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065你是吸血鬼嗎(8000+)
這第二波人正是以蘇牧為首的,未央王容景的手下。舒愨鵡琻
蘇牧眸光閃動,冷眼看著突然就纏鬥在一起的兩波人。
那群人原本就是衝著秦沐歌去的。
這廂還沒能近了她的身,便被突然衝過來的一群乞丐給纏住了。
這些人看似乞丐,卻目光如炬,手段也是極其果斷狠辣鈽。
只要交手一番,便知道是有人易容而成。
不過短短十幾個來回,他們就已經被打趴了一大半。
這些易容成乞丐的人沒有下殺手,顯然是有所顧忌的荬。
想到這裡,他們也只能是草草收了手,轉身便朝著來的方向奔了回去。
蘇牧手底下的那一群死士見狀,正準備衝上前去,卻不料被蘇牧給喝住了。
「窮寇莫追這道理不懂麼?」
蘇牧眼睛清亮的望著狼狽逃竄的那群人。
那群死士面面相覷:因為爺的個性大伙都是清楚的。
他辦事素來果決,面對這樣的人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的。
蘇牧嘴角輕輕一扯,從懷中摸出一支暗哨。
三長一短的奇異哨聲便響了起來。
這種哨聲,除了組織裡面的暗影一般人都是聽不到的。
蘇牧抬首,見剛才的打鬥沒有驚動秦沐歌那呆頭鵝,這才放寬了心。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暗影去跟,你們且回去。」
眾死士點頭應下,紛紛身形一閃,悄然消失於無形。
只剩下蘇牧一臉不虞地望著淡然走進丞相府的秦沐歌。
俊秀的小臉上浮起了一抹不悅和嫌棄。
「雖然爺手下的死士身形利落,但是被人跟了這麼久,竟然連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這女人還真是有夠笨的。」
暗自說完這話,蘇牧一個轉身便急急的離開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
在他離開之後,原本已經閉合了的側門卻是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那縫隙後面,一雙清透明亮如玉石的眸子映了出來。
秦沐歌那張平凡無奇的小臉上,此刻凝結成了冰。
這夥人真當她秦沐歌是傻子麼?
她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好歹也是在軍隊裡面摸爬滾打這麼些年的。
若是這點警惕性都沒有,那不知道在槍林彈雨裡面要死多少回了!
方才最後離開的那個男人,身形怎麼那麼像大妖孽身邊的蘇牧呢?
唇畔泛起一絲冷笑,秦沐歌緩緩的合上了側門。
「容景啊容景,你可真是好樣的!」
就在秦沐歌剛剛回到自己閨房的時候,才剛剛推開木門,她便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作為一名名義上的軍人,對於自己的第六感她還是深信不疑的。
自己的屋子裡分明有一股陌生人的氣息!
意識到這一點的秦沐歌此刻已然是警鈴大作。
剛剛踏入房門的右腳還沒落地,便悄然地要退出去……
腦海裡也是轉的飛快,四兒就在一樓的大廳。
自己只需要大喊一聲,以她的輕功眨眼功夫便能上來。
最近自己的攏翠閣,實在是很不太平呢!
房間裡的陌生氣息越來越濃,秦沐歌只覺得頭皮發緊。
她一個旋身便打算朝著樓下奔去——
只是,她腳下的步子還沒有邁開,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道詭異的力量飛快的纏上了她的腰肢。
那力道無窮,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牽著她飛快的往屋裡摔了過去。
秦沐歌低頭,才發現纏在自己腰肢上的竟然是一道白色的長布。
她剛剛要開口呼救,整個人就已經撞進了一道微涼的懷抱中。
那驚恐的叫聲才剛剛到喉嚨,便被從後而至的大手摀住的雙唇。
微涼的氣息瞬間將她環繞,耳邊也是響起了冰冷到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
「看來這滿地的銀針,都是為我準備的呢!」
這略微熟悉的聲音讓原本還在劇烈掙扎的秦沐歌身子一滯,下意識停止的了反抗。
是銀髮少年的聲音!
見懷中的人兒停止了反抗,原本端坐在軟榻上銀髮少年嘴角輕輕一扯。
他扣在秦沐歌腰上的手沒有鬆開,反而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四目相對,一雙同玉石一般深邃的眸子,對上了一雙清澈湛藍若大海的藍瞳。
這雙眸子是妖冶的藍,藍的太詭異了。
彷彿只要人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它將魂魄都給吸去。
目光微動,秦沐歌將視線從那雙藍瞳挪到了銀髮少年嫣紅的雙唇之上。
那對薄唇泛著盈盈水光,就像是剛剛成熟的櫻桃。
粉粉嫩嫩,嬌艷欲滴,讓人垂涎三尺。
瞳孔微縮,銀髮少年那雙帶著魅惑的眸子越來越近——
那粉嫩的紅唇也漸漸朝著她的嬌唇上湊了過去……
一股暖糯的氣息,伴著自銀髮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暖香,瞬間瀰散於整間香閨。
眼看著,兩人的雙唇就要貼合在一起的瞬間……
秦沐歌心神一晃,猛的回過神來,身子朝後一縮——
原本清秀的小臉上飛起了兩抹紅霞。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腦海裡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叫銀髮少年藍眸一凝。
不過轉瞬之間,他卻是開口道,「能夠避開我的攝魂,你是第一個。」
說罷這話,他原本托住秦沐歌的手一個用力。
堪堪將秦沐歌給推離自己的懷抱。
突然起身的秦沐歌腰上受力,腳下差點一個不穩。
好容易穩住身子,又聽到銀髮少年這話,一張清秀的小臉陡然陰沉了下來。
攝魄,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既然會對自己下蠱,那又會一些什麼奇門遁甲的古怪手段也不足為奇。
可是,對自己使用什麼狗屁「攝魂」這種手段,未免太卑劣了!
「你的意思是,剛才你又在對我用什麼奇奇怪怪的蠱術?」
秦沐歌的聲音不復之前的慌張,倒是多了幾分疏離的冷意。
她一直覺得看人是要看眼睛的。
剛才她雖然有些沉醉,但是她感覺自己的大腦的確是清醒的。
壓根兒就沒有感受到什麼莫名其妙的蠱惑……
但是既然沒受蠱惑,自己剛才怎麼又會差點兒就湊上去了?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用了什麼蠱術?
從自己一開始在山洞中遇到他,到他救了自己。
一開始,秦沐歌對他還是抱著幾分感激和擔憂的。
至少,他們曾經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可他剛才居然對自己使用那麼卑劣的招數——
一股無名之火突然燃了起來!
她冷眼望著端坐在軟榻之上的銀髮少年,冷聲道,「要是你覺得當初在山洞救了我一命,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你實在是想多了!」
頓了頓,見銀髮少年並沒有什麼反應,秦沐歌怒火更甚。
「這個人情我早晚會還給你的!」
聽到這話,銀髮少年藍眸一冷。
原本因為身上的暖香而溫和下來的氣氛,瞬間低到了冰點。
那雙藍瞳裡面透著駭人的冷意,「因為一匹破布就打算將我的夜明珠拿出來,你就是這麼還我人情的麼?」
少年的話,叫秦沐歌大駭。
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連自己壓根兒就沒有付諸行動的想法都知道!
念頭一轉,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跟蹤我?」
銀髮少年冷著一張俊臉,目光淡淡,「你的動作我一清二楚,用得著跟蹤麼?」
少年風輕雲淡的話卻是讓秦沐歌只覺得背後寒毛都立了起來。
對於容耀,她是不屑和鄙夷;
對於容景,她是無可奈何和咬牙切齒;
但是,偏偏只有在面對面前這個人的時候,她才會感受到一種從骨頭裡面冒出來的寒意。
就如同,他那雙湛藍卻又冰冷到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瞳一樣。
「我不明白,你這樣纏著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一沒錢,二沒才,你不要告訴我是貪戀我的美色。」
秦沐歌強忍著牙齒打顫的衝動,盡量以平穩的聲調將這話說了出來。
她這一番話,總算是引起了銀髮少年的興致。
深邃的藍眸微閃,劃過一絲興味。
那冰冷的俊顏也因為這一抹興味變得靈動起來。
他赫然起身,俯首望著面前的一臉鐵青的秦沐歌。
「你想知道嗎?」
清冷的聲線如同從九天之外傳來。
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亦是叫秦沐歌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只是,銀髮少年一把攥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壓根兒就不給她後退的機會。
藍眸一低,落在了秦沐歌白皙細緻的右手之上。
右手背上,一道細細的紅色傷痕赫然在目。
這是方才在「以芙閣」被清華公主弄傷的。
只不過,自己這只是擦破了些皮,並沒有流血。
相較之下,清華公主倒是吃了不小的虧。
「看清楚了,這就是我的想要的東西!」
銀髮少年的話音剛剛落下,秦沐歌的右手便被她托了起來。
那張俊顏一低,紅潤的薄唇竟然生生的印上了她手背上的傷口……
微涼的觸感叫秦沐歌週身一顫,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銀髮少年的動作。
「你做什麼?」
驚呼之下,她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拿開。
不過,銀髮少年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握緊了她的手,空閒出來的左手更是不失時機的攬上了她柔軟的腰肢。
那手看上去纖細,此刻卻如同鐵箍一樣,緊緊地鎖住了秦沐歌的腰身,叫她動彈不得。
活了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對自己。
秦沐歌如今又是羞又是氣,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登徒子抽的歸西。
無奈何她根本就打不過他,只能漲紅了雙頰,做著無謂的掙扎。
只是不多時,原本還微涼暖糯的觸感卻是陡然一變。
一股尖銳的刺痛從右手腕處傳了過來,叫她紅潤的臉一下子失了血色。
「你——你這個混蛋,在幹什麼?」
她能夠感覺到少年正用力吮著自己的傷口,彷彿要透過自己的傷口將自己的血給吸出去——
血?
淡淡瀰散出來的血腥味兒叫秦沐歌一緊,週身的毛孔瞬間張開,冷汗也跟著冒了出來。
這個變態當真在吸自己的血!
「喂,喂,喂——你趕緊給我鬆開,鬆開啊!」
看他白髮白眉,該不會根本就不是什麼人類吧?
意識到這一點的秦沐歌差點嚇尿了。
雖然吸這點血不至於致命,但是她尊的很害怕啊!
嚶嚶嚶,她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可不想就這麼活生生的叫人吸乾了血!
天吶,誰能來救救她!
少年的唇是冰涼的,舌尖卻是微暖的。
他沒有收斂力道,原本只是擦破了皮的手背被他吮的沁出了點點鮮血。
秦沐歌只覺得少年的唇彷彿帶著一股魔力。
這麼一吮,彷彿自己身體裡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在逐漸剝離……
就在秦沐歌被這極低的氣壓和不適驚的差點暈厥過去的時候,少年的紅唇卻是緩緩的退開了。
銀髮少年緩緩地抬起頭來,那張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臉頰上一雙藍眸璀璨迷人。
只是那紅唇上因為沾染上了秦沐歌的血而變得無比妖冶。
他目光定定的落在秦沐歌驚恐的臉上,竟然伸出舌頭,舔去了唇邊沾染的血色。
那場景魅惑到讓人窒息。
如果秦沐歌不是受害者的話,鐵定要被這極具吸引力的一幕給看傻了眼去。
而現在,她渾身打顫,只剩下害怕了。
這種害怕,不同於自己以往遇到的任何一次。
現在,她只覺得週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前站著的不是那個銀髮少年,而是從地獄而來的白無常,就是來索命的!
望著秦沐歌幾乎要嚇呆的模樣,銀髮少年璀璨的眸子一閃。
那透白的臉蛋似乎因為秦沐歌血的暈染,而帶了一絲人氣。
「喂,你——」
秦沐歌倒抽著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原本只是擦破皮的地方被他吮的通紅,細小的血珠也像是止不住的往外冒著頭,將那白皙的手腕綴上了幾多紅梅。
銀髮少年抬起素手,輕輕的在她手腕傷口處輕輕一拂——
原本還在冒著血的傷口瞬間凝固了,只剩下一個紫紅色的秀氣血痂。
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剛才這傷口被人摧殘過。
少年一邊動作,一邊在僵住的秦沐歌耳邊吐氣如蘭,「我不叫喂,叫我夙玉。」
秦沐歌呆呆的順著夙玉的氣息,機械的重複道,「夙、夙玉?」
「沒錯,記住了。」
在看到秦沐歌乖巧點頭的時候,夙玉清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不要告訴我,你為的就是我的血——」
興許是從剛才那一刻開始,秦沐歌對夙玉的好奇瞬間轉變成了恐懼。
夙玉也不掩飾,他清透的藍眸望向秦沐歌的臉,「一半一半。」
秦沐歌僵著脖子繼續問,「那另一半是什麼?」
聽到她這般問話,夙玉絕美的臉上少有劃過一絲淺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秦沐歌整個人都呆住了。
蒼白的雙唇透露著她不安的情緒。
夙玉彷彿看穿了她的驚恐,他緩緩地靠近她,順勢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絲毫反抗。
頭一次見到她如此乖巧順從的模樣,就想是一隻被人擒住的小貓咪。
夙玉深邃的藍眸裡面閃過淡淡的暖意,他輕輕的在秦沐歌耳邊吹了一口氣。
那微涼的氣息叫她身體輕輕一顫,「放心,這個程度不會要你的命。不過……」
秦沐歌警惕的扭過脖子,看向了夙玉那張絕美的臉,期期艾艾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不過,若是你想逃跑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這一句話像是緊箍咒一眼,瞬間就套在了秦沐歌的身上。
她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道極其彆扭的笑容,「怎、怎麼會,在還清夙玉公子人情之前,沐歌哪也不會去。」
夙玉纖長的指尖輕撫過秦沐歌烏黑的髮絲,最後順著她歆長白皙的脖子落在她粉嫩的雙唇之上。
「叫我夙玉就好。」
指尖輕輕摩挲著秦沐歌那飽滿豐潤的雙唇,感受著那美好的觸感,夙玉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捨不得挪開指尖了。
秦沐歌頭皮有些發麻,她強忍著唇上的觸碰,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待秦沐歌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夙玉的人已經不見了。
空曠的香閨裡面,只剩下他如同清風一般的聲線。
「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
秦沐歌的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能夠看見自己香閨的矮窗簾子被一陣清風帶著動了起來。
夙玉已經離開了!
秦沐歌只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坐在身邊的軟榻之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透濕了。
這個夙玉到底是什麼人?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秦沐歌竟然發現原本紅腫的傷口在他那一個微笑動作之下,已經開始慢慢癒合了。
按照這個節奏,估計再過上一刻鐘,壓根兒就瞧不出之前的擦傷了吧?
秦沐歌只覺得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自己這到底是遇上什麼妖孽了呀?
嚶嚶嚶,好可怕呀!
整座攏翠閣因為秦沐歌的悲傷恐懼而隴上了一圈淡淡的陰霾。
而與此同時,洛陽城郊外的鬼林裡面,卻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鬼林,光是從名字上就能聽出一些門道。
這鬼林因為曾經鬧過鬼而得名,即便是白日裡,也鮮少有行人經過。
更甭提夜色濃重、陰風颯颯的晚上了,更是連活物都瞧不見一隻。
此時,夜色逐漸降臨,原本通透的鬼林也漸漸昏暗了下來。
野獸的低吼,山風呼嘯,將樹葉吹的沙沙作響,替這鬼林又憑添了幾分駭人詭異。
而在這原本應該不見人跡的鬼林深處,卻是不合時宜的亮起了點點綠色的「鬼火」。
不過再近一些,便能看清楚:那些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鬼火」,而是十來個黑衣人聚在一起罷了。
那些黑衣人利索地站成了一排,唯一露出來一雙眼睛也是恭謙的看向地面。
在他們面前,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巍然而立。
偌大的黑色斗篷遮去了他所有的容貌,就連眼睛也看不見。
「今日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低沉的聲音裡面,帶著叫人窒息的壓迫感,彷彿地獄來的修羅使者。
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一名黑衣人從列隊中邁了一步走了出來。
「主人,人沒抓到!」
黑衣人的話音剛落,斗篷下的男人週身立刻散發出一股叫人魂飛魄散的陰鷙氣息。
豆大的冷汗就這麼冒了出來,黑衣人猛的跪倒在地,「今日以芙樓人多眼雜,我們是跟到相府後面的小巷子才動的手。誰知道眼看著便要得手,卻被一群乞丐給攪了局——」
黑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斗篷男身形一閃,斗篷下一隻鋼鐵鑄成的鐵爪猛的擒住他的喉嚨,叫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放屁,一群乞丐能攪了你們的局,你們都是吃屎的嗎?」
黑衣人憋紅的臉,艱難的解釋道,「那些人都是高手,只不過裝扮成了乞丐,我們、我們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是哪一路人!」
斗篷男鷹眼一瞇,手上一個用力——
只聽見一聲清脆「卡擦」聲響,被他擒住喉嚨的黑衣人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脖子一歪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斗篷男手上凝了內力,抓住他的屍體嫌惡地往外一摔。
那屍體像石子一樣被射了出去,砸在樹幹之上,最後就如同凋零的樹葉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搞不定,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斗篷男冷冽的開口,「還不給我滾回去,下次要是還沒有得手,你們就跟他一個下場!」
看到之前那場景,那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大都被冷汗浸濕的後背。
此刻,聽到斗篷男的吩咐,更是猶如得了大赦一般。
他們身形一閃,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斗篷男的眼前。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
斗篷男望著那些黑影,鷹眼之中閃過殺意。
而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聲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他一驚,回過頭去的時候,竟然堪堪看見自己的手下被人半路截住,擰斷了脖子。
「是誰!」
斗篷男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名黑衣人的屍體就迎著他砸了過來。
他厲眸一寒,迎面一掌,便將那名自己的手下打的支離破碎。
「到底是誰?」
斗篷男一雙鷹眼裡面帶著可怖的怒火,正屏息環顧四周,想要發現那個偷襲自己的人。
不過,一陣沙沙聲之後,一抹容在夜色中的大紅色卻是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眼簾之中。
樹蔭影影綽綽,將來人的樣貌遮去,叫他看不真切。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哪一路的嗎?」
帶著戲謔和玩世不恭的聲線從暗處傳了出來,一雙耀目的桃花眼折射出耀目的皎潔月光,瑩瑩潤潤,美不勝收。
只可惜,那眸光之下,藏匿著的卻是殺人不眨眼的凌厲。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哪一路的!」
這邊聲線還未落下,剛才那些黑衣人的屍體竟然是從四面八方朝著斗篷男射了過去。
他大驚失色,自己手下那麼多死士,竟然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被人斬殺於無形。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怎麼會如此之厲害!
斗篷男這邊手忙腳亂地要對付突如其來的屍體,哪裡還有空顧忌別的?
這不,才剛剛打落五具屍體,便叫人得了空子。
他剛剛準備抬手朝著面前的第六具屍體擊打過去的時候,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
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居然驚愕的發現自己胸口竟然插著一柄利刃。
利刃從後而至,幾乎是將他的胸口插了個透穿。
他不敢置信地一個扭身,生生將那利刃從自己胸口抽離。
而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剛才那個紅衣男子根本就沒有動手。
此刻,手中持劍的竟然是一個書僮打扮的俊秀小生。
他這一劍十分精準,下手也是乾脆利落,面上竟然是一丁點兒的波瀾也沒有!
「你們到底是誰——」斗篷男嘔出一口血來。
那持劍的俊秀小書僮眉目一彎,嘴角一咧,露出森白的牙齒,「想知道我們是誰,下地獄問問閻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