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剛剛和衛莊談完關於和墨家合作的事情,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一棟建築之中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同時在建築下方的陰影之中一個人影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白鳳也是在流沙最開始建立的時候就加入了流沙,之前他也是燕國的人,只不過是大將軍姬無夜的手下,後來背叛了姬無夜,衛莊殺死了姬無夜之後就已經加入了流沙。
張良看了一眼白鳳,才低頭看向遠處倒在地上的一身灰色普通打扮的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要不是出現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絕對看不出來此人竟然是羅網組織的密探。
「他在監視你們!」白鳳緩緩的說道。在衛莊和張良見面的時候白鳳一直在天空之中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暗探。
還是此人在聽到流沙這個組織即將要和墨家聯手的時候因為震驚突然露出了馬腳,才被天上的白鳳所發現。
「天羅地網,無孔不入!」
衛莊冷笑著道:「李斯到了桑海城,他手下的羅網組織自然也就滲透進來了。」對於李斯控制著這樣一個暴力的組織衛莊可是不怎麼看好,羅網之中的人個個都是桀驁不馴,要不是因為利益是絕對不會在李斯的手下做事的,一旦有人給了他們更大的利益這些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背叛李斯。
「最近桑海城之中的兵力越來越多,連常年駐守在邊關的軍隊已經調動了過來。巡邏和檢查也越來越嚴密,我們見面的時候要更加的小心了!」張良有些擔心的說道,他雖然不知道扶蘇來到了桑海城但是也隱隱的猜到桑海城之中一定出現了重要的人物。
趙天誠和天明等人離開了酒樓之後就回到了小聖賢莊。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出來和墨家眾人見面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桑海城簡直就像是一個即將爆發的火山,到處都是一些躲在陰影之中的眼睛,稍不注意就會被碾碎。
「吁!」趙天誠猛的一拉馬的韁繩,本來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迅速狂奔的黑馬猛然停在了原地,兩個前肢高高的抬起,整個馬身都豎了起來。趙天誠雙腿夾著馬腹,另外一隻手抓著馬鬃,好在沒有被甩下來。
在馬站好了之後。趙天誠才從馬上翻身下來,不顧一旁幾個儒家弟子羨慕的眼神,趙天誠默默的站在了一旁,已經三天過去了。趙天誠一直在思考著之前勝七臨走是定下的約定。一時之間拿不準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雖然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勝七放過了自己,但是一旦趙天誠前往和勝七會面的地方,可是一個幫手都沒有,到時候自己的生命就要掌握在勝七的手上了,所以約定的日子都過了三天趙天誠仍然沒有前往那個地方,而讓趙天誠奇怪的是勝七也一直都沒有找過他。
「他是不是已經放棄了,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即使現在去也不一定遇見對方!」趙天誠站在一邊沉思的時候。後面的那些儒家弟子才爭先恐後的騎著馬衝了過來。
勝七自從那天見到了趙天誠之後就將一直作為自己和羅網之間聯絡的人殺了,因為他不想要讓人知道這件事情。同時深恨羅網組織竟然騙他。
整整三天的時間,每一天勝七都會前往之前和趙天誠約定的那個地方,但是每一次等到傍晚都不見有人來會面,雖然如此勝七依然沒有都不會失約。
今天傍晚的時候,勝七將插在地上的巨闕重新背在背上,準備下山了,因為半天的時間仍然看不到人影。
不過當他走到山腰處一個木橋的時候在木橋的對面卻出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在第一天勝七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就見過對方一次,只不過當時他的身邊還有兩個人,當時因為勝七以為趙天誠在路上出現了意外有些擔心所以並沒有仔細的打量對方。
此時看著衛莊勝七才想起來最近江湖上傳出來的事情,毫不客氣的問道:「你是蓋聶的同門師弟?」衛莊疑惑的道:「你想要幫他?」
勝七道:「不我想要找到他!」
衛莊哧的一聲道:「那你是在向我問路嘍!」
勝七道:「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衛莊道:「如果不告訴你的話,會有什麼結果?」衛莊的話音一落,周圍的空氣一凝,半天勝七才緩緩的開口道:「聽說你的鯊齒摧毀了淵虹?」語氣有些懷疑。
衛莊皺眉道:「你想要為他報仇?」勝七道:「蓋聶是我想要殺死的人,所以……我很想要知道能夠摧毀淵虹的鯊齒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把劍?」
衛莊懶懶的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代價會非常的昂貴!」
勝七斜眼看了衛莊一眼,伸出雙手道:「看到我身上的這些刺字了嗎?我曾經問過很多代價昂貴的問題,這些……就是答案!」勝七說道最後的時候已經將背在背後的巨闕劍擎在了手上,腳下重重的一踏橋面,迅速的衝向了站在對面的衛莊。
在勝七出手的時候整個木橋像是病人在呻吟一樣,「吱呀」一聲,好像隨時都要倒塌。
飛速衝過來的勝七像是一個重型的坦克一樣,他的攻擊也一定是狂風暴雨的。
站在原地衛莊並未拔劍,雖然他的劍在天下數一數二,但是也不可能正面抵擋巨闕劍的威勢,在勝七手臂一動的時候,衛莊突然向後仰身。
「呼」的一聲像是一個暴風一樣從衛莊臉的上方飛過,在巨闕劍剛剛劃過身體上方的時候衛莊腳下一點,身體迅速的向後飛出。
而與此同時巨闕劍也像是泰山壓頂一樣砸了下來,不過卻正好被衛莊躲了過去,巨闕劍砸在了木橋之上,直接穿透了木橋的橋面。
bsp;「哈!」抬眼掃了一眼向後退去的衛莊,勝七大喊了一聲,迅速的衝了上去,一件掃了過去。
身在空中衛莊無法躲避這一劍,只好將鯊齒向前一砍硬接了這一劍,不過本來身上就有著傷的衛莊,在硬接了巨闕之後從手指縫之間鮮血緩緩地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