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現在他在恨她,她今後有把握得到澈的諒解,她就一兒一女,如今女兒下落不明,若是連兒子都不在了,她這一生的拚搏為了什麼。
她從一個小小的宮女,爬到貴妃這個位置,得到皇上的恩寵,這一路有多麼的艱辛,有多麼的凶險,還記得她剛生下澈的時候,她在在皇宮內豎立仇敵眾多,屢屢被欺負,她都忍了下來。
她知道只有忍才可以保住澈的命,所以她不能惹怒了那些妃子,那些妃子、才人家世一個比一個強大,所以她要是想保住澈的命,只有忍氣吞聲,不能逞一時之快,她要等澈長大。
長大了,撐起這朝堂,到時候看誰還敢和她作對。
可,如今澈長大了,而且非常英勇,只是她卻成了他的敵人,可笑吧,可笑吧。
那起身的眾位大臣們,各懷心思。
這樣的局勢,誰都不好說,六王爺冰冷無情不說,此時竟然連皇上都不放在眼中,大多數大臣都知道皇上和王爺的關係即將崩裂,而貴妃和王爺更加的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
整個大殿安靜無比,皇上沒有說話,群臣也不敢多言。
大殿中的赤連澈成了眾人害怕的對象,站立不安的大臣,時不時膽怯的朝著他看上一眼。
「三日後,迎戰。」清冷冷的聲音澈響整個大殿。
赤連皇神情只是稍稍的一變,很快便反應過來,看來在他的心中,白冰比他的江山要來的重要。
這個答案早就在他的心中,他只是不敢去想罷了,只是,他不明白,白冰一個女人,有怎樣的魔力能夠將澈的心牢牢的綁住,堅固的猶如盤石。
以前,是他忽略了白冰,忽略了她的能耐,忽略了她對澈的心。
佟貴妃聽言心中登時一顫,果然,果然是要美人不要江山,迎戰,她們如何跟兩國作對,這邊關此時就好似龍潭,去了,還能回來?
手狠狠的握緊,指甲插進肉裡,心裡一個重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大臣們也是震驚,六王爺也太大膽了,怎麼能說出如此話來,兩國的實力他豈會不知道,這樣放出話來迎戰,這不是找死嗎?
尚書起身出列,走到殿前,俯身恭敬的行禮,「皇上,臣,覺得此時不能迎戰!」
僵持的沉默散開,眾大臣的目光一時間都轉向尚書,眼神中泛著光芒,心中的想法顯然和尚書一樣。
「為何?」赤連皇當然是心知肚明,淡淡的話語,讓旁邊的佟貴妃一驚,轉頭看向赤連皇,皇上這是什麼口氣?
尚書也是短暫的驚訝,愣了愣,連忙跪在地上:「皇上,臣還是那句話,不能迎戰,否則赤月就完了。」
「大膽,李尚書這是在咒赤月滅亡,如此放肆的話,朕就算將你拉出斬首也不足為過!赤月幾百年的基業,怎會淪落到用一個女人來保全江山。」赤連皇怒吼一聲,口氣中帶著微怒:「如此膽小,朕難道都養了一群酒囊飯蛋不成!」
赤連皇的話落,大殿中又是一片寂靜,跪在地上的尚書傻了,皇上這麼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前幾日不是還說緝拿白冰,交給兩國,這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語氣,莫不是因為六王爺的關係吧。
大臣們聽皇上口氣不悅,頓時驚嚇的不敢出聲,難道真的要迎戰,和兩國兵馬相見?
佟貴妃更是頭腦一陣作響,竟然不知道此事改如何開口言說,心中的想法,皇上怎麼就隨著澈亂來,他應該阻止不是嗎?
赤連澈嘴角揚了揚,抬眼看了一眼赤連皇,父子的眼神對上,誰也沒有過多的神情,稍稍點了點頭好似各自知道對方的想法。
「皇上息怒,臣……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想說,這兩國一但戰亂,那百姓們必定遭受戰亂之苦。」尚書從未見過皇上如此惱怒,頓時心中一沉,嘴上改了之前的說法。
「哦,尚書如此之說,是說朕不顧及百姓之苦,還是說這場仗赤月必定會輸,更或者,是在懷疑六王爺的實力不成!」赤連皇一手拍在桌子上,嚇得眾人心中一顫。
「臣……臣不敢!」尚書驚嚇的渾身一抖,連忙磕頭。
「好了,此時誰在敢說半句話,就拉出去斬了!」
下方的群臣沒有一個敢出言的,此時是定了。
「三日後,迎戰,退朝。」赤連皇站起身來,轉眼深深看了赤連澈一眼,朝著後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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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一輪明月掛在中空,清晰的照出下方的形勢。
無數的白色帳篷,火光一閃一閃,那火苗在夜空中,那映出的黑影重重,讓人顯得陰氣森森。
夜,很靜,數百萬的大軍,卻沒有一絲的吵鬧,反而靜的人毛骨悚然。
在這樣的暗夜裡,如此之多的人,卻給人的感覺,好似沒有人氣一樣,這氣氛,太壓抑了。
姜雲皇的帳篷內,東遼皇走來走去,這都幾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於那麼磨蹭嗎!
「皇子,咱們乾脆衝進去算了,拿下了赤月,還怕得不到那女人。」東遼皇看著一臉愜意的愛斯特爾,他們兩過的大軍都到了,如今不進攻,這不是讓他們乾著急嗎。
這早打,晚打還不都是打,乾脆直接拿下了這一片土地,到時候這土地上的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急,是時候該有消息了。」愛斯特爾瞇了瞇眼睛,到極限了。
不管是赤連皇還是赤連澈,內心都已經到了極限,算算,今天消息就該到了,交,還是不交,都在一念之間。
是捨棄,還是保護,這轉變只是一瞬間。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