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謐,只有低沉的蟲兒在鳴叫著。窸窸窣窣的聲響,就像是在耳邊的輕聲耳語。李寬站在院中,夜風輕柔,像是情人的手,輕柔的拂過他的髮際。天藍色的長衫在夜色中顯得黑黝黝的,沒有了白天的絢麗色彩。仰起頭,看著天際眨眼的星辰,心中一片寧靜。
人生在天地之間,總有些許憾事,若是一切都圓滿無缺,那麼就不叫做人生了。或許學會放手,才是成長的最好證據。哪怕在鬆開手的瞬間,心如刀絞,哪怕知道捨棄的東西再也難以回來,破碎的感情再也難以圓滿。但是卻仍舊要用微笑來面對。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虛偽,有人將哭藏匿在笑裡,有人講淚水掩藏在微笑的背後,還有人總是用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的幸福。只有陽光真正的照進古井底,它才會明白黑夜的溫柔。可世人皆是趨利避害的,見到那陰暗的古井,誰又願意進入井底去尋覓那隱藏的溫情?
「主子,夜深了,該休息了!」小天香悄聲的來到了李寬的身後,小小的身子微微的下蹲萬福,秀麗的小臉帶著認真的神色,對於自己的主子小丫頭一直都是視為自己的最大的責任,要早點休息,要早早起床,要按時吃飯,要天涼加衣。總之,只要是對李寬不好的,她都堅定的抵制,除非她不在李寬的身邊。而且她也不會強硬的違逆李寬,而是就這樣一遍遍的在你面前提醒,不厭其煩。
對於這個認真的小丫頭,李寬一向是沒有辦法,因為她是為自己好,沒有絲毫的私心作祟。所以李寬一直頭疼卻又感到心中溫暖,甚至有的時候會故意做一些在小天香眼中不好的事情,讓她一次次的提醒自己,感受那種被人呵護的溫暖。
兩個人都是那種內心沒有安全感的人,在偶然下相遇在一起,相互慰藉取暖,之後彼此就再難割捨得下了。李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他內心的孤獨與寂寞讓他不得不緊緊地抓住身邊的那幾個稀少的溫暖來源,而天香就更是如此了,嘗盡人情冷暖,小丫頭過早的成熟了,在她的世界裡只有那個佔據了全部天空的身影,只有他才是她的太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意義。所以小丫頭才會如此的粘著他,如此的在意。
「知道了,天香啊!你跟隨我也好幾年了吧!」李寬沒有回身,雙手背在身後,輕聲的問道。
「是的,奴婢跟著主子已經四年五個月多三天了。」小丫頭似乎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的,記得很清楚。
「是呀,當年的小丫頭現在也長大了!還長的這麼漂亮,哈哈……當初的我眼光可真好,一眼就瞄住了你這個小丫頭。」李寬有些興致有些唏噓的說道。
「主子又笑話奴!」小小的人兒,面色緋紅起來。而且當時的情形她記得很清楚,自家主子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個男孩兒,還好意思說自己眼光好!
「好了,不笑你了,走了,你這個小管家婆,主子我也要去休息了!」李寬再次看了看銀河橫貫的夜空,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而天香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房中,燃起了一支蠟燭,昏黃的光暈照亮了房間,燭火如豆,在燈罩中像是精靈一般的跳躍。
在小天香的服侍下,李寬解衣睡下,然後小丫頭吹熄了房中的蠟燭,自己悄然的離去了,只剩下在床上繼續失眠的李寬。
當天邊的陽光再次照耀到大地上,李寬早已起來,他今天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去探聽消息,長安城最近平靜得讓人害怕,就像是一汪深潭,波瀾不興,卻又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毛骨悚然。而且他在之前吩咐下去的任務現在也應該有結果了,畢竟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月了,要是再沒有查出蛛絲馬跡,那就只能說明他這個情報系統還有問題,需要進一步的改進。
酒仙居,這座在長安城已經矗立了接近十年的酒樓,現在已經是長安城最好的酒樓了,各種不同口味不同風格的美酒,成為了酒仙居的招牌,到長安沒有到這裡喝上一次酒,那麼就算是白到長安走了。而且酒仙居的門前的那首詩,也成為每一個到長安城的人必須要去瞻仰一番的風景名勝了。因為那是當今聖上親自提上去的詩句,可謂代表了酒仙居的皇恩浩蕩。
雖然現在大唐各地也能出產高度白酒了,但是卻沒有哪一家的美酒能有酒仙居的那麼好喝,倒不是說他們釀造的不夠勁,而是就香醇等方面來說,這些人釀造出來的要遜色一籌,因為他們並沒有摸索出發酵白酒需要的正確的酒麴,這也是酒仙居最大的機密之一。所以這裡仍舊是每一個初到長安城的商賈百姓必定會去的一個地方。而且不僅僅是外來人會來這裡,就連很多長安城的百姓只要手中有閒錢也會到酒仙居打上兩壺美酒,然後帶回家慢慢的品。
所以現在長安城的酒樓雖然比起武德年間多出不少,可是酒仙居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紅火,大門前仍舊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場景,一個個身穿各色的衣衫,或是綾羅綢緞,又或者粗布麻衣,但是不管是怎樣的人前來,酒仙居大門前面站在那裡迎接賓客的幾個俏麗的侍女都會帶著如同和煦春風一樣的微笑向他們萬福行禮。這也是很多窮苦百姓願意花上自己身上所存不多的銀錢來這裡買酒喝的原因之一了。因為那幾個站在門口的花枝招展的女迎賓,就讓他們覺得自己這一點點的錢財花得值得了。在這裡他們受到的待遇和那些一擲千金的豪客是一樣的,沒有受到絲毫的不待見。這裡的老闆和夥計不會因為彼此的身份不同而表露出絲毫的不耐和偏見,就此一點就抓住了很多清苦百姓的心,讓他們在之後想買酒喝的時候,第一個就會想起酒仙居來。
雖然這樣做會讓那些有身份的人覺得受到了怠慢,但是卻也因為他們有身份才知道這酒仙居的背後站著的是誰,所以他們就算是心中不暢快,卻也不會說什麼,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或許這些人在心中會暗中惱怒,但是這一切李寬卻從未在乎過,這些勳貴在他的眼裡和普通的百姓沒有絲毫的不同之處,哪怕當年他們為了這大唐江山做了許多事情,但是那是當初,而且他們做
的事情也得到了回報了,就是他們現在的勳貴生活。
李寬邁步進入酒仙居的大門,來到櫃檯前,伸出手在櫃檯上輕輕地敲了幾下。
「敢問這位客官,你這是要預定間還是要買酒?」在櫃檯後面的掌櫃的手中撥弄著算盤,捋著自己的鬍鬚,看著站在身前的李寬問道。
「我不訂間,也不買酒,只是想燒柱香!」李寬正色回答道。
「不知道哪個屋,燒幾柱香?」掌櫃的雙眼微微一亮,然後坐直了身子,正聲問道。
「我家的屋,正北朝南,在堂屋前燒了九柱香。」李寬回答道。
「貴客,裡邊情,天字三號房!」掌櫃的站起身來,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嘴中說著。
「謝謝了!」李寬道謝,然後轉身上樓了。在他身後老掌櫃連聲稱不敢,目送他上了樓梯。然後老掌櫃伸出自己的手,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因為老掌櫃在這裡已經做了接近八年了,是在酒仙居成立的第二年就進來的老人,他這些年兢兢業業的工作,終於在不久前成功的坐到了這長安城酒仙居掌櫃的職務,這職務比起在外面的那些分店的總負責人還要高,因為這長安城中的酒仙居是第一家酒仙居,也就是整個酒仙居現在接近三十個分店中的最老資格的,也有點總部的意思了。而且在這裡還能時常接觸到朝中的達官貴人,機會條件比起那些在外地的同僚要好得多。所以他知道的秘密也就多了起來,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恭敬,因為他知道燒九柱香的定然只有這酒仙居的幕後老闆才有資格。
李寬上了樓,來到了老掌櫃指給他的天字三號房,推門而入。只見裡邊只有兩張案幾,兩個蒲團,除此之外就只有兩個小小的燭台,上面紅色的蠟燭似乎才剛剛點燃。在背對著門口的案幾後面,一個老者正端坐在那裡,聽到開門的聲音,老者睜開眼睛,轉過頭見到推門而入的李寬,臉色瞬間變得恭敬起來:「卑職謝元,見過楚王殿下。」也不顧自己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就這樣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快站起來,不是說了嗎,沒人的時候不用叫我楚王殿下。」李寬急忙將老者扶起,正經的說道。
「禮不可廢,這是祖宗的規矩!」老者一臉的倔強。
但是老者之後的話李寬卻是聽不進去了,因為他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他一直摸不著頭腦的那個一群人的標識在此時卻突然間大放光芒。似乎比起那太陽還要明亮,然後李寬就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光芒只有李寬自己看得見,一瞬間李寬感覺眼睛一陣刺痛,就像是用肉眼直視焊接的焊點一樣,那刺眼的光芒似乎要將他的眼睛都給灼傷了一般。幸好這光芒只是一閃即逝,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突然閃現的一道強烈的閃電迸發出現的光一樣,僅僅剎那就消失無蹤。
但是李寬卻發現,在他的視線裡,眼前的老者卻出現了一些變化,在他的頭頂閃爍著一個小小的光影,就像是他後世玩過的網絡遊戲中的人物頭頂上的名字一樣。只是這是一個小巧的圖案,上面是這個老者的臉孔。而且這張臉正在一閃一閃的,在下面還有一個忽隱忽現的對話框:『目標符合,是否使用追隨者技能?』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追隨者?李寬心中還沒反應過來,但是想來也和那個神秘的系統脫不了干係,這種反常的事情怎麼也不可能是大唐時代會出現的東西。
「追隨者,是指對宿主的忠誠達到一定地步的人,之前宿主抽取到的那張卡片即是追隨者的技能卡片,使用該技能可以講這些對宿主忠誠的人轉化為真正的追隨者,宿主可以利用該技能對這些人進行改造。」系統在此時給出了答案。
「也就是說,我可以將他們改造成我希望的樣子,甚至徹徹底底的兩個不同的人?唯一不變的是對我的忠心?」李寬在腦海中轉念間向系統詢問道。
「正是如此!」系統不帶絲毫感情的電子音回答了李寬的問題。
「那麼為什麼之前天香沒有觸發該技能?」李寬疑惑更深,小丫頭天香對自己的忠誠他是毫不懷疑的,可是為何沒有出現這個提示。
「根據系統測量分析,那個名叫天香的女孩對宿主的感情不能稱之為忠誠,而是愛慕。所以不符合追隨者技能的觸發條件。」系統這一次很有耐心,向李寬解釋了起來。
「什麼?李寬有點不敢相信,小丫頭才十歲,居然就懂得了男女之情?這也太早熟了吧!」但是再轉過這個念頭之後,李寬在回想這些年小丫頭的表現,卻是和系統說的那般一樣,不像是侍女公子之間的主僕之情,反而有現象小丫頭情竇初開,芳心暗許的表現了。
李寬不是什麼感情專家,但是後世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對於這些東西他還是瞭解那麼一些皮毛,什麼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的時候就是她淪陷的開始,還有什麼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沾滿油煙的味道,那麼她一定很愛他之類的,時常會出現在李寬喜歡看的那些裡。
暫且不管這些,李寬還沒有無恥到對一個十歲小女孩動心的地步,他不是校長,所以他收拾了心情,專心應對面前的事情,這個老者是李寬的情報系統的頭目,所有長安城甚至大唐各地的酒仙居收集到的信息都會在他這裡匯總,然後篩選出其中有用的重要的才會稟報李寬,經過這位老者的篩選,李寬才會別的一些如此清閒,要不然每天全國各地送來的消息最低不下百件,李寬光是去偽存真就要忙到腳不沾地了,哪裡還有這種悠閒生活。
這位老者姓謝,叫做謝元,是李寬第一批救助的難民,當時他是飢寒交迫,差不多到了死亡的邊緣,是被李寬救了回來,所以甘願為李寬效力,這些年在他的策劃之下,酒仙居一步步的走出
長安城,向著整個大唐帝國進行輻射,現在已經在不少的州府建立起了分店,這也使得李寬的情報觸角延伸到了全國各地。
「元公,近來可好?身子骨還健朗吧!」李寬陷入了兩難的抉擇,系統給出的條件讓他感到動心不已,只是在心底深處還有著一絲擔憂,因為按照他的想法改造過後的謝元還是之前的他嗎?這樣的人還能算是真正的人嗎?要是小謝元被改造了之後,將會失去自我,成為自己的傀儡,這又該怎麼辦?李寬不願意出現這樣的結局,但是卻又在心中抱著一絲的僥倖。系統這一次沒有給出提示,李寬更是心中忐忑起來。
「老奴甚好,只是這些年身子骨大不如前了,現在都不敢熬夜了!」鬚髮花白的謝元恭敬地回答。對於李寬他是出自於內心深處真正的尊敬,當初自己就是一個又髒又臭差點死掉的糟老頭子,這位小小的王爺,送來了香濃的白米粥,還有潔白的溫暖的棉被,為了著自己治病,小王爺策馬揚鞭的去太醫署中搶來了御醫。這些恩情讓這位老者一直銘感於心,在心底立下誓言願為楚王殿下效死。
「殿下,可是有什麼事情在猶豫不決?要知道成大事者必定殺伐果斷,猶豫只會將事情拖入更糟糕的局面,殿下當記住『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謝元低身打了一躬,然後說道。
「元公,不是小王猶豫,而是此時事關重大,甚至關乎性命,由不得小王不小心!」李寬又不敢說破,只能含糊其辭的一筆帶過。
「既然事關重大,那麼就更應該果決非常,不然一直拖延下去,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甚至最後不可收拾!」老者用自己的人生經驗,給李寬提出了建議。
「既然如此,那就依元公的話辦,只是小王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所以元公希望小心!」李寬嘴中說著,心裡卻是回復了系統選擇了是。
頓時在李寬的眼中,那個原本若隱若現的對話框立即改變了,變成了『修改中』的字樣,同時在李寬眼中再一次出現了另一個界面,那是一個三維圖像,正是眼前的老者謝元。就像是設置遊戲中的人物的外貌一樣,有著很多的選項可供選擇,同時還有許多的不一樣的東西。
李寬見到這些選項,頓時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這個東西對於他來說比起那高科技的機甲都還要實用,因為它不僅僅可以修改外貌,甚至還能修改其他的一些東西,例如可以直接將一些被改造者沒有的技能直接植入。
見到這些,李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是所謂的師門了,有了這個技能,只要有對他忠誠的人,那麼科學家就不再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了,可以真正的顯現在世間。那樣即是在往後的日子裡,李二要見他的師門長輩也有人能夠出現應對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提著心,吊著膽。總害怕自己父皇會強硬的讓自己請師門長輩出面,用來試探。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李寬心中最擔憂的一件事,因為哪裡有什麼科學家啊,這科學家不過是他藉以掩飾的借口而已。但是現在似乎出現了一絲曙光,科學家可以真正的出現在世人眼前了,而且使用這個技能改造出來的人,會完全死心塌地的跟隨著他,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洩露,可以正大光面的使用系統帶來的福利,從而達到最大化的利用了。現在李寬一身的能量爆棚,可謂是肥的流油,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花了呢。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不,不是時間靜止了,李寬還是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喧嘩之聲,只是他對面的謝元卻彷彿變成了一尊雕塑,那麼保持著先前的姿態,甚至連呼吸和心跳都消失不見。而且當李寬試著改變他的外貌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只見他的鼻子變得高挺起來,然後雙目被拉長,眉毛向上斜去,直指鬢角,原本花白的鬚髮此時卻在一瞬間變成雪白之色,甚至連眉毛都沒有放過。雖然此時的謝元還是穿著先前的那一身麻布衣衫,但是氣質上卻變得飄逸出塵起來,似乎是謫落凡間的謫仙,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乘風飄然直入青冥之間。
見到自己改造出來的這個外形,李寬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自己來的目的都已經忘卻了。之後他又開始為了眼前之人的內涵開始忙碌起來。
雖然可以將眼前這個老者沒有的技能直接植入,但是也不是一點代價都沒有的,相反給這些追隨者植入技能比起李寬自己兌換相同的技能還要貴上一倍。也就是說李寬假使想要眼前的追隨者能夠吟誦出李太白的一首沒有現世的詩句,那麼將比直接兌換要貴出一倍。原本只需要十萬點的東西現在卻要二十萬點。
當然要是只兌換這麼幾首千古名句,現在的李寬也不差那麼一點半點。可是要是真的將眼前的這個人按照李寬心中的科學家的描繪而植入相應的技能的話,李寬也是要肉疼許久才行。就比如現在,李寬想要將一些相當於只到高中程度的數學知識植入,結果卻提示需要能量點五億。一下子就直接去了將近十分之一,這還只是數學一門,還有詩詞歌賦,還有物理化學,還有歷史地理,這些東西要是全部給這個追隨者武裝上的話,李寬傾家蕩產也不一定夠。
「從此以後,你名陳摶!」李寬在心中點下確定按鈕的時候,發出了第一條指令。
「老奴陳摶,見過少主!」眼前變了一副摸樣的謝元,不對現在是陳摶老祖,向著李寬一禮之後,恭聲說道。
「起來吧!腦子裡的東西都記得嗎?」李寬不放心的問道。
「老奴不曾有絲毫忘卻!」陳摶回答。
「那就好!接下來,本王有話問你,你可知道長孫沖的傷是誰治好的?」李寬總算想起此次前來的目的。
「回稟殿下,之前老奴並不知情,只是現在老奴卻是知道。就在幾個月前孫思邈孫神醫曾經在京中短暫露面,之後行蹤悄然消失,現在想來,定然是趙國公將他請去為自己兒子看病了。」陳摶整理了不少
的資料才推測出這樣的結果。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難怪了!」李寬沉吟了一下,然後將此釋放到腦後了,他之前只是奇怪而已,而且現在的他業已想通了,順其自然不失為一跳明路。只是其中自己感情上難以割捨而已。
「接下來,本王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此去南海,按照以下的方向目標去做!一切辛苦你了,要不是本王身邊真的沒有可堪大用的人,還真捨不得你這樣大年紀了還遠走他鄉,但是現在只能委屈你了!」李寬說得很真誠,也讓聽得此言的陳摶心中一陣激動。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