在剛才,聽到四兒說蓉園後院起火的事情時,容景只覺得腦袋裡面有一根弦突然就斷了。

    有一件事,自己恐怕得去證實一番了。

    思及此處,他這才長裾一甩,轉身闊步朝著書房而去。

    那一襲大紅色如同夏日裡最熱烈的焰火,妄圖燃盡旁人的所有熱情。

    即便是常年服侍在未央王府的丫鬟們看慣了眼前這風華絕代的一幕,也不免被他的丰姿所煞到。

    直到那一抹大紅色翩然消失在書房之中,週遭才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歎息之聲。

    容景邁進書房,便一個利落的旋身,慵懶的側倚在軟榻之上。

    歆長白皙的指尖輕輕拂過枕邊的繡花,妖冶的桃花眼裡面浮起了算計的深意,「蘇牧!」

    從容景進門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蘇牧在聽到這聲輕喚之後,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書案前。

    「爺?」蘇牧微微頷首。

    「你去查查醜女人的親生母親。」

    容景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瞇,裡面又浮現出了秦沐歌剛剛清醒過來的那一幕。

    她臉上那兩道神秘的細紋,還有昨夜蓉園後院莫名其妙的大火……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其中說不定會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蘇牧似乎不太明白容景的用意,他狐疑的開口,「爺,秦沐歌的生母不是已經過世了麼?」

    「所以我才叫你去查啊!」

    容景聲線一涼,面上露出的幾分不耐煩。

    這突變的情緒若是常人恐怕要唬的跪倒在地了,不過蘇牧卻是習慣了他這一日七十二變的情緒。

    只見他恭敬的頷首,道了一聲「是」之後,便飛快的閃了出去。

    只剩下容景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半倚在芙蓉榻之上。

    妖冶的桃花眼半瞇著,目光悠遠漫長。

    他腦袋裡面快速的搜集著有關於前一任丞相夫人的訊息。

    不過,出了「玉麒麟」三個字意外,就再也搜尋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過目不忘,是上天賜予容景的天賦異稟。

    但凡是他看過的文集,搜集過的資料,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依舊是歷歷在目。

    若是搜尋不到任何訊息,那原因只有兩個。

    要麼是那人刻意隱瞞,要麼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對於她的記載。

    不過很明顯,這一次,應該是前者。

    「有趣!」

    容景半瞇著的美眸突然睜開,裡面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

    「秦沐歌啊秦沐歌,我倒要看看,你那個小小的身軀裡面,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而就在秦沐歌朝著相府疾馳而去的時候,胡蒼的馬車亦是緩緩地朝著閔親王府駛了過去。

    這邊他才剛剛被人從馬車上抬了下來,還未推進明月閣,便聽見裡面傳來了閔親王那震天般的獅吼。

    「你這個逆子,如今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了閔親王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待胡蒼的滾椅被推進明月閣的時候,赫然瞧見容耀正褪去了上衣,光著膀子跪在院子中央。

    而閔親王手持一根胳膊粗的圓棍,正一下一下用力地朝著容耀的後背打了過去。

    那棍子粗重,一棍下去便是一片青紫。

    容耀生生將嘴唇咬破了皮,那雙眸子亦是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

    而閔親王妃這會兒正被幾個老嬤嬤攔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就要昏厥過去。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胡蒼連忙出言阻止,卻冷不丁牽動了傷口,豆大的汗珠就著額頭滾落,疼的撕心裂肺。

    閔親王手上動作一窒,扭頭看見半死不活的胡蒼,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有什麼資格叫本王息怒?若不是因為治你的傷,耀兒何至於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事?你可知道,皇后一狀告到了皇帝那兒,皇帝震怒。只說若是未央王若是出了事,便要耀兒陪葬!」

    一聽到「陪葬」二字,閔親王妃一聲哀嚎,整個人便昏厥了過去。

    「母妃!」

    容耀心驚的想要衝過去,卻無奈被傷的太重,挪不動身子。

    閔親王雖然脾氣大,但亦是個對妻子疼愛有加的。

    這會兒見夫人昏厥過去,忙不迭地上前,一把將之抱起,急急忙忙尋大夫去了。

    寬闊的院子裡,只剩下胡蒼與容耀二人。

    如今的容耀面如土色,哪裡還有往日南陵「戰神」那般的威風?

    「如今我落魄了,你免不得要看我的笑話。」容耀眉頭緊蹙,面上浮出不甘與恨意。

    不甘的是,連區區一個秦沐歌他都拿捏不住;

    恨的是,堂堂閔親王世子,竟然被一個病秧子玩的團團轉。

    胡蒼望著容耀,半響之後,他才徐徐說道,「世子爺是因為我才中了圈套,蒼自會護世子爺周全。」

    容耀目光一亮,扭頭看向胡蒼。

    只見他面色蒼白,身子無力的癱在滾椅之上。

    原本亮起來的眸子又暗了下去,「你如今都這般了,還能有什麼辦法護我周全?」

    胡蒼沒有血色的臉上浮起了一抹陰暗之色。

    那狐狸眼裡面的算計更是與他那張不諳世事的娃娃臉格格不入。

    「我自然是不行,不過秦沐歌可以。」

    容耀一聽這話,面上浮出狐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胡蒼緩緩的從懷中摸出一柄微微泛著銀光的小刀,「有這個就不怕她秦沐歌不聽話。」

    胡蒼的嘴角微揚,眸子裡面閃過一抹詭異之色。

    裡面帶著算計,更帶著幾分嗜血。

    如果他告訴秦沐歌,那麻沸散不過兩個時辰的藥效,她會作何反應呢……

    而另一邊,不過半個時辰,蘇牧便將搜集過來的資料遞呈到了容景的面前。

    玉麒麟,名頭上是西苑的「護國公主」。

    只要是瞭解二十年前西苑局勢的人都清楚,這個「護國公主」不過是西苑皇帝認的一個乾女兒。

    冊封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與南陵和親。

    聽說這位丞相夫人深居簡出,品貌上乘,賢良淑德。

    而說起這個賢良淑德,好像身為正夫人的她似乎有賢良淑德的過頭了。

    不但將對外人情往來的事宜交予當時的素雲姨娘,而且有意將相府的掌家權也拱手讓了出去……

    「嘖嘖,看來這位玉夫人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呢!」容景眼眸微揚,裡面劃過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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