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中岳峰非常的安靜,像是一個巨獸一樣臥在城外,此時城門早已經關上了,趙天誠只能從城牆上翻了過去。
雖然天色很暗,但是趙天誠穿行在山林之中卻是絲毫不見減速,每每前方有阻攔的東西都會提前感知到,從而避開,一路非常順利的就到了天龍寺。
夜晚的天龍寺仍然有不少燈光,在黑暗之中星星點點,在大殿的位置有著非常明亮的燈火,趙天誠憑借前方的大殿迅速的就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按著白天的記憶,趙天誠迅速的來到了之前到的那個門洞,悄悄的探查了一番,發現白天在門洞後面看守的兩個小和尚已經消失了,因為晚上的時候天龍寺是不接待客人的,自然沒有必要安排兩個人看守。
趙天誠記得六脈神劍就掛在一個大殿之中,而天龍寺的幾個高僧每個人的前面都有一副畫,每個人參悟一門六脈神劍。
趙天誠從有著燈光的房間開始尋找,不過也不是毫無目的,只有那些足夠大的房屋趙天誠才會尋找,要不然這後院亮著燈的地方也有數十之處,趙天誠要一個一個查過去,不僅僅耗費非常多的時間,而且還非常容易被人發現。
沿著一條主道趙天誠將周邊的燈火都一一的查了一遍,同時一點點的向著後面推進者。
過了片刻,主道竟然到了盡頭,後面是一個長長的長廊,長廊將整個寺院分成了兩部分,趙天誠迅速的向著長廊的盡頭而去。
忽然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眼看著就要到長廊的盡頭了,趙天誠迅速的飛身而起,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了長廊的上面。呼吸變得若有若無,整個人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趙天誠剛剛藏好,就看見在長廊的盡頭走過來兩個小沙彌,這兩個人一邊走著還一邊聊著天。
「你說連皇帝陛下都親自來了。不知道寺院發生了什麼大事?」
「噓!」旁邊的一個小沙彌示意旁邊的同伴收聲。悄悄的道:「你還不知道吧!聽說吐蕃的國師就要來我們天龍寺了,!聽說是因為有一個人大鬧了吐蕃。惹得吐蕃人大怒,聽說那人藏在我們大理所以就到我們天龍寺想要請人出手。」
「啊!真的?那大鬧吐蕃的人要多厲害才能讓吐蕃的國師親自出手啊!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達到那種層次。」
「你省省吧!能夠當上傳功長老就不錯了,那種層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鎮南王的世子為什麼也來了?」
「這誰知道呢?聽說鎮南王的世子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知道怎麼繼承皇位?」
「……」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悄悄話,趙天誠沒想到段譽和保定帝竟然已經到了,這說明鳩摩智應該也要來了,不過卻給了趙天誠一個機會。
悄悄的落下來,趙天誠迅速的出了長廊,根據兩個小沙彌出現的方位迅速的向著西行,片刻就到了一處坐落著幾個大屋的建築之前。
天龍寺其他地方那金碧輝煌的殿堂不同。這幾間木屋全都是以松木搭建而成,板門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質樸。自有一股幽靜自然的韻味在裡面,在木屋的上方還掛著一塊牌匾,上寫著「牟尼堂」三個古樸大字。
趙天誠心中一喜,終於找到了,迅速的靠近到牆角的位置,悄悄的在窗戶上通了一個洞,看向屋子的內部。
屋子內部的空間非常的大,開闊的就像是一個大殿,此時屋子之中有著七個人,段譽和保定帝站在一起,一個和尚站在一旁,其餘四個和尚分坐四個蒲團。三僧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個壯大魁梧。東首的一個和尚身形瘦削,臉朝裡壁,一動不動。
此時那坐著的正在入定,所以保定帝三人就安靜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看著幾個和尚。
除了這七個人之外,趙天誠終於發現了這一次的目標,在幾個和尚的周圍懸掛著六幅絲帛卷軸,許是年深日久之故,帛面已成焦黃之色。帛上繪著個**男子的圖形,身上註明穴位,以紅線黑線繪著六脈的運走途徑。在人形外,每幅圖上都還有許多縱橫交叉的直線、圓圈和弧形,似是武功招式路徑,卻又不太像。
知道掛著的就是六脈神劍了,幾個天龍寺的高僧知道鳩摩智來者不善就想要沒人學一路劍法共同抵抗鳩摩智,所以這一段時間每天都在研究這六脈神劍,正好給了趙天誠可乘之機,站在窗外趙天誠凝神觀看,當裡面的人結束了入定的時候,在趙天誠的腦海之中也出現了六脈神劍的熟練度。
趙天誠沒想到明天的時候鳩摩智就要來了,「鳩摩智倒是一個不小的助力。」趙天誠本來還想要將鳩摩智也騙過來當一個幫手,但是想到自己前一段時間做的事情,要是被他發現的話估計死也不會同意的。
本來趙天誠想要一走了之的,但是突然想到按照鳩摩智的性子,等到了他們聚會少林的時候一定也會前往,自己和三女的容貌已經在吐蕃傳開了,一旦被他發現之後說不定就會反過來去幫著那掃地僧,這樣對方多了一個先天中級的高手,變數太大了,趙天誠決定將這個不穩定的因子就在這裡除掉,正好可以接著天龍寺眾僧之手,還能得到天龍寺的好感。
決定了之後悄悄的隱藏到了牆角之中,整個人連心跳的聲音都像是消失了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等到趙天誠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天邊已經現出了魚肚白,報曉的雞鳴聲傳遍了整個寺院,趙天誠只好又換了一個地方,隱藏到了不遠處的植物叢之中,這裡雖然平常甚少有人來,但是很有可能會被發現,何況在此地趙天誠還不能有什麼大的動作,要不然裡面的那幾個老和尚可不是吃醋的。